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俗氣
麥克被抓了。如果時間趕得及，亞瑟甚至可以親眼看到他被施以絞刑；跟蹤他們的人則已在克萊夫控制之下，無需擔心；而明天上午，剿滅「黑烏賊」公會的行動會馬上展開；按照克萊夫的描述，這個工會並不強大，前面之所以被陰，也只是因為不知道對方身份而已；另外，行動將採取兩頭並進的形式進行，一頭去找「黑烏賊」，另一頭則去找這這件事的主謀者之一，桑托斯他們。亞瑟很想看一下，現在桑托斯在幹什麼，是否已經氣急敗壞，或者倘若現在他還什麼都不知道，那在見到自己一行上門后，他又是何種心情。
當然，即便關於自己被陰，以及霍奇.弗格森遇害一事，幾乎已經算是塵埃落定，但還有幾個問題仍待解答。
那時卷自己去幽暗古堡的那股黑霧，是否是凱文.拉斐爾所為？如果不是他，那是誰這麼做的，又出於什麼樣的目的？
回檔。這確實是一樣不錯的能力，可，如何加以利用？
如果能進化到可以自己決定何時回檔，而不限於死亡就好了……
等等！
想起回檔，亞瑟一時又想起了，當時剛剛來到新世界時的第一次死亡。
從背後捂住自己的那雙手。
雖然，現在「黑烏賊」公會已經浮出水面，但亞瑟總有種感覺，那雙手，並不隸屬於「黑烏賊」以及「新時代」的其中一個……
……
一路思索著，亞瑟一行重新回到了酒館內。
克萊夫和酒館里的工作人員打了一聲招呼，就帶著亞瑟往一間單獨的房間走去。
「吱呀。」
推開門，克萊夫帶頭走了進去。
屋內是一間書房，鋪有華貴的地毯和辦公用的桌子，而書櫥里的書，放眼望去接近上百本。
「來這裡。」
克萊夫道。
接著，他走向書櫥一面，從書櫥上拿下了一本名叫《勇敢者之旅》的書本。
這本書看起來保存了有些年頭了，它的封皮、書頁都已泛黃，就連書名也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時代氣息。
「注意看。」
克萊夫把書放在桌子上，提醒了一聲。
亞瑟望向書櫥，果真見到它開始橫移，當它完全移動至窗戶旁邊時，一道暗門就呈現了出來。
「如你所見，平常我們工會的人員，都主要聚集在裡面，」克萊夫回頭笑道，「這道機關一般來說，是不會告訴給普通人的。不過，既然事有特殊，破一回例也無妨，只不過……」
亞瑟微笑著道：「我什麼都沒看到。」
「很好。」
克萊夫讚歎一聲，「跟我來吧。」
說著，他就鑽入到暗門裡。
……
亞瑟好奇問道，「對了，老頭，你們工會是叫什麼名字啊？」
他還從未聽克萊夫或者查爾斯提起過這個。
「工會名字？」克萊夫苦惱的撓撓頭。
「如果不想說就算了。」
亞瑟道。
「不是這個意思，公會名這東西……平常我們還真不太講究這個，」克萊夫邊回憶邊說道，「原因嘛，主要是工會名實在太難聽了，叫『屠龍者』。大家都不喜歡，覺得俗氣，所以一般很少提起。」
「『屠龍者』？聽起來確實有種幾個世紀以前的風格……」亞瑟腹誹了一句，接著問道，「對了，我們還在這棟樓裡面嗎？」
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亞瑟感覺出來，他們走的這段路上上下下，很不平穩。再者，樓只有那麼大，想要在容納體表那些建築的同時，在塞進去個秘密據點，無疑十分勉強。
「問得好，」克萊夫讚賞道，「我們現在已經不在那棟樓里了。至於現在在哪？我想，應該是下水道一類的地方吧。」
說著，克萊夫指著前方的光亮道，「看，前面就是了。我想你應該已經聽到，裡面有說話聲了吧？」
亞瑟靜靜聽了一會，驚喜道，「我聽到了！」
克萊夫臉上綻放出一股完全不像是年近九十老者發出的爽朗笑容，「走，過去看看，我想你會喜歡上那個地方的。順帶一提，我們一般都喜歡叫它『小花園』。」
……
過了一會。
「小花園」里的景貌完全呈現在亞瑟面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個手持盾牌、利劍的男子與一條巨龍戰鬥的雕像。它約有兩米五左右的高度，雕刻的十分精細。而且上面一塵不染，顯然是經常有人打理它。
「原來『屠龍者』這個名稱是這麼來的。」亞瑟無聲道。
見亞瑟注意力在雕像上，克萊夫笑道，「這東西是會長不知從哪搞來的，他挺喜歡這些幾百年前的道道。」
亞瑟點了點頭，接著，隨著不斷地深入，亞瑟又被一張撞球桌吸引。
桌前，有人在打撞球。
一人，是查爾斯，另一人，則是一名中年男子。
他梳著光頭，格外強壯，渾身衣服都快將衣服撐的爆開。
「靠，這玩意怎麼這麼難玩，算了，我不玩了，我要喝酒，打牌！」
中年男子不幹了，隨手一丟撞球杆，氣呼呼道。
「打牌的話，兩個人也玩不了啊，」查爾斯聳聳肩，「不過，比爾，打撞球這項運動確實不適合你，這和難不難無關。像你這樣的，和傑克遜打打拳擊，說不定更適合你。」
「那個馬車夫？切，他那麼小的個頭，我憑什麼要和他打！」
「可人家確實掙了不少錢，還打贏了不少像你這樣的大塊頭，」查爾斯聳聳肩，這時，他注意到克萊夫一行回來了，不由放下撞球杆，驚喜道，「怎麼樣，成功了嗎？」
「當然。」克萊夫道。
「老頭。」
大漢和查爾斯吵得凶，不過對克萊夫非常尊敬，立即低頭打了聲招呼。
「他叫比爾.布萊斯，別看他長的這麼嚇人，其實是個不錯的傢伙，值得交往，」克萊夫為亞瑟介紹道，「比爾，他是亞瑟，具體他為什麼來這個地方，查爾斯應該和你說過，就不多做介紹了。」
克萊夫拍拍亞瑟肩膀，「走，我們先找個安靜地方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