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輪迴 第五節，竊聽風雲（一）
一聽到董事長放出大招，卓昊等人只感覺自己菊花一緊，若不是年輕力壯，估計這會難保不尿褲子。這一群人裡面就數紅皮鼠最誇張，真的像只老鼠般的四處亂竄，可是竄來竄去，也不敢竄出部門領土的範圍。他一邊竄，口裡還在不停念叨著，非要攪得大家都不安心了，他自己才安心。
「放心吧，唐老大不會拋下我們的。」在大家都六神無主的時候，蟑螂一邊喂著他的蝸牛，一邊氣定神閑的說到。在所有人裡面，他是唯一一個在心理素質方面能和唐老大相提並論的人，果真是嚇不倒、壓不垮、整不死的小強。
眾人安靜下來，且聽辦公室里的分曉。「這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啊，錢董。」唐菁菁顯然是有些生氣，不再叫董事長了。
「這公司里就只有你治得了他們，而他們也真和你臭味相投。若不是看在你兢兢業業，部門績效出色的份上，我早就該取締你這一伙人了。」
「那還等什麼，你現在就有這樣一個機會。」
「你！」董事長的聲音激動了一下，轉而突然變得柔和，「我說唐小姐啊，俗話說良將配精兵，我這也是替你抱不平啊。以你的能力，倘若手下的幹將都得力一些，想必工作上也能得心應手一點。」
「靠，硬的不行來軟的啦。」孟信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我就不信老闆肚子里的油水能比我還多。」
「人家的油水都是敷在臉上的，那叫做富貴相，哪像你，都吃進肚子里了，整一個肥腸。」
「話說錢古董是怎麼想到用我們來威脅唐老大的，說起來好像連我們自己都沒覺得她跟我們很親啊。」
「這不明擺著的嘛，唐老大是公司裡面唯一一個和職員一起吃飯的經理。」紅皮鼠清了清嗓子，「你們這幾個新來的是不知道，想當年唐老大剛進公司那會，咱部門還沒成立呢，這個部門可以說是凝聚了她在公司三年以來的全部心血，絕對可以用創業維艱來形容。那時候的部門職員能熬到現在的就只有我、瓶蓋和李清照三人，結果李清照還被綽號給……」
「說重點。」卓昊打斷了他。
「重點就是，你們既不是老大，也不是女人，親手帶出一支隊伍來的感情你們不懂。唐老大即便是因為什麼原因要走，也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我們和這個部門能夠繼續發展下去，你們就瞧著吧，她接下來一定會為我們辯護的。」
「我給你再加五成的工資，為你擴充部門的隊伍，而且我知道你顧及感情，不願意裁撤你的老職員，我也可以出面做惡人。如果你肯留下來，對你和你的部門都有好處，何樂而不為呢。」竊聽器里，錢董的聲音就好像廣播一般標準，不帶有一絲的感情。
「那錢董不妨說說，我都該裁撤哪些人，又該招募哪些人呢。」
「這個是你的自由，不過我倒是可以提一點建議。招人的原則，人品和才能並重，像我覺得李清就很不錯，只不過你現在可不能挖我的牆角，得重新物色人選了，至於裁撤，那是一樣的道理，你現在的六個人全都是人品極差的小人，我看還是都裁掉算了。」
「那你還是把我這個部門給撤了吧。」
「嘿，我看你平日里還是挺討人喜歡的一個人，怎麼今天這麼……」
「這麼不識抬舉是吧。」唐菁菁冷笑一聲，「那是因為我突然想開了，不想再裝小人了。」
外面的辦公區響起一聲他們聽不到的歡呼。「老大，有魄力，我們挺你。」
「別挺了，她挺了，我們躺了，沒工作、沒氣受，怎麼養家糊口。」
「沒關係，以後咱還可以收斂收斂，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李清照那小子別記仇吧。」
……
大家安靜下來，就聽見唐菁菁用平日里對待他們說話時所用的語氣和錢董說著話。「當初我之所以要另闢蹊徑，自己成立一個部門，除了標新立異、嘩眾取寵之外，更重要的是因為我發現了公司裡面這幾個懷才不遇的怪才。我用一個部門將這群人收攏，讓他們能夠發揮自己的能力，而我便拿著他們的功績在您面前邀功請賞，三年來，我的工作僅此而已。」
「領導本來就是管人的，哪有管事的領導。」
