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武羅守青要
勝利,這場計劃已久,得來不易的勝利,令得黃帝十分迷醉。他的生活也隨之有了大的改變,足可以用紙醉金迷,夜夜笙歌來形容。
他的居所經過改建,已有原先一倍大小,家中奴僕成群,一切生活用品,皆是世間最為奢侈貴重的。
正在黃帝欣賞著優美舞蹈之時,有兵將來報:「啟稟族長,風伯雨師帶人將蚩尤劫出大獄,如今正往南方逃竄。」兵將稟報之時,額頭冒汗,心驚膽戰,因為依照黃帝的性格,絕對會將他們這群看守不力的神將盡數斬殺,以儆效尤。
豈料,黃帝不過淡然道:「呵呵,無妨,諒那小兒也翻不起浪來。」黃帝不單單是因為對蚩尤輕視,所以才放他一馬,最重要的是——蚩尤跟他這麼多年,一直言聽計從,鞍前馬後,黃帝對他還是挺喜歡的,不然將他擒下后早就殺了他了,怎會留他到現在。現在跑了,就當是放他回去與父親團聚吧。
看著翩翩起舞的眾舞姬,黃帝搖搖頭,顯然沒多少興緻,一揮手便命令她們下去。
「來神。」
「族長有何吩咐?」天老躬身問道。
「去,給我找些姿色好些的舞姬,現在的舞姬……」黃帝言盡於此,搖搖頭,一臉的嫌棄。
天老敢不從命,當下便發動人手,四下尋找舞姬,無論是神還是人,最重要的是姿色過人。天老明白,黃帝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舞姬動人容。只有他這種深知黃帝心的神,才能侍奉黃帝左右,成為當世最大最大的紅神。
得知黃帝要招舞姬的事,華夏一陣騷動,紛紛進獻美女,以此來取悅這位用鐵腕手段奪得天下,新任的華夏族長,大有為帝王選妃的意思。
「涔涔涔……」樂聲響起,貌美的舞姬們開始舞動,雖然舞的沒有上一批舞姬好看,但黃帝卻看的十分歡喜,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舞姬們,像沒了魂一般,就差沒流出口水。
看到黃帝這般模樣,天老微微一笑,他知道,這回自己差事辦好了。
「涔!」樂聲停止,舞蹈退下,黃帝卻還未回過神來,待得天老叫他,他才算清醒。
「啊,這麼快就完了。」黃帝說完,看了天老一眼,天老回其一個理解的笑容,黃帝隨即淡定離開。
今夜黃帝沒就寢,而是在書房處理事務,這事在以前來說很正常,但最近幾年當了族長之後,就很少見到黃帝這般勤勉。
「嘚嘚嘚……」黃帝房門被敲響,他猛地放下手中拿倒的羊皮卷,焦急言道:「進來。」
「吱——」門被推開,進來兩位神,一位自然是天老,而另一位則是一名舞姬。此舞姬的臉洋溢著青春的活力,身材更是苗條,腰肢極纖細,粉嫩的耳朵上還戴著一對金耳環。她穿著薛荔的衣服,系著菟絲的帶子,散發著一種嫵媚而妖治的美。
「武羅拜見族長。」她盈盈一禮,露出一口白皙而又光澤的牙齒,聲音甜美直到人心裡,覺得的女神。也唯有這般妙神,才會讓黃帝如此心癢難耐。
「免禮,免禮。」黃帝打第一眼看見武羅,就被她的美給迷住了,哪有不上前攙扶的道理。天老見此沒說什麼,只是行了一禮,退下,並將門帶上。
「武羅,深夜招你過來,你不會生氣吧?」黃帝問道。
「不會,怎麼會呢,」武羅小臉一紅道:「我歡喜還來不及呢。」說完頭埋下,還時不時地瞥一眼黃帝。
武羅可謂是聽著黃帝的故事長大的,那威武,那戰無不勝的形象,早就深入她的內心,夢中還時常夢見。情竇初開的她,一聽到黃帝要選舞姬,便立即報名去參選,為的就是見一見這位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要是有機會的話……討厭,好難為情啊。
