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坐牢還是在養生?

第178章坐牢還是在養生?

「皇上,臣聽聞攝政王為一己之私殺害了淮王夫婦,對於這件事,臣……」

「嘁嘁,冥王說得話朕實在是有些不懂了。你剛剛說攝政王為了一己私慾害了淮王?不知這句話又是何意?」

總覺得渾身有種冷颼颼的感覺,他步悠然雖然說不上有什麼大本事,可是從一開始,他就覺得上官扶蘇似乎並不像他在外人面前展示出來的那種模樣,他總覺得上官扶蘇背後似乎還隱藏著更大的秘密。

但見那冥王一臉深思的盯著自己的面堂,上官扶蘇一陣陣急促的陰笑出聲。

「冥王?」

「啊?啊……皇上!」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看向了上官扶蘇,臉上也隨著上官扶蘇那股陰鷙的笑容咧開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皇上,攝政王雖說是老臣的親生子,但所謂為君之臣,擔君之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若他步非宸真的做出了十惡不赦的大罪,臣……願意舍小家而顧大局。」

聽聽,這話說的也忒是讓人感動莫名了,只可惜啊……

上官扶蘇心中陣陣獰笑,但臉上卻是一臉震驚到最後感嘆的表情。

「冥王既有如此胸懷,實乃是我熙國之幸,萬民之幸啊!」

冥王不覺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總算是這馬屁還算拍對了。

他悄悄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正欲興高采烈的時候,誰知上官扶蘇卻又忽而一聲嘆息。

「皇上,您……這又是何故在此嘆息?」

聽了這句話,上官扶蘇這才將眼神悄然的又瞟向了冥王步悠然。

「實不相瞞,冥王,雖說如今太皇太后一口咬定皇叔的事情與攝政王有關,但是朕並沒有看到什麼真憑實據,所以說……朕也不知道究竟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上官扶蘇還將希望落在步非宸的頭上?那他若是冒然……

「冥王,我聽說攝政王平日里對你一向都十分孝順,想必如今你也是憂心忡忡吧?」

心中一哆嗦,步悠然抬起頭看向了上官扶蘇。

他現在問這句話到底是試探他還是說……另有他圖?

心中盤算著不知該如何回答之際,上官扶蘇卻又漫步走到了步悠然的面前,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頭。

「冥王,想必你這些日子也定然是不分晝夜的去打聽攝政王的消息吧?畢竟他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呢!」

臉頰上僵硬的抽動了幾下,步悠然此時頭頂上的冷汗更是潺潺而下。

他側目偷眼觀瞧著身後的那幾位,要知道,那可都是趙太后的親信,若是他們在背後亂嚼舌根子,把話都跟趙太后說了,那自己豈不是……

想到這裡,冥王扯著嘴角揚起了笑容:「皇上,在臣的心中,沒有什麼唯一的兒子,只有皇上與國家。」

老傢伙,說的可真是好聽,以前瞧他巴結步非宸的時候不也勤快的很嗎?如今倒是反水的快呢。

上官扶蘇接著又看向他身後的眾人,冷漠的開口道:「眾卿覺得攝政王與此事有關嗎?」

仗著步非宸如今被太皇太后幽禁,皇帝身邊再沒有可以仗勢之人,幾個人臉上接連陰笑,而後朝著上官扶蘇不算恭敬的鞠了一個躬。

「皇上,臣等以為像步非宸那般罪大惡極之人,早已失去了先皇臨終託孤的意義與希冀,皇上就應該趁此機會罷黜攝政王,親自當政。

「這……」上官扶蘇猶猶豫豫的表情落在眾人眼中,不少人更是沒將他放在眼中。

「皇上,臣等對皇上忠心耿耿,這件事皇上應該早作主意,他步非宸已經失去了作為攝政王該有的號召力。」

「是啊,皇上,當斷不斷,必留後患呢!」

交頭接耳的話語在上官扶蘇的耳邊此起彼伏的響個不停。

就在面前之人看上去十分的毛躁與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一道悠揚的女音從背後響起來。

「爹,你們這是做什麼?這不是讓皇上更加煩心嗎?我想這件事,皇上很快自己就能下論斷的。」

說話間,一條雪白色的襦裙已經擋在了上官扶蘇的面前,看那架勢,似乎大有一種想要護駕的意思。

上官扶蘇微微愣了一下,轉而就看向了來人。

柔柔轉身,聘婷姿色,灼灼如花,看向上官扶蘇的眼底像是蓄滿了擔憂之情。

「裳兒,你怎麼在這兒?不得胡鬧,這裡可是眾臣在商議國事的時候,你來做什麼?」

步雲裳一言不發,轉身就端上一碗上好的補品,笑容滿面,就好像並未將眼前這群人放在眼中一般。

「皇上,裳兒知曉你憂心四哥哥的事情,但是你也要為自己的身體著想,還是先喝點兒補湯吧!」

上官扶蘇睨目看向步雲裳,那眼神過於專註,過於讓人覺得有些誤會,這使得步悠然心頭一喜,兀自轉身說道:「各位同僚,我覺得小女說得也對,要不然咱們今天就先回去吧!」

眾人心中暗罵,敢情是你步悠然還惦記著成為這窩囊廢的老岳丈呢!

