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坐在了他的腿上
「過幾天會好的。」
「過幾天?那就這樣讓我難受下去?」他反問。
「你可以找別人。」唐晚話音落下,厲司承一把推開了她,唐晚看見他的眸色一下冷了三分。
他盯著唐晚冷笑幾聲,一言不發的起身離開了。
唐晚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晚飯厲司承冷著臉,半點笑容也沒有。
她心驚膽戰的坐在他對面吃著飯,不時偷眼掃一眼厲司承。
張嬸也感覺到了他們之間不對頭,試圖調和氣氛,可是厲司承全程綳著臉不說話。
後來他接了一個電話大步離開了。
厲司承走後張嬸看著唐晚嘆氣:「少爺回來時候高高興興的,這才多長時間怎麼就變了?」
唐晚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喝湯。
見她不說話,張嬸只好直來直去的問:「是不是剛剛你惹他生氣了?」
「沒……有點。」唐晚想說沒有的,不過厲司承的確是因為她說了那樣一句話后變臉的,否認也沒有用。
「你做了什麼?」
「他……他一回來就……我不願意……讓他去找別人。」唐晚斷斷續續的。
「你怎麼能這樣對少爺說話?」張嬸忍不住埋怨唐晚。「我們少爺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人。」
唐晚低了頭,「可是我真的不舒服。」
「以後就會好的。」張嬸嘆口氣,「唐小姐,下次對少爺說話注意點,少爺的脾氣不好,要是換做別的女人……」
「別的女人會怎樣?」
「少爺壓根就沒有帶過別的女人來過這裡,算了,我就是和你說聲,我們少爺不是亂七八糟的人,他既然能帶你來這裡,就肯定對你不一樣,你以後千萬記住不要惹他生氣。」
「知道了。」唐晚點了下頭。
「你去休息吧,我待會去藥店看看,幫你買點葯。」
唐晚起身離開了餐廳,回到卧室關上門,她靠在沙發上無聊的看著手機。
耳朵里聽到外面傳來汽車的聲音,看樣子是張嬸開車出去了。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汽車聲音又回來了,很快張嬸上樓來了,她給唐晚買了些葯。
唐晚接過葯對她說了聲謝謝,張嬸沒有離開而是在沙發上坐下。「少爺這一出去今天晚上肯定不回來了,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他會接我電話嗎?」
「你打了試試看。」
在張嬸的注視下唐晚給厲司承打了電話,電話持續的響著,卻沒有人接聽。
張嬸嘆口氣:「少爺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要不,你去接一下他?」
「我?」
「對,少爺現在在皇廷談事情呢,肯定免不了喝酒,你去接一下他吧。」
「要是他不理睬我怎麼辦?」唐晚是真的不願意去接厲司承。
「他不理睬你你對他說好話啊?」張嬸像看怪物一樣的看唐晚。「討好人不會嗎?」
唐晚只好勉為其難的站起來,她臉上有藥膏,又去洗了臉,換了衣服這才開車出了門。
去皇廷的路唐晚輕車熟路,很快她就把車停在了皇廷一號的停車場。
唐晚下車進入皇廷,為了避免遇到熟識的人,她特意走的後面。
進入裡面后她遇到了玫瑰,看見唐晚出現玫瑰驚喜的迎過來。
「晚晚,看見你真好!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可擔心死我了。」
唐晚笑了下,「那個……厲總在哪個包廂?」
「你……你找厲總?」玫瑰恍然大悟的樣子,「我說這件事怎麼這麼快擺平了,感情是厲總的手筆啊?他在1號包廂。」
「謝謝玫瑰姐!」唐晚抬步就準備過去,玫瑰叫住她。「晚晚,要不,你待會再過去?厲總包廂里有女人。」
「什麼意思?」唐晚看向玫瑰。
玫瑰目光閃爍:「那個厲總今天晚上點了白蘭。」
「白蘭?」唐晚愣了一下停下了腳步。
白蘭也是皇廷數得上名頭的美人,人長得美麗清純,還能歌善舞,當初和白荷一起並列皇廷一姐。
不過自從唐晚來后她的風頭就不在,她可不像白荷那樣好說話,一直對唐晚看不順眼。
見唐晚停住腳步玫瑰走過來;「厲總這是第二次來了,上次來也點了白蘭,她那個人你知道的睚眥必報,要是在興頭上被打攪了,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想辦法報復你。」
玫瑰的意思唐晚懂,她沒有必要因為一個壓根不屬於自己的男人去得罪白蘭。
