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瘋婦
姜軟言和白若觀進冰月還躲在牆邊,好奇的也湊了上去。
兩人耳朵貼在牆上,將顧綱乾和夏知意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但這並沒有什麼問題啊。
即便兩人離開之後,冰月臉上的神情依舊很凝重。
「怎麼了冰月?你怎麼變得比姜軟言還擔心了?」
白若觀開始玩笑,姜軟言覺得也是。
雖然這個女人只是短暫的回去梳洗打扮,一會還會來,但畢竟是獲得了小半日的清閑。
怎麼冰月還在這裡著急成這樣呢?
「宮裡可能有人有麻煩了。」過了一會兒,冰月才說了這麼一句。
白若觀和姜軟言四目相對,兩個人完全不明白冰月的意思。
顧綱乾的府上,夏知意稍作梳洗之後,看上去正常了些。
見夏知意出來,顧綱乾立馬給她倒了一杯茶。
「剛才折騰了那麼久,口渴了吧,來喝杯茶歇一歇。」夏知意走上前接過茶,顧綱乾還是第一次對她這麼好呢。
「謝謝大殿下,剛才讓您見笑了。」
「這有什麼?」顧綱乾說著給自己的茶杯里也添了一些。
不過他的茶杯只是放在一旁,完全沒有要喝的意思。
「大殿下,我知道我是個婦道人家,有些事情我不該問,但是我現在還是很著急,您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夏知意前些日子被管秦超抓住之後,一直乖乖的躲在府上,直到顧沉淵和姜軟言回京,百姓們徹底消停了之後她才敢出來。
近些日子,見皇上一直沒有怎麼管顧沉淵,所以她才大著膽子進了宮。
可即便如此,顧沉淵在宮內就是不肯出來見她,這樣長時間下去也不是辦法。
所以她還是希望顧綱乾趕緊成功,這樣她和顧沉淵才能真正的在一起。
「快了,基本上已經籌備好了。」顧綱乾看著對面的人,心想,現在就差把你送過去了。
「那我們之前說的事情……」夏知意手放在桌邊,有些不安玩著茶杯蓋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顧綱乾溫柔的回答,「放心吧,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們說好的事情我又怎麼會忘呢。」
「那真是太好了。」夏知意由衷的笑了出來,這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了。
顧綱乾像是在安慰她似的說道,「其實就算沒有約定,我也會給你和顧沉淵賜婚的,畢竟在這麼多姑娘當中,我覺得你和他才是最般配的。」
「真的嗎?」夏知意很激動,手從茶蓋上上拿了下來。
「當然是真的了,姜軟言那身份不明的女人,怎麼可能進宮呢?而其他的官家小姐又那麼的矜持,她們又怎麼能吸引到我二弟的注意力呢?」
顧綱乾停頓了一下,「以依我看來,只有你才是最適合他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最了解他了。」
這話克讓夏知意高興壞了,她羞答答的低下了頭,「謝謝大殿下。真希望你早日坐上皇位。」
顧綱乾藉機提議,「來,為我們美好的未來,以茶代酒慶祝一下吧。」
他率先舉起了茶杯,夏知意沒有一點防備,也舉起了自己面前的茶。
兩個人的杯子一起舉起,之後都拿到了嘴邊。
夏知意仰頭喝下,而顧綱乾卻根本都沒有碰自己的茶。
當夏知意放下茶杯,顧綱乾已經拿起了茶壺,做出了添茶的樣子。
這讓夏知意以為顧綱乾已經喝過了茶,茶杯里的茶水是她新添加的,自然也就沒有起疑心。
休息的差不多了,她也該離開了。
夏知意起身,突然感覺一陣暈眩,她扶住桌邊強撐住身體。
「謝大殿下招待。」
可是不知道怎麼她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沉,天旋地轉,完全的控制不住。
「待我……」她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便就倒在了地上。
顧綱乾不慌不忙的起身,她揮了揮手,屋外立刻跑進四個人,將夏知意拖到了旁邊套上了麻袋。
夏知意再次醒來時,感覺頭還很昏沉,她還迷糊著眨了眨眼睛,好半天視線才重新變得清晰。
當她看清楚自己身處的環境之後,嚇壞了。
她立刻從床榻上翻身坐起?
這房間不是她家,這是什麼地方?
她看著完全陌生的一切嚇壞了,她想跑出屋外去看一看,來到門前卻發現門完全打不開。
只能拚命的敲門,她害怕極了,「來人啊,你們是什麼人?竟敢綁我!趕快放我出去,快來人吶?」
她大聲的呼喊著,很快,門外就有了動靜。
這個時候她才又害怕了起來,拚命的往後退。
然而房間里卻無處可藏,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她看著面前粗狀的,蓄著大鬍子的男人,嚇得氣都不敢喘。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幾個大男人看著她,哈哈大笑,為首的忽烈耶大笑的時候,氣息甚至噴到了她臉上。
「小妞,虧你父親還是兵部侍郎呢,怎麼她就沒有給你看過星狼族人的畫像嗎?」
聽到星狼族三個字,夏知意的瞳孔瞬間放大。
「你們是星狼族的人?我,我怎麼會到這裡?」她怎麼會一覺就已經到了塞外?
