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牛奶和蛋糕(修)
趙擎感覺自己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原本沐浴在陽光下有些溫暖的身體再開始變冷,意識也在慢慢的模糊,有一種混沌的感覺,這就是死亡嗎。
眼前不停的回放著他的一生,在孤兒院長大的事情,有趙信,有趙橙,在學校的事情,有做不完的課題,在公司里,有看不完的報表。自己真的很平淡呢,除了學習和工作,他好像真的沒有嘗試過任何有意思的事情呢。
他突然想起了一部他和橙子一起看的唯一一部電影《碧海藍天》,由斯皮爾伯格執導。他記得看完的時候橙子緊緊的抱著他,對他說,你不許回到海里不要我了。當時他苦笑不得,只能緊緊的回抱著這個從小就呆在一起的姑娘,鄭重的說道:「我還回到海里,我被海水濺到身上都沒準去醫院躺幾天。」其實那個時候,他看完倒真的想試試呢,可能每個男人心裡都是一個潛水員,但是最後因為身體和時間原因,呵,沒有嘗試呢。
好可惜,如果還有機會,他一定要好好的享受生活,沒有嘗試過的一定要好好的嘗試一下。趙擎心裡想到,但是這籠罩在全身的黑暗好像在訴說著,沒有機會呢。
趙擎突然感覺黑暗壓抑的感覺慢慢在消散,沉重的眼皮彷彿也可以睜開了。
趙擎睜開眼,站直了身體,看著眼前雌雄莫辨,有著絕色之資的人,有些懷疑的說道:「你是天使,不應該是牛頭馬面嗎?」
呵,死了反而輕鬆了,還能打趣下自己了。
對面的男子淡漠的搖頭:「趙擎……」
………………
趙擎定定的站在一面大鏡子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白皙細膩的皮膚,好似沒有任何的毛孔與瑕疵,鵝蛋臉型,棱形的唇瓣,堅挺的鼻子,英氣的眉毛,黑白分明清澈的眼眸,眼睛睜大時有一種英氣與威勢,眯起時有一種慵懶性感的感覺。一頭精神的短髮,身高估摸172,身材高挑纖細,即使穿著藍色的病服臉色蒼白,但是也掩飾不了的絕色。
趙擎輕輕的將手放在胸口,有點料。
我居然活了過來,雖然不是自己的身體,值得高興,但是這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身體是怎麼回事。趙傾不禁有些苦惱的揉了揉柔軟順滑的短髮,即使再淡定,遇到活過來並變成女生這種事也冷靜不下來,他要是能冷靜下來,他就不是人間的天才了,他就是神了。
當了28年的男性,一朝變成妹紙,趙擎覺得自己有些想靜靜了。
趙擎低頭不看鏡子里的「自己」,好好的想了一會,不斷的說服著自己,本來就一直是處男,沒有想過呢啥子事,女兒身也沒什麼對吧,而且自己不是特別想再過一生嗎,現在不就是好機會嗎,而且男女之間的生活差別應該差不多吧,對的,沒什麼,沒什麼。
趙擎鼓起勇氣看向了鏡子里的自己,絞盡腦汁的用著極為匱乏的騷話來開導自己,「這不是一個美人嗎,隨時可以自L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呵呵呵。」騷話還是不太適合他。
趙擎有些無奈的別別嘴,我還是去躺著,想靜靜吧。
躺在柔軟的病床上,這是一間很是豪華的病房,各種精密的醫療儀器,空間巨大,各種生活設施也很齊全。
趙擎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內心還是無法平靜下來,想起了那個似夢非夢的場景。
……
「趙擎,我叫趙成弋,你能幫我幾件事嗎,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再活一次。」
趙擎聽到這清亮的聲音,發現這是個女子,看著對面絕色的女子,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什麼都沒有了,能有重活一回的機會,還有什麼不能答應的呢。「好,我答應。」
