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扮老虎吃豬

「放他們過去一點。別急著開槍，檢查好彈藥。」約翰雖然不緊不慢的說著，但他的話中卻充滿了濃濃的殺機，讓我聽了有種汗毛都豎起來的感覺。

「吉普賽人。你注意壓制他們中段的人。小比爾，你和我一起打離我們最近的。」約翰看著已經把側後方暴露在我們面前的游擊隊員說著，並且將手中的步槍慢慢的抬起瞄準了目標。

我和小比爾這次沒有回答「明白」但不會有人覺得我們沒有聽到，因為我們動作都出奇的一致，就是和約翰一樣各自瞄準了目標。

我瞄準了隊伍中段的一個游擊隊員，大約十秒后。從約翰那傳來的步槍因為帶著消音器發出的悶響后我隨即扣動了扳機，我瞄準的那人應聲倒地。

約翰和小比爾對著靠近我們一側的游擊隊員們快速宣洩著子彈，對方很快便被打死打傷不少。而我則沒有像他們那樣快速的射擊。因為我打擊和壓制的地方稍遠，如果太快精度上會降低太多反而起不到什麼效果。

這些游擊隊員們顯然是有過實戰經驗，他們在遭受打擊后沒有出現亂跑或者其他什麼過於慌亂的動作。在被襲擊后，先是各自卧倒尋找掩護，之後便在指揮下快速調整起隊伍的方向。靠近我們一側的人開始不斷朝著我們的方向開槍，試圖壓制我們，而遠處的人則在這些人的掩護下從後面往上而來，而這時我則開始射擊那些起身移動的人。

很快，我們這邊的火力弱了下來，原因很簡單。這一輪打擊后，我們彈匣中的子彈所剩無幾，從約翰開始陸續開始更換彈匣。

而游擊隊員們則體現出了優於民兵的素質，他們見到我們的火力變弱，立即開始分出一部分人起身繼續朝我們的兩側繞去，一些人則繼續在我們的對面朝著我們持續射擊，並且不斷的向我們前進，縮短距離，保持正面對我們的壓力。

「注意兩側！小比爾注意你那側，不要讓他們輕易包抄到我們的側翼！」約翰朝著小比爾的方向指了指喊到。

「該死的！」在放翻了兩個企圖包抄我們的人後小比爾一邊罵著一邊縮回身子，摘下身上攜帶的手雷道：「再這麼打下去可堅持不了多久。彈藥可不多啦！」

「沃克。讓沃克動手。約翰你聯繫他。」我更換好彈匣看向很快又要更換彈匣的約翰道。

約翰打空了彈匣內的子彈，縮回了身體，但沒等他說話，我們的耳朵里便已經傳來了沃克的聲音：「各位。我的機會來了。現在我的眼前全是游擊隊員們的******。」

「那請你在狠狠的爆他們屁股的同時，看好巴勃羅！」約翰聽到沃克的話，顯得如釋重負的說到。

這裡約翰話音剛落，在攻擊我們的游擊隊員身後便傳來了動靜。游擊隊員們的呼喊聲再次傳來，很快順著呼喊聲這些游擊隊員的攻擊節奏出現了變化，變的不統一或者停滯與猶豫。

約翰發現了這一點，他立即大喊道：「小比爾，我，吉普賽人。按照這個順序依次向前攻擊前進！」

「明白！」我說完便開槍射擊掩護小比爾前進。

小比爾走出不遠，便停了下來，繼續朝著游擊隊射擊。而同時約翰起身，一邊開著槍一邊繼續前進。

我在約翰停下射擊后也起身走出隱蔽處，跟了出去。我們這樣的反攻，讓游擊隊員們更加慌亂起來。也許他們覺得此刻後方自己的後方被攻擊而當面的敵人反撲而出是一個事先設計好的陷阱，此刻他們已經中計被前後夾擊了。

其實我們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反撲，而是一種迫不得已的反衝鋒而已。他們只要能夠穩住，統一指揮，守住不動，那麼我們將很快再次陷入被動之中，而且比之前還要被動。

但人的慌亂和恐懼是會放大並蔓延傳染的。當他們當中一個出現了退卻，便很快一個接著一個的開始考慮從哪裡退出去而不是如何打擊我們或者守住這裡。他們的還擊越來越乏力，飛來的子彈也越來越少且沒有準頭。

「前進！突擊！」約翰吼叫著站起身一邊射擊。

我們知道勝利離我們不遠了，當然這個勝利只是對於眼前的這些游擊隊員來說的。我和小比爾也起身不斷的朝著此時已經開始逐漸往後的退縮的游擊隊員們開槍。

對方在我們這種搏命試的反衝鋒一下打蒙了，在少部分人堅持了片刻后便一瞬間開始了崩潰。他們不再有序的後退與收縮隊形，不再有人掩護正在移動的人，有的只是大家一起退，各自往人多的地方退，各自往自己覺得安全的地方退。

