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不明身份
要引孟清歌出來其實也不難,只是稍微動了一缺德的念頭就搞定了。
他們動了孟絳的……墓。
得知此事時,郡王妃氣昏了過去。
孟清歌自然也是惱怒不已,可是在找不到是誰幹的,也猜不到誰會做這種事。
盛怒無法宣洩,沒法子,也只得重新做法修墓。
孟絳之死已是孟清歌之痛,如今時候還遭到這般侮辱,他更是難受萬分。
上完香之後,他遣散了所有隨從,要好好陪陪自己的父親。
阿寂不肯走,清越交代了,他必須要寸步不離,以免被李譯成有機可趁!
杜勤也沒走,來幫忙的阿寂都沒有,他也沒有什麼資格走。
一等就等了幾個時辰,前去暗算的幾人見討不到好,準備一博。
到底還是心急了一些,還沒出手已經被更為機敏的阿寂察覺到了。
這倒也不怪他們,阿寂獨自一人在懸崖底無山樹蟲獸生活了五年之久,他的耐力、聽力都要比常人敏捷許多,這也是清越在夜間依賴他的原因。
哪怕睡了,阿寂也時刻警備著,外面一有風吹草動,他就能立即起來戰鬥。
一開始幾人都想等孟清歌身邊的護衛走,屏住氣息,加之內力渾厚,阿寂尚未察覺,等到幾人要動手時,氣息便沒再壓著,阿寂就覺得身後殺氣重重,他望了杜勤一眼,給他使了一個顏色,杜勤立馬會意到了,他橫身擋在孟清歌身前。
孟清歌一愣,望了一眼孟絳的墓,恍然大悟,有人故意動手腳就是為了引他過來!
見被發現了,他們也不羅嗦,提著刀就殺了過來。
那些刺客來勢洶洶,孟清歌連連退了幾步,讓阿寂與杜勤對付。
幾個回合下來
這次派去殺孟清歌和殺孟清越的那兩撥人都不像,他們刀法更穩健,內功更渾厚,出手也更毒辣!
阿寂的確會功夫,除了保護孟清越之外,實戰的還是少,不像這群做了多年暗樁殺慣了人的刺客。
杜勤也是,這些年小郡王身份藏的緊,不曾出事,他自認為武功高,如今過了幾招,明顯吃力了起來。
這些人想必蹲了許久,才尋到小郡王身邊沒有什麼人的時候下手,阿寂二人護著孟清歌連連後退。
只是逮到一個空隙,那刀就砍向了孟清歌,孟清歌雖說學了一些三腳貓的功夫,拔劍去擋,卻也沒擋住,劍被甩飛,人被打倒在地。
杜勤已經中了幾刀,還被一個刺客纏住脫不了身,阿寂神情變了,心想這小子出了什麼事,打亂了孟清越的計劃,她肯定會懊惱不已。
他把手上的劍扔了過去,人也跟著飛躍過去,把纏住他的黑衣人丟給杜勤對付,他去對付追孟清歌的那個刺客。
那刺客一刀揮開他的劍,又繼續砍向孟清歌,孟清歌心劇烈的跳動,額頭嚇出了冷汗,莫非就這樣命喪黃泉?
只見阿寂跳到孟清歌身邊,一把拉住他的衣領,刺客的刀落下,竟生生的砍進了泥土裡!
孟清歌嚇得發抖,屁股剛才摩擦著地上的石子的疼痛已經忘記,顫巍巍的爬了起來,退在阿寂身後。
阿寂悄摸鬆了一口氣,橫身擋住了孟清歌。
那刺客見他反應這般敏捷,冷哼了一聲繼續殺了過來。
如今阿寂手上沒了武器,僅憑雙手去打已然佔了下風,那人刀握的緊實,好幾次阿寂想奪刀都沒有奪下來。
奪不到刀,他閃避的姿勢比進攻的招數多,多閃躲了幾次,那刺客就看穿了阿寂的薄弱之處,迎著那破綻劈了過來,畢竟赤手空拳,肩上硬生生的挨了一刀。
血流不止,阿寂眼睛沒有離開過那刺客半分,肩膀上的刀在往下壓,阿寂沒有側身退後,而是捏住那人的手往上擰,力道之大,刀離了血肉,他提腿踢在他的膝蓋處,而後用手肘套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勒!
