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詭異的蒼翊
他尚且陷在回憶里無法自拔,那頭,蒼翊清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醒了?」
莫懷大夢初醒,情緒有些低落,儘管這聲音並沒有聽過幾次,可那特殊的清冷猛的讓他清醒了過來,一個激靈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準確無誤的找到發聲地。
在他不遠處,蒼翊就斜斜的靠在軟榻上,背著光看不清神色,但聽聲音似乎心情不怎麼好,「睡得挺香?」
「呵呵……還行,主上剛醒?要吃點什麼?」來不及細想自己怎麼會在這裡,莫懷第一反應就是為了蒼翊那頓飯,他可是受盡了波折。
「呵~難為你還記得我,我記得某人可是來給我當貼身侍從的。」
「可不是嘛!」莫懷立刻翻下榻,小狗腿兒一陣踢踏就爬上了軟榻,照著蒼翊的腿就摁了下去。
一邊還不忘自吹,「小的這手藝可是祖傳的,怎麼樣主上,舒服嗎?力道如何?主上喜歡輕點還是重點,放鬆放鬆,你綳的太……」緊了。
蒼翊在莫懷碰到他時僵了僵,想到夢裡見到的一切,忍了忍,放任那雙手在他腿上上下移動,終究一個沒忍住,一腳將莫懷踢下榻,「滾一邊去。」
「呵呵,別啊!主上,您就給小的一個表現的機會吧。」某人又死皮賴臉的爬上來。
「機會我不是給你了?」你端來的那又是什麼東西。
啥時候?「我那不是中毒了嘛,發揮失常,主上這會兒吃不吃?保證色想味俱全。」
「去吧!看你表現。」
「好唻!」莫懷神清氣爽,睡了一覺醒來腿也不疼了,胃裡也不難受了,哪哪都舒服了,看蒼翊也覺得分外可人,總覺得蒼翊也不像傳聞里那般冷漠無情,他決定,看在他們相處還算融洽的份上給蒼翊做頓好的。
「去之前先把書架搬進來。」
莫懷這才記起,他在打掃衛生時發現一份重要文件,為了儘早送出去,他裝傻充楞去了趟蒼嶺城,喝了幾壺醉花妖,最後發生了什麼他怎麼不記得了。
「那個,主上,我之前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吧?」他自己沒發現,自打他醒來後面對蒼翊就覺得蒼翊親近不少,好像認識了很多年似得,所以這話想也不想就問了出來。
早年他沒沾過酒,後來有一年九哥生辰,那個人渣也來了,他起先怕給九哥惹麻煩並沒有發作,憤恨之餘只能喝悶酒,誰知喝著喝著酒氣上涌,當場跟那個混蛋打了起來,將那個混蛋打的哭爹喊娘,再後來,他就愛上了酒,酒意上涌后自然而然的揍了許多狗,再然後,這就成為了一種欲罷不能的習慣,所以,九哥他們根本不敢讓自己沾酒。
「不知。」蒼翊看起來很困,稍稍後移后整個人窩在軟榻里,當著莫懷的面兒拉過被子蓋在身上,「飯熟了記得叫我。」
也不知是他真的太困了還是對自己的武力值太有信心,莫懷看著再自己面前絲毫不設防睡著的某人,手下意識的就摸向了腰間的長劍,細長的手指在劍柄上停留了良久,最終轉身,這才發現此刻所在的地方並不是之前見過的書房。
這屋子寬敞明亮,每一件物品都恰到好處,精緻中透著高雅,倒有點不像是蒼翊的風格,太過雅緻了,至於蒼翊該是什麼風格,嗯,自然處處透著高冷就對了。
出了屋,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大槐樹還是那顆大槐樹,玉桌還是那玉桌,遠處照舊白霧皚皚,一片宮殿在雲霧裡若隱若現,一架軟橋搖搖晃晃的掛在兩山之間。
只是,這架子是怎麼回事?
一片狼藉,活脫脫一副被賊惦記了的景象,書架一層疊一層倒在地上,最上面幾排更是散了架,裡面的捲軸啊,滿地開了花。
那花兒開的遍地都是,黏著土和著泥,好不熱鬧。
莫懷懵逼了,心中驚疑不定,腦海里萬馬奔騰,怎麼回事?這是誰弄得?難不成是他!想到自己以往那些斑斑劣跡,不由扶額哀嚎一聲,暗自發誓日後再也不沾酒了,心裡卻對蒼翊的表現越發遲疑,不該啊!難道蒼翊被雷劈了?腦子被門夾了?怎麼的他睡了一覺醒來變天了?為何蒼翊這麼好相處了,這麼的平易近人,這麼和藹可親,他往出來搬得時候明顯感覺蒼翊對這些捲軸很看重的,此刻被他嚯嚯成這樣怎麼,怎麼也沒見他生氣。
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總覺得自打他來到這裡,這裡就沒發生一件可以稱之為正常的事兒,索性不再多想,對著一旁的大槐樹一連喚了數聲,也沒喚來那位道貌岸然的老頭,只喚來一張黑黝黝的洞口。
如果說先前將那份捲軸想也沒想就送了出去,是他中了毒受餘毒影響所以做事欠缺考慮,現在蒼翊這莫名其妙的態度,他可是一點兒旁的心思都不敢有,小心翼翼,規規矩矩的把完好的架子先放了回去,又將壞了的架子捲軸一一修補好,修架子到是不怎麼費力,有仙法輔助很快就完成了,到是那些捲軸著實費了他一番精力。
等他忙完起身看看天色,打算去蘆菔那裡做一頓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討好蒼翊。
誰知,這短短一條路盡然無比艱辛,時不時冒出一名妖怪,二話不說上來就打,任他好說歹說磨破了嘴,那些傢伙照舊各個恨不得扒他的皮,吃他的肉,莫懷由起先的遊刃有餘到後來的力不從心,為了保命,莫懷邊打邊退,本打算退回大槐樹再做打算,誰知盡然一不小心退進了葯園裡。
芬苾一身紅衣似火,身後碧綠的丕鏈翻飛,就這麼傲然屹立在入口處。
莫懷嗨嗨笑了兩聲,「芬姐姐不會是在等我吧!」
「正是。」
「呵呵,有話好說,我這不就是打算去給主上做頓飯嘛,你們幹嘛一個個跟我要給主上下毒似得,這麼窮追不捨的。」他想想也是悲催,他才剛來,人都沒認清楚了架到是打了不少。
不打不相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