對面的女子原本冷淡的面容,輕輕的一笑,「好,那幾件事就是……」
趙擎有些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還想說什麼,但是對面的女子輕啟朱唇,「魂兮歸去。」,對著他微微一笑,眼裡的謝意他也看的分明,女子的身體也在慢慢的消散著,化作光點向天空飄去,而他確向另一個方向不受控制的飛去。
趙擎只能剛剛的喊出個「喂」,便感覺自己無處安放的靈魂進入到了某個安心的身體里。
……
這個世界和他原來的世界是兩個不同的時空,在這裡只有四個最大的聯邦政體。
很久以前世界大戰發生,整個世界除了北洲都是戰火連天的,東洲因為後期一些策略的錯誤飽受侵略,但是憑藉著頑強的文化,沒有散成一盤散沙,最後反而以東洲聯邦而屹立崛起著。
這個世界以四個聯邦而組成,東洲聯邦是趙擎的身體所處的地方,西聯邦由古西方國家組成,北洲聯盟以古西方的一些殖民的遺族組成因為遠離戰火的侵擾反而最為強盛,南洲聯盟由飽受侵略殖民的黑色民族所組成。
西洲聯盟里出現了一個天才的瘋子,是的個典型的變革型領導,將戰區不斷的擴大,本來戰爭都快要結束了,北洲聯盟在友盟要求下,為了更快的結束也參與了進來,發明了一種武器,這種武器一經使用,整個世界都震驚了。
後來聯盟中的多國研發出了這種武器,但是一看威力,覺得有點可怕,不太靠譜,於是還是坐下來吧,別打架了,等下打得什麼都沒有了怎麼辦。
畢竟打架是為了別人過得不好,自己過得好,但最主要的還是自己過得好嘛。
於是明面上的硬性競爭就停止了,反而經濟文化政治等方面的軟輸出方面的競爭,逐漸成為了主流,也愈發的嚴峻了起來。
……
陌生的環境,趙擎有些不安,但是也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是那個夢裡的女子的身體。
以後她就叫趙成弋了。
這個女子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背景複雜,可謂是鐘鳴鼎食之家出身的子弟。
趙成弋是東洲聯邦里一位上層的女兒,她的父親主管整個聯邦的監察系統,三叔在軍界系統,二姑經營著家族的商業資產,不過個個都是單身。她自己本身也是經濟部門裡一隊的隊長,這次她受傷也是因為一個殘餘勢力狗急跳牆的最後一擊,沒想到她還真的受傷了,甚至是真的死了。
……
正當趙擎在不斷的整理著腦子裡趙成弋的那些信息時,門打開了,一位中年男子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來,不過心跳特別快,而且頭髮也有些紊亂,看樣子就是她以後的「父親」了。
當看到睜大眼睛定定的看向天花板的趙成弋時,他忍不住想哭。誰也不知道當他聽到副手和他說,她的女兒醒來時,他是有多麼的高興,直接連會都沒有開了,連忙的趕了過來,要不是為了給趙成弋報仇,他真的可以一整天待在病房裡陪著他唯一的女兒。
他真的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了,她就剩這麼一個女兒呢。
趙成弋轉頭便看到了一個面色驚喜但是掩藏不住疲憊的中年男子,他的眼角是紅的,但是沒有淚。
中年男子輕輕的拉開病床旁的椅子,小心翼翼的坐下,手有些顫抖的拿起趙成弋放在外面的手,柔聲說道:「阿弋,沒事吧,爸爸真的好擔心你。」說著垂下了頭,另一隻手捂住臉,彷彿不想一位父親面對受傷女兒無助的眼淚給自己醒來的女兒看到。
趙成弋本來有些抗拒與不自然,想脫離開趙爸爸的手,但是看到他捂臉掩飾眼淚的脆弱父親模樣,不由得用手握住了趙爸爸有些粗糙但是格外寬大格外有安全感的手,語氣有些艱澀嘶啞:「爸,我沒事,你不用太擔心我。」原來有爸爸是這樣的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