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操縱股市

現下，張培炎正和錢凱在一起喝茶。錢凱沒心思泡，只管喝，張培炎已經習慣親自動手。

錢凱剝著花生米，問：「你把東西給李明了，李明怎麼說？」

張培炎說：「同意了，但是真的不會有問題么？操縱股市，可是犯法的。」

錢凱得意道：「他現在權利大，我們跟他報備了，就等於董事會知道了，要擔責任，也是他。老劉總說他本事，看這回，他能不能讓公司回到正軌。」

「回正軌最好，不然，我好不容易投了個科技公司，這還垮了，出去沒臉說。」

「怕什麼，反正我們現在，賣也可以，不賣繼續拿著，增加在董事會的話語權也可以。他要是撐不起這份責任，咱們就把股票賣了！你賺了錢，有啥不好意思說的？」

張培炎問：「話說，你怎麼弄到劉浩照片的？怎麼上面還有陶雯雯的轉賬記錄呢，我差點沒圓回來。」

錢凱答：「這個不能說。反正對你有好處就行了，想那麼多幹嘛。」

張培炎看起來很擔心，給錢凱倒了一杯茶，又問：「該不會還有明子的照片吧？」

「那倒沒有，這你放心。」錢凱一口乾完，滿足的長嘆，「我知道嘛，你說是你兄弟，就算有，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會搞他。」說罷，還主動給張培炎倒茶，要碰杯。

張培炎剛剛喝完，錢凱站了起來：「走走，喝啥茶啊，要喝酒。」拉著張培炎往外走，吃午飯去了。

如果一個人犯了罪，會不會反其道而行，把自己暴露在警方面前？不到結案，都不會有答案。

專案組據已知情況了解，神秘人級別比陶雯雯更高，在國內潛伏時間更長。這也意味著，如果立即抓捕，沒有鐵一般的證據，神秘人大可否認罪行。得不到基金公司的線索，間諜團伙有錢支持，很容易死灰復燃。

但是，案情偵破進展到現在的情況，放長線已經不一定能釣到大魚。如果間諜團伙一直按兵不動，專案組也不可能一直等下去。畢竟演算法雖然只有25%，也隨時可能被帶出國外，時間緊迫。

專案組再次提審Mark，用上了測謊儀。

Mark還是拒不交代問題。

直到審訊員說：「你以為你破解了演算法嗎？李明在公司沒留下多少，你也沒破解多少，不到10%就夠你這麼趾高氣揚了？真是個技術渣！」

Mark譏笑：「你分明全都破解了，你別懷疑我的能力。」

「李明親口說的，給你下了套，你破解不了。」

Mark又不說話了。

幾次試探之後，測謊儀證明，Mark知道演算法沒有完全解密，拿出去也不一定用得了。

李明和劉浩，一個牢牢把住技術，一個強勢的掌控話語權，硬是不給團伙可乘之機。但間諜如跗骨之蛆，沾上就甩不掉，沒得到演算法，不會就此罷休。從陶雯雯說出「得不到就毀掉」的宗旨，也能窺見一般。

神秘人得不到CC的演算法，一不做二不休，一定會毀掉CC！

團伙的外圍勢力，幾乎已被剷除殆盡。有專案組介入，神秘人想再通過綁架殺人等手段，很難。

專案組推測，神秘人又在多管齊下。股市和公司內部，成為神秘人唯一能突破的兩個點。

大風這次受人舉報，雖說確有其事，但更多是誇大其詞，給大風製造麻煩，斷了劉浩的後路。讓李明順利回歸CC，完整的演算法，也就回到了CC。偷東西，要有東西才能偷。這是其一。

最近，從新媒體接連曝出負面消息，也是在做準備。跌了，引起擠兌，引起恐慌，可以再次促使CC破產。漲了，錢凱和張培炎都有操作股票的動作，舉報操作股價，也能給CC製造麻煩。也或者，這兩人本身就是間諜，增加了董事會話語權……總之，無論股價漲跌，都能對CC造成影響，方便下一步計劃。這是其二。

另外，對方一貫拿人命當兒戲，還可能用李明的家人相要挾。這是其三。

劉浩的新聞，驚動了大風集團，派律師，不停到市局打聽情況。專案組綜合考慮，同意律師探監。首先，劉浩在和律師的交談過程中，可能會想起細節，有助於破案。其次，大風集團不會放任劉浩丟臉，可能會控制輿情。同時，加強對王家的保護，等著最後的決戰時刻！

白宇每天奔走在大風集團和市局之間，周三終於得到允許，和律師一起到了看守所。

劉浩穿著囚服，鬍子拉碴，帶著手銬，趕人道，「獃子，沒事做去上班，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律師想說什麼，被劉浩制止，「閉嘴！我不想見你，出去！」

律師坐著沒動，說：「老爺子……」

劉浩平靜道：「事情完了，你們自然就知道怎麼回事。你給我爸帶句話，好好查查下面的人手腳干不幹凈，圖捷徑，就會做錯事，這次的事就是教訓。我在這裡很安全，讓他和我哥別擔心，要注意安全。」

律師聽懂了，才出去等白宇。

白宇暗暗給劉浩使眼色，急道：「劉總，你再好好想想，還有什麼細節。陶雯雯，董力，她們……是不是在說謊，『陷害』你。你別袒護他們，要對警察說『實話』啊！」

劉浩盯著白宇，眼神複雜。

白宇又說：「劉總，李明是董事長，董力怎麼可能聽你的呢？還有，陶雯雯……」

「獃子，回去吧。我會給大哥帶話，讓你在大風繼續上班。」白宇還想說話，劉浩制止道，「這些年我做錯了，你也被我帶歪了。人這一輩子，哪有捷徑可走。聰明不是這麼用的，該走的路，該踩的坑，該吃的苦，一個也不會落下。現在只是虧點錢，已經算好了。我沒事。你回去好好上班，跟著大哥多學點東西，等我回去才能幫我。」

白宇雙眼都憋紅了。

「結婚了，喜糖帶來。」

劉浩起身離去，再也沒有回頭。他這段時間總在放風時間，坐在階沿上，仰頭看天發獃。他看見白雲朵朵，匯聚在一起，擋住陽光的時候，雲底總是黑沉沉的。

他對獄警感慨，那雲就像他的慾望。慾望原本沒錯，但是太多，遮了初心，讓他看不見真相，就容易被人利用，變的不像自己。

現在他回想起來，股份在他手裡，李明也拿他無法。如果他能對李明多一些信任，不那麼較勁，公司不僅能上市，還早都投產了。甚至，他和李明聯手，沒準早都抓出陶雯雯這些間諜來。折騰這一圈，他當了陶雯雯的擋箭牌，不是主謀卻是幫凶，坐牢還要賠錢，何苦來哉！

白宇終究還是沒氣過，踏出看守所的門，就打電話，臭罵了王芳一頓：「你也好意思！劉總對別人怎麼樣不說，對你，是真沒對不起，還幫了你不少！現在，他都這樣了，你不聞不問，又回李明那狗東西身邊了是吧！……」

王芳當即掛了電話，把白宇設成了黑名單。回過頭，卻抱著小寶去探望劉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