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我那麼愛你
傅緒,如果你碰了琉璃。只要有一次,從今往後,你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
傅緒,如果你碰了琉璃。只要有一次,從今往後,你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
傅緒,如果你碰了琉璃。只要有一次,從今往後,你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
最後,這句話變成了安宥檸眼眶注滿淚水,再也沒有期待,冷若失望的眼神...
一瞬間,如同一盆冷水,澆醒了傅緒!
傅緒突然用力按住了琉璃的手,將她推開,起身坐了起來。
「緒,你怎麼了?」琉璃害羞極了,她身上的衣物所剩無幾。
「我不能娶你!」
「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琉璃,別再裝成我愛的人,你的夢該醒醒了!」片刻,他的臉色就變的陰冷,仍舊是那個她永遠都握不住的男人。
「不,不!緒,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你說過,你只讓我一個人叫你緒,你怎麼能食言,你怎麼能不娶我。」琉璃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不願面對的伸手去抓,可只抓到了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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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確定那是尊上?」祁葛深露出了極度的懷疑,他和傅緒認識的比寒鳳凝和他相遇還早,傅緒在他們皇族圈裡是出了名的專情。
他們皇室繼承人,從成年開始,或多或少都會找侍妾來解決生理之需。
唯獨只有傅緒,不納妾,不納妃,寧可常年泡冷水澡,也從不放縱一次,祁葛深一直深刻的記得,傅緒和他們說過,沒有感情的發泄一樣也是背叛。
說誰移情別戀祁葛深或許都行,唯獨傅緒真的要娶琉璃,祁葛深萬萬不信。
傅緒有神力護體,和安宥檸一樣是最不可能會受黑香誘惑,而他對琉璃不過逢場作戲,根本不可能假戲真做。
安宥檸面色蒼白,心裡的希望也消散了,夜色漸漸的深,傅緒這麼久都沒有下樓,沒有來找她認錯。
他真的,愛上了琉璃。
「葛深大哥,雅樂,我累了,我休息一晚。明天我會混入古城,用盡我的全力,捍衛這個大陸。」
「金赫大哥,就麻煩你們一起照顧了。」
安宥檸說完,轉身想要走出廚房。
「宥檸..」祁雅樂看著她搖晃的身影,無比的心疼。
「不對!」祁葛深突然抬高頭,臉色是非一般的沉著「我們都被戲弄了。」
祁雅樂和安宥檸同時看祁葛深,感到了一股湧來的壓力。
「戲弄?」安宥檸和祁雅樂又一起問出。
「你們看。」
祁葛深突然用手點了一下聞金赫,聞金赫站立的身體突然就化成煙霧,最後只剩下了一枚金幣掉在地上。
「怎麼回事,人呢?」祁雅樂驚訝,安宥檸也很詫異。
「我忘了和你們說,剛才我並不是直接將聞金赫帶離禁獸人,他們的群體龐大,有一個人離群就會引起發覺。所以,我是撿了他身上掉下的一枚錢幣,通過錢幣沾染的聞金赫氣味,幻化出你們眼前看到的聞金赫。」
祁葛深撿起地上的錢幣,凝重的解釋道。
「然後呢?」安宥檸不解,但從祁葛深這表情看出,應該不簡單。
「我們被監視了。」
祁葛深下一秒就熔了錢幣。
「禁獸人們不可能隨便遺落下東西,他們天黑就要回到古城裡去吸取黑香來維持幻覺,尊上如果中了黑香,根本不可能不回古城,東方懿是不可能把黑香直接給毒人們使用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
「東方懿根本就不可能把尊上放出靈域古城!」
「你說的,你的意思是?」安宥檸枯萎的心,突然就重新熱了起來。
祁葛深一錘定音的落下話,「所以,你見到的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真正的尊上,可能就像是這枚錢幣一樣,只是沾染了尊上的氣息幻化而出。」
「你說,樓上的傅緒,只,只是一道虛假的幻覺?」安宥檸振奮了。
隨即她又咬了咬牙,「可是,我和他接觸的感覺,明明像是真的一樣。」
她和他的床事,和以往一樣的有感覺,怎麼會是假的呢?
「幻覺里的人不代表不真實,只是一切發生的都是假的,不出於本願,你也可以理解為是被人為的左右了。」
「是不是就是像月霞一樣,東方懿用她的手鏈,在密室里塑造出了假的月霞,可也是真的月霞,因為有月霞的意識在。」安宥檸眼裡重新翻上希望。
祁雅樂也激動了,「哥哥,你說的可以確定嗎?」
「八九不離十。」祁葛深看了看二人,給出回答,臉色更加惆悵了,「怕只怕,我們早已入了東方懿的陷阱。」
一句話,讓安宥檸和祁雅樂臉上的笑容頓失..