而我們則沒有追擊，畢竟我們不是來這殺人打殲滅戰的，下面還有更頭疼的問題等著我們去解決。所以我們停了下來，對著我們還能看到的游擊隊員的身影開槍。而對方在丟下幾具屍體后剩下不多的人很快消失在了樹林里。

同時沃克帶著巴勃羅和拖油瓶很快來到了我們這裡，大家再次匯合到了一起。

「你們都沒事吧。」沃克看到我們問到。

約翰看到沃克身後緊跟過來巴勃羅長長的舒了口氣道：「沒事，都活著。你之前躲在什麼地方？」

沃克指了指自己還有巴勃羅還有拖油瓶的身體道：「看到了嗎？或者說聞到了嗎？」看我們沒有反應並且一臉疑問，他接著道：「一個該死的泥潭裡。那裡面除了臭泥，******還有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已經腐敗的屍體。」

就在我們看著他一臉鬱悶的表情想笑時，拖油瓶「哇」的一聲蹲在地上吐了起來。而巴勃羅的表現不錯，雖然明顯也有點不自然，此刻的表情也不會很好。

約翰看了一眼巴勃羅和拖油瓶冷笑了下，不過接應隊伍方向傳來的動靜讓我們所有人的表情都嚴峻了起來。因為聽槍聲好像是往我們這個方向越來越近了。

「這是什麼意思？」我端著槍一邊警戒一邊看向約翰問到。

約翰盯著還在不停傳來向我們逼近的槍聲的方向思考了片刻道：「也許他們出來了？」

「誰？誰出來了？」小比爾問到。

約翰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繼續看著那裡的動靜。我想了想道：「應該是接應我們的人。」

「你怎麼知道？說不定是巫師他們。接應我們的人這麼容易就衝出來了？」小比爾反問到。

沒等我回答，約翰便收回目光開口道：「吉普賽人說的不錯。應該是我們的人。巫師他們不會在堵截我們的人潰敗後過來的，這樣無疑會被裡外夾擊，既不能有效的堵截裡面的人，也不能阻擋我們，而且他們的作用是突襲，不是來做阻斷和堵截的。最關鍵的是，你沒看出往我們這邊來的人放的槍毫無規律，很雜亂嗎？」

「那我們怎麼辦？」沃克和我一樣一邊警戒著周圍一邊道。

約翰朝著四周看了看，最後剛剛我們伏擊那些游擊隊的那個方向道：「沃克帶著巴勃羅去那。我和吉普賽人還有小比爾去接應他們。沃克，你的任務就是在那盯著防止那些游擊隊員又兜回來，如果他們兜回來了，你要及時通知我們。如果我們被纏住無法脫身，你就不用再管我們，要立即帶著巴勃羅按之前說的往北撤。」

沃克聞言愣了愣，他看了看我們幾個一眼，剛要開口說話，只見約翰已經一邊整理好武器道：「不用再說了，就這麼決定了。不要違背命令，你以前犯過的錯誤不要再有下次!」

沃克聽約翰這麼說，不再多說，而是拍了拍巴勃羅示意他跟上自己。隨後三人朝著約翰的指定的地方而去。

約翰看沃克帶著兩人離開，深深的吸了口氣道：「行動吧。我走前面。記住，遇到他們后先喊備用暗號「綠寶石」和「龍珠果」。防止他們把我們當游擊隊打。」

我和小比爾應了一聲，跟著約翰朝著前方而去。很快槍聲變的清晰起來，並且從林子中已經能隱約看到有東西閃過。

約翰示意我們都停下，並蹲了下來。「注意警戒周圍。如果我喊過暗號后對方沒有任何反應，不管他們是誰朝著他們開槍。不要猶豫。」

「明白！」我和小比爾答應后兩人分頭跑開各自隱蔽好看向前方。

約翰等了片刻，等到對方差不多離我們大約四五十米時，突然高喊道：「綠寶石，綠寶石，綠寶石！」一連喊了三遍后約翰縮回了樹后，我和小比爾則舉起槍瞄準了起來，隨時準備射擊。

對面明顯聽到了約翰的喊聲，因為他們本來快速的運動一下慢了下來，但沒有任何回應。這讓我不禁食指開始搭上了扳機，同樣約翰也伸出了槍開始準備射擊。

但就在這時，對面有了回應聲。聽起來像是西班牙語，那裡對著喊了兩聲，雖然我沒聽明白喊的是什麼，不過約翰立即示意我們不要射擊，保持警戒，而自己則對著對面喊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