「呵呵，錢董歸納的是，我給您沏過許多次茶，也潑過那些無數次冷水，……」
「何止是冷水啊，光咖啡都有好幾個牌子的，溫度也是忽冷忽熱。」聽到糖精如此以偏概全，卓昊淚流滿面。
「我其實早就該離開了。我拿著比他們高出四、五倍的工資，卻在拖部門的後腿，我總在自欺欺人，告訴自己他們沒我不行，可是實際上我只是想讓自己過安逸的生活。」唐菁菁爽朗的笑了笑，「天哪，我竟然和你聊到這些，我本來只是想辭職的。」
「你既然說了，那就把話給我說清楚。」董事長的聲音帶著一種威嚴。「我倒是想聽聽，全公司都看不順眼的六個人，到你手裡怎麼就都成寶了。」
「那可得說上很久呢，錢董業務繁忙，也能有這份閑心。」
「你區區一個業務經理，我本來犯不著跟你費神，即便我兩個兒子有什麼冒犯之處，那也純屬誤會。我就是看不慣你今日的這股傲氣，欺上瞞下我能理解，但是你這分明是在愚弄我。你大可以現在就走出這個房門，然後去找一份新的工作，但是我可以保證，你的新老總會向我索要推薦信，So……」
「我看我還是先給您沏杯茶吧。」眾人就聽見竊聽器里「嗖」的一下，接下來便是涓涓細流之聲，隨後是「嘩」的一下，然後再來一次涓涓細流。
「唐小姐，你現在聽好了，這可是決定你前途的時刻，我問你答，最好說實話，……當然，如果實話太難聽你也要記得先修飾一下。」竊聽器里傳來喝水的聲音，其間還夾雜著一聲屁響，「你的明白？」
辦公室外，本來快被擠成一塊餅乾的六個人微微散開，繪聲繪色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拜託，這誰買的竊聽器，質量能不能不要這麼好，錢古董說話像放屁一樣，也要聽的這麼清楚。」
「聽此屁中氣十足，不愧為成功的領導人士，想必天天吃腦白金吧。」
「噓……，快聽，唐老大發言了。」
「郭邑工作效率高，膽大心細，而且從來不計較個人得失。他做過的事，從來就沒出過紕漏，因此他也從來不肯走回頭路。試問一個職員能夠在工作時做到如此，我們又何必要求他每天在辦公桌前守點呢。」
「那是你給他的工作太輕了，領導想要給職員找事做，還怕找不到事？」
「若不緊急，自有其他人可以代勞，他在部門中的主要作用就是應急。」
「那行，也還說得過去。那孟信呢。」
「孟信雖然在領導層面的印象不怎麼樣，滿口的油嘴滑舌，人也長得太胖，給人一種吃閑飯的感覺，在公司里也活像個小丑，但是他在員工中還是很討喜歡的。」唐菁菁壞笑一聲，「尤其是他很會討女同事的歡心，因此部門間的事務讓他去處理保准事半功倍。」
「嘻嘻，肥腸，原來你很討女同事的歡心啊。」蟑螂伸手在孟信的胖臉蛋上摸了一把油，「敢問這是傳說中的玉蘭油嗎？」
「哎呦我的親，下手別這麼重嘛，人家一早上可是花了半個小時才弄好這個粉底的嘛！」孟信說著，一把摟住蟑螂的脖子，直把那小子給勒的兩眼翻白，舌頭直吐。「想噁心你孟嘗爺爺是吧，看我一泰山壓頂壓扁你。」
「要鬧天黑了上被窩裡面鬧去，別影響大夥偷聽的質量。」
孟信狠狠的按了一下蟑螂的頭，「待會再收拾你。」
「張祥這個人其實挺符合錢董您的標準的，是部門裡的中流砥柱，和李清一個級別的人物，可是……」
「可是我討厭蝸牛，蝸牛代表了什麼，蝸牛代表了低效率，代表了自給自足的蝸居精神。現代化的企業，每個人都應該是流水線上的一個零件。要高效，要忘我，要……」
「這老不死的。」蟑螂罵道，「怎麼沒讓腦白金把你給吃成腦殘啊！」
「不就是養個小物件而已么，錢董您養的盆景哪一盆不比他的佔地方、耗修整。」唐菁菁在辦公室里說到。
「可我這些都是松柏寒梅，象徵了堅忍不拔的拼搏精神。」
「但是好好的一棵樹，非得把它弄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古代便有人寫《病梅館記》予以抨擊，如此說來，和他養蝸牛也沒什麼差別啊。」唐菁菁笑笑，「養什麼無非就是個人喜好，我這麼說您，您也不會高興，那您又何必和一個小小的職員過不去呢。」
董事長沉默了一會。「唐小姐，你表現的很好，看人都有獨到的見解，是不是該讓我把這個位置讓出來給你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