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秋後算賬

情緒起伏太大，導致我哭累了，昏睡了。還有，堆積的情感需要一個宣洩，我竟然在我爸墓前，睡著了。楚老師看到，該著急了。這麼心大的閨女，怎麼就不挑個地方再睡，還要麻煩他看著，他都死了這麼久，還這麼讓人不省心。

醒來后，我發現自己在一個熟悉又陌生的房間里，還有熟悉的氣息在鼻尖縈繞。熟悉的原因，是因為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時記不起。睡懵的我，還在回想自己怎麼到的這裡。這個氣味，怎麼感覺，哪裡聞過，也想不起來了。

我的智商呀、我的腦子呀，難道都留在楚老師墓前，沒帶回來嗎？大腦警鈴打響前，我一下從床上起來，這個是曹秈陽的房間，這個味道是他的，我…我…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落荒而逃，溜得比兔子還快。饒了半天，才找到樓梯，卻定在那裡，聽了一出好戲。準備踏出的腳，在聽到一個女子叫曹秈陽的名字，愣是生生停住，那會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選擇聽牆角。

「曹秈陽，聽說家裡來客人了，還是你高中的女同學。動作這麼快，都帶到家裡了，還說不喜歡人家。」曹秈陽喜歡我的事，還是情書風波后，我才知道的。

「我家還真出了你這個痴情男，嘖嘖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錢包里的那個女生，是不是就是她。」這算不算爆料，還是猛料。錢包里的女生，是我們高中時期，做過的一件事，我還是有印象的，他難道還收藏著。

「你什麼秘密我會不知道，還有你寶貝的跟個什麼的手套，是那個女生送你的，睹物思人，都沒見你戴過。」爽朗的笑聲傳來，猛然間，聽到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一時說不出怎麼個心情。曹秈陽，你個大傻瓜，什麼都不說。

「高中那會，老讓曹老頭送吃的，還備了兩人的分量，還真會資源利用。你瞪我幹什麼，難道不是嗎？人現在在咱家，你可要好好把握，生米煮成熟飯嗎，有些操之過急。還是聊表衷腸，訴說相思之苦，更能打動人心。這麼痴情，隨了誰呀。」曹秈陽，被人挖苦的滋味不好受，瞧他咬牙切齒的，「曹雨沫…」

「幹嘛這麼大聲叫人名字，很不禮貌耶。」不用看，我就知道，曹秈陽此刻一定氣的想要揍人。奈何那人是他二姐，生生忍住，誰叫他們是一個媽生的。「你可別那麼叫人女孩，會讓人厭惡的，到時把人氣跑，可別找姐姐哭。」

面前突然多出一個小女孩，好奇的看著我，我突然擠出一絲笑，做出一個禁聲的手勢。偷聽的人，不止我一個呢，這不，又來一個。「人張婷可喜歡你呢，可別翻船了，別怪姐沒提醒你。」

帶著未成年孩子，偷聽的舉動，真的不太好，會不會教壞孩子。轉頭，朝身邊的女孩，笑的很是諂媚，假笑的成分居多。「媽媽，我不喜歡張婷阿姨。」來不及阻攔，孩子暴露了，我傻掉般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自己暴露了。

「美星，你怎麼在那裡？」這個女孩是曹秈陽姐姐的孩子？意識到不妙，我準備開溜，哪知被孩子暴露了行蹤，「還有一個姐姐，好像舅舅錢包里的人。」

不管我在怎麼擺手，驚恐也好，拜託她不要說到我，我被曹秈陽、以及他二姐和美星，堵在樓梯。好尷尬呀，好丟人呢，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會好多餘。

發現就發現，我就說自己剛好經過，這麼一想，立馬不心虛了，「嗨，大家好。」我自己都感覺的到，我好無助，一定特尷尬。不能心虛、不能慫，我又沒做虧心事，不怕。曹秈陽個沒良心的，笑的肆無忌憚，都不顧我的立場和位置，好歹要關心一下我嘛。