「涔涔涔……」黃帝笑奏樂,武羅翩翩舞,眉目傳情,還不快哉。
樂停,黃帝一把將武羅摟入懷中,隨即深情吻下,***聲笑語。門外伺候的天老,當下打發守衛離開,這事可不能傳入夫人耳中,不然可就大事不好。
世間哪個男的不偷腥,又有哪個男的偷腥不被抓,這是無奈,也是必然。
「老婆,叫我來做什麼?」黃帝疑惑地問道,自己在大廳欣賞舞蹈,欣賞的好好的,突然就被自己的妻子叫了過來,也不知道什麼事。
「黃帝,我跟你多久了?」嫘祖問道,語氣甚是平淡。
「待我算算……」經過一番計算,黃帝得出結果,道:「三百年整。」
「是啊,三百年了。我問你,這三百年來,我待你如何,可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
「不曾,你持家有道,大方得體,乃少見的貞潔烈女。」黃帝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當然這也是大實話。
「那你為何這般對我!」本平靜的嫘祖忽然爆發,沖著黃帝大吼起來。
黃帝心咯噔一下,已有不好的預感,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道:「我做錯什麼了嗎?」他還抱有一份僥倖心理,這事誰會傻到主動承認,除非捉姦在床。
「到現在你還不承認,」嫘祖氣憤道:「說,武羅是怎麼回事?」
「武羅,什麼武羅?」黃帝依舊裝傻,抬頭望天,右手摳著左手的指甲。
「不知道是吧,不知道是吧,」看到黃帝這幅模樣,嫘祖狠厲道:「好,那我現在就去殺了她。」
「不!」黃帝大呼,阻住嫘祖去路。
嫘祖戲謔一笑,言道:「怎麼,知道心疼了?」
「她還是個孩子。」
「你連個孩子都不放過,簡直禽獸不如。」
「就沒有挽回的餘地?」
「有,除非你現在殺了我。你要是不殺了我,我拼著性命不要,也要將她宰了,不要懷疑我的能力。」嫘祖的話很是決絕,黃帝也從不懷疑嫘祖的能力,若嫘祖只是個花瓶,也不可能知道他與武羅的事,三百年的時間,足夠她有幾個心腹了。就算黃帝狠心,為了武羅現在就將嫘祖給殺了,武羅也難保不被嫘祖心腹幹掉。
「我們各退一步,你別殺她,我以後也不再見她,這樣可以嗎?」
「可以。」嫘祖知道,這是黃帝做的最大讓步,若再步步緊逼,他們夫妻關係可能就到頭了。鬧可以,但一定要把握一個度,不然就是玩火自焚。
今夜,黃帝雖摟著武羅柳腰,但情緒不高。
「族長,您怎麼了?」武羅關切問道。
「武羅,我跟你商量件事。」
「嗯。」武羅坐正,擺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
「我在青要之山有座行宮,以後你就住那裡去好嗎?」
「青要山,那不是離這很遠?要是住到那裡,我就見不到你了。」武羅怎麼忍心離開黃帝,怎麼捨得這份得來不易,與心目中的大英雄之間的愛情。
「傻瓜,我會經常去看你的啊。」黃帝說著,颳了武羅一個鼻子。
「你壞。」
「那我就來個更壞的。」一夜顛鸞倒鳳,嫘祖就在門外聽著,眼神很平靜,但心頭卻是怒火滔天。
就這樣,武羅去了青要之山,做了那裡的山神。年輕貌美的她,將這一生就浪費在了那該死的青要之山。
她每天將自己打扮的美美的,痴痴地等待著黃帝到來,她這一等將她等成了一座石雕,而黃帝自始至終都沒來過青要之山。
武羅不是不知道黃帝已不要自己,只是不願相信罷了,她要保留黃帝在她心目中完美形象,為此她甚至都從來沒去找過黃帝。
這一切是誰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