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幼稚
灰黑色的路線如同一條纏繞在邊緣化的印跡,那些靠近失望的弧度是卑微的成長,在無數梳理中逐漸衍生出了一種力量。
劉昊霆很不習慣接受那一切,它們就像是一種模糊的存在,在飽受詬病的結局裡渙散、最後沒有了絲毫的蹤跡;
遺憾邊緣是一種愧對流年的平淡,而平淡里沒有突如其來的衝突,那些流逝的影子只有輪廓。
在試探性的世界里只有一種遺忘的直覺,那些東西並不真切,似乎像是恍惚的言語,在背對時空的流年裡只有無窮的落空。
無法釋懷的過往最終在背靠時空的距離里告別,有人忘記自己、可是沒有一種塊狀的顏色。
無數穿過林徑道的過往最後失去了屬於它自己的模樣,只有過往的風塵,在無數掩飾間尋找的人最後同樣沒有辦法看見自己。
在隱約中可見的只是一種被置換的哀嘆。
劉昊霆回顧著自己所經歷的一切,他想到的只是那些可能和最初並無多大關聯的關係,彷彿是最後的遺棄,而在悲哀中的是落寞。
而在穿過無數倒戈埋伏的光緒里只有過濾殆盡的影子,那些影子如同在某個路口分叉的悲戚。
有謊言也有不真實的光,如同是告忘。
可是有些相信的人卻在無助中丟失,只有朝著後街的光。
劉昊霆回憶著他在前段時間經歷的事情,靈炫武館並沒有交給他真實的功夫、只是給他一些無關緊要的規則,那些規矩對於他來說其實也無多大的用處,可是他卻經歷了一些糟糕的人、並且結下了仇怨。
他殺死了一些人,那些人就像是幽靈一樣存在他的腦海里。
其實並不是劉昊霆的錯,他自己都很明白、可是那種明白是劉昊霆都遺忘的。
如果覺得自己犯了錯那就是幼稚的,是別人先惹他的,他根本就沒必要覺得自己欠缺了別人什麼,畢竟是別人先惹他的,劉昊霆根本就沒必要覺得是否有所謂的過錯。
在竭盡全力之後的掙扎,有流水線一樣的存在,包括那些灰色的狀態,城市只有穿空間的後置。
無人追殺劉昊霆,他安然無恙地離開,就算是有人想追殺他一也根本無計可施,沒有人能發現得了他,劉昊霆憑藉著過硬的實力離開。
荊棘的刺槐攀附上了籬笆的邊上,有黑褐色的野蝴蝶從那從叢林的竹竿旁飛走,最後只剩下了孤獨的輪廓,那些影子很不明確,彷彿是窒息存在中的灰色陰影。
空間里不斷告白的人,最後也有了離開了的緣故。
可是人們忽略了自己,最後只有遺憾。
在生長滿了野花的場地上有無法言喻的光,在光下面有養蜂人。
有很多蜂巢被擺在了外面,那些藏匿了蜂物的小蜂房格外顯眼,無數的蜂物就像是被攪亂的一團散沙。
陽光格外燦爛,在那種窒息中帶著疼痛的刺似乎要切割最初的事物。
「嗡嗡嗡」,空氣中有紛飛的蜜蜂,那些蜜蜂很是躁動,劉昊霆根本就看不出來它們究竟是在幹什麼。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些蜜蜂在盤旋的花間流離失所,它們似乎無處遁逃。
可是在接近非真相的忽略中有窒息的影子,但是所有的恍惚最後成為了鎖鏈一樣異常的存在,是酸楚的痛苦、最後沒有了影子。
「哎喲。」忽然就聽到一個人在角落裡慨嘆了一聲,顯然他是被那蜂物給蜇了一下,原來是來盜蜜的人。
那個人的影子漸行漸遠,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不幸被蜂物蟄著了。
那些有始無終的結局就像是在窒息里愧對的彼此,沒有人知道所謂的一切代表著什麼,就像是接近虛無的假相,可是有人相信,但更多的是否定。
在逆時空的距離里有頹敗的人,他們並不記得自己的身份,可是有些人卻完全能夠擁有那淡薄空氣里的一切,就像是索然無味后的平淡。
在逆境里無限接近逆境,最後只有虛擬。
彷彿是被光碟機動的輪軸,在它似有若無的蹤跡里有劃過長空的淺痕。
其實生活是不被較量的,有的只是它遺忘的空洞。
在悲哀拐角的地方,有人。
那個人的影子並不清楚,可是它是一種被架空的距離。
在深沉的距離之間,有泡沫。
融化在泡沫里的悲劇,是稀釋的光和影。
那個被蜜蜂蜇住的人,他頭上隆起的包顯得越來越大,就跟個小皮丘一樣。
在那包丘包裹的地方,滲出了淺顯的血漬,就像是一道影子。
可是在背對空間的狹窄里,有著落的點。
人們會在一種接近幻覺的假象中去否定自己,可是更多的是真相。
