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考慮收你做個小妾
「白天犯病,晚上犯病,你今天吃藥了嗎?」紀無心抬頭怒瞪著他。
東方祁一臉無賴相,一手摟著紀無心的細腰,手還很不安分地揉捏,紀無心拍開,他就躲,拍不開了也沒辦法了,只能硬生生忍住。
「你喂我啊。」他輕笑道。
「哧!你以為我是你的奴僕啊,自己有手有腳的不會吃啊。」紀無心看見他那張臉就覺得很不爽,不知為啥,每次都是這樣,心頭一陣鬱悶和煩躁。
「東方祁,你那天為什麼要騙我?」
「騙你?」
「你還裝傻?你說你內急要去上廁所,可是後來呢,私自逃出去了,也沒跟我打聲招呼,我若是不去打探你的消息,知道你回了祁王府,我還以為誰把你擄了去呢?」
「不會的,本王雖然受了傷,但這裡的人還沒有能力抓本王的!」東方祁道,想到什麼,欣喜道:
「所以,無心你是擔心我嗎?」
「不!我只是怕你被人強姦了!」
「……」
紀無心推開他,還是覺得很不舒服,「若是以後你再這樣,我就和你分手!」
聽言,東方祁呆了呆,他沒有想到不過是私自回家瞞著紀無心,她就如此生氣,以前也有過這種事,他知道她是能查出來的,所以不必要每件事都要彙報。
「你生氣了?」他走了過來,看著她冰冷的側顏,滿是煞氣,心裡湧起一股酸澀。
「無心,我真的沒想到你會生氣,我當時只是開玩笑罷了,真的沒有騙你的意思。」
其實是他怕自己受傷很嚴重的事被紀無心察覺出來,所以隨便找了個借口回去,她只是怕她擔憂,但是沒想到會演變成這樣。
「東方祁,你總是無緣無故地失蹤,我一次能查出來你在哪,但是下次呢,不可能每次都能知道你的行蹤,你難道不知道我會擔心的嗎?」
「對不起,我……」東方祁抱住她,摸著她的頭道歉,
「我以後不會那樣了,真的,我保證,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紀無心綳著臉,淡淡道:「別以為這樣說我就原諒你了。」
「我只是覺得生氣會長皺紋,就不美了。」他說道。
紀無心狠狠掐了一把他的手臂,痛得他倒吸一口氣,「打是親罵是愛,我知道,無心你就疼我了。」
「老實交代,那天為什麼要匆忙離開?」
他哽了哽,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紀無心覺得,他們既然交往了,就應該坦誠相待,而東方祁並沒有做到這點,很多東西都瞞著她,她老是看不懂他在想些什麼,又在做些什麼,要是那些事很危險,她連擔憂他的機會都沒有。
她不想要那樣……
「好吧,我跟你說,我當時傷的很重,不單單隻有腰側這裡,還有五臟六腑都受傷了,我覺得被你看到太沒面子了。」
她眉頭一蹙,抓起他的手腕,然後迅速按在上面,切了脈,氣息平穩,沒什麼大問題,算是鬆了口氣。
她抬頭怒瞪了他一眼,指著他的鼻子氣勢洶洶道:
「你當我是什麼人?你受傷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在我面前還要在意虛假的面子嗎?」
他征了征,「其實我自己可以療傷的,所以便不告訴你了,你知道后肯定會擔心嘛!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不行,你以後不能瞞著我,要是再有這種情況,一定要說出來,否則我……」紀無心咬咬嘴唇,「我絕饒不了你!」
她伸手要去捏他的臉頰,看著一臉老實,人畜無害,但是怎麼就這麼不坦白呢?
頓時一陣氣悶。
他抓住伸向他的手,溫暖寬大的手掌將它包裹住,輕戳著她的手道:
「我不知道你會這麼擔心,我以為……」他想到以前,要是他失蹤幾天紀無心都不聞不問的,他受傷了也不會過問他的傷口,她知道他有辦法解決。
可能是已經習慣了她的冷淡,所以覺得離開一會也不會有事,而且她也有能力知道他的行蹤,只要他不有意去隱瞞。
現在看到她擔憂的神情,心裡湧起了一股暖流,這麼長時間的努力、堅持不放棄還是有效的,至少盼到了這一天,可以在她心裡種下一顆種子。
只要她可以稍微在意自己片刻,他就心滿意足了!
紀無心只覺一陣煩躁,冷冷抽出手就要走開。
然後手被他拉住了,整個人順勢被拉進了他懷裡,紀無心蹙眉,輕斥道:
「幹嘛?」
「我想再聽一次,你說你喜歡我,而不是以紀無心的身份。」
她征愣了片刻,道:「不要。」
「不過是一句話罷了,沒什麼難的,對不對?」他循循誘導。
「我說了,不要。」紀無心不鬆口。
「以前你就說過,為什麼現在不能說?」他只覺胸口悶悶的不舒服。
「我覺得你來暖床就很不錯,感情什麼的不適合我。」她淡淡道。
「你只是把我當你的暖床工具嗎?」他按著她的肩膀,語氣開始變得危險起來。
「要不然呢,你還要怎樣?」紀無心反問道,眯眯眼睛,注視著他幽深漆黑的眼眸,裡面似乎醞釀著無邊風暴。
他注視著她半晌沒有說話,兩人毫不示弱地看著對方,誰都倔強地沒有先移開目光。
氣氛一瞬間凝固到了極點,大廳內所有的婢女都匆匆逃開,不敢再待在那裡。
他緊緊拽了拽拳頭,過會又鬆開,隨即又拽緊,看著面前這個女人,生出了深深的無可奈何,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她,他不捨得她受傷,不捨得傷害她……
但是她怎麼能這麼狠心,狠心到完全冰冷地看著自己,絲毫不見感情波動。
「既然這是你喜歡的,我都答應你。」
他沙啞冷淡的聲音鋪灑在她臉上,她還是不動聲色,
「但是紀無心……適可而止。」
他說完后,轉身離開了。
紀無心看著他的背影,蕭索悲傷卻帶著一絲剛硬,她將手掌打開,手上還殘留著最後一絲餘溫,她斂下眼帘,轉身走進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