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琉璃的溫柔
「是我的朋友沒有錯,但,據我的了解,聞金赫雖然富可敵國,可卻是把錢財看的很淡的一個人。除了對妹妹聞金秀疼愛,他幾乎無所牽挂,也沒有什麼欲求,怎麼會是慾念最重的那個?」
安宥檸很不解,很想和聞金赫敘敘舊,可現在聞金赫這個樣子,她也只能隔開距離保護自己。
「所以,需要你用月靈石解開答案。」
祁葛深眼神磊落,一句話,安宥檸就領悟了。
「好,我來試試窺探他的心境,看看他變成禁獸人前到底經歷了什麼。」
安宥檸之前得來的寒香手鏈在密室里碎了,可她拿到了月霞留下的那一串,東方懿應該就是用月霞留的手鏈,根據上面月霞殘留的意識,塑造出假的月霞。
知道月靈石在體內后,安宥檸就用不到寒香族手鏈去讀心了,她可以操控心裡月靈石之力,直接摸對方的手來讀對方的心。
「宥檸,讀聞公子的心需要一點時間,樓上..你確定沒關係嗎?」祁雅樂看了眼廚房門,安宥檸明白她的意思,天色已經黑了,傅緒和琉璃在一起,兩人隨時都可能深入交流。
安宥檸苦笑了一下,「正事要緊。」
她所說的皆是違心,只有自己明白有多揪心。
安宥檸很理智,誰也沒有說什麼。
安宥檸手裡幻化一道光引到聞金赫手上,開始讀心。
二樓,彷彿和樓下隔開成兩個世界,紅暗的燭火,將床前靜坐的一對璧人,照的宛若天人。
「琉璃娘娘,鬼帝,請喝交杯酒。」
琉璃的親信紫煙開心的遞上兩杯纏著紅線的交杯酒,換了大紅喜服的琉璃,笑容羞澀的接過其中一杯。
旁邊的傅緒並沒有穿新郎服,但也穿著正裝袍子,襯托出他的天顏,帝王成婚並不需要穿喜服,琉璃穿的喜服是她早早為自己綉好的。
「緒?」
傅緒神色恍惚,久久沒有去接交杯酒,琉璃疑惑的揭開蓋頭,嬌羞的喚了一聲。
「你怎麼了?今晚是我們的成親夜,你,難道不高興嗎?」琉璃看向他。
「沒有。」傅緒回過神,握住了琉璃放在身側的手。
隨後,鳳眸瞧了眼邊上的紫煙,令道「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奴婢恭祝鬼帝娘娘永結同心,早生貴子。」紫煙低下頭,說完吉祥話,面帶微笑的退出了門外。
走之前,紫煙默契的將床上的紅色床幃拉上。
空間立即變得狹小起來,床上只有他們二人的呼吸聲。
琉璃心跳快的加速,她緩緩的側頭,靠在傅緒的肩膀上,面色宛若花骨朵嬌羞,藏不住激動的輕聲道道「緒...我等這一天很久了。今天,是我最幸福的一天。」
琉璃吐露出心聲告白,她的歡喜無從掩蓋,她等了那麼年,終於,終於盼到了。
她深愛的男人,終於要成為她的新郎了,琉璃每一個表情都幸福的無與倫比,幸福的如同在夢境里。
傅緒的情緒卻淡定很多。
「我..也是。」傅緒擰了擰眉,頓了片刻才回道。
「嗯。」琉璃雙眸流出感動的淚珠,氣氛催動著進展,琉璃嬌羞的把頭靠進了男人的懷中。
「緒..我不怕..」見傅緒遲遲沒有動作,琉璃紅著臉將傅緒的手引到自己的腰帶上,只當傅緒的沉默是照顧她的手傷。
全然不知傅緒和安宥檸剛行過一場魚水之歡,且非常淋漓盡致,傅緒腦海里全是和安宥檸在床上快樂的回憶,差點又失了神。
傅緒擰著眉頭,沒有拒絕,順著琉璃的手一點點解開她的腰帶....
