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賠禮致歉

藉由找同學玩耍的事由，難得出門早一點到達約見的地方，我的電話他不接，信息不回，每一個他能看到的通訊的地方，我都發了一通。我篤定，曹秈陽一定會來，就是那麼的迷之肯定。

我到的那會，還未曾見到曹秈陽身影，生怕他來了見不到我的人，傻傻的等在風中。起初，躲在一旁不願現身的人，見我凍得瑟瑟發抖，不情願的現身。「楚瑤，你傻呀，不知道找暖和的地方待著。」

再不來，我都準備走了，鼻涕眼淚都出來了呢。「曹秈陽，還是不是爺們，跟一個女生計較，小肚雞腸。好冷呀。」手中被他塞入暖暖的東西，還見著他把自己圍巾取下來給我，陣陣暖意包裹住我。

他這麼溫柔的對待我，心大的我竟然習以為常，彷彿他不這麼做，都不是曹秈陽本人了，他就該這麼對我。心安理得享受他的關照，害我等這麼久，做點小事算給他面子。

連自己都說不清，為何與他一見如故，成為死黨。我習慣了他的存在，從未把他當一個男生看待，甚至潛意識裡，曹秈陽是我的同性朋友，很好的那種朋友。

曹秈陽提出去拍大頭貼，我竟也答應了。他很用心的挑選需要的邊框，還會徵求我的意見，我不喜歡的他都不會考慮。這是一次愉快的經歷，不是之前那次，一切都是自己在忙活，他根本不在乎，更看不到我的心意。

每一個鏡頭裡，我們都笑的很開心，根本沒有留意到曹秈陽看我的眼神，悄悄的發生了變化。他還是他，我還是我，可有什麼摸不著的『感覺』，已經變了，只是我沒察覺出罷了。

曹秈陽主動靠過來，我還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他什麼都不說，靜靜的看著我笑。他很聰明，知道為自己找借口，「這個角度，看著臉小，別動。」我們唯一一張親密的照片，新鮮出爐了。

我微微紅透的臉頰，彆扭的神情，在曹秈陽的陪襯下，更顯得傻氣與可愛。我一定是緊張了，才會偷偷跳亂了心跳聲，這一刻的自己，真實的當他是一個男生，而非與我關係要好的哥們。

哥們不會在乎性別，可朋友或是同學，就是異性的範疇了。曹秈陽很會把握時機，趁機搶佔先機，被我毫不留情的給破壞掉，一把揪住曹秈陽的耳朵，這一刻有幸被保留下來，成了日後珍藏的錢包卡。

曹秈陽讓老闆列印兩份的決定，被我制止了，我給出一個很曖昧的理由，「下次我生日，你再請我照一次。」我小家子氣的決定，他竟然採納了，還嘟囔道，「為什麼是你生日，不是我生日。」

他的抗議，不被我採納，我也沒掃他的興，「那你生日，再請我來。老闆，下次來算我們優惠點。」我忙著與老闆攀扯，並未留意身後的人，沉沉看著我的背影。

當時的我，沒有轉身，只顧著挑選照片，忽略身後的這個人。手裡的照片還帶著一點餘熱，就如曹秈陽看我的眼神，熾熱的能融化寒冷。

漫無目的的我們，找了一家相對乾淨的餐館，他很是慷慨的請我吃了頓好的。飯後的消食節目，就是我們去溜冰場玩耍，曹秈陽詢問我會不會溜冰的時候，我頭搖的可歡實了。「雪地里滑冰，算不算？」

曹秈陽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嘲諷？譏笑？「不會我教你，摔了可別哭。」笑話，我是那麼輕易哭泣的人嗎？骨子裡，我可堅強了。「我要是摔了，就拉你墊背，哼哼…」咬牙切齒說完，笑的很是狡猾。

那是我們第一次牽手，前提是我不會溜冰，曹秈陽不厭其煩的教導我呢。他牽我的那刻，我真的沒有任何曖昧、情感類的想法，我能接受他牽我的舉動，全身心的把自己的安全交由他主宰。

我像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童，搖搖晃晃、躍躍欲試摸索前行，身旁有他護航，我竟然不怕摔不摔倒的問題。曹秈陽總是在離我半臂距離的位置，一臉緊張的護住我。

為了哄騙我好好學習，他告訴我，之前有一個來溜冰的人，不記得性別了，摔得可嚴重了，骨折還是摔斷手腳都是常有事。我帶著一些護具，還是被他謹慎的跟隨著，生怕我成了那個不幸者。