這會見到熟悉的面孔，猶如見到親人吶。曹叔叔回來了，人還未到，就聽到他爽朗的聲音傳來，「曹秈陽，聽說你抱了一個女生回來，你可不能背叛楚瑤…」

「曹叔叔好……」我在哪，我是誰，我做了什麼。曹家這些人，還真是有趣。

「楚瑤，好久不見，你們母女跑哪兒？讓我兒子好找呀，哈哈哈……」期間，我和母親回來過一趟，遇到曹叔叔，匆匆聊過幾句。曹叔叔也只是在飯桌上，閑聊了兩句，提及見過我們母女。曹秈陽就是在那會，暴露暗戀、喜歡的事情，成了全家特別關心的對象，茶餘飯後，總要拿出來調侃一番。

許久不見，曹叔叔熱情挽留我在家吃飯，還不管不顧，甚是專制。我分明看到，他拍了曹秈陽的肩膀，「好好把握，人給你留住了，可別看丟了。」曹叔叔走後，吩咐廚房準備盛宴。

身旁的小女孩，拉住我的手，生怕我跑掉了一般。曹家人這麼熱情，我真是受之有愧呀。曹秈陽緩緩走進，笑的溫暖、和煦，還出口挽留我，「瑤瑤，留下吃頓飯，好不好？」

曹秈陽，麻煩你正常一點，突然這麼的溫柔，我都不習慣，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想起什麼，伸出手，朝他討要，「錢包拿來，我看看你錢包里藏得哪個女生？」他笑了，從身上拿出來放在我掌中，他都隨身帶著的，不離身嗎？

錢包里，那個女生好青澀，笑容沒心沒肺，還真是一對傻瓜。是我，是我們，高中的那年冬季，我們一起去照的。

貌似，我那裡還有剩下的一部分。手輕輕觸摸著照片上的人，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這一刻，連我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麼要掉眼淚。是被他的深情感動了，還是他觸及了我心底的那份柔軟，那段美好的記憶。

他抬手抹掉我臉上的淚，「又怎麼哭了？」打掉他的手，「要你管。」最近，總是莫名其妙的就哭，感覺淚腺出了問題，不會是發炎了，有可能。「他和她（張婷）怎麼認識的？」話鋒突轉，好奇他們，有什麼比我們還親密的舉動。我的舉動，有種心愛的洋娃娃，被其他女孩搶走的慌張和凌亂。

好在曹秈陽也沒隱瞞，一五一十如實告知。一起吃過幾次飯，陪他二姐看過電影，一起打過遊戲，他家遊玩她也湊過熱鬧。原來，他們也曾那麼親近，心裡酸澀的說不出其他的言語。

哦……這是我聽后，給的反應，根本就不是反應。曹秈陽這麼誠實，主要是想讓我緊張他，他也是很受歡迎的，不過，他們只是朋友。一個和我要好的朋友，突然和其他人也這麼要好，知道還是會小小的失落，會不會以後他不理我了，也有可能。

聽聞曹秈陽有異性緣，我該高興的，說明他有魅力，也間接承認，我的好朋友、老同學，不愁找不到女朋友。他想從我臉上看出些什麼，我把不該有的情緒控制的很好，我用什麼身份去質疑他，結交朋友的權利，那是他的自由，我無權干涉。

我不氣不惱，反而還很豁達，曹秈陽生生壓住心底的無名火，真想撬開我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什麼。

陪曹叔叔下棋、聊一些瑣事，忽視曹秈陽的目光。楚老師喜歡下棋，耳睹目染，我也學了點皮毛。現在拿來獻醜，緩解心底異樣的情感，還有一絲的尷尬。分散注意力，總會覺得時間過的真快。

在曹家吃完飯，我便離開了，總待在那裡，我感覺好彆扭。他家連吃飯都這麼講究，感覺怎麼都融入不了那個氛圍里，自己顯得拘謹又格格不入。我或許不知，曹家用貴賓的禮儀接待我，是對我的重視，可那會我不懂那份用意，匆匆走掉。

難得回家一趟，我想去看看高中的老師，也不知道老喬現在有沒有女朋友？老高還在教化學嗎？我特別的想念我的老師們，我的高中生活。

今天去上班了，回來的晚，我盡量早點更新，總是解決了一個麻煩，又出現一個新的麻煩，好累呀。上班沒時間碼字，讓我適應了這份新工作，目前不會斷稿，時間會稍微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