看著夏知意這麼不聰明的樣子,忽烈耶忍不住提醒道。
「別害怕,你還在京城呢,至於你怎麼到這裡的,想想你暈倒前最後見的一個人是誰吧?」
夏知意仔細的回想,費了好半天的勁她才想起來,她暈倒前是和顧綱乾在一起喝茶呀。
難道那茶水有問題?可是顧綱乾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兩個人不是都說好了嗎?
還沒等她想明白,忽烈耶就已經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往床那邊走去,身後的人開始起鬨。
「你要幹什麼?」夏知意瘋了一樣的尖叫。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依舊被忽烈耶牢牢的攥住的胳膊。
忽烈耶將她拉到床榻旁,一把將他丟了上去。
「小妞,顧綱乾送你來之前沒有和你說明白嗎?那我現在來跟你解釋一下吧。」
他放慢語速,「送到這裡來的就是我的女人,既然是我的女人,你覺得我要做什麼?」
看著這粗魯的男人,夏知意一陣噁心,「你做夢!我生是顧沉淵的人,死是顧沉淵的鬼!」
忽烈耶和他身後的弟兄們聽了這話,忍不住哈哈大笑。
「哦,是嗎?但據我所知,那顧沉淵根本就瞧不上你呀。」
話音剛落,女人趁他不注意,直直的向柱子那邊撞了過去,瞬間頭破血流。
屋子裡的笑聲戛然而止,這一瞬間,忽烈耶覺得這女人還挺有意思的。
他一揮手,「去把大夫叫來。」
這個夏知意可是她的人質,絕對不能死了。
接下來的幾日,夏母瘋了一般的在城裡找人,卻完全沒有夏知意的音訊。
被迫無奈她進到宮中,想要見皇上一面,卻被葉公公攻攔在了養心殿外。
按理來說,朝廷命婦是完全沒有資格要見皇上的,但因為她的情況實在特殊,底下的人也沒幾個人敢來。
唯獨葉公公這裡,卻硬生生把她給攔下了。
夏母沒有辦法,只能哭著回了家。
每天進一趟宮,漸漸的姜軟言也發現了異樣。
「這夏知意,前些日子不還來宮裡鬧騰了,怎麼這麼幾天就不來了?」
姜軟言還覺得有些奇怪,夏母又在哭什麼?難道是換招數了?
白若觀是覺得有些頭疼了,這母女兩個怎麼變著法兒的來呀?
難不成是夏母是打算用眼淚逼婚?想逼皇上在被淹死之前,同意賜婚嗎?
這樣的情況,一直到顧綱乾進宮去見皇上,才得到緩解著。
這天顧綱乾進宮,想要看看父皇的情況如何?
沒想到才走到一半的路,就遇到了夏母。
夏母看到了顧綱乾,猶如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撲了上去。
她抓住顧綱乾的袖子,立刻跪倒在地。
「大殿下,大殿下我求求你了,我女兒她不見了,你幫我找找她吧。」
顧綱乾憤怒的甩開了袖子,夏母也很快被身後的人拉走。
「你女兒去哪了?關我什麼事?」
「大殿下我求求你了,現在就只有您有辦法了,幫我找找我女兒吧,我就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了。」
夏母現在的確就只有這麼一個依靠,丈夫被派到了塞外,小女兒又早早的離她而去。
現在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了,還指望著她嫁給顧沉淵,帶著夏家飛黃騰達呢。
要是她不見了,那她這後半輩子可怎麼活呀?
顧綱乾還沒有等她說完,就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你們還在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把這瘋婦給我拉出宮門外去?」
剛剛的夏母還能體體面面的走出宮門,現在她直接被顧綱乾派人連拖帶拽,如牲畜般被丟了出去。
她來到養心殿門口,剛巧看到葉公公送張太醫出來。
他急忙走上前著急的問道,「葉公公,父皇生病了嗎?」
葉公公種神情緊張,轉過來對顧綱乾說道,「大殿下請放心,皇上並無大礙,只不過是有些疲乏了,想請御醫來診斷診斷。」
然而他這樣的說法能騙得過顧綱乾呢。
顧綱乾知道是夜郎星起作用了,不過他還是配合著演下去。
「那我送給父皇的花沒有起作用嗎?」
說起這個,葉公公就更覺得奇怪了,但他並沒有將事情說出來而是滿臉笑意的對著顧綱乾。
「起作用,當然起作用,皇上這幾日不管累了煩了,都喜歡到那兒去站一站,老奴還聽到他誇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