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的是地獄

「喂！大黑球子，這樣太危險了。你的職責不是應該保護這個人嗎？」

「是呀！我必須得跟在他的身邊。」

曹處無奈地看著魏薇理事長，其向前一步跟在了胡飛揚的身後，而他卻有些倔強地向著另一邊走了幾步。

轟鳴的聲音，爆閃而起的光點，閃過的光粒溢散在這方空氣之中，灼熱交雜著寒冷，凌厲卻又有著細不可查的溫度，極度混雜便說明了此刻是有多麼的瘋狂。

一道黑茫裹挾著一種吞噬，從那嘶吼的中央綻放開來，所推動的氣氛中越來越多處於圍觀的武裝科學生，選擇下場試試水。

反正那兩個白痴，此時已經變成別人的玩物，只要不下手太狠，主人都表示隨意就好，那還等什麼。

黑茫的中央所顯出的身形，一道加速的淺藍流影橫穿而去，閃過的身形，停頓間的眼神。一時間，兩個極為危險的傢伙對對方起了興趣。

「嘖嘖！這一次還真的有不少有趣的傢伙。你看看那兩個，這兩位的能力應該是已經掌握了初步的控制，開始由意識主導向第一階段發展了。」

「是呀！去年家宴還沒注意，看來落了場面呀。」

「反正好苗子多了不少，幾個家族看得出都發力了，這陣子活躍了不少呀。」

聽著他們的交頭接耳，胡飛揚也不由將視線往那邊挪了一挪。

「不過是幾個血脈達到爆發期的幸運兒，突然間獲得了一些祖先的能力罷了。當初在分塔建立的時候，他們的祖先這會可是要比他們強上不少。」

看著胡飛揚的神情，魏薇理事長微惱的話語，不苟言笑的表情，他的視線一直注視在另一邊的學生。

在另一邊，被圈在鏡花中打碎鏡子的他們。飛射而來的光束與力量，無情的痛擊著他們美好的期望，搖曳的心燈下，他們不得不找尋掩體，盡量蹲下躲避，已儘可能減小被襲擊的風險。

「難道這不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嗎？」

「放心好了，所有使用的武器以及自身的能力，學校和校方都做過要求和限制，就算真的出問題了，你看到那麼多安保隊的人了嗎？他們也是會解決問題的。」

「果然換了一個地方，依舊什麼也沒有改變。」

喃喃低語間，胡飛揚看著愈加強大的力量毫無保留地襲向了人群，漸漸的那座堅實的人牆開始有人倒下，恐慌的情緒蔓延在了整個人堆之中。

「好戲要開場了。」

忽然間魏薇理事長在胡飛揚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之間遠處那蔓延的恐懼情緒，就在這人堆之中開始蔓延，然後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開始了瘋狂衝撞，頂起的人牆向著那一邊奮力搶奪著可以得到的空間。

原本抱著頭蹲在地上的普通學生也開始向著那一邊滾動了起來，而漸漸擴大的空間，讓簇擁的人群看到了一抹光亮。

「這一屆第一校區還真的有了不少好苗子。」

「棒嗎？所以說，這就是學員中的第一課。」

「嚴格上來說，每一次行動都會有的，畢竟每周每月都會發生的日常一刻……」

「必修課嗎？感受距離？」

回頭對上的視線，不知道為什麼橫飛而來的光束，竟然沒有人阻攔，徑直向著人群中央飛速砸落，剛剛還站立的學生們紛紛被掀飛砸在了牆上。

「存在即是存在，何況你……」

魏薇偏過了視線，那一邊的混亂的人群，隨著一排人的倒下再次混亂了起來。

這一次勇氣化為了可笑的代名詞，力量成為了眾人心中的陰影，大家紛紛抱頭數竄沒有一點方向感，越來越多的人沖入了混亂的戰團。

一時間揚起的力量，不斷有普通科學生從核心的地方倒飛而出，但沒有人喊停，無論是因為傷不至死，還是死者蘇生，這都是小事情。

而在這個時候，似乎混亂的戰團之中，一種可怕的氣息彌散開來。

漸漸陰沉下的臉色，身前的那位暮會長暗道了一聲：「糟糕，朴理事！」

「知道了。」

一時間隱蔽在四周的安保人員呼啦一聲直接沖入了這紛亂的中心。

「快點！」

曹處也隨即呼喊了起來，一個簡易的陣型由此誕生。

「校長、理事長趕快離開這裡吧，這裡真的是太危險了，有學生用了家裡的黑料，我們還是快點離開！」

帶有乞求意味的話語，但胡飛揚的回答斬釘截鐵，不容回駁。

「不用！她還沒有離開。」

此刻他的視線依舊在台上的暮會長身上，她緩緩地走出了演講台，一步步走向了台下。

扭頭看了一眼，她接住了校長投來的目光，停頓住的步伐，微微一笑，隨即吐出了幾個字，而後身形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去……」

模糊的口型，印刻在他的腦海之中，而不遠處那爆閃而出的光華，絕美的純凈光華，溫柔而冷冽。

「校長，我們還是快離開吧，現在暮會長她也已經主動加入了，相信這場這突如其來的混亂很快就會平息的。」

但他並沒有為之所動，那腦海中不斷浮現而出的口型，胡飛揚在呢喃中竟然拼出了那幾個字。

「快去完成……」

眼前閃亮而起的視線，他透過了人群看到了遠處光華中樸素的武器，還有在短暫的光亮中那些蹲著潰散而逃的普通學生，瑟瑟發抖的身形……

以及那炙熱、怨毒、邪惡的光華，應聲打在他們的身上所燒灼的一切，什麼都像放慢的動作一般，他好像聽到了什麼……

他好像感覺視線中出現了一個小巧的身形，銀色的頭髮那麼的熟悉。

「狄波婭？」

對面的身形沒有說話，只是靠近了他的身邊，輕輕點在他胸口的剎那，那幻影化為了光粒消失不見了。

「……你想要完成的事情。」

胡飛揚看著自己的手，在顫抖，更在渴望，

「我的手……我的事……我的渴望……」

「我是校長吧？你們是我下屬吧？」

胡飛揚扭身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二者默默點了點頭。

「那麼魏薇、曹處，隨我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