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7章 將門之後
說到太后,羅溪便自信了,主動提出:「太后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一定能把消息帶到。」
嫻妃很詫異地看著羅溪,心道那個太后莫說是她,就連太子和皇上想見太后一面都不容易,怎麼她這個丫頭可以做到呢?不過看著剛才這丫頭假扮自己人,居然連大內總管都沒發現問題,便確信這丫頭一定有超常的本事。
「好,就這樣。不過皇上有假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太子知道。」
「明白。」
當然明白了,如果太子知道武皇是假的,那麼以他的手段,會直接揭露這個假的武皇,然後自己強行登基,畢竟皇上不在太子登基繼位是名正言順不過的,就算是在史官那裡也沒的挑。只是太子若是登基,他會暗地裡尋找武皇真身,絕對不會讓真的武皇活著,若是武皇真的活著,太子登基做皇上就是名不正言不順。所以這件事讓太子知道反而對真正的武皇非常不利。不要說武皇是太子的親爹,自古皇族最薄情,都是為了權勢,誰還在乎親情了呢?
「嫻妃娘娘,還有一件事情羅溪想請您幫忙。」
「什麼事情?」
「昨日宴會之後,御膳房忽然走水,雖然損失不大,只是死的那三個人甚是蹊蹺。羅溪想請娘娘幫忙查清此事,捉住真兇。」
「好,我答應你。」
趁著夜色,羅溪回到了琨王府,拓跋曜一把摟住了羅溪。「小東西,怎麼才回來?好讓我擔心。」
羅溪快被那強有力的雙手捆的喘不上氣,「好啦好啦快放開我啦,都喘不上氣了。」
發現羅溪的掙扎,拓跋曜才放開手。但是依然把她環在懷裡。用他的體溫除去羅溪身上深夜帶來的涼氣。
羅溪貌似很喜歡這樣溫暖的胸懷,甚至用臉在拓跋曜的胸前蹭了一蹭。兩人溫存了一會拓跋曜才把羅溪從腿上放了下來。
羅溪被放下來后想放鬆一下,卻發現自己的手依然被拓跋曜抓的死死的。「哎呀,先放開一下啦。」
拓跋曜根本沒理會羅溪的抗議,直接問:「今天去宮裡發現什麼了?」
羅溪把在宮裡發生的事情一一講給拓跋曜聽,連假皇上的事情也說了。只是羅溪說這一件事的時候一直很擔心,畢竟這個時代的人從來不會懷疑皇帝,在他們心中皇帝就是至高無上的,是不容許任何人質疑的。
只見拓跋曜冷笑一下,道:「我說最近怎麼皇上性情大變,原來是個冒牌貨。」
羅溪有點詫異拓跋曜的反應,但是仔細想起來倒也說得通。第一,拓跋曜不是武皇的兒子,或者說拓跋曜還有些敵意,因為他的母親就是被武皇囚禁在皇宮的。第二,拓跋曜能站到今天這個位置是與自身的努力與鐵血手腕分不開的,就是他目前的實力,別說太子,就連武皇本人也要顧忌幾分,所以拓跋曜並不是完全依仗武皇的人,自然也會客觀的去看待一些問題。
羅溪靠在拓跋曜肩上,問:「駱駝,你了解嫻妃嗎?她是個怎樣的人?感覺和蘭公主像,又不是很像。」
拓跋曜揉了揉羅溪的頭髮,給她講道:「嫻妃娘娘的爹是先皇統治下的齊國第一武將楊戰,可算得上是當年的四國戰神。他膝下有三子二女,先皇后是其大女兒,嫻妃娘娘是小女兒。由於先皇后小時候乖巧可愛,楊戰對先皇后尤為照顧,不僅找了先生教她讀書寫字,更是找了宮裡退出來的老嬤嬤教給她女孩子該學的禮儀。而嫻妃娘娘卻不是如此,她淘氣頑皮,只喜歡和哥哥們玩,所以楊戰只是找了先生教讀書寫字,其他時候就扔進軍營,帶著她東奔西走地打仗。而嫻妃娘娘卻是樂此不疲。」
羅溪若有所悟:「難怪嫻妃娘娘身上有一股英氣,不同於小女兒家的那種秀氣。可是嫻妃娘娘怎麼就入宮裡了呢?以她那種性格應該不會喜歡宮裡的生活吧?」
拓跋曜:「她當然不會喜歡,可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她出身於齊國第一武將的家庭,她爹手握齊國三分之一的兵權,哪個貴族敢娶她?只要是門當戶對的兩家聯姻,就會引起皇上的猜忌,所以楊家女兒最好的歸宿就是這皇宮了。」
羅溪訕訕道:「可不是嗎,好歹皇上也得握著他楊家幾個人質在手裡,不然還真的不安心呢。」
拓跋曜颳了一下羅溪的鼻子,道:「就你鬼精靈。不過武皇和先皇后是真心相愛的。在武皇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對先皇后恩愛有加,宮裡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的地位能超過先皇后。只是可惜這先皇後生了太子沒多久就故去了。楊戰內心難過,交了一部分兵權,主動要求守邊疆去了。」
