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狹路相逢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朱厚正啜著氣,拉著她的手一直向下,肖雨心裡惱怒,怎麼一個一個都是這樣子!
她拚命的想抽出自己的手,朱厚正大掌捏得緊,肖雨氣得牙痒痒,很想一腳踹開他——————她還沒有那麼大的力氣,除非徐亮。
她的手被他一直拉到他的敏感處,覆了上去,肖雨臉熱撲撲地,怎麼也收不回手,朱厚正嘆了一口氣,央著她:「哎哎哎,別縮,你這樣——————我更難受!」
那到底是要她怎麼樣?!肖雨瞪著她,臉紅得能滴出血來,手心裡是暖暖的,澎脹的異物,臉紅心跳的,無法自持。
「肖雨。」朱厚正緩了一會兒,低啞著嗓音道,目光灼人,肖雨說道:「是不是想通了?!」
朱厚正無奈,嘆道:「大冷天的,你總不能讓我去沖冷水澡吧——————」
肖雨才不管!!!發誓以後絕不讓朱厚正跟徐亮混了,他會這樣子還不是徐亮那渾人教的,生生把一老實厚道的人教成這樣!
肖雨現在很想掄塊磚頭去敲徐亮的大腦袋。
「你看————不如,你用手幫我?!」朱厚正涎著臉道。
「不——————」肖雨話沒說完,只覺得手心裡的東西越發厲害,她垂眼,手又抽不出來,很想凶朱厚正一頓,但她倒也不是說翻臉就翻臉的主兒,都這樣兒了————————不碰也碰了。
認命似的,低聲念道:「我又不會!」
朱厚正眼前一亮,帶著她的一起動作,上下上下,她臉熱得厲害,朱厚正看著她的臉,溫熱的氣息扑打她的面門——————熱上加熱。
她其實也快自持不住了,身子也有了正常的反應。
最後,他伏在她的肩上,咬住她的肩,不算太用力,但還是留下了一圈小小的印子,肖雨拿出手,上面的粘膩讓她不舒服,朱厚正舒了口氣,目光溫軟如雲,拿過紙巾替她拭擦,她趕緊抽出身子,避到一邊去,朱厚正哭笑不得:「躲那麼遠,又沒有要吃你?!」
肖雨心中腹誹,怎麼沒有,自制力差點都該給你吃光啃凈了——————她把自己都當鴨脖子了。
朱厚正也不走,就抱著她,兩人擠在小小的沙發上,依偎在一起,肖雨推他:「你不回去?!」
「恩。」他應道,將她腮邊的幾縷頭髮拉開,才意識到她的頭髮還是濕的,當即起身,問她:「吹風筒呢?」
肖雨懶懶地也不想動,指指旁邊一個櫃桶,道:「擱那兒呢。」
她閉著眼,兩人經過方才一番算不得太激烈的『戰鬥』,她有些筋疲力盡,眼睛越來越重,隱約看到朱厚正拿著風筒走過來,再接下來,她聽到風筒小小地,悶悶地聲音,再後來——————直接睡去了。
誰知半夜裡又是那個懸崖跌下的惡夢。
她再度驚醒,身子出了一身汗,手一橫過去,觸到一具溫熱的軀體,她心裡一喜,當是婆婆呢,回頭卻看到朱厚正的臉,床頭的燈開著,澄黃的燈光下能清楚的數清他有幾根睫毛,又長又卷。
朱厚正的唇圓潤且弧度美好,一笑起來嘴角上揚,據說這樣的人心胸較為寬廣,能輕易的諒解別人。
她相信薄唇的人寡情。
肖雨拭了拭額上的汗水,後背也濕了,只得起身自己去衣櫃找過一套,換衣服的時候還留了心眼,躲進浴室,誰曉得他會不會半夜醒來,到時候一切真是不可收拾。
肖雨脫下衣服,在浴室的鏡子里,看到自己年輕的美麗的*,她的手輕柔的滑過自己的每一寸肌膚,鮮活的生命,她對自己說。
她眼睛一花,從鏡子里看到另外一雙手,纏綿的,溫柔的*她的全身。
腦里轟的一聲,又想到他!!!她又開始發痴了,她心想,慌亂的穿起衣服,將自己裹成一個粽子似的,朱厚正睡得正好,肖雨走過去看他,他的毛髮極其柔軟,更甚於她。
她心裡並不是歡喜的,男人毛髮柔軟,行事優柔寡斷,容易被他人左右。
她有時候覺得自己真能預見自己的未來,對於她自己跟朱厚正是否有未來,她一直打著雙引號。
肖雨的預感有時候準的令人咋舌。
大清早,朱厚正讓家裡的司機送行李過來,兩人一塊趕去機場,肖雨昨晚沒睡好,在車上靠著他就睡得迷迷糊糊,沒一會兒就聽到朱厚正附在她耳邊說道:「到濟南了,要見婆婆了,快醒醒。」
她一個激靈,倏得睜開眼睛,結果————————
「朱厚正。」她叫道,明明還在車裡,他居然騙她說在濟南,還以為是坐火箭啊。
兩人下了車,朱厚正推著行李車,腦里一時蹦出個想法,道:「小雨,上來,我推你。」
肖雨不睬他,繼續向前走,離櫃檯還有很遠一段路,她走了一會兒,朱厚正追上來,笑道:「上不上?」
「不。」肖雨簡短說道,朱厚正今天心情很好,說道:「要不然,我坐著你來推我?!」
肖雨翻白眼,剎住腳步,「朱醫師,請問您今年貴庚?!」
朱厚正摸摸下巴,作思考狀:「我媽說我能娶媳婦了。」他重複了一句兒:「恩,媳婦兒!」
肖雨徹底被打敗了,微嗔:「你少貧嘴。」朱厚正嘿嘿一笑,走過去捏她軟綿綿的笑,念道:「媳婦兒媳婦兒——————」
肖雨彎起兩根指頭,敲他的額頭,道:「再叫我媳婦兒,就要你背著我滿大廳的跑!」
「求之不得!」朱厚正彎*子,當真要背她,周圍的人個個側目,肖雨連忙往後退,想要裝做不認識他,邊退邊發笑,道:「哎,渾人,都不曉得怎麼說你好!」
她一徑的後退,渾然不覺的身後有人站著,這一下子就後背撞了上去,被撞的人身子很快的僵住,眼明手快,趁著她腳底一滑的當兒,一把撈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