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四章:昌立方和如霜?

第九百九十四章:昌立方和如霜?

石樹發現他是被隔絕了,幾次試圖插話都失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如霜和昌立方兩人聊得火熱。

特別是如霜笑的那叫個諂媚,昌立方居然對她也很是親近的樣子。

他們二人之前不是還互看不順眼,相互防備著呢嗎?

這就是把案子給破了,昌立方就因為可憐如霜也不用誇成這樣罷?

生氣,真的太生氣了!

聊天都不帶他,說的話也都是莫名其妙的。

然而,昌立方還沒注意到隔壁牢房裡滿腹牢騷的人,瞧著如霜的裝糊塗,勢要讓眼前的人明白自己的小伎倆完全沒藏住。

「如霜姑娘就不好奇,你那天為何會招了那麼許多,我們又是如何讓你簽字畫押的?」

果然,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詫。

莫名地高興了許多。

本來他們還不會懷疑這件事的,只因他們對玉恪的催眠術十分相信。

只是如霜在剛剛聽到案情結果和大致過程時,完全沒有半點驚訝的意思,加上三辰毒的懷疑,便很容易聯想到。

如霜那日,並沒有成功被催眠。

「案子已經結了,有什麼好多問的。那位姑娘,哦不,應該是大娘。」如霜見對面的人錯愕,笑意濃濃道,「她的駐顏手藝倒是不錯,若是有機會倒是想學習學習。」

昌立方瞧著面前美人捋著髮鬢,不得不承認是自己輸了。

眼前這個弱女子,能耐當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如霜姑娘到底是什麼人?」

「不過是杏花樓出來的風塵女子罷了。」如霜媚眼一勾,含笑問石樹,「石頭哥,我這次可沒騙人罷?」

石樹黑著一張臉,哼聲到處看著,就是不看他們二人。

「我不知道,別問我。」

終於發現石樹的異常,昌立方左右一瞧就明白了,哈哈大笑。

「石兄莫要誤會,我只是有許多不解之處罷了。如霜姑娘確實是個不錯的姑娘,對你也是一片赤誠之心,石兄可要看好了。」

「誰要看她?她給我下毒的事兒你忘了?」石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昌立方笑了笑,未作理會,對他們二人一抱拳。

「在下先走一步,丞相老爺那邊又有了新案子,須得前去相助。」

聞言,石樹迅速跑到欄杆處,「又有什麼案子了?」

「是跟淑妃的案子。」昌立方見著石樹緊張起來,便多說兩句,「太醫確定淑妃犯病是因著有人下毒,毒藥在小蜻蜓房中搜到,此事牽扯到了皇后和常姑娘,老爺也正犯難。」

「又跟常樂有關?毒藥在小蜻蜓房裡?這是怎麼回事?」

石樹一聽便急了。

這馮婉清被下毒怎麼還能和常樂牽扯上?

誰下毒都不可能是常樂和她手下的人啊。

「我們也不清楚,確定下毒之事後,易將軍帶人在小蜻蜓房中搜到了毒藥,當時正好抓住常姑娘在小蜻蜓房中,二人閉門議事,易將軍說他們是在謀划串供。」

昌立方也是不敢相信這件事,說起來任誰都很難相信。

但有物證,又抓了個現行,怎麼解釋都難。

石樹已經一腦門的問號,表情比吃了屎還難看。

整個事件過程,每一點單拎出來他都想說半天。

好半晌,才憋出來一句話。

「這個易河盛是有病罷?看見兩人在屋裡就說他們密謀?」

「石兄放心罷,老爺定會查個明白,我先走一步了,告辭。」

說著,昌立方便匆匆離去。

石樹氣惱一錘欄杆。

隔壁的如霜見著,已經從案子的驚詫里緩了過來,雙手抱臂嗤笑一聲。

「你這『妹妹』又攤上事兒了。」

聽聞她陰陽怪氣的,石樹偏過腦袋,定定地盯著她反駁。

「還好意思笑別人,你這被流放也沒見好到哪兒去。哦,也對,還有昌公子這位『哥哥』幫你安排妥帖。」

如霜挑了下眉頭,又重新勾唇輕笑。

見狀,石樹質問,「喂,剛剛你們說的菊種,是不是給我的解藥?」

如霜點了點頭,「是。」

「你早說是菊種啊,騙我說是什麼血參!」石樹翻了個白眼,「剛你們還說了個什麼大娘,是什麼意思?你好端端的怎麼就都招了?」

「我也不知道,我上次被叫去審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帶回來了。大概,他們用了什麼異術迷惑了我。」

如霜不正經地解釋著,見他還在深思自己的話,笑了笑。

「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了,也沒什麼好追究的了。這菊種,丞相老爺也會幫你弄到,你這小命也不用怕了。你還是擔心一下,常樂怎麼辦罷。」

石樹瞅了她兩眼,盤腿坐在地上。

「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有陛下在,她不會出事的。她沒做過,有老爺在也不會冤枉了她。」