「我看到了。」
樓下,安宥檸感知到了聞金赫的心境,她收回手,漸漸的對這些驚悚的畫面已經見怪不怪,多的是唏噓和心疼。
「如何?」祁雅樂問。
「金赫大哥最在意的不是錢,是親情血脈。金秀為了孟辰而死後,金赫大哥終日神傷,為了緩解對妹妹的思念之苦,最終也受了夢教教徒的黑香迷惑。但吸食黑香前,他有一段記憶是空白的,我用月靈石也看不清楚,只能聽到一段很微妙的琴聲,然後就是金赫大哥受控制,交給了夢教教徒所有金庫鑰匙的畫面。」
「金庫鑰匙?」祁葛深冷眉一皺。
「聞金赫的財富不可小覷,他手下的錢莊金庫,藏著數都難以數清的財富,可那些財富大多都是囤積在孟國的,換成靈域的錢就貶值了無數。東方懿霸佔了靈域古城,根本不會缺錢,要聞金赫的錢做什麼?」祁葛深陷入深思。
「對,我看的清楚,的的確確是金庫鑰匙,葛深大哥,你猜,東方懿要這麼多的錢是做什麼用?」
安宥檸目光聚亮,嚴肅的拉緊注意力。
「是因為錢是最髒的,而孟國人被詛咒沒有靈力,孟國人手裡的錢,是臟中之臟,上面積攢的慾念和貪念,甚至能超過人的本體。」
安宥檸一語道破天機。
「宥檸,你的意思是?」祁雅樂驚嘆,各自都猜出了幾分。
「沒錯,東方懿之所以能這麼快提升修為,建造起靈域古城,擊敗傅緒的兵馬,不僅靠黑香和毒人,還收集大批的孟國金錢,吸收錢上餘存的貪念之力,轉化為可怕的功力於自身。」
安宥檸的解釋,讓他們頓悟。
祁葛深更是表情深沉,嘆了一瞬「竟然是如此。」
「錢是快樂來源,同時也是萬惡之源。」祁雅樂總結了一句。
安宥檸靈眸縮起,「可是對東方懿來說,貪念只等於快樂,他是沒有快樂痛苦之分的,一個沉浸在惡念里的人,等同於和普通人完全活在兩個世界,那種極端的分化,怕是我們正常的思維根本難以換想的。」
「剛才我留下他時,確實看到他身上掛有一個萬能錢袋,這個袋子在古城也算是一件寶物,還有個別稱叫魔匣,可以裝下無盡的錢幣和金子。現在聽你一說,這應該能解釋為什麼聞金赫身上的慾念很深,應該是因為空了的萬能錢袋。」
祁葛深很細心的說出他的發現。
安宥檸點點頭,看到聞金赫那肥大的獸人尾巴上方,的確是有一個黑氣沉沉的錢袋。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祁雅樂問。
「現在事態更加複雜了,聞金赫身上還掛有魔匣,就說明這一批禁獸人還在往靈域古城裡不斷的存入錢幣,錢幣越多,慾念越多,這些貪念都會用在五天後的百年血月之日。如此多的貪念,統統進入慾海,後果,不堪設想。」
祁葛深口氣顯然比白天更加的沉重。
「月靈石也沒法凈化嗎?」安宥檸急促的問。
「不敢確定,當年鳳凰靈女攻退龍魔時,龍魔還只是利用邪教和毒人的力量,現在東方懿變本加厲,花樣倍出,怕是比龍魔,還要難對付百倍。」
祁葛深一句話說明了局勢。
「好在找到了尊上,或許你們齊心協力,還有一絲機會。」祁葛深嘆道。
「貴妃,方才不是見到尊上了,為何不見你說起?我和雅樂也該去拜見了。貴妃一起上去,還是在這和聞金赫再多待一會?」
「哥哥,尊上,尊上他現在..」祁雅樂咬了咬唇,看了眼面色枯白的安宥檸,說不下話來。
「尊上如何?」祁葛深立即關懷問道。
祁雅樂合嘴不語,安宥檸吸了口氣,目光拉長,沒有任何語調的回道,「尊上,今晚抱的新美人入懷,葛深大哥。今晚,我們,都不必去了。」
「什麼..」祁葛深眉頭一蹙,難以置信。
「哥哥,先別問了。尊上,今晚和琉璃洞房花燭。」祁雅樂感同身受的為安宥檸難受,拉扯了下祁葛深的衣角。
安宥檸轉過了身,彷彿什麼也不知道,默默的給被暫時控制住的聞金赫收拾破爛的衣服。
眼中無聲的落下眼淚,每一滴,都是心碎。
然而,現實有時候也並非那麼殘酷。
「緒,你沒有興緻嗎?」
房裡,傅緒解開琉璃腰帶后,卻並沒有下一步動作。
琉璃香肩半露,望著身旁沉默的傅緒,有些心慌了,再次握住傅緒的手。
「不是..對不起,我會專心的。」傅緒抱歉的把視線落到琉璃身上,可注意力彷彿怎麼也集中不到這張精美的臉上。
「嗯..」
琉璃突然抬起頭,吻上了他的唇瓣,手順著他的身體,一點點的往下,解開他的腰帶,情不自禁的主動發出了一些很能魅惑男人的輕吟。
可傅緒卻絲毫沒有起反應,琉璃更加主動的攀上了他的腰,開始溫柔的啄吻傅緒,兩人身上的衣物漸漸剝落,
氣氛似乎越來越火熱,琉璃也感到了越來越難耐,那是一種從女孩即將變成女人的激動和燥熱,可是傅緒沒有給她主動,連回吻都十分慢熱,琉璃只能自己索取,用自己的溫柔去取悅傅緒。
「緒,我愛你。」
兩人慢慢倒在了床榻上,就在琉璃剝去了傅緒最後一件衣服,意亂情迷的想要和他在一起時,傅緒腦海里突然不斷的放出安宥檸的那一句話,一點點侵蝕他的全部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