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真相
曹秈陽問我這些年躲哪兒去了？問我談朋友沒？問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被人欺負？還問我有沒有工作？做的什麼？還向我打聽母親還好嗎？
一股腦湧出的問題，我都無從回答，拿出那封信，拍在他面前。他緘默了，輪到我發問了，「曹秈陽，你什麼意思？」那封情書，幾經周轉，再次出現在當事人面前。
他什麼都不說，緊盯著那封信，復轉頭看著我。被他的眼神，看得我頭皮發麻，我竟然心虛了，「我也是最近整理，才發現的。」裝出鎮定的模樣，轉頭不與他對視。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沒骨氣了，竟會臉紅心跳不好意思。「字面上的意思，你不懂。」什麼叫字面上的意思，那不是…「明明是我寫給你的情書。」天，我說了什麼，想改口已經晚了。
曹秈陽極力隱忍，還是被我發現他在笑，肩膀笑的顫抖。「是你寫給我的情書，有問題。」分明就是，他剽竊我的創作。「這不是原稿，這明明是你改的，又耍我。」我為何這麼執著的想確定這件事，難道我也在懷疑那個不可能的真相。
他竟然抬手指著我腦門，咬牙切齒的問道，「楚瑤，你的腦子呢，你的眼睛呢，你看不到我嗎？」我倆坐在車裡，待會若是打起來，我的勝算不大，要不要落跑。
我突然笑了，「這麼大個人，我當然看的到，眼睛瞪那麼大幹什麼。曹秈陽，你是不是偷偷吃增高葯了，怎麼突飛猛漲，以前你都和我差不多高。」說完這些，曹秈陽作勢湊近我，不管我同意不同意，就要來親我。
初吻呢，曹秈陽，你個臭雞蛋。「楚瑤，我喜歡你，你怎麼都不知道。」這一刻，我們離得很近，也不知是誰的心跳聲，咚咚咚…
面前的男生，還是我熟悉的男生，他變得更成熟、更耀眼，我要仰視才能看到他。「你什麼時候說過，你喜歡我了。混蛋，我的初吻……」他竟然有臉笑，還笑的那麼迷人。
「我喜歡你，楚瑤。」說完，親一下我。「我喜歡你，楚瑤。」再親一下。這個惡性循環，吃虧的還是我。我退一步，他進一步，我無處可躲，卻又不知道怎麼處理這種尷尬的局面。
一臉的防備，捂住自己的嘴巴，「曹秈陽，你個王八蛋，哪裡學的流氓行為。」他存心逗弄我，故意害我出糗。「小氣，我也是第一次親女生。」他笑的很是愉悅，宛如吃到糖的孩子般。「你夠了，管我什麼事。」
他故意解釋給我聽，讓我覺得自己並不虧。「咱倆扯平了。」我都後悔，不該找他。狠狠擦了嘴巴，作勢要下車，他及時拉住我，「鬆開，我要走了。」車門竟然打不開，我只好擇身看著他，「請你吃飯，老同學見面，要聊的還真多。」
也不管我答不答應，給我系好安全帶，一腳油門車駛出老遠。身旁的曹秈陽，變得好霸道，都感覺不是他本人。他竟然在開車間隙，緊緊握住我的手，還使了老大的勁兒，都捏痛我了。
聽到我說痛，他才鬆開對我的報復，「你也知道痛，有我的心痛嗎。」目視前方，我看著他的側臉，我可不敢在他開車的間隙，惹惱他，小命要緊。「我認識的曹秈陽，不是這個樣子的，你不是他。」
哪兒有一見面又是抱，還帶親的，便宜都被他佔了。他都不知道尊重人，該有禮貌哪裡去了。車突然停下來，輪胎在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若不是安全帶的保護，我都一頭撞死在車玻璃上了。「你發什麼神經，兩條人命。」
我從未被他這麼看過，猶如一頭凶獸，一臉怒容，眼眶微紅。「你最好不要有逃跑的念頭，不老實交代清楚，休想我放你離開。」
什麼，曹秈陽這是明目張胆的拘禁，是犯法的。使用非法手段，鉗制或是拘禁他人自由，是可以告他的，可我不想那麼做。「有什麼好說的，好的不好的，都過去了，不是嗎？」
「為什麼不聯繫我？為什麼沒有考清華？為什麼騙我？為什麼不打招呼人就消失不見？你他媽的知道我找你找得快瘋了……」想也沒想，給了曹秈陽一巴掌，「你罵人，不對。」