「倒是你,皇后可是都被拖下水了,你不擔心下陛下?」

「陛下又不是我的誰,愛咋咋地罷,能做的我全都做完了。」

如霜兩步走到床邊坐下,有一下沒一下地晃動著兩條長腿,兩隻眼睛盯著地上的那隻大草兔子,紅繩還系在耳朵上,鮮艷奪目。

「你說,我要不要改個名字?」

石樹不解,「好端端改什麼名字?」

「改名改命啊。」

「我覺得如霜挺好聽的,我記得你之前是叫什麼,霜兒?」

「嗯。」如霜沉默了下。

石樹一本正經地幫著出主意,「那要不你就叫回霜兒,我看你之前在宮裡的生活應該挺好的,把命改回去。」

「那我還是叫如霜罷,如霜的命比霜兒的好。」

如霜笑了笑,像是有了些許的釋然。

石樹瞧了她一會兒,弔兒郎當地嘆了聲,「隨你,愛咋咋地。」

……

「主子,好事啊!」

西北從外面躥進來。

正在屋中練舞的婉貴人被驚了一下,責怪地嗔了他一眼。

「急急忙忙的幹什麼?咱們要大氣點,做事說話都有氣度點兒,你看看德妃娘娘宮裡的內侍都是什麼樣的。」

「哎,是。」

西北立馬端正了姿態,雙手交疊放在身前,挺胸抬頭。

見狀,婉貴人的臉色終於好了些,水袖一劃輕鬆後仰,姿態優美如水。

以此結束這一支舞蹈,腰部一使勁便又立了起來。

掌聲及時響起。

西北大聲誇讚道:「好!主子跳的可真是好,這後宮里能像主子這般舞藝超群之人,怕是沒有的。」

聞聽,婉貴人心中高興,卻端著臉面,輕輕地掃了他一眼。

「適才才說罷,要端莊沉穩,莫要如此聒噪。」

「是是是,奴婢這又忘記了。」

見她伸出手來,西北立馬扶上去,小心地將她扶至軟榻休息,見著一直在屋中杵著的胖宮女憨憨的沒動靜兒,也是沒眼看。

「秋水,沒看見主子累了嗎?還不趕緊來倒水?」

「是。」

秋水聽話上前,給婉貴人倒了一杯。

婉貴人不悅地嗤了一聲,翻了個純白的白眼,配上她的妝容倒是有些嚇人。

西北察言觀色,擺了擺手。

「得了,你趕緊下去罷。」

「是。」

秋水木訥出門。

見狀,婉貴人喝了口茶壓壓氣。

「看見沒有,當個貴人只能有這樣的貼身宮女,跟個獃頭鵝似的。看看德妃娘娘身邊的翠兒,那多機靈,還比我這個貴人都神氣,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前呼後擁的。」

西北笑了笑低聲道:「主子,這日子不遠了。」

「什麼意思?」

「主子,陛下讓人將皇后給關了起來,聽說是懷疑皇后給淑妃下毒,還要讓丞相審呢。」

「哦?」婉貴人眼睛一亮,再也端不住地激動起來,「懷疑到皇後身上了?那可真是太妙了。」

西北眉頭一皺,「不過,主子。咱們的毒藥也被發現了。」

婉貴人的笑容瞬間凝滯,然後瞪眼看他。

「什麼意思,什麼叫被發現了?」

「主子,奴婢不是讓小蜻蜓下毒嗎?結果,那個小蜻蜓把毒沒藏好,直接讓易將軍給搜了出來,現在小蜻蜓也被抓了。」西北喪氣一拍手。

「那怎麼辦?丞相該不會很快查到我這裡來罷?若是被查出來,那我的腦袋可就不保了。」

婉貴人登時慌了,坐立不安地抓住西北的袖子。

隨後又著急站起來,來回踱步。

西北上前按住她的肩膀,安慰著把她扶回軟榻上。

「主子別擔心,小蜻蜓肯定是不會招的。只不過,現在皇後娘娘的烏蔲里也被下了毒,如果被查出來,那什麼事都沒有的德妃就會被懷疑了。」

「對啊!」

婉貴人又噌地站起來,險些把西北撞倒在地。

接二連三的大消息,搞得她難以再保持淡定。

西北扶住帽子,心累地安撫婉貴人,「主子莫急,咱們要端莊沉穩。」

「德妃娘娘都快被牽扯上了,還有沉穩個什麼?」

婉貴人激動一揮手,西北急忙往後仰了仰身子,艱難躲過婉貴人的無意巴掌攻擊。

再起身,努力安慰。

「主子,奴婢有法子。」

衣襟瞬間被人抓住,整個人都被揪到了婉貴人面前,和她大眼瞪小眼。

抓著他的人迫不及待問,「有辦法不趕緊說?快點!」

「咱們往德妃娘娘的口脂里也下點兒毒藥就成了……啊!」

抓著他的力道突然一反,將他推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屁股著地,就像西瓜砸在地上成了幾瓣,生疼。

哀嚎兩聲,無辜地看向口口聲聲說要端莊的婉貴人,暗道一句這王八換了金殼也還是王八。

「主子?」

婉貴人秀手怒指,「你這奴才,分明是居心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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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要興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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