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1章 全魚宴

正文 第191章 全魚宴

羅溪換了裝束,回到了琨王府。不出意外,拓跋曜已經在等她了。

看到羅溪進門,拓跋曜一下抱住羅溪,自豪道:「想不到我的小溪這麼厲害,居然能把癱子治好。」

羅溪想想白天的事情,眼睛眯眯著看著拓跋曜:「原來那些稀奇古怪的病都是你找來的……」

昨日夜裡,羅溪讓拓跋曜通過神農草行散出消息,說燕國神醫要來神農草行義診,要造大一點的聲勢,最好有幾個稍微疑難的病人。但是拓跋曜卻臨時發揮了一下,他讓人找來了好多年京城裡有些名望人家年久不治的超疑難病症,有這樣的病人若是成了,絕對可以引起方謙的主意,就如同今天白天發生的情況一樣,如若有那麼幾個羅溪沒有治好,也沒什麼關係,反正那些奇難的病症很多大夫都束手無策,不會對她那個神醫的稱號有什麼影響。更重要的是,他希望羅溪可以就此打住,不要繼續攙和那些宮廷的險惡。一個女人,好好在家描眉繡花就好,不需要承受那些血雨腥風,否則還要男人做什麼?

可羅溪的表現太讓拓跋曜意外了,這種表現既讓他感到自豪,又讓他擔心。自豪這麼複雜的情形下,他的王妃可以應對自如;擔心的是,前面或許有更深的泥潭在等著她。這種感覺讓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不過她若喜歡,就讓她玩吧,不管怎樣,都有他這個王爺罩著。

「明天你的計劃是什麼?對了,為什麼你非要福生樓呢?我手下也有好多不錯的酒樓,也可以施展你的才華的。」

「因為福生樓里的廚子都是皇宮御廚的徒弟,看著徒弟就知道師父是什麼樣子,我要進御膳房與他們的師父一較高下,總要知己知彼吧?」

「這倒是,不過就算你掌控了福生樓,還要通過幾個管卡才能進入到御膳房,若是想到御膳房主要的位置,還要通過皇太后那一關。」

「想不到當個御廚也挺不容易的。」

「你若想放棄還來得及,畢竟我在這裡布線這麼多年,想要找些線索還是有途徑的。」

「放棄?幹嘛放棄?沒困難就沒挑戰,沒挑戰生活還有什麼樂趣?」和以前做殺手的日子相比,現在的生活就是天堂。

「好了,娘子,累了一天,我們休息吧。」拓跋曜說著攬過羅溪的腰抱著她走進了卧房。

羅溪忽然騰空而起,嚇了一跳,不過想想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由的臉紅,這個死駱駝,還真是精力旺盛,難道他白天沒事做嗎?為什麼晚上會那麼生龍活虎?

春天過了一半,太陽明顯出來早了,羅溪扮作小斯進入太傅舊宅的時候遠遠看見方府的馬車在正門口等待了。

羅溪在司馬傲的屋子裡一邊貼著人皮面具一邊和司馬傲閑聊著。

「方府的馬車這麼早就來了?」

「什麼叫這麼早?天還沒亮那馬車就停那了。但是一直沒人過來叫門,估計是等咱們出去呢。」

「那方謙也夠用心的。」

「這關係到他在方家的地位,怎能不用心?不過你對他家方老爺的病有把握嗎?」

「不知道,反正都要看了再說,如果真是他家大夫人搞的鬼,我一定能看出破綻。怎麼?你害怕了?」

「我?害怕?你都不怕我怕什麼?」我若真怕了,就不會跟著你來南平了。我父母只是要我把四海樓維持下去,為了你,我才會想盡一切辦法把四海樓擴張到天下,因為這樣才能成為你的後盾。

