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見白蘇還是不放手,余擇言又輕聲勸道:「你挾持她有什麼用呢?你不如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挾持我吧,你昨兒晚上也看到了,她武功比我都高強,再者說了,我如今還身負重傷,所以你挾持我更為合算一點。」
白蘇的手,仍然是緊握著匕首,沒有放下。他才不聽余擇言說的這些鬼話呢,現如今手中有個人質就是好的。
見桌子上有茶盞和水,白蘇便一手拿著匕首,抵著顧念的喉嚨,一手伸過去給自己倒了盞茶水喝。一盞不夠,又倒了一盞,然後又是一盞,好像許久都沒有喝過水一樣。
「你既然來找我了,何必要牽連無辜的人?」余擇言無語,這人怎麼就是愣頭青,也不肯放了顧念。
他眯眼瞧見了顧念脖子上微微泛紅的血跡,都想要從床上跳起來將這白蘇暴打一頓,可是他現在還不行,不然會壞了全盤的計劃。
無論怎麼勸,他都不撒手,這可給余擇言氣壞了。
這給余擇言氣的要命,但他還無計可施。
白蘇終於喝完了水,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桌前的凳子上,順帶手的也給顧念按在了凳子上坐著。
「你幫我逃出城。」白蘇輕聲說道。
余擇言聽到這話感覺到有些好笑,他反問道:「你現在是朝廷命犯,膽子大到刺殺當今陛下,我為何要幫你?」
白蘇嘆了一口氣,「你不想知道,你父親是怎麼死的了么?」
一聽到他說這話,余擇言的手不自覺的攥緊了床單。他知道,白蘇手裡能與自己做交易的條件,左右不過是這件事。
像是察覺到了余擇言情緒的變化,白蘇忽然將手中一直抵著顧念的匕首拿開,放到了桌子上。啪嗒一聲,很是清脆。
顧念瞬間緩過神來,捂著自己的脖子,大口喘著粗氣,然後一溜小跑跑到了余擇言的面前乖巧的坐下。
對於白蘇的不按套路出牌,顧念表示很無語,也沒見過這樣的人,但好歹他還是放了自己一馬的。
余擇言在等白蘇繼續開口,可是白蘇並沒有繼續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反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顧念。
他薄唇輕啟,話語中帶著些許的不確定性,他輕聲問道:「你是體內有什麼聖器,是么?」
被突然問到的顧念有些驚訝,可是她還是耐著性子,努力剋制著面上的表情,搖了搖頭:「沒有。」
「你莫要騙我。」白蘇輕聲說道。
他仔細的觀察著顧念的表情,雖然從她的表情上,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但是他還是感覺的出來,顧念在哄騙自己。
明明,明明昨天的感覺就是她身上有聖器的存在的,自己的感覺,不可能出錯的。
在這天下里,他們聖器持有者的範圍內,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聖器不敵聖器,若是顧念真的體內存在著聖器,那麼白蘇定是不會對她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
可是顧念並不知道這個不成文的規矩,只是一味的像以前一樣謹慎著,畢竟她謹慎的也沒錯兒。
顧念和余擇言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中了,這他娘的白蘇也真是個人才,怎麼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猜的出來?
白蘇並不知道,顧念體內的聖器是哪一個。
他還下意識的猜測著:「是北域的三千鴉鈴么?」
顧念差點緊張的咽了口唾沫,什麼三千鴉鈴,自己連聽都沒聽說過,她又繼續聽到了白蘇猜測,聽的她腦殼仁子都疼。
余擇言在一旁也很是無語,他趕緊將話茬扭轉了回來:「我們這裡沒有什麼聖器,你不要再提了。」
「沒有么?不可能,絕對有。」白蘇喃喃道,像極了一個走火入魔的神人。
「你要讓我幫你,那麼你能給我什麼?」余擇言輕聲問道。
「我能告訴你,你父親的真正死因。」一聽到這裡,白蘇立刻回過來了神,他肯定的說道。
其實對於白蘇的話,余擇言是保持將信將疑的態度的,可是白蘇既然提到了,那麼他就得聽一聽。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你是周釗的人,然後還是來刺殺皇帝的,你讓我如何相信你說的話?」余擇言反問道,他的眼神清冷,仔仔細細的盯著白蘇的臉,恨不得不放過一絲的神情。
ΖuⅰΖа〇ⅹⅰа〇sH*u〇●С〇м。「我不是周釗的人。」白蘇這話回的倒很是利索。
一聽到這裡,余擇言也愣了神,他不信的問道:「你不是周釗的人?」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不是白蘇的人?
「話也不能這麼說,應該說是,我不完全的算是周釗的人,我們之間只是合作關係,若是你需要,我也可以成為你的人。」白蘇話說的離譜,讓余擇言有些摸不著頭腦。
「所以你只是想單純的來殺皇帝的?」余擇言追問道。
白蘇點點頭,「嗯」了一聲,他答的言簡意賅:「就是這樣。」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這讓余擇言有些意想不到。
「那你沒有完成任務,你不怕周釗回頭殺了你?」余擇言調侃道,他忽然想到這一層面,別的不說,那個周釗,倒是真的能幹出來這樣的事情來。
追殺人,他很拿手,也很有可能幹出來這種事情。
這個事情,白蘇自己不是沒想過,只不過原來聖器在身上的時候,他從未想過會有誰敢殺自己,可是現在時局變了,骨劍不在自己的手上不說,還身負重傷,被皇帝追殺。
。自己可能都等不到周釗來殺自己,自己便先死在這異鄉里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余擇言又問道。
余擇言的直覺感覺,這個白蘇不是什麼尋常人,就不說別的了,單說他手上的聖器,就不是一般人能接觸到的,更何況他還跟那聖器磨合的如此之好,一看便是經常使用的。
「我是什麼人,這重要嗎?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我就告訴你我是什麼人。」白蘇倒也不急,像極了一個油嘴滑舌的渣男,根本不像是被追殺之人。
聽到這話,余擇言感覺有些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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