好心虛呀，他會不會給我一巴掌。「對不起，我失態了。」車子正常行駛，我們誰都沒有說話，為剛才的尷尬解釋些什麼。
曹秈陽把我帶到他家，還安頓在他的房間，這樣子真的不好。我還是第一次參觀他的房間，還沒來得及四處打量，老田查崗了，探聽我這邊的情況。
我並未發現去而復返的曹秈陽，杵在門口偷聽我講電話。老田問我見到曹秈陽本人沒？我嗯了一聲，不想過多解釋。老田比較關心，曹秈陽承認了這封情書沒有？如果，承認了，就說明他喜歡我，反之，就是不喜歡了。我含含糊糊的，也間接表明了是他本人所為。
電話講到這裡，被母親搶過去，她詢問我在哪裡？今天還回來嗎？我說我在曹家，母親很是驚訝，怎麼還跑人家去了。我不單跑人家裡去了，還被囚禁在他房間里，這個倒是沒敢告訴母親，生怕她胡思亂想。
母親囑咐我，辦完事情早點回來，我也答應了。轉身看到曹秈陽，站定在我身後，是怎麼回事？還有，他來了多久，我們剛才的通話，他都聽到了。「我媽，讓我早點回去，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沒有交代清楚，我就不許你離開。」他霸道的模樣，讓人恨得牙痒痒，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你這是審犯人，還是追求人的態度，我沒什麼好說的。」那段我消失的時光，是我和母親，人生的黑暗史，就像把傷口再次暴露給他，有些狼狽和不堪。
我惱了，曹秈陽這麼固執與難纏，真的欺人太甚。「莫名其妙的把我帶到你家，你是不是神經不正常了，我不要待在這裡。」待在他的房間，好私人的地方，我還一時無法接受這麼大的轉變。
「你要追我，我給你機會，可你現在的態度，我很不喜歡。」曹秈陽被我說的羞紅著臉，就知道欺負老實人，我是那麼好欺負的人。曹秈陽的態度轉變的很快，還替自己解釋呢，「我就是一時心急，你知道我沒惡意。楚瑤，你知道找不到你……」
楚瑤，你知道，找不到你有多著急嗎？楚瑤，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嗎？楚瑤，我比想象中的還愛你。楚瑤，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
主動握住曹秈陽，安撫他的慌亂，「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說了，我就知道了。」我們到底都做了什麼，往後的我們，知道彼此的心意，我們蹉跎這些年，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呢。
曹秈陽握住我的手，深情的眼眸里都是我的影子，「我怕說了，連朋友都做不成了，你會疏離我。」我竟然沒心沒肺的笑了，惹得他懲罰似的，捏了捏我的鼻子。我縮了縮頭，躲開這個親密的舉動。從哥們變成戀人，還真的不習慣。
「同學，你要有耐心，給我時間適應，還有，要學會尊重女生。」曹秈陽做出一個帥氣的手勢，表示知曉。他一再挽留，讓我在他家吃飯，我還是堅持要回去。
他家這麼大，我怕自己會迷路。我們現在還沒怎麼的，這麼著急見家人，好像心急了些。曹秈陽送我去車站，一副依依不捨的模樣，還問我做什麼工作。他不想與我分開，才剛見面就分開呢。
抱著我，不讓離開的男孩，真的是我認識的曹秈陽，何時成了一個粘人精了。在我還未發作前，他迅速恢復正常，我都以為眼睛出現幻覺了。「這一次，不會再丟了。」他牽著我的手，顯擺似的，在眼前晃動著。
如果，有這麼一個粘人的男朋友，好嗎？
離開前，曹秈陽把一切能聯繫上的社交軟體，好友列表裡靜靜的顯示他的存在。我說他霸道，他都不介意，他說好怕再次找不到我。作為曾經的好哥們，我主動抱了他，很快的鬆開了。情，止於禮。
一場雨，澆滅炎熱，涼絲絲的氣候，最適合在家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