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再戰
莫懷不敢掉以輕心,一邊小心戒備著,一邊好心的問:「塵兄你怎麼了?哪兒痒痒?需要我幫你繞繞嗎?」
塵落舞動的身。體一頓,一張臉氣得奼紫嫣紅,大吼一聲,「新來的,接招吧!」
天空中憑空多了一條土瀑布,一股腦的澆了下來,莫懷忙撐著防護罩遠遠躲開,土瀑布轟轟烈烈的砸在地上,將地面咋了個深坑,一時間塵土紛紛揚揚,竟形成一方土域,土域里土瀑布無窮無盡,莫懷撐著防護罩到處亂竄,土瀑布窮追不捨,時而將其淹沒;時而將他連人帶防護罩衝上高空;時而飛天而起砸在莫懷的防護罩上;時而化成土牆阻攔他的去路;時而又化作土劍土刀土槍土棍等等武器,當真變化無窮。
莫懷撐著防護罩左閃右躲,努力縮短與塵落的距離,塵落控著土網包裹住莫懷的防護罩,又幻化了無數土劍砍在防護罩上。努力了這麼久,那防護罩還是紋絲未動,反倒是他與莫懷的距離越來越近。
土域里塵土無風自動,遮天蔽日。
莫懷由於本身一些原因,自小神識異於常人,此刻他暗自里算算時間,覺得差不多了,猛然放出一縷神識,隔絕了土域外眾人的窺探,又縮小了防護罩的防護範圍,只在身體上敷了薄薄一層,趁著土網懵逼的時候鑽了出去,揮劍斬向塵落,塵落倒是遠可功近可防,舉起手中的掃把迎了上去,手中的掃把也不知是什麼材質,碰撞間發出噹噹當的金鐵之聲,兩人你來我往戰在一處,沒了外界的窺探,莫懷在土域里如魚得水,塵落原本的優勢也蕩然無存,兩人叮叮噹噹一番較量後土域轟然倒塌。
照舊一陣紛紛揚揚后外面的人這才看清裡面的狀態。
這兩人也不知誰輸誰贏,此刻正默然相對著,良久,塵落揮手招來掃帚,認命的開始打掃戰場。
手搖摺扇的白衣少年搖著扇子湊過來,猛的摟住塵落,舉止輕佻的用扇尖挑起塵落的下巴,「小塵塵,誰贏了?」
塵落扭著頭避開,白衣少年那會讓他如願,扇尖如跗骨之蛆,任他如何躲避也躲不開,最後塵落不甘的憋出一個字,「他。」
「嘩」數十人紛紛收了結界湊過來,其中一名少年懷抱一柄重劍沖在最前面,臉上的表情眉飛色舞,又透著一股子痴狂,嘴裡嚷嚷著,「這位兄弟如何稱呼,我是宮桑,我們來比劃比劃如何?」
「閃一邊去,他剛經歷一場大戰,此刻難免體力不支,現在打是不是勝之不武?」白衣少年舍了塵落,回身摟著莫懷,莫懷僵了僵,見對方沒有惡意,立刻回摟住少年,隨聲附和,「是啊是啊,可累死我了,讓我休息會兒再說,兄弟如何稱呼。」
「嗨!小子對爺的脾氣,爺允許你稱我花谷。」
花谷!蒼翊的兄長,果然是個輕佻的,不過,傳言這花谷不走尋常道,是個喜好男色的。
莫懷摟著花谷的胳膊一時僵在那裡,竟有些進退兩難,也虧得他一貫是個混不吝的,僵了不過半刻,立刻緊了緊懷裡的人,「原來是花兄,久仰久仰。」
旁邊幾人見他這樣,一個個表情怪異,那名喚作宮桑的少年上前拉過他,「什麼勝之不武的,戰場上哪有時間容你歇息,來來來,就這點精神頭都沒有,還怎麼呆在這裡。」
「哎呦!宮大哥,你容我歇歇。」莫懷嘴上叫著,卻順勢被宮桑拉著遠離眾人,尋了處乾淨的地方擺開場子,宮桑猴急的揚了個劍花就開啟了比武模式。
「小桑子,你活膩歪了是不是,敢跟爺爺搶人。」花谷懷裡沒了人,手中的摺扇直指宮桑,嘴裡叫罵著,卻被眾人攔在中間,花谷氣急,「好你個小桑子,我今晚就住你那兒了,有本事你別跑。」
握劍的手一僵,被莫懷一劍挑開,宮桑忙收了劍,丟下一句「兄弟,改日再戰。」就準備溜之大吉,莫懷忙扯著宮桑的袖子綴在他身後跟著跑,在別人看來倒像是宮桑拉著他跑一般。
兩人一路往山下跑,經過一處桑林時閃身躲進了林中,宮桑一口氣掏出數件法器丟在陣法中,弓著身子喘了數口粗氣,這才拍拍手站起身,「丫的,看你這死變態怎麼進來。」一轉身才發現身後跟著個人,驚嚇之餘叫道:「你……你怎麼在這裡?」
「你帶我來的啊!」莫懷背靠大樹,雙手抱在胸前,竟是一副不知道在這裡站了多久的架勢。
「我帶你來的?」什麼時候,他怎麼不知道。
「宮大哥,你為什麼跑啊!花谷很厲害嗎?」
「別提那死變態,說說你怎麼回事吧!主上為什麼讓你留下來。」
誰知道,「大概是看我長的喜慶,就留下來嘍!」那麼死板一個人,誰知道怎麼想的,不對,花谷好男色,該不會蒼翊也好男色吧!該不會是看著他貌若天仙才留下他吧。
「喜慶!就你!說實話!」宮桑倉拔劍逼近。
「哎哎哎,別別別,你不怕把花谷引來嗎?」莫懷閃身躲到樹后,伸著一顆腦袋一臉怕怕的盯著宮桑手中的劍。
「來了也進不來,出招吧!」
莫懷無奈應戰,兩人在桑林里打了個昏天暗地,滿地狼藉,這一戰誰輸誰贏無人可知,不過自打這日起宮桑總是纏著莫懷。
「槐伯,這架子搬哪兒?」
「哎呀呀!小心點小心點,別碰壞了。」槐伯大張著嘴,任莫懷在他嘴裡進進出出,真不知他這聲音是從哪兒發出來的。
「我辦事你放心。」莫懷指揮著最後一隻架子跨出槐伯的口腔。
「嘖嘖!放心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
「什麼時辰啊!這不時辰尚早嗎?」莫懷的神識在一排排架子上掃過,到是找到了幾樣他想要的東西。
「哎呀呀!可真早,都快落山了。」
「槐伯,你這話可就水分了,這不正當頭嗎,怎麼就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