然而有些東西卻刻骨銘心一樣的存在,它是藏在那些可見或者不可見的地方。
「我頭都僵硬了!」有個人在旁旁哭訴著,他就是那個被蜂子叮咬的人。
養蜂人卻不以為意,他們在蜂場上見過各種各樣的場面,所以這個時候也沒有任何人感到害。
可能在他們的心裡被只小蜂子叮咬一下不過是不值一提的小事,然而事實是那個被咬的人死了。
一個對蜂毒過敏的人,最後死在了毒蜂的刺下,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然而卻發生了。
養蜂人落荒而逃,連自己的家當都扔下了,他害怕會為此負責。
這是劉昊霆所經歷的第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對劉昊霆的影響很大,他明白了一件看起來微不足道的事情真的會招致麻煩。
劉昊霆還認識了一個牧馬人,那個人的態度不是很好、不過感覺為人還是很誠懇。
牧馬人放逐著自己的馬匹,劉昊霆和那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腳上還有踩過的驢屎糞。
「在這個場子上最近死了一個人,據說是中了蜂毒。」
牧馬人跟這些人說著類似的話,劉昊霆同樣明白了。
他下意識地踩了踩自己腳下的那片土地,「我知道這件事。」
牧馬人的表情有輕微的變化,或許他是多嘴了。
在這之後牧馬人請劉昊霆喝了馬茶,喝完那杯馬茶后他就走了,劉昊霆繼續浪跡天涯。
伴隨著劉昊霆的,除了他的回憶外,還有他那一身過人的本事,「也許該是回去了。」
在劉昊霆的內心深處有這麼一個聲音。
他想到了殊亦微,以及臨走時候他給殊亦微的承諾,要有所成就。
可此時的劉昊霆卻好像收穫甚微,他根本就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如果在這個時候回去的話,劉昊霆還是一無所有的。
他很明白這些,一種油然而生的有家不能回的感覺籠罩著劉昊霆的內心。
那種漂泊無依感越來越強。
最後劉昊霆置身在那空缺的山陰后,那裡有開放的櫻花。
墜落在地的櫻花如同破碎的靈魂,那些東西支離破碎。
劉昊霆覺得自己同樣是軟弱無力的,他很像是一種存在。
那彷彿很真實卻又不可靠的感覺使得劉昊霆很意外。
在告別曾經的流年裡有走失的人,但是大部分人並不記得自己。
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忘卻了自己的存在,他們是很虛擬的。
而劉昊霆是那個虛擬的人。
在過度悲哀的過程中,有翻飛的記憶。
最後消失的,是無端的惶恐。
然而有些人的惶恐卻只是一瞬間悲劇式的告別。
有人在牆頭唱歌。
在聽見了那個唱歌人的聲音以後,有些人開始潰散,他們不記得自己最初的模樣。
在絕對的遺忘中告別的假象,是一種虛擬。
劉昊霆想到了很多東西,那些東西讓他覺得極其的幼稚。
他覺得自己的思維里就像被填充滿了絮狀的海綿物,整個人的大腦中一片真空。
「聽說有個縱火犯到我們這裡來了。」消息最後還是傳來了,林家被屠門的事情。
劉昊霆的眉頭緊促,他知道自己務必離開。
「那個人你看像不像那個縱火犯。」當有人第一次指出劉昊霆的時候,他知道自己該隱身了。
劉昊霆就像是一個逃犯,在那短暫的空間里他無所逃離。
最後他丟掉了自己的影子。
而影子代替了他自己。
劉昊霆很不習慣那種虛無,他就像是鑲嵌在骨頭上的一排牙齒、只是他失去了自己的咬合力。
在那些無限接近尾聲的時刻,有人和起初的過程相違背。
劉昊霆成功脫離了。
「給我點簡單的飯菜。」劉昊霆對一個招待他的人說著。
聽了劉昊霆的話以後那個人答應了。
劉昊霆酒足飯飽。
遺漏的光,如同半個巴掌印大小的圈套。
在那麼一瞬間的時候有可能會無限接近失去。
劉昊霆起初的內心中充斥滿了迷惘,可是在那些東西告別自己以後只有落寞。
很多人都在笑,可是笑著忘記的人卻無視自己那卑微的溫暖。
就像是一個影子里的人,他們不記得自己卻相信別人。
可笑的幼稚,在被揭穿的那一刻還有試圖隱藏的卑微。
於是世界有了變遷,行走了人忘了回去的路。
在優柔寡斷的時刻,最後是剩餘的空洞。
時間使幼稚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