唐晚對玫瑰道謝轉身想離開,卻不想在停車場遇到了蕭長昆。
看見唐晚蕭長昆大步走過來:「唐小姐別來無恙?」
唐晚笑了笑:「七爺!」
「一起喝一杯?」蕭長昆看著唐晚笑。
「不了。」
「一起去吧,大哥也在!」
聽蕭長昆的意思是要去見厲司承,唐晚猶豫一下后同意了。
她跟著蕭長昆一起去了一號包廂,推開包廂的門,裡面的情形一覽無餘。
白蘭穿著一襲淡雅別緻的長裙坐在厲司承旁邊巧笑倩兮,厲司承身後站著面無表情的阿光。
裡面還有幾個不認識的男人,每個男人身旁都陪著一個女人。
看見蕭長昆和唐晚出現,幾個男人吩咐出聲打招呼,厲司承坐著沒有動。
他本來是面無表情的坐著的,不過當看見唐晚和蕭長昆出現后,竟然伸手攬住了坐在旁邊的白蘭的腰。
白蘭受寵若驚,馬上把柔若無骨的身子靠在了厲司承身上。
蕭長昆不知道就裡,哈哈大笑著走過去,「大哥今天要開葷了?」
「不可以嗎?」厲司承冷冷的反問,目光若有若無的看著唐晚。
「可以,當然可以。」蕭長昆在厲司承旁邊坐下,又招呼唐晚;「唐小姐坐。」
「謝謝七爺。」唐晚的態度很恭敬,聲音很柔美。
「幾天沒有看到晚晚,都說晚晚攀上了大人物,我還在奇怪來著,原來這大人物是七爺啊?」
白蘭臉上笑吟吟的,眼睛里卻沒有一絲笑意,這個唐晚真是好命,竟然攀上了蕭長昆,她心裡嫉恨到了極點。
「蘭姐說笑了,我和七爺只是偶然遇到的而已。」唐晚淡淡的笑。
「是嗎?晚晚攀上的大人物不是七爺?」白蘭做失語狀,伸手捂住紅唇,然後不懷好意的又跟著問一句:「可否告訴我那位大人物是誰?」
唐晚看著厲司承,他的目光淡淡的盯著手裡的杯子,一隻手攬住白蘭的腰,對她的目光視若無睹。
唐晚收回目光,「蘭姐說笑了,像我這樣的人哪裡有資格去攀龍附鳳,都是閑言碎語,當不得真的。」
她話音落下,白蘭嬌笑一聲;「妹妹這樣的人都沒有資格,那別人豈不是更沒有資格了?」
唐晚不想和她打機鋒,淡淡的轉過頭拿起酒瓶幫蕭長昆倒了一杯酒。「七爺,請!」
蕭長昆接過杯子,目光看向厲司承:「大哥我敬你一杯!」
厲司承沒有說話,目光淡淡的看著唐晚,蕭長昆會意:「唐小姐幫大哥滿上。」
唐晚起身拿著酒瓶走到厲司承對面為厲司承倒酒,剛剛倒了一半,一隻腳突然從下面伸出來踹了唐晚一腳。
那高高的高跟鞋踹到唐晚腿上,疼得她手一抖酒全灑了出來。
厲司承身上的手工西裝上沾了不少的酒,他淡淡的把目光看向唐晚。
唐晚正想解釋,厲司承旁邊的白蘭先開口了:「唐晚妹妹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不小心?」
說著話她目光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厲司承身後的阿光,阿光面無表情的站著,並沒有對唐晚有什麼別的動作。
白蘭心裡暗恨,不是說之前有陪酒女把酒灑在厲司承身上被保鏢扭斷胳膊的嗎?
今天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唐晚和蕭長昆的關係?
白蘭心裡真是恨,但是也沒有辦法,她臉上帶了討好的笑容:「厲總大人不記小人過,晚妹妹今天不是有意的,你就饒過她這一回吧?」
嘴裡說著話伸手去準備擦厲司承身上的酒漬,厲司承目光冷冷的看著她,她嚇得一哆嗦,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
又把目光看向唐晚:「妹妹也是場子里的老人了,怎麼做事情越來越浮躁了?還不趕快給厲總道歉?」
唐晚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白蘭,見她表演的差不多了,這才淡淡的開口:「麻煩姐姐讓開一些,我來幫厲總擦一下衣服。」
白蘭瞪了唐晚一眼,不甘心的讓開,唐晚在她的位置上坐下,拿起紙巾目光盈盈的看著厲司承:「厲總,晚晚錯了!對不起!」
她的聲音柔嫩軟糯,厲司承聽到心裡只覺心裡痒痒的,他沉著臉一聲不吭。
唐晚把身子往厲司承身上靠了靠,輕輕的拿起紙巾在厲司承的手工西裝上面擦拭了一下。
白蘭在旁邊冷笑:「妹妹,這西裝髒了可不是紙巾能擦乾淨的?」
「是嗎?姐姐說要怎麼做才能幹凈?」
「這個要看厲總的意思了……」白蘭小心的看著厲司承,這瘟神今天真是奇怪了,怎麼一下子變成悶葫蘆了?
「要不,讓晚晚換一個方法來讓厲總消消氣?」唐晚說完扔了紙巾,站起來就勢坐在了厲司承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