羅溪裝扮好了,又成了溪元澈,和司馬傲一起風度翩翩地出了大宅。

早在大宅門口等著的方家車夫見到大門開啟,立刻打起了精神,殷勤上前哈著腰,堆著笑臉:「兩位公子要出門吧?我家少爺專門派我來候著二位,二位爺,請上車吧?」

司馬傲看出那那車夫笑臉背後的堅持,估計今天不上這馬車也走不得,便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元澈老弟,請吧。」

溪元澈也做出同樣的動作:「司馬兄先請。」

車夫拉著司馬傲與溪元澈到了福生樓,方謙早已在門口等候。

「司馬兄,神醫,你們來的正好,今天一早我去挑選魚,剛好有一條十五斤的大魚被撈了上來。現在後廚正做著呢。一會我們就有全魚宴了。」

方謙與司馬傲,溪元澈有過接觸,不過接觸下來才發現這兩個人骨子裡都有一股子傲氣,不過相比而言,那個司馬傲還算好相處些,或許同是生意人的緣故吧?那個溪元澈?不愧是神醫,感覺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總是拒人千里之外。本想丟掉司馬傲這個中間人直接與神醫對話,卻發現這個神醫對自己愛理不理,就算說話也只對著司馬傲說。看來那個中間人還扔不得,與神仙對話還需要一個中間人。所以他敢稱司馬傲為司馬兄,卻不敢叫溪元澈為元澈兄,只能叫神醫,在他感覺那個帶著厚實帽子的人更像是一個神,而不是人。

方謙把溪元澈與司馬傲讓進了昨日的那個八仙閣,只是聊天的功夫,各色的菜肴陸續端上。

這全魚宴講究吃魚不見魚,就是讓你吃到魚肉的鮮香口感,卻見不到一整條的魚。宴席包括四涼四熱,冷盤包括涼拌魚絲、芝麻魚條、香辣魚肝、蛋皮魚卷,熱萊包括酥魚片、炒魚片、熘魚片、紅燒魚段。

羅溪見到美食總是掩藏不住吃貨的本性,立刻忘記司馬傲與方謙的存在,拿起筷子直奔魚肉。那鮮香爽滑的魚肉在口中翻攪,誘人的香氣圍繞著味覺,嗅覺不停打轉,這感覺真的好極了。

方謙見神醫吃的不亦樂乎,心中大喜,只要這個神醫吃好,那麼他的父親就有希望了。

就在方謙與司馬傲談笑風生間,羅溪已經風捲殘雲地橫掃了整個桌面,之後淡定地用帕子擦了擦嘴,用茶水漱了漱嘴,道:「靈江的魚確實不錯,與燕國的相比確實別有一番風味。」

這場景讓方謙看得有些目瞪口呆,沒想到一個神醫竟然如此不顧及吃相。但是反觀司馬傲好像習慣了一般,好像是那麼習慣自然地為那個神醫遞過沾了溫水的帕子擦嘴擦手。

趁著神醫擦手的時候,方謙給司馬傲使了個眼色,司馬傲略微點頭,對著羅溪道:「元澈看來是很滿意今天的全魚宴了?」

羅溪嘴角上揚,這是她吃飽了的自然反應:「靈江魚肥而不膩,這廚子做的魚鮮而不腥,確實不錯。」

「元澈兄可能不知道,方謙老弟為了這全魚宴可費了不少心思呢。

你看這魚,足有十五斤,要知道從靈江打撈上來的魚,超過十斤就要被皇宮收走,方兄弟可是為了你從皇帝嘴邊搶魚呢。」

方謙聽了心中得意,覺得司馬傲真的是個不錯的商人,至少嘴巴足夠厲害,但是還是謙虛道:「哪裡哪裡,都是應該做的。」

司馬傲忽然把話題一轉,問道:「對了,方兄弟,伯父的病情如何了?昨日聽說他的病又犯了?」

方謙聽司馬傲把話扯到了正題,順勢接了下去:「唉,家父病了好一陣子了,原來身體硬朗朗的,怎知最近忽然就卧床不起了。開始他只說是小病,開幾服藥,吃了就好。可是這葯越吃越多,病卻越來越重。如今真是不知道怎麼好了。」

