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在我賈雲岫眼裡,你早就是昏君!

第二百四十六章 在我賈雲岫眼裡,你早就是昏君!

在穆蘆看來,皇后賈雲岫只不過是空有一個名分,只不過在出嫁的時候得了家境好的優勢,以至於一路走來都在穆蘆之上。

現在這暴雨敲打著屋頂敲打著芭蕉葉,敲打著皇上的心裡,也是狂風暴雨中的一點安寧吧,反襯出來外面很安靜。突然被穆蘆這麼一喊給驚醒了安寧,郭啟勛猛地起身來,坐在卧鋪上。

賈雲岫也起來了,給郭啟勛擦擦額頭上的汗:「怎麼出這麼多汗?」對外面的宮女喊著:「是誰在外面大喊?」

「皇上皇后,是穆蘆素妃在請求皇上原諒太子郭辰。」宮女回答。

郭啟勛一聽,搖搖頭,全身軟地躺下去,對那宮女說著:「去給素妃穆蘆打傘,讓她回去,不要在這暴雨里大喊。」

「是。」宮女按指令去做。

賈雲岫問著郭啟勛:「啟勛不去看看穆蘆?您若不去給個答覆,她會走嗎?」

「穆蘆是什麼啊?還要朕這大半夜地冒著暴雨去給她打傘嗎?她喜歡跪著就讓她跪著!」郭啟勛煩躁地說著:「讓穆蘆素妃不要再喊了!」

賈雲岫知道這幾日郭啟勛都不想見到穆蘆就是怕穆蘆求情,這穆蘆呢,求情也不知道選個好時候,在這大半夜的夜深人靜都入睡了,伴隨著暴雨大喊,是想讓所有宮人都知道,讓這附近宮殿的后妃都知道嗎?

現在看郭啟勛能不能經得住穆蘆這一聲聲「凄慘」的求情了。宮人們現在自是不敢去強行逼敢這個專寵的穆蘆。所以穆蘆的喊聲一直在這暴雨夜晚不能散去。

賈雲岫聽著當然煩了,而郭啟勛聽著卻是更煩:真不知穆蘆怎麼這時候來,現在郭辰的事情已經丑得無法見人了,她居然還敢這麼大肆狂喊。

好不容易,等到外面沒有穆蘆的喊聲了,郭啟勛問今晚值夜的太監:「穆蘆素妃回去了嗎?」

「看似是回去了。這大暴雨的,穆蘆素妃一直不肯奴才給撐傘,這自己頂不住就定是回去了。」太監回答著。

郭啟勛終於可以安靜下了:「哦,那就好。」

賈雲岫覺得穆蘆不會那麼輕易放棄吧?按她恃寵而驕的程度,現在應該到流遠宮門前敲打才對,怎麼這才到一半就回去了呢?這目的還沒達到,穆蘆是不會那麼快走的。

次日早上,郭啟勛和賈雲岫都很晚才醒,他們頭晚上沒睡好,所以沒有人敢驚擾他們。但是外面的吵吵嚷嚷聲還是將他們吵醒了。

郭啟勛這些日子就沒笑過:「外面這事吵什麼啊?」

賈雲岫跟著起來,都換好衣裳后出去,見流遠宮門前圍滿了人,圍成了一個圈,有后妃和宮人,對著圈中間指指點點,有的覺得好笑,捂著嘴。

郭啟勛和賈雲岫來了,他們讓開一條道齊刷刷地跪下:「皇上皇后。」

郭啟勛賈雲岫去那圈子中一看,賈雲岫就覺得丟人,郭啟勛是大怒:「是誰不著衣在此躺著,毫無羞恥之心!將此女子給趕出……」

賈雲岫抓住郭啟勛的手輕聲說道:「啟勛這是穆蘆啊。」

穆蘆?那她怎麼一絲不掛地呈S形狀地躺在地上?

是郭啟勛眼睛不好使了,這多年用眼,常批閱文書奏章,點燭到深夜,又要臨幸穆蘆,沒休息好,加上昨晚這睏乏,今早眼睛還惺忪著呢,所以根本看不清穆蘆這這輕薄透的衣裳。

這是穆葦給穆蘆指點穿的,說是這樣來吸引皇上的。這是穆蘆的老一套了,每次對郭啟勛都管用,不過只是在他們的房中才用這套衣裳。這衣裳乾燥的時候還是能看的,這被暴雨淋濕了一夜,就沒有了「蔽體」的作用了。

