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鶴挑了個小的遞給小吉,然後盤算了下還沒切的番茄,說:「你不能再吃了,再吃數量就不夠了。」
「沒關係的,現在來吃飯的人少的可憐了!以前我切番茄那會兒,每天要切八百八十八個呢,這你是知道的,你不也切過嘛。我接著說闊太,這些闊太有的是本國高官的夫人,有的是歐美國家高官的情婦,我相信你也有耳聞,歐美國家情婦的枕邊風遠勝過正宮夫人的枕邊風!那個香啊...」說著小吉裝出一副極為享受的神情。
「瞧你這副賤模樣是聞過?」白鶴也蹲下又遞給小吉一個番茄,說:「去給我換跟黃瓜。」
小吉一聽要換黃瓜,又把番茄還給白鶴,「負責切黃瓜的我不熟,你還是自己去吧,興許比我好使!」白鶴見一說起負責切黃瓜的小葉頭,小吉就一臉的苦相,雙眼裡還閃過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白鶴站起來,把番茄扔了回去,又朝小葉頭那個方向瞅了一眼,小聲嘟囔了句,「沒出息!」
「要出息幹嘛?」小吉急切的喊了聲,「學你!大師傅給你臉你不兜著,和他搬什麼杠!這后廚的人倒是全都佩服你,可這有用嗎?他們都是些看熱鬧的猴兒,你就那雞,大師傅待宰的雞!」
白鶴聽到這,忽然想起一個成語,叫什麼來著,對了,殺雞給猴看!不對,成語應該是四個字呀!「哎,小吉,殺雞後面是什麼?是個成語。」
小吉咽了最後一口番茄,爬了出來,貓著腰左右張望了一番,說:「殺雞儆猴!你沒上過學?今晚你去這個地方,興許能躲過一劫。傳聞說大師傅今晚要動手殺你!」說著在褲兜里摸出一張快要揉爛了的紙條,塞到白鶴手裡,貓著腰走了。
白鶴展開紙條,嘆了口氣,把紙條揣進了褲兜,拿起刀繼續切起了番茄。
晚上六點多,白鶴切完了番茄準備下班。這時負責切黃瓜的小葉頭懷裡抱著幾根黃瓜過來,說:「給,吃一根吧!」白鶴有點受寵若驚,接過黃瓜,說:「謝謝,你也吃個番茄吧!」說著在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番茄,遞給了小葉頭。小葉頭低著頭接過番茄,白鶴忽然發現小葉頭臉羞的紅紅的,像是番茄,說:「小葉頭,你長得真美!」
小葉頭聽白鶴這麼說,心裡美得樂開了花,又在懷裡拿了根黃瓜遞給了白鶴,嬌柔的一轉身走了。白鶴望著小葉頭的背影心裡也是美美的暖暖的,身體里也有一股異樣的氣流到處衝撞著。
白鶴洗完澡,躺在床上,啃著黃瓜,想著小葉頭嬌羞得笑容,心裡美開了花,臉上也難得掛上了久違的笑。想著想著笑著笑著,忽然一個矮胖的老頭,嘴角帶著邪性的笑閃過腦際,白鶴心裡一哆嗦,想起了小吉說的話。找出掖在枕頭下的鬧鐘,一看已是過了子時!
白鶴穿上衣服,別上菜刀,出了房間。
住房是梵統大酒店無條件提供的。一層的小破房,七拐八拐的緊縮在梵統大酒店高聳的大樓後面,就像貼在屁股上的膏藥!后廚里的最低級的員工全部住在這裡。
白鶴出了房間下意識的繞到了小葉頭的房間前。屋裡黑著燈,也許早睡了吧!白鶴想。閉上眼,凝神閉吸,聽到屋裡有均勻的呼吸聲,輕聲說:「真的睡了,好好睡吧小葉頭!」說完轉身走了。
寧謐巷,一個老頭躺在躺椅上,躺椅旁邊放著六十幾公分高的茶几,茶几桌面大小隻有巴掌大。----成人,高矮約一米八五左右!茶几上放著個紫砂壺,壺裡的水早就涼透了。老頭也打著鼾睡著。
白鶴轉進寧謐巷,忽然瞧見巷尾有團黑影,仔細瞧了過去,也是不真切。一陣涼風吹過。白鶴心裡也掠過一絲不安,下意識的右手握住菜刀把兒,打起十分精神小心著往巷尾走去,心裡也琢磨到:「這是不是咸署那老頭?他真的要殺我不成?看來小吉沒說謊,對了,小吉是怎麼知道的?咸署這老頭最噁心他了,要殺的話,也應該是小吉大頭呀!再說了,小吉腦子有些木訥,嘴也把不住門兒,這秘密咸署能和他說嗎?」
「嗯,來啦!」老頭忽然醒了過來,揉著眼看了看手腕上的金錶,忽的怒斥道:「他娘的,都快兩點了!你怎麼才來呀?**的七點不到就下班了,現在都快兩點了,老夫在這兒乾巴巴等了你小半天兒,他娘的,小吉這驢是怎麼給你說的?」
小吉!果然是小吉!這沒良心的,虧我平時還給你番茄吃!白瞎了!白鶴心裡暗暗的罵著小吉。
「不過來了就好!你也別恨小吉,如果你願意,等你死了我馬上叫他去陪你,怎麼樣?」老頭說。
白鶴停在離老頭十幾米的遠的地方才看清楚,這老頭是咸署!
「不用了。你我的事兒不需要扯上別人的生命!再說,我和他也沒話說。」白鶴邊說邊在褲兜掏出小吉給他的紙條,舉在手裡,仔細盯著,忽然想到:紙條這麼爛,這說明它在小吉的手裡的很長時間了,小吉肯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把它給我的。他是被這老頭子逼得。這***都是命!「動手吧!」
「好!還算條漢子!沖你這勁兒,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咸署站了起來,拿起茶几上的紫砂壺,喝了口,然後又重重的吐在了地上,接著說道:「你和小吉不一樣,那小子太蠢,你呢除了性格惹人厭外,其他的還蠻招人喜歡的...」
白鶴擺擺手,打斷咸署的話,說:「說重點吧!」
咸署一愣,哈哈大笑了起來,「年輕人就是痛快!好,那我就不繞了。我想要的是你腰間別的那把刀,還有你們白氏一族的秘籍!怎麼樣,這兩件東西換你白氏一族唯一的香火,超值吧!」
白鶴把刀拔了出來,借著昏黃的路燈仔細瞧著,刀在燈光下顯得很是不起眼,黝黑無光,又沒開封,如果沒有刀把誰會瞧的出來這是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