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了如指掌

「沒沒沒，我想跟您商量，能不能我在續租五年？」

「啊？」史地現在心中一百個問號，這麼一棟在郊區的破樓為什麼還有傻子要租整整7年？但是租出去每年掙點總好過前三年一直租不出去。史地剛想回復，誰知李生輝搶先回復：

「從後年開始每年漲百分之10的租金怎麼用樣？」

史地大喜啊，這是哪裡來的小傻子啊，還是不要割韭菜割的太狠，趕緊又回復：「不用不用，明天我有事情要辦，後天我們就來簽合同吧！」

李生輝回歸之前狀態，在床上看起書來。嘴角勾起微笑，反罵這史地是個傻子不懂經商。

經商，要結合社會。社會需要什麼，就做什麼。

一八年七月六日

李生輝電腦發出久違的提醒音，李生輝從床上彈射起步，拿起滑鼠滑動，當他看到標題，差點激動地跳起來：

「H市政府批准『潤德』集團於城東新區建起「童天地」國際遊樂園項目計劃！」

很快，全市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李征高興得跳起來；史地直接把辦公室桌子踢翻，發瘋了一樣；裝修公司王老闆當場打電話給李征直呼厲害。

真相，水落石出：

李生輝那天看見出租爛尾樓廣告后就來了興趣，但去看了卻覺得不是太好，但心中早已有了想法，之後幾天就去城東考察，在網上沒日沒夜收集資料，最後，找定了這家史地的爛尾樓，也在城東。李生輝原本計劃租兩年，打造成青年旅館，轉讓給其他酒店老闆，可是，在六月九日，他看到了網友轉發的關於「潤德集團」計劃在H市建國際遊樂園，李生輝翻遍了城市論壇，都沒有關於這項計劃的消息，但查閱其公司微博，確實有這樣一個企劃，畢竟是全國眾人皆知、數一數二的地產公司，李生輝賭定這條微博不是隨意發的，畢竟是大公司，李生輝查遍了整個H市，有條件讓「潤德集團」建遊樂園的地方，只有城東區的偏郊外的這一篇廢第——史地的爛尾樓距離500米處，於是，三天後，他向史地提出續租五年，原本計劃的每年增百分之十的建議也被推掉，又省下不少錢。

現在的國際遊樂園，一定會配備酒店，可一般這種酒店價格奇高，更多年輕遊客更願意晚上住在離幼兒園不遠的小酒店，白天進園區玩。李生輝堅信這一點，因此，他決定了放手一搏。

他賭對了，大獲全勝。

不出所料，李征打來電話：「你難道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真厲害啊......」李征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但他更想說更好的的消息：「你原打算把樓轉給一些酒店老闆吧？不用你去找了，有人給我打電話了！出大價錢啊！」

意料之內，李生輝笑著問：「多少錢？」

「1800萬啊！」

李生輝淡淡說了句：「立即成交，沒必要再談了。」便掛斷了電話。

但是，李征突然又打來電話：「你真的是那個連高中都沒考上的李生輝嗎？」

是的。

爛尾樓租7年租金175萬，裝修220萬，傢具140萬，因全部是90天後付清，僅交了8萬定金，合計應支付約530萬。轉讓后掙取1800萬，減去花費金額后，利潤1270萬，減去答應給李征的8萬的20倍。

李生輝，利用著李征這個混蛋父親，躺在家裡一個月賺了1110萬元。

這筆錢將全部轉給李生輝的母親。

李生輝在物質上將不再虧錢任何人。

張蕊妍聽得一愣一愣的，但也很快笑起來：「看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了。」

「你在找你的新手機AI嗎？」李生輝反問。

「我在找我的助理，商業和生活兩方面的助理。」

「助理？開什麼玩笑？我又不懂從商，你的短視頻APP我都沒下載過，我怎麼當你的助理？況且我們現在這就是可笑的奇幻現象，沒準就是我的一個夢。」

張蕊妍大吃一驚：「你還真打算回去啊？」

「你是人嗎？這不是廢話嗎？」

「成為一部手機多好啊，沒有塵世間的煩惱，每天在網上暢遊就行了，博學淵博，每天自由自在，長壽無病，豈不美哉？」

看著這張粉嫩的笑臉，李生輝沉思了一會：「不美，一點兒也不好，不能睡大覺，不能和可樂、吃薯片，留一個思想有什麼意思？」

「但你會暫時成為我的手機AI，你不能拒絕哦，這事兒不是現在我們倆能決定的。我也不是神仙，讓你變不回去。」

「哈？」

張蕊妍看著自己手機里的李生輝，淡淡說道：「好吧，隨你的便。五年後何去何留你自己決定。今天是你的『頭七』去看一眼你的肉體，然後我們就要回A市了。」

「喂，你根本沒有徵取我的意見啊，話說我......」

沒等李生輝說完，張蕊妍就摁下了待機鍵，手機黑屏，李生輝也陷入沉睡。

張蕊妍拿出一副漂亮的玫紅色邊框墨鏡戴上，配著一綹靚麗的粉紅色短髮，彎彎的柳眉，一雙明眸勾魂懾魄，秀挺的瓊鼻，粉腮微微泛紅，滴水櫻桃般的櫻唇，如花般的瓜子臉晶瑩如玉，嫩滑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絕美，嫵媚含情，宜喜宜嗔。

