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差點
「去把架子上的灰掃了。」這小子,也不是那般廢物嗎,以後對他好點好了。
哎呀呀!求之不得啊,哈哈,「槐伯,你怎麼可以這般鐵石心腸,你瞧瞧我這小身板,昨夜一夜未睡,又身經百戰傷痕纍纍,這條腿到現在還疼著了,還有還有,還有後背這裡,到現在也沒上點葯,你怎麼忍心到現在還奴役我。」莫懷疲賴的往玉榻上一趟,「我不去,就不去。」
「哎呀呀!你起來,這哪是你坐的,起來起來。」
「我不我不我就不。」莫懷直接脫了鞋倒退著蹭上塌,沒注意到榻上突然多了個人,正伸著胳膊等他入懷。
「哎呀呀,反了反了,看我不抽你。」槐伯一枝子抽過來,莫懷向後一趟,正好躲開,卻剛好落入身後人懷裡。
「哎呀呀!這世間最美不過美人投懷送抱。」身後傳來的聲音讓莫懷渾身僵硬,慢慢扭過頭看清身後的人,「花谷,你眼睛還好嗎?」
「美人,爺眼睛好的很,先前見你就知道你跟那些個貨色不一樣,果然招人喜歡。」
喜歡你個大頭鬼。「嘿嘿……槐伯,他這裡正常嗎?」莫懷指指花谷,又朝著自己腦袋比劃比劃。
「哎!」槐伯嘆了口氣,閉口不言,閉眼不看,閉神不理。
「哎!槐伯槐伯,別這麼殘忍好不好,我們以後可是要朝夕相處的。」莫懷整個人被花谷控在懷裡,只餘一雙手徒勞的抓著空氣。
「美人兒,別鬧了,爺不會虧待你的。」花谷抱著人翻了個身,將莫懷壓在身下,一手抓著莫懷的雙手壓制在頭頂,一手摸索著莫懷的薄唇,「這小嘴兒瞧著挺香,就不知嘗起來如何。」說完就親了下去。
「你看清楚,我可是貨真價實的男人。」莫懷手腳被控,體內靈力爆轉,識海里精神力外放,正打算震暈身上的人。
「胡鬧什麼,花谷進來。」
「爺就是……」花谷身子一僵,機械的扭頭看了眼洞口的人,黑著臉罵了聲「掃興。」就從莫懷身上爬了起來,臨走又不忘回身,「小美人兒,等著爺哦!」
等花谷進了屋,蒼翊冷著臉掃了一眼榻上的人,「還不起來,等著被寵幸。」
「主子,他他他……他……」莫懷立刻淚眼婆娑的爬起來,手指柔弱的指指花谷的背影,又指指自己,凄凄慘慘可憐巴巴的看著蒼翊。
蒼翊的眼神波瀾不驚,冷冷道:「活幹完了?」
「沒。」莫懷抽抽搭搭的道:「還沒掃塵了。」
「那還不去掃。」蒼翊轉身就要進屋,「掃完自己找地方休息,調整好再來這裡伺候。」
啊!難道是看他被花谷欺負了特意彌補他的,這人好像還不錯,「還是主子好,主子中午要吃什麼?」
進洞的人頭也不回,「不用你操心。」
「那怎麼行,我可是特地來伺候主子吃喝拉撒的。」
洞口直接關閉,四周寂靜無聲。
莫懷抿著嘴偷樂了會兒,忙爬起來抖了抖被花谷摸起來的雞皮,稍稍放出神識,小心翼翼的接近槐樹,順著樹皮的文理稍稍的爬上去,一面小聲呼喚道:「槐伯,槐伯。」
大樹仿若凡間一棵普通的大樹,無靈無覺。
呵呵,看來還閉著,正好,爺爺就不客氣了,莫懷也不收回神識,快速在書架間來回穿梭,抽出自己需要的東西塞進儲物袋,隨手掏出柄扇子,靈力灌注其中,來回幾次,試了個合適的力度一頓狂扇,扇的塵土漫天飛舞。
「把他給我吧。」花谷悠閑散漫的靠在榻上,手裡把玩著一塊點心,「阿娘就是偏心,這點心只有你這裡有。」
「喜歡吃便拿去。」蒼翊走回書桌,「他我有用。」隨手從儲物袋中掏出一隻捲軸,翻開坐下就不在言語。
花谷一連吃了三四個點心,這才長腿一垮,翻身下榻,搖著扇子走到書桌旁,屈起食指敲了敲桌面,「我聽說你留下他是為了端茶送水,可我覺得沒這麼簡單,是不是?」
「是。」
哎呦!還真承認了,「你不會是……」後面的話被蒼翊冷嗖嗖的目光嚇了回去,手裡的摺扇扇的髮絲瘋狂飛舞,頸間的喉結上下快速滑動,花谷死撐著問「那你留下他幹什麼?」
「柒月你要不要了。」
「你要動柒月,不行!」花谷刷一下收了手中的摺扇,雙手撐在書案上,過大的力度險些壓翻它,蒼翊整個人靠在寬大的椅背里,臉上的表情……根本就沒有,好像死人一般,面無表情,只是拿一雙冷目瞧著花谷從隱忍到奔潰再到最後的無可奈何。
「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別動她。」
「可以。」在花谷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只是目前。」
「什麼意思,你到底打算幹什麼?」花谷發白的指節不可抑制的輕顫著,花了極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有上前掐著蒼翊的肩膀問他到底想幹什麼?
「你可以滾了。」逐客令已下達,請君自便。
「你還記不記得我是你哥!」花谷氣憤的大吼。
「你也是娘的兒子。」
「你你你,哼!」花谷氣的甩袖而出,隨手推到了一架書架,後面的書架跟著一排排倒下,花谷由不解氣,又化出原型,妥妥一頭體型巨大,丰神俊朗的狼,整頭狼放飛自我,在倒塌的書架上好一陣折騰,書架成功塌了幾架,上面的捲軸爛了一群,花谷尚不解氣,可又不敢施展法術爆了這些架子,只能認慫的,迫不得已的,惡狠狠的咬著一塊書架腿撒氣。
「哎呀呀!小耳不好了,七爺又在外面撒歡了,你快去瞧瞧呀,可別讓他把架子全毀了。」
「由他去吧!事情辦妥了?」
「人已經下山了。」槐伯見蒼翊一臉的無所謂,又嘆惜般的嘀咕:「可惜了那些架子了,這該死的莫懷,怎麼早不走晚不走偏偏這會離開。」
蒼翊久久無話,記著小本本的槐伯只得自己離開,站在外面一臉心疼又無可奈何的盯著花谷撒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