那刺客脖子被卡住,一時呼吸不得,手上吃力,武器丟在地上,只伸手去掰阿寂的手臂。
血往頭頂涌,青筋凸起,那刺客掙脫不得又心不甘,一手扣進了阿寂的肩膀傷口裡。
阿寂吃痛的抖了一下肩膀,雖沒放開他,卻被那刺客逮住了機會用掌打在阿寂的肚子上,乘機逃了出去。
那刺客咳嗽了幾聲,眼眶泛紅,居然連眼淚都被勒了出來!
他看著自己手上的血,狠狠的盯著阿寂,「有幾分蠻力!」
與杜勤打鬥的幾個刺客,見這邊情況不對,飛躍過來兩個人準備繼續殺他們。
阿寂捂著傷口,戒備的看著幾人。
就在這膠著之時,一旁的密林中跳出了幾個布衣大漢,手裡均提著劍,孟清歌驚呼一聲,「還有人!」
阿寂退了幾步,瞥了一眼伸手重傷還在抗衡的杜勤,咬了咬牙,腳輕輕挪動,準備隨時戰鬥。
可那幾個布衣大漢卻不是對著他們衝過來,而是直直奔向那幾個刺客。
孟清歌納悶道,「不是一夥的?」
阿寂皺眉,怎麼會這麼巧?這些時日他已察覺到不對勁,從他來益州時,就覺得有人在跟著自己,他們究竟是何人?
難道是清越擔心自己派過來的?
他言語不便,一腔疑問沒法發問。
阿寂搖搖頭,不可能,清越身邊沒有這樣的人,況且清越既然叫他一人來,便是信得過他,不會還留一手派人來監視他。
刺客殺的兇狠,後面那波人更加兇狠,阿寂忽然喊道,「不要讓他們回去,報信!」
幾人聽到了這話,下手的愈加毒辣。
刺客們本就與杜勤阿寂二人纏鬥了許久,如今又冒出一撥人,明顯抵抗不住,加上來人的人他們摸不清底細,只是看招式,應該也是訓練有素的暗樁或者精心培養的護衛。
刀劍相碰,幾個回合下來,後來的人已經佔據了上風,為首的只喊,「先撤!」
他們那裡給這群刺客機會,阿寂那聲令下,這些人已經活不成了。
有一兩個跳出了打鬥區就要逃,危機之間一壯漢提劍沖了過去,一腳踹在他背後,落劍,人死。
杜勤已經被人拉開,他說不出話開,渾身是血,看見孟清歌還好好的,心靜了下來,昏死了過去。
所有刺客,一個沒能逃脫。
檢查了刺客的氣息,確認都死盡后,那群人其中一個走了過來,「主子,你沒事吧!」
孟清歌正納悶他不認識這群人,正要詢問,卻發現那人看的是阿寂,便不做聲的等阿寂回話。
問話的人生的一張方臉,眼睛稍大,應是幾人之中主事的,見阿寂受了傷,連忙關切的提住他的手,阿寂納悶的推開他,不悅他這麼親熱,。
那人懊惱道,「是屬下們來晚了。」
阿寂問道,「你們是何人!」
那人轉頭看了一眼孟清歌和地上的杜勤,道,「主子,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走吧?」
阿寂似乎不想和她們扯上關係,孟清歌怕有人再追來,何況杜勤和阿寂都手受了傷,見那幾人對阿寂尊敬有,應無陰謀,孟清歌道,「阿寂,先回府,回府再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