現在穆蘆就整個是一光滑的美人蛇躺在流遠宮門前,也就應了郭啟勛那句「不著衣」了。

郭啟勛那個羞啊,真是羞死人了。湊近些看,才看清那是穆蘆,稍微看得清她是穿了玻璃絲衣裳的。

郭啟勛的「輕度近視」鬧了個大笑話,現在郭啟勛覺得自己比穆蘆更丟人現眼,對旁邊的人大吼著:「將穆蘆素妃抬走!」

賈雲岫對摺紅說道:「去拿一件衣裳來給穆蘆素妃蓋上。」

「這流遠宮裡的衣裳都是皇後娘娘的衣裳,都是鳳衣,怎麼可以給那穆蘆素妃蓋著呢?」折紅審時度勢地羞辱了穆蘆一下。

賈雲岫厲聲道:「那就去拿塊布料給穆蘆蓋上!」

主僕兩幾句話將穆蘆罵了一遍,不帶髒話也不黑臉。

今日郭啟勛在朝堂上是沒什麼心思的,這「換太子」的呼聲已經變成了「廢太子」,雖然意思一樣,但用詞一變就完全不一樣了。郭辰的太子位是難保了。

沒人敢在朝堂上直接說,只是在奏章里提到了,尤其是那些言官,在奏章里寫了一篇篇的檄文來討伐太子郭辰,說地是慷慨激昂,把太子郭辰罵了個狗血噴頭。這些激情憤慨用詞恰到好處,可以用作學堂的標版文了。

只是因為這內容涉及政事,詞語關係到父子男女之事,所以不宜用來給剛識字的幼童來看。

郭啟勛瞪了一眼他左邊坐著的太子郭辰:你還好意思坐在這裡嗎?為何不自己主動退位?

草草結束了這朝會,郭啟勛感覺腦袋膨脹。他不知今早的事情成了皇宮裡的頭條新聞「穆蘆素妃衣不蔽體在皇後宮前躺著勾引皇上」。

太監宮人們將這事描述著栩栩如生,讓聽者如臨其境,都在那裡拍案叫悔:為什麼昨晚不是我值夜呢?

連宮女和這些半個男人都對穆蘆的秘體那麼感興趣,就不怪其他人感興趣了。關於穆蘆玉體S陳在流遠宮前的事情不僅是傳了出去,而且還有畫板的。太監中有擅長書畫的,將這圖像給畫了出來,在京城外賺了不少外快,這比在宮裡當值要賺地多得多。

郭啟勛聽到隨從太監報告此事,於是就下令:「查!誰做的,都查出來!」

「皇上,奴才已經派人去查了,這傳消息的,畫畫的不再少數,宮外都有印字的改印穆蘆素妃的那圖了,被命名為……」此處停止了。

「名叫什麼啊?」郭啟勛問道。

太監回答:「皇上寵妃圖,素妃侍寢圖,後宮絕密圖……」一個比一個吸引人的耳朵啊。

「出去,別再說了!」郭啟勛將那太監趕了出去。

那忠心的太監還沒說完呢,皇宮裡各妃嬪也有素妃裸著的圖畫了,都是想學習素妃穆蘆平日是怎麼侍候皇上的呢。

這些事說重要也不重要,但郭啟勛已經氣地不行。賈雲岫除了在一邊笑話外,還有就是為國著想了:啟勛,你這個開過皇帝做地很好很敬業,但是穆蘆將皇家的丑都丟盡了,該賜死以儆效尤才對,這樣讓事情流傳下去就真是大笑話了。

郭啟勛嘆息連連。

絲縷宮的宮女來報了:「皇上,素妃娘娘淋了大雨後高燒不退,一直說著夢話,還請皇上去看看吧。」

這絲縷宮的宮女就是穆蘆的宮女啊,是學著穆蘆的樣,對賈雲岫不敬,只喊皇上不喊皇后。賈雲岫也不去計較這些,要不就氣死自己不可。

「不見!」郭啟勛一句話回了這宮女。穆蘆的事情鬧地他心煩到現在,還想讓他去看望穆蘆嗎?

可是郭啟勛還是在宮裡焦急不安了,卻不說出來。

賈雲岫幫郭啟勛說了這話:「啟勛,我去看看穆蘆吧。你要和我一塊去嗎?」

那自然了,郭啟勛還擔心著穆蘆的玉體能不能再伺候他呢。

到了絲縷宮,見到裡面忙得不亦樂乎啊,都是在為穆蘆退燒忙乎著。

因為發生了那「雨中裸」的事情,所以穆蘆的卧鋪用蚊帳遮蓋了,只伸出手來讓太醫把脈,這次自告奮勇來給穆蘆診脈的太醫可不少。太醫是男子,對這樣的絕妙佳人,尤其是寵冠後宮的穆蘆是充滿幻想的。

