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其實，不只是荊波和姜政，還有其他的一些弟子同樣被夏如歌吸引，有人因為她的容貌，有人因為她絕佳天賦，可不管是哪一種，對於他們來說，若是能攀上她，前途必然無可限量。

此時，衛申正獨自坐在書房裡等夏如歌，她敲了敲門，聽到衛申的聲音從門內傳出才輕輕推開門。

「師父，您找我？」夏如歌安靜的站在門口。

衛申抬頭看著她，因為逆光，他看不清她的臉，只是擺擺手說道：「你過來！」

夏如歌走到衛申身邊，平靜的看著她，衛申放下手裡的書問道：「你可知道我為何收你為徒？」

「因為師父生病了。」夏如歌不慌不忙的說。

衛申詫異的看著夏如歌，當初他決定收夏如歌為徒不僅僅只是因為她那絕佳的天賦，還因為她是大夫，而衛申雖然一直都有修鍊，但是身體出了毛病，卻也不是修鍊就可以解決的，而這些年他找遍所有名醫，卻沒有人能夠治療他的病，頂多就是吃藥，可病情卻一點都不見減輕。

他也找過煉藥師，可連煉藥師都毫無辦法。

然而，讓他驚訝的是，這丫頭竟然看出來了。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衛申驚訝的問，同時心裡也暗暗覺得這次自己是有救了。

然而，衛申好歹也是活了一千多年的人，加之他本身疑心就很重，自然不會這麼快就信任夏如歌，所以才遲遲沒有教給她修鍊鬼術的方法，而今天也是對她的試探。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夏如歌簡單的說，她相信衛申會明白。

衛申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而夏如歌同樣靜靜的看著他，平靜的眼神里看不出一點點情緒。

「好，若是你能將為師的病治好，為師就將這本功法贈送與你。」衛申說著拍了拍桌子上放著書。

夏如歌淡淡的瞥一眼，並未表現出對那本書有多想要，衛申皺起眉頭：「怎麼？不想要？」

夏如歌並未回答，為甚繼續說道：「這可是鬼域至高無上的功法，只要你能學會，鬼域的十大長老都不是你的對手，若能配合鬼術使用，即便是各個城的城主，都不見得是你的對手。」

聽到衛申的話，夏如歌一直沒什麼反應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而衛申也是很敏感的捕捉到這一點，他將手覆蓋在書上說道：「前提是，你必須要想辦法治好我的病，而且必須保密。」

這時候，衛申看著夏如歌眼神是陰冷的，夏如歌可以很確定，若是她不能治好衛申的病，別說得不到功法，就連自己的命他都可能拿去，目的是為了隱瞞自己的病情，而死人的嘴巴無疑是最嚴的。

正如夏如歌所想的那樣，衛申確實是這麼想的，如果夏如歌能治好他的病，那麼皆大歡喜，可若是治不好，夏如歌就別想要命，他可從來不相信活人能夠保守秘密，而那些曾經給他治療過的不管是普通的大夫還是等級稍微低一點的煉藥師，都被他殺了。

「好！」夏如歌淡然的說。

衛申有些驚訝，他看著年紀小，但是卻有超乎她年齡的冷靜睿智的夏如歌，心裡湧起一股股不好的預感，他總覺得這個少女很不簡單，若非她懂醫術，恐怕在她那日驚現那麼高天賦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殺了。

夏如歌淡然的在書桌邊坐下：「手！」

衛申愣了下，隨後把手伸出來，夏如歌的手指輕輕搭在衛申手腕上，他不自覺的動了下，感覺少女指尖冰冷的異於常人。

只是片刻，夏如歌就把手移開，眼珠淡漠的看著面前的衛申：「經常頭疼？」

「對！」衛申吸口氣，雖然在徒弟面前說起這些事讓他很沒面子，但為了治好病，他必須忍，而且他總有一種自己的生命要到盡頭的感覺，可按照他如今的修為來看，哪怕是在活上一千年都不是問題的，「之前有大夫說過，是血塊，還說有可能會自己消散，開了些葯，但是並不管用。」

夏如歌並未理會他，再次問道：「視力模糊，偶爾會有看不到的情況出現。」

「這……這你都知道？」衛申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從來沒見過哪個大夫能說的這麼精準的。

夏如歌並未開口，只是拿起自顧自的拿起旁邊的筆墨紙硯開始寫藥方：「按照這個藥方，一日兩次服藥，半個月後，我再來。」

衛申還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只是傻愣愣的點頭，他活了千年之久，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厲害的大夫。

半響之後，他終於回過神，眼睛里閃過一絲懷疑：「你今年多大？」

「十六！」夏如歌頭也不抬的說，不用多想，她就知道這衛申又在懷疑她了，不過她並不在乎。

「十六歲，如何能有這麼高的醫術？」衛申明顯不相信，就算是打娘胎里就開始學，也不應該有這麼高的醫術。

夏如歌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淡淡的說：「天賦！」

衛申深吸一口氣，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就讓他無法再開口說什麼。

夏如歌將寫好的藥方推到衛申面前，隨後起身：「弟子告辭！」

一直到夏如歌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衛申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等他回過神的時候甚至覺得剛才他只是做了個夢，那個叫小七的少女從來沒出現過。

可放在他面前的藥方卻證明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看著藥方上娟秀卻很有力的字，暗暗心驚，也越發覺得這個少女不簡單，面對他竟然沒有絲毫膽怯，坦然的像是面對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朋友。

雖然這些都讓衛申心驚，可等他反應過來時，卻發現夏如歌並未告訴他，他究竟得的是什麼病。

顧不上那麼多，衛申立刻命人去藥店抓藥，他必須要儘快治好病。

看到夏如歌從書房出來，一直在外面焦急等待的荊波和姜政連忙迎上去，急不可耐的問師父找她什麼事。

而夏如歌簡單的丟給他們「秘密」兩個字就離開了，又是留下兩人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