第四章 決定懷孕
婚禮后,傅業正式退休,將傅氏企業全部了交給傅軒打理,傅業就帶著太太溫向麗週遊世界去了,鮮少回清洋。
沒多久,程國耀便安排程曉雅在程氏企業集團旗下的通訊公司任總裁助理,讓程曉雅跟在自己身邊學習打理家族生意。
程國耀的次女,曉雅同父異母的妹妹程天天仍然在上高中,驕縱萬分,是個沒有心機的、徹底被寵壞的大小姐。
程曉雅和傅軒就一直各忙各的,白天全無交集,日子流逝的飛快。
傅氏集團在傅軒的帶領下,業績年年暴增,規模日日擴大,形勢一片大好。
一日,父女在辦公室聊天,程國耀接過程曉雅給他沖的低糖摩卡,放在鼻尖轉了一圈,輕聲感嘆:「嗯,程曉雅你沖的咖啡,有你媽媽的八成功力,可以可以!……最近和傅軒怎麼樣啊?」
「我從來都沒喝過媽媽泡的咖啡,爸爸你這麼多年仍然懷念媽媽的手藝,可見媽媽不是一般人啊!媽媽雖然走了這麼多年,但爸爸你和媽媽的感情真的太讓我羨慕了,可遇不可求的神仙感情!」
程曉雅放下手中的筆記本電腦,抬起頭來看著父親苦笑,「我和傅軒跟你們就沒法比了。他忙他的事業,我忙我的,我們最多就是晚上見見面。大部分時候,他回來都很晚,簡直說話幾句話都不容易啊。」
程國耀說:「程曉雅,做生意來說,你還真得抓著機會多向傅軒請教,他真的很不錯。哎,不過年輕人啊,也不要為了工作疏忽了生活啊!你們兩個面都見不上,我的外孫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啊!」
程曉雅又低頭開始工作,一臉冷淡:「爸爸,你想都別想了!生意上,您是我最好的老師,我還想好好跟您多學點東西呢!我會好好努力,多幫您分擔一點的!」
程國耀嘆口氣,埋頭喝咖啡,頓一頓,看著咖啡出神,慢慢地說:「程曉雅,你看天天還小,而且天天這孩子吧,被你丁姨寵壞了,簡直無法無天。隔三差五帶不同的男孩子來家裡,不三不四,我的血壓都高了好幾趟了。總有一天,我要被這孩子氣死!你是姐姐,以後萬一爸爸不在了,你得答應爸爸好好照顧你丁姨和天天啊!」
程曉雅看著爸爸發愁,不禁也愁從中來:「爸爸,你別這麼說!妹妹現在還小呢,長大了,會懂事的,我有時間也會多找她聊聊的。您的身體要緊。您可是我們全家的後盾和依靠呢!您千萬要注意身體,好好保重,千萬不能有事!」
程國耀搖搖頭,無奈的說:「孩子啊,爸爸啊,老咯!本想你和傅軒結婚,傅氏能成為我們的聯盟,鞏固我們的生意。可你們兩個始終冷冷淡淡,太讓我擔心啊!」
程國耀見程曉雅低頭沉默,索性把咖啡杯放下,走出老闆台,站到落地窗前,從程氏大廈的頂層俯視清洋的這大一大片摩天大樓,陽光把一幢幢富麗堂皇的高樓大廈都鍍上了一層夢幻的金邊。
程國耀雙手背在身後,一字一頓的說:「程曉雅,你看這兩年,齊氏的石油和醫院蒸蒸日上,而且齊聖輝和齊遠野心勃勃的想往通訊方面拓展地盤。奚氏的奚遠方也不甘示弱,除了他們的本業地產之外,也死死盯上了我們的燃氣業務。表面上,你奚叔叔和齊叔叔都是爸爸的朋友,平時往來也算頻繁。但你真的要記住,商場如戰場,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以爸爸現在的狀態,只能讓程氏守住現在的業務版圖。爸爸老了,程氏要再往前大步發展,爸爸是有心無力了,真的要靠傅軒和你夫妻同心,一起來做好程氏了。」
聽到齊遠的名字,程曉雅心臟生生停了一拍,這個人,對她,始終是噩夢一般的存在,如果可以,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這個人。
程曉雅站起身,與爸爸並肩而立,像宣誓一般莊嚴的對程國耀說:「爸爸,公司的情況我都清楚,你放心,我會和傅軒好好溝通的,傅軒不會置程氏不管的。」
說完公事,程曉雅轉而調皮輕鬆的向程國耀一笑,用特別歡欣的語調跟程國耀說:「另外,您不是想升級嘛?我回去跟傅軒好好說說,我們一定努力,讓您儘快當上外公。」
程曉雅希望自己故作輕鬆的保證,能讓爸爸暫時寬寬心。
當天,程曉雅到家,翻箱倒櫃,把一直以來偷藏在梳妝台小夾層、床頭櫃抽屜內側、首飾盒邊縫、更衣室手錶箱、包包內小口袋等十來個地方的一堆避孕藥統統都翻出來,擺了一攤在茶几上,自己看了半天,站起身來,一股腦子都扔進了垃圾桶。
自新婚之夜以後,程曉雅開始吃避孕藥,她始終認為孩子必須是父母愛情的結晶,既然傅軒現在不愛她,她也不想給孩子不愉快的家庭。
傅軒好像並不知道她吃避孕藥,不過安全起見,程曉雅總是買很多避孕藥,分散著藏在卧室和更衣室各處,以便隨時提醒自己記得吃藥。
雖然避孕藥會讓她發胖,她覺得反正自己偏瘦,胖一點也不是壞事。避孕藥,可是她這三年以來,保護自己內心強大的一大法寶。
「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等待傅軒回心轉意,發現我的好,重新愛上我。等到那個時候,我才能讓傅軒和我的小寶寶來到這個世界。」
隨著避孕藥都進了垃圾桶,程曉雅一下子覺得自己被剝光了,徹底沒有保護的、赤裸裸的暴露在現實中。
現實殘酷,傅軒並沒有回心轉意。
程曉雅告訴自己:曉雅,你要強大內心,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你和未來的寶寶可能需要太久的時間,等待你的老公、寶寶的爸爸真正發自內心的愛護你們、呵護你們,給你們一個溫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