「這屋裡氣不通暢,只怕是燒也難退。」賈雲岫在郭啟勛旁邊說道。

郭啟勛令絲縷宮的領頭宮女:「將這房裡給清理一下,不該來的人都出去。」

「是」

「你,你,你,都出去」

……清理了一下就通順多了。

賈雲岫可以隨郭啟勛去看望高燒中的穆蘆了。真是燒的厲害,連誰來了都不知道,一直在說著胡話,但這胡話也能隱約聽到:「皇上,饒了郭辰吧。」

再看穆蘆的臉和頭髮,這臉已經是蠟黃,頭髮是乾澀枯燥的,病人都無法說美,就算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鄭開來,那也是暗淡無神的。所以,病三分就丑七分,尤其是美人,病不得。

賈雲岫現在再次看到了穆蘆的缺陷,以色侍人的缺陷。難怪漢武帝的李夫人在臨終前不讓漢武帝見到自己病衰的容顏,是希望漢武帝記住自己健康貌美時候的樣子。

不是所有美人都有病西施西子捧心的美妙,所以呢,要是穆蘆現在清醒,一定不會讓皇上郭啟勛來看自己這個病怏怏的衰容。

不過現在郭啟勛已經看到了,那就看郭啟勛對穆蘆是什麼態度了。在穆蘆旁邊坐下,只是嘆氣而已,對於穆蘆那日在流遠宮前的愚蠢行為也沒有批評,只是在不斷嘆息,握著她的手說道:「怎麼會這麼燙?」

宮女回答:「皇上,素妃娘娘這些年來常是著涼高燒,這一著涼高燒就是半月不退,還盼著皇上常來看看素妃娘娘呢。」

這成人了,高燒會那麼久不退?看來穆蘆的身體也不如年輕時候了,記得穆蘆是練習舞蹈的,這體子是比賈雲岫要好的,但現在比較,是比不過賈雲岫的。只能說穆蘆自己太放蕩自己的身體了。

「皇上,素妃娘娘這高燒容易傳染,奴才已經在屋裡熏了蘭香,皇上不宜與素妃靠得太近。」太醫建議道。

賈雲岫立刻說道:「皇上還是坐到這裡的椅子上來吧。待以後素妃病癒再來看她。」

郭啟勛就坐在了椅子上嘆息了,卻被太醫建議「不要長呼吸霍急促呼吸」。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郭啟勛聽著也煩。

乾脆就離開絲縷宮吧,出來好透透氣,連續幾日暴雨後的陽光特別清爽,讓郭啟勛晦暗的心裡舒暢一些。

「皇上,回宮用膳吧。」

「雲岫,陪我走走吧。」

郭啟勛和賈雲岫的想法不一,其實隨誰的想法都一樣,但現在賈雲岫就只有隨這位皇上夫君的想法了。

「啟勛,你看穆蘆病成這樣,不會有大問題吧?」賈雲岫聊著,就聊郭啟勛想要聊的穆蘆吧。

郭啟勛倒也不著急:「穆蘆不是常病嗎?不是有事的。現在我是被這太子的事情給鬧暈了啊,每天這書案上的奏章最多的就是廢太子的。」

「這個,我還真是說不上來什麼好建議。我只知道郭辰這孩子一直記得來給我這個嫡母問安。」賈雲岫不勸郭啟勛廢太子,因為現在大勢所趨,郭辰是肯定要被廢的,只是時間問題。

郭啟勛一直拖著,那就等穆葦出手吧。

「你知道嗎?前些日子只是有奏章請求廢太子,這兩日是有言官準備要在朝堂上撞柱子死諫了。我這心被弄得一驚一乍的,在朝堂上安排了兩倍的武差來制止這些事發生。要不然,我就成了不聽諫言的昏君了。」郭啟勛對賈雲岫說著聊著,自在地像是自言。

哼,你早就是昏君了,在我賈雲岫眼裡,你就是昏君!

「啟勛沒有像以前那樣扔奏章了啊,這比以前好多了,怎麼會是昏君呢?這麼說自己做什麼?」賈雲岫安慰著他,讓他心情好點,這話也有作用。

郭啟勛嘆著看藍天:「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今年四十七了,卻還沒有孫子孫女,那幾個兄弟都做了爺爺了,只有我膝下一片冷清。」

賈雲岫默默無語:啟勛你忘了郭檸的王妃曾懷了孩子,郭佑的王妃也懷了孩子,都隨他們死了!

「雲岫,怎麼不說話呢?這怎麼還流淚了?」郭啟勛看著賈雲岫。

賈雲岫搖頭:「是樹上的雨滴,沒事的。」再將話題回到孫子上了:「啟勛想孫子了,今年,不,這兩個月內就會有好消息了,可忘了?」

今年皇族確實也幾個好消息,四皇子郭覓,五皇子郭治,六皇子郭盪,各自的王妃都快要生產了,趕在一個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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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謀之天命凰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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