他一定是不想對我負責，才會神經兮兮的，緊張我的安危，我才不稀罕。小有成就的我，在曹秈陽的牽引下，能簡單的滑行，也算不辱使命，這般用心教導我。

玩也玩了，瘋也瘋了，我要在母親下班前回到家，做好晚飯，等待忙碌的母親下班回來。分別前，我把曹秈陽的圍巾遞還給他，他讓我圍著，還說這麼冷的天，凍壞了可是他的錯。

揮揮手，準備離開，他想起什麼，復又把自己的保暖手套遞給我。「我們換著帶，我的保暖，你的不保暖。」手上還是媽媽之前閑暇時，手打的一雙手套，因為要分別，我才拿出來戴在手上。

曹秈陽的手套看著好好，比我的還暖和，還帶著他的溫度和氣息。雖然，他的手套比我的貴重，可我的是私人定製，比他的貴多了。「手套記得還我，那是我媽一針一線打的，我可稀罕著呢。」

我們相處，曹秈陽總是把好的都留給我，就如他的手套比我暖和，比我的好看。他會把自己的零食分享給我，總是像哥哥一眼照顧我，周全我的一切。他這麼用心對我好，我們坦誠相待，關係才更親近，比何家成還要好。

他撫摸著我的手套，答應一定完璧歸趙，似乎還不放心，替我拉好頭上的帽子。我笑的天真無邪，像一個得到糖吃的孩子，一蹦一跳的走了。曹秈陽一直盯著我，目送我離開，連我腳滑的窘態，他都看的真真切切。

驚慌的我，楞在原地，懵懂間回身，他依然站在原地，準備朝我來的舉動，在轉身的那刻，深深停住。再次揮揮手，擠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小心的消失在他眼前。

母親回來時，帶著一身寒氣，我幫著接過她手裡的物品。母親一陣緘默，告訴我，「老楚的戰友，在外地做生意，效益不錯。我想去看看，不試試就永遠沒機會。」母親要出遠門嗎？她這麼說，應該是打點好一切，可我現在還是一名高一學生，我的問題是她最為頭痛的問題。

留我一個女生獨自在家，她應該也不放心。母親原本計劃過完年在出門，我一個月才回家一次，家裡的住所都還在，我可以去親戚家。見我沒有表態，母親復追加道，「等我安頓好了，給你轉過去上學，我們母女不分開。」

楚老師不在，就剩下我們母女相依為命，她不願與我分開，而我也未接受她外出打工的決定。知道母親一個人很艱辛，為了打消她的顧忌，我安撫道，「我能照顧好自己，我哪兒也不去，就在自己家待著。」

低頭扒拉碗里的飯，卻怎麼都咽不下去，喉間猶如堵著一根魚刺。母親這次出行，給我留了足夠的生活費，帶著家裡僅有的積蓄，為了給我謀劃一份美好的未來，腳下的步伐堅定且沉重，未曾有絲毫的退卻。

新學期，曹秈陽見到我，怎麼過個年回來，我變的都不愛笑了，整個人被包圍在陰霾里。本就玩笑的一句話，卻說中要害，「你還是楚瑤嗎？怎麼感覺被父母拋棄的孩子，無家可歸的惹人憐。」

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眼裡含著淚。我一副被拋棄，我見猶憐的模樣，觸動曹秈陽心底的情感，他立馬跟我道歉，還詢問我怎麼了。「無家可歸了，怎麼辦？」

楚老師離世，母親外出謀生計，我獨自一人，明知道母親不會丟下我，可還是忍不住心間泛濫的憂傷。「不還有我嗎，傻瓜，我不是一直陪著你。」

為了不讓曹秈陽看到我哭泣的模樣，把自己圈進在手臂里，遮擋住滿臉的淚水。想也沒想丟出一句，「可你又不是我媽。」人總會說些傻氣的話，就如此刻。

頭被人輕輕撫摸著，好像在觸摸一隻沒有骨頭吃的小狗，「我確實不是你媽。」察覺到不對勁，收斂自己的情緒，「曹秈陽，把你手拿開，好討厭呀……」

有人，總能不費餘力的逗笑我，「小兔子乖乖，把門打開，媽媽要回來。」曹秈陽幼稚起來，還真是讓人氣憤。我咬牙切齒的叫出他的名字，他倒也識趣，乖乖的與我保持一段安全距離，我生氣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昨晚的風好大，頭髮自然風乾，最近掉發嚴重，我在考慮要不要去剪短頭髮，我得好好想想。言歸正傳，看文吧，我去繼續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