「你也知道,有娘家人在京城當差,這妃子才可以在後宮有地位,只是這位嫻妃娘娘手腕不錯,即便是在楊將軍不在京城的情況下依然可以在後宮混得開。只是她不想如其他妃子一樣那麼邀寵罷了,不然,現在的皇后哪裡能輪的到那個姓趙的!」
羅溪和拓跋曜又聊了一會,便睡了。折騰了一夜也真的是很累啊。
軍人的素質真不是蓋的,不出三日嫻妃已經把真正的武皇帶到了安全的地方。羅溪收到嫻妃的口信心中詫異,沒想到嫻妃的辦事效率如此之高。看到剛下朝回來的拓跋曜,羅溪問:「最近宮裡有什麼事情發嗎?」
拓跋曜溫暖地笑了笑,道:「還真有點事情發生。」
「是什麼?快說說看!」
「昨日夜裡有刺客偷襲了養心殿,不過那個刺客應該沒有得手,聽聞已經被大內的侍衛擊斃了。養心殿倒是沒丟什麼,只是那裡伺候的奴才倒是因為這件事挨了不少板子,有幾個甚至直接拉出去砍了。」
拓跋曜說這些血腥的事情從來不避諱羅溪是個小女孩,在他的心裡,眼前的這個外表柔弱的小女人內心不比這些堂堂七尺男兒遜色,甚至在很多方面,他這個小妻子連自己都覺得敬佩不已。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妻子絕對是個見得了大場面的人,也知道這點血腥在她眼裡根本不算什麼。
「嫻妃娘娘還真是聰明。」羅溪由衷感嘆。
兩人對視一笑,都明白。其實什麼刺客啊,擊斃啊,都是幌子,掩人耳目的。最重要的是嫻妃趁亂把真正的武皇偷了出來,然後把一個帶著人皮面具的冒牌貨替換了過去。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拓跋曜也想到如此,只是納悶:「可是你說皇上身上中毒,那個假的身上沒有中毒,或者說中毒不同,信王怎麼能夠不知道呢?」
羅溪驕傲地笑了一下,道:「你當你家王妃是個看客不成?這兩天我已經把研究出的藥丸給嫻妃娘娘了。作用就是讓人吃了之後和皇上的表象一樣,即便是診脈,針灸都看不出來的。」
拓跋曜暗笑:原來如此,都忘記自己的王妃是一個比毒王霍晟都厲害的女子了。那時候在清風山上和毒王狹路相逢,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可是讓那個霍晟吃盡了苦頭。
「現在皇上的龍體在哪裡?我安排人過去暗中保護。這可不是兒戲。」
羅溪點頭道:「你派幾個人暗中保護也好,我已經讓雪貂過去了。雖然他功夫不弱,但是若是遇到官兵也許就沒辦法了。」
「放心,一切有我在。你安心給皇上解毒就好。只是太后那邊怎麼辦?打算什麼時候聯繫?」
「這要看皇上的病情了,我馬上就去看看,儘快讓皇上蘇醒過來,至於調理,以後慢慢說。當務之急是把上面的那個假的弄下去。」
養心殿內經過一夜的風波終於安靜了下來,只是那裡的氣氛壓抑的很。尤其是信王,一直黑著臉。
「霍晟,他真的沒問題嗎?」都是自己人在,信王已經不管那個高高在上的人叫做皇上了。在他眼裡,躺著床上的人只是一個工具,讓他登上龍位的工具。那個龍位他已經渴望很久了。只是在登上龍位的最後一步,他不希望有任何差錯。
「回王爺的話,草民認為這應該就是聖上,沒有問題。」
「仔細檢查著,這個活死人可是不能出一點問題的,否則你和本王都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霍晟心中很不滿意,但面子上依然恭敬道:「王爺放心,草民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
其實霍晟依然希望自己可以生活在那個小山谷里,和自己的寶貝兒子在一起。可誰知信王掠了他的兒子,沒辦法,他只能給信王賣命,以保全兒子的性命。若不是幾次三番尋找兒子沒有下落,他也不會對信王這麼俯首帖耳。
霍晟又仔細檢查了一陣子,幾番確認,終於又對信王抱拳道:「王爺,草民已經從上到下檢查過了,這確實是皇上。皇上身上的毒草民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看著霍晟確定的樣子,信王舒了口氣,彷彿心裡的一塊石頭放下了。道:「這兩天麻煩霍先生就在這裡吧,方便照顧。」
什麼方便照顧,無非就是讓霍晟時刻監督著武皇的身體。經過上一次的刺客偷襲,信王不希望再有下一次類似事情發生。畢竟自己登上寶座的日子已經近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