方謙孝順可憐的樣子足夠讓人看了心痛,可是溪元澈的反應並沒那麼強烈。方謙只好再給司馬傲眼色。

司馬傲無奈對著方謙點點頭,心裡想著:小溪,你真是讓我好人做到底,可憐那方謙的一片心思了。「元澈兄,你說他家老爺子能是什麼病?怎麼吃了那麼多葯都不好呢?」

溪元澈撇撇嘴,道:「我怎麼知道?除非我能親眼見到病人,否則說什麼都是猜。」

方謙立刻躬身到羅溪面前,「家父正在家中,請神醫移駕,方謙在此謝過神醫。」

溪元澈甩了甩手,慵懶道:「算了,看在魚和司馬兄的面子上過去看看吧。」

方謙見神醫答應,立刻叫來馬車,拉著司馬傲與神醫去了方府。

方謙從小在鋪子里長大,知道做事一定要做好準備。為了今日神醫給方老爺看病能夠順利,方謙用計將大夫人和那個嫡子支了出去,這樣才能保證神醫給父親看病不受任何打擾與阻礙。

羅溪見到方家老爺,那老爺子正虛弱地躺在床上,見了方謙也無力說話,只是隨意地擺了擺手。方謙見曾經英雄一般的父親竟然如此虛弱,心疼不已,更讓他揪心的是,好像上一次見父親是兩個月前了,那次父親的病還沒這麼嚴重,那時候父親好像還能自己起床。

把了脈,看了方老爺子的面色,羅溪心中有了大概。出了方家老爺的屋子,羅溪問方謙:「你爹的病是誰給瞧的?」

方謙如實答道:「是薛大夫。」

「他給你家看病多少年了?你家除了他還有別人給你爹看過病嗎?」

方謙想了一下,道:「我家上下的病都是薛大夫看的,那個大夫醫術雖然不敢與神醫相比,但還是不錯的,家裡人的病都是薛大夫來看,尤其是我那個弟弟,也就是現在大夫人的兒子,小時候多病,都是薛大夫來看,你看現在不是活蹦亂跳的?」提起那個弟弟,方謙的眼中能冒出火來。

「薛大夫給你爹開的藥方還有嗎?」

「有,在這裡。」

羅溪拿過藥方上下看了一看,冷笑了一下,道:「這個藥方你可有改動過?」

方謙大驚:「在下又不懂得醫術,怎麼可能改這個?每次在下都是嚴格按照這個藥方抓藥的,而且怕其他藥房的草藥品質不好,在下還特意去神農草行買品質最好的藥材來給父親熬制湯藥呢。」

羅溪把藥方交還給方謙,問道:「這裡有沒有可以說話的地方?」

方謙立刻會意,帶著司馬傲和羅溪到了一個小偏園,進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屋。

「神醫,家父的病情究竟怎樣?請神醫明示。」

羅溪仔細聽了聽周圍,發現確實沒什麼人了,才開口道:「你爹開始確實是小病,不過吃藥卻吃成了大病,現在若不及時醫治,恐怕只有一個月的壽命了。」

方謙沒想到父親會病得那麼嚴重,立刻給羅溪跪了下來:「神醫,請救救家父。」

羅溪厭惡地向後一退,她最討厭古代人這種動不動就跪的戲碼了,不管是不是真心的,幹嘛總是跪著?難道身子就這麼賤?難道膝蓋就這麼不值錢?

司馬傲看出了羅溪眼中的厭惡,立刻扶起了方謙,打著圓場,道:「方兄弟有話好說,元澈老弟既然看出了伯父的病症,一定能看好他的病的。」

方謙定了定神,道:「剛才在下衝動了,還請神醫多包涵。不過請問神醫,為什麼說家父吃藥吃成了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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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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