眼見這種人不過就是因為步雲裳的出現而轉身就離開,想必這又是某人給他使了美人計呢!

上官扶蘇盯著面前的步雲裳,卻見她忽而兩頰緋紅,垂首造作忸怩的開口道:「皇上,你如此這般看著臣女,讓臣女……不知該如何自,自處。」

忽而一聲輕笑,使得步雲裳有些莫名的抬起頭,她看了看上官扶蘇,不明白他忽而這麼笑又是為何。

「七小姐,朕若是沒記錯的話,你如今該是住在皇祖母那裡吧?」

「臣女……是……」猶猶豫豫的開口,不知道上官扶蘇突然提及這件事又是為何。

「既然七小姐就住在皇祖母那邊,想必也一定知道你兄長如今被朕的皇祖母關押在什麼地方吧?」

步雲裳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她抬起頭,略顯尷尬的糾結著嘴角說道:「皇上,這,這件事太皇太后並沒有告訴臣女,所以說臣女是真的不知道呢!」

是不知道還是壓根兒就不想要知道呢?上官扶蘇玩味的轉動著手中的玉扳指,就在步雲裳將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的時候,他又忽而笑著開口道:「沒事兒,既然連七小姐也不知曉,想必皇兄如今一定會被關押在一個極其隱秘的地方。」

「就是就是,太皇太后此人做事一項周密,她若是不想要旁人知曉,那旁人又怎會知道呢?」

「呵呵,朕聽著七小姐這句話,怎麼好像你根本就不怎麼關心你的兄長呢?朕若是沒記錯,攝政王對你可是一向都不錯呢。」

皇上這是在提醒她不要忘恩負義嗎?

步雲裳眨著眼抬起頭,但面前哪裡還有什麼皇帝的蹤影?

只見她好不容易燉煮的補品還被平放在石桌上面冒著熱氣,但人卻早已不知所蹤。

究竟步非宸被關在何處,似乎除了太皇太后以外,是真的無人知曉這個秘密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一人側卧在還算是乾淨的床榻上面,隨著身後咕隆隆的像是研磨般的巨響傳進耳中,一直閉眼之人卻在此時慢慢的睜開了眼。

「呵呵,攝政王不愧是攝政王,就算是外面已經因為你翻了天,可你卻依然如此平靜如斯,小小年紀便有此作為,不愧是先皇選中的人。」

聽了這句話之後,榻上之人翻身坐起,慢慢的將臉轉了過來。

「太皇太后謬讚了,本王不過就是一向都知道一個道理,那便是既來之則安之……」

聽聞此處,背後之人的臉上忽而就掀起了一層驚濤駭浪,她磨著牙低吼道:「步非宸,你說,為何要殺了哀家的淮玉?你說,你說啊……」

這聲嘶力竭的吼叫聲,哪裡還有平日在韶華殿中處之泰然的風範?

步非宸挑眉看了看就站在他不遠處的老女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太皇太后,本王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淮王夫婦之死,與本王無關。」

「那你的玉佩怎麼會落在哪裡?你又要如何解釋?你說啊!」

說?說什麼說?這老太婆如今白髮人送黑髮人,她心中早已認定了他就是殺害淮王的真兇,任憑他如何開口稱辯又能如何?

索然無味的一甩袍袖,連接在勃頸上的鐵鏈也跟著發出嘩嘩的聲響,步非宸沉聲開口:「太皇太后本就不相信本王的話,那本王又何必浪費口舌?」

「哀家看你分明就是理虧,你自知逃不出哀家的手掌心,所以才在這裡故作深沉,別以為哀家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對於太皇太后這般蠻橫不講道理的話語,步非宸隨即嘁嘁一陣冷笑,他側身凝望著太皇太后的表情,隨後豁然衝口而出的大笑在這孤寂的牢房中愈演愈烈。

「你,你笑什麼?」對於步非宸的突然失控,使得太皇太后也被嚇了一跳,不停的後腿。

「太皇太后,您是不是對本王有什麼誤會?你覺得本王若是想要淮王死,他還會活到現在嗎?」

「你,你這是在詛咒我的淮玉,哀家饒不得你,哀家……」太皇太后氣得渾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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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攝政王你命里缺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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