把手機裝進隨身的小包。

張蕊妍沖著門口說了一聲：「子佳，叫老高準備車，走了。」

韓子佳推門而入，把門敞開，作出一副「請」的手勢，端莊的說：「老闆，我已經叫高司機備好車了，去醫院的路現在很通暢，請隨我來。」這位穿著公司西裝的職業女秘書，毫無疑問體現出了對於工作的雷厲風行和對老闆的默契度。

對於自己這位滿意的秘書，張蕊妍點點頭。起身走了出去，韓子佳跟著出門。

走進電梯，韓子佳站在張蕊妍身後，突然開口：「老闆，李生輝是否是您的人選？」

「我估計......是的，目前為止看到的人選，只有李生輝符合。」

「我能問句或許不該不該問的嗎？」

「問吧。」張蕊妍眼神犀利起來，語氣中卻悠然自得。

「人選的條件是：擁有經商天賦的無用之人。這樣真的好嗎？有真的無用之人嗎？」韓子佳冷漠的問道。

與此同時，電梯門開了，他們處於地下二層停車場，電梯間門外，停著一輛昂貴的勞斯萊斯幻影。

「李生輝難道不是無用之人嗎？」張蕊妍笑道：「初中成績奇好，可卻沒有考上高中，就因為和家人矛盾，對於社會的輿論，就放棄自己的未來，去年他的1000萬，竟然是不再虧錢別人。」

韓子佳拉開車門，請張蕊妍坐進車中後座。

關門之前，補了一句：「人，是群體動物，當一個人脫離社會，本身就已經是無用之人。」隨後，張蕊妍自己關上了車門。

韓子佳聽完愣了一秒，還是坐上到了車的前座。

「老高，開車。」

司機「老高」簡單回應：「好的，大小姐。」踩下了勞斯萊斯的油門。

張蕊妍貌似想了想什麼，還是從包里拿出手機，輕聲的說了一句：「嘿，小李子。」

「你是人嗎？」李生輝大聲喊道。

「老高」和韓子佳聽到聲音了后都感到心頭一顫，看來這就是自己老闆找的手機AI的合適人選。

「你這麼沒有禮貌嗎？沒等人說完話就關手機？」李生輝氣憤地說。

「抱歉抱歉......」張蕊妍嘻嘻哈哈的說道。

李生輝突然感覺有什麼不對，擅自調轉攝像頭：「喔，這兩位是誰啊。」李生輝看著車前面座椅上的兩人，瞪大眼睛。

「這兩位是我的司機和秘書。」張蕊妍回答。

「你還真是不懂人情世故啊，雖然是老闆，但當介紹人的時候還是要說名字的吧？」

張蕊妍愣住了，看到此番，「老高」看著路前方緩緩說：「哈哈，李少甚是有趣。在下名為高志，是張大小姐的管家和司機，旁邊這位，是大小姐的秘書，韓子佳。」

「看來跟你們二位和張蕊妍是最親密的人了吧？」

高志無心去想，韓子佳和張蕊妍在後視鏡對視一眼。

「算是吧。您怎麼會這麼認為？」韓子佳問道。

「我的存在，張蕊妍一般不會告訴其他人，畢竟她的社交軟體都沒有關於『手機AI』的任何信息、聊天記錄。」

張蕊妍無奈說道：「到底誰不懂人情世故啊，哪有隨便翻看別人聊天記錄的啊！」

「可我是手機AI啊，你對於手機的一切操作我的了如指掌。」李生輝接著說：「何況在現在這麼一個時代，你我早已不可分割了。」

看著手機里那個隨李生輝思想肆意擺動的小人在自己主頁踩在自己瀏覽器的圖標上面，她竟然還有一些臉紅。

「我問問你們三個是從哪裡來的仙人嗎？怎麼可能把我的意識放到張蕊妍的手機里，替換成AI？」

三人愣了一下，剛好，碰到紅燈，車停了下來。

張蕊妍緩緩說：「你還沒注意到嗎？那是在我手機瀏覽器收藏夾中唯一的一個收藏網站。」

李生輝的人物動畫毫不猶疑從瀏覽器圖標上翻身而下，一腳踹開瀏覽器。

打開收藏文件夾——那是一個名為「星時代智能手機意識」。

點擊后，卻是一個空白頁。

「什麼鬼？張蕊妍，你耍我？」李生輝怒道。

「老闆沒有耍你。」韓子佳搶先解釋：「你出事那天，這個網站不知為何就已經打不開了。我們曾經也查過這個網站，發現經過多個海外伺服器，再查時，網站就成白頁了。」

李生輝看向韓子佳：「同時我也出事了，是嗎？」

「是的。」張蕊妍說道：「那天上午，我還曾發過一封郵件給你。」

「那你能告訴我，你一定要指定我的原因嗎？」李生輝問到。

「很簡單，幾個月前有一款遊戲現在正在內測階段，我需要你去打，通關之後，你把結果告訴我。」張蕊妍說道。

「打遊戲？」李生輝疑問到。

「是的，我是一個商人，我早就看中了這款遊戲了，但我要知道這款遊戲的弊端，看它值不值得我去收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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