失控的琉璃脫去了風冠,衝出了床簾,淚水掛滿了她貴氣的面容,打濕了她的妝容。
平日里的優雅再也強撐不住,痛心的對著紅燭大聲抽泣了起來,剛才的幸福一瞬便成了泡影「為什麼,為什麼,傅緒,我騙你也只是因為我喜歡你。緒,不要走好不好,不要離開我,求求你,緒,緒..」
房間里突然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一道聲音詭魅的響起。
「琉璃宮主,你的夢境失敗了,嘖嘖,很可惜,你將永遠活在黑暗之中,做為懲罰,我會為你重新塑造一個得不到心愛之人永遠孤獨的夢境中。」
「不要,不要,龍君殿下,不要拆散我和緒,不要!」
琉璃哭喊,可是一秒的功夫,便被封鎖在了黑暗旋渦中。
「發生什麼了,好強的氣流,我好像喘不過氣來了。」祁雅樂捂住心口。
嚴肅商討的三個人,均感到了客棧里的莫名的一股力量,整個客棧完全暗了下來,一股類似氣流的強壓席捲了他們的四周,祁雅樂是他們當中靈力最弱的,表現出了強烈的不舒服。
「這裡還會地震?」安宥檸不可思議,四周彷彿都在晃動,一片灰暗,沒有了任何光亮,和想象的世界末日,幾乎如出一轍。
「是他來了。」祁葛深運了運功,使不出絲毫的力量,能封住他,可見對方力量的恐怖巨大。
祁葛深一瞬便猜到了。
東方懿。
安宥檸心頓時也提緊,猜到了是誰。
「歡迎來到慾望之城。」
陰暗的聲音再度響起,三人都感到了自腳底板起到頭頂升上的寒意,那種形容不出的毛骨悚然..
敵方來的太快,他們沒能使出什麼應對措施,身旁的一切突然都劇烈晃動了起來,一陣排山倒海的晃動后,他們的視線漸漸清楚了一些,但仍舊很暗,睜大眼,看到一片荒蕪的沙地,就好像是被火燒過寸草不生的荒地一樣,十分的凄慘,到處還有上升的黑色煙霧,發出刺鼻的異香。
安宥檸睜開眼,祁葛深和祁雅樂都已經昏倒,只剩下她一個人站在一片混沌的荒地上。
「東方懿,你還不回頭是岸!你給我滾出來!」安宥檸對天咆哮,東方懿就好像鬼魅一樣,不知何時出現,也不知下一步動作,讓人時刻提心弔膽。
可東方懿好像就是突然消失了一樣。
「東方懿,東方懿!」安宥檸怒喊,沒有回應。
他們這是,進了靈域古城嗎,還是被關起來了?
安宥檸彷徨的看向前方,隱隱約約,她突然看到了一個影子,被空空的「鑲嵌」在這片荒漠中,頑強的屹立不倒,散發出神一般的不屈氣息,讓安宥檸緊張。
安宥檸緩緩的找過去,在一片散開的迷霧中,她終於看清了這個影子,影子渾身是血,一條腿半跪在荒漠上,一隻手緊緊握住插入地里的嗜血寶劍,雖然姿勢略狼狽,可那強大驕傲的氣場,沒有一點的怯懦卑微,反而在這一片死沉的荒漠中,顯得格外俠肝義膽,好像是天地間永遠不戰敗,真正的神!
下一刻,安宥檸就飛奔了過去。
「傅緒!」她雙手捂住了嘴,大聲的朝他喊出。
他怎麼會流了那麼多血,袍子上,劍上,甚至地里,都凝固滿了他的血,他看上去很累很累,似乎很久沒有休息了,安宥檸看到這樣的傅緒,心跳都停了半瞬。
地上,傅緒聽到安宥檸的聲音,額頭一陣金色的光流亮了亮,一縷飛空的意識引回身體。
他突然睜開久閉的眼,眼神清明深邃,與從前的那個他一模一樣!
「檸檸!」傅緒看到安宥檸,幾乎要站起,嘴裡又湧出一股的鮮血。
「別動,傅緒,你不要動!」安宥檸知道,這才是真的傅緒,他沒有失憶,他依舊深愛她!從他的眼神,安宥檸一看就知道,這是真正的傅緒。
「你怎麼會來這?」傅緒根本顧不上什麼傷,一意孤行就要站起。
「我想來,所以就來了。」安宥檸眼眶濕了,定定的看著他,突然就笑了,「真好,還能見到你,真的很好。」
「你在說什麼?」傅緒眼裡寫滿了震驚。
安宥檸沒有在說一句,所有的話匯成行動,速跑到他身邊。
「別過來,你快走!」安宥檸伸出手想要抱緊他,傅緒手上的弒神劍突然亮了亮,發出警告的光。
「要走一起走,傅緒,我為什麼來,你還不知道嗎?」安宥檸強忍住,可怎麼也忍不住,看著傅緒衣服上的血,好像比自己身上流出來還要疼。
「檸檸,你別跟我鬧,我不能讓你有任何危險,你乖乖回去知道嗎?」傅緒臉色也沒有以前那麼精神奕奕,極其嚴肅且著急的對她道。
「我不走,傅緒,我再也不會拋下你了。」
「我叫你走,你聽不懂嗎?安宥檸,你是豬嗎,為什麼不跟忘無憂好好的過日子,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這個女人為什麼就沒有一次聽話!」傅緒見她固執,忍不住的怒急了。
「你才是豬!」安宥檸噗的笑了,笑的眼淚縱橫,對著傅緒的心喊。
「我根本不愛忘無憂,我回去幹什麼,我從來沒有愛忘無憂。傅緒,你才是豬,你是瞎子啊!我那麼愛你,我眼裡只有你,你從來不知道,從來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