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姐妹結心授秘學 鴛鴦御魂寄來生
原來軍營之中僅有楊豫與餘一嫣二人為女子,她倆合住一營帳。昨夜,楊豫一聽自己竟和餘一嫣共寢,不知何故,心中興奮不已。或許曾聽方陽說過她與楊臨、查安之間的情事,對這位余姐姐心中有三分憐惜,更有七分敬慕。
當夜楊豫進得帳來,餘一嫣突然見到一個小姑娘,微一驚愕,再見楊豫生得俊美,心中又生有交好之心,只聽餘一嫣冷冷道:「你是誰?」
楊豫見她臉色蒼白,卻也有掩不盡的清麗,忙笑臉盈盈道:「余姐姐好。我叫楊豫,木易之楊,左予右象之豫。姐姐傷勢好些了么?」餘一嫣聽她甜甜稱呼,突又見這小姑娘一臉真誠關心自己傷勢的模樣,心中大生一片溫馨之情,勉強笑道:「已好了大半。小妹妹,你識得我么?」楊豫笑道:「識得。余姐姐,你真漂亮。」原來她見餘一嫣展顏一笑,頓覺她明眸流盼,硃唇皓齒,蒼白臉頰稍添紅暈,如冬之麗花,極其美麗。餘一嫣聽得這話,心中歡喜,向楊豫招了招手,道:「小妹妹也長得這般標緻,長大了肯定是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楊豫歡歡喜喜在她身邊坐下,仰著臉龐看了看餘一嫣,道:「姐姐,方大哥說你特別好,是個既漂亮,又聰明的女孩子。嗯,對了,你就像我師父講過的故事中的長孫皇后。」楊豫這番話雖是有誇大之嫌,可她很是喜歡這位余姐姐,知道她心中傷心難過,所以要想方設法逗她開心歡笑。餘一嫣聽著這話,心中想到:「方大哥是誰?有人竟會在我背後這樣讚譽我么?她說什麼長孫皇后,那又是誰?莫非我真有這麼偉大?」她可沒有什麼好恩師從小為她講歷史故事,只偶爾讀過一些儒書詩詞,那還是受查安的影響,什麼長孫皇后聽也沒聽過,可想既然是皇后,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大人物了。當即問道:「方大哥是誰?我可沒有什麼皇后偉大,小妹妹是逗姐姐開心了。」楊豫道:「方大哥就是方陽,他說過姐姐很好,是個好女孩。長孫皇后就是唐太宗的皇后,她還有一個哥哥,叫什麼長孫無忌,是個大官呢。長孫皇后非常美麗,十分賢惠,總之是個非常非常好的女孩。」餘一嫣心中想到:「原來是方陽。他不是痴戀楊臨么?唉,他在背後讚譽我,也是在可憐我么?」她根本就沒注意到楊豫說什麼長孫皇后,突的嘴上「哼」了一聲,一臉不屑神色。楊豫見她臉色變化,心想到一定是自己說錯了話,忙道:「哎喲,姐姐,尹將軍說了,明日讓我們去常州南郊太平村。你去不去?」餘一嫣看了看她,只道:「去不去也不用他們來命令我!」楊豫聽她語氣,又見她臉色顯得冷冰冰的,奇道:「余姐姐,你不願去么?」
餘一嫣嘆了一聲,撫mo著楊豫的頭,又顯溫柔嫻靜,只道:「小妹妹,我有一樣絕活,你要不要學?」楊豫奇道:「姐姐,你教我武功么?」餘一嫣搖了搖頭,道:「不,我武功可不行,怎可教你。」楊豫見到她臉色恢復平寂,心中只覺這余姐姐心中藏有無數心事,可她不願說出來,自己又害怕說錯了話,也不便唐突去問。楊豫當即站起身來,躬身向餘一嫣行禮道:「楊豫拜見師父…」餘一嫣忙拉住她的手,道:「小妹妹,你這是做什麼了。你叫我姐姐,我叫你妹妹,我們即是姐妹了,我教你絕活,便當是姐姐送妹妹的見面禮,怎麼樣?」楊豫聽之大喜,上前摟住餘一嫣,喊道:「好姐姐,妹妹全聽你的。」餘一嫣也是心中突的一陣歡喜,思道:「我如果有這麼一個妹妹,那該多好!她可以幫我分擔憂愁,幫我化解煩惱。我,也是有人會憐惜我的了。」她見楊豫面貌嬌美,一臉真誠,不知何故,竟生有傳技之心,也有結伴之意,只是心中難解情郁,滋生心結,當即思定,計較已妥。餘一嫣笑看楊豫道:「我的妹妹真漂亮,長大后一定會比姐姐強多了。」楊豫也笑道:「姐姐,你給我了見面禮,妹妹以後一定補償回來。」餘一嫣搖頭笑道:「不用的,你是我妹妹,姐姐只望你將姐姐的絕活保留好,就是對姐姐最大的補償了。妹妹,來。」她拉著楊豫左手,回至床緣邊,只見她從床底下拿出一件包袱,喃言道:「我師父傳我這樣絕活時,曾說這是秘術,不能私傳外人。師父還說一定要將它保留下去,不可遺失。我只得了師父絕活中的十之六七成,妹妹聰明乖巧,一定比姐姐學得全、學得好。」楊豫聽她說到這是秘學,她竟私傳自己,可見她真當自己是她親人好友,不由得心中大是感動不已,她又好奇看了看包袱,不知裡面裝有什麼東西,笑著搖頭道:「姐姐,只怕妹妹生得笨,學不到姐姐本領的一兩成了。」餘一嫣勉強笑了笑,她輕步走向帳外,向外細細看了看,確保四周無人了,這才轉身回帳內。二人在營帳內機緣湊巧,一個願教,另一個願學,二人秉燭深究,用黑布將燭火罩下,營帳外的兵哨只以為二人熄燈安寢,未來打擾。二人學至三更時分,才疲倦生累,倒床就睡。
次日凌晨,楊豫醒得極早,滿腦中盡想著昨夜餘一嫣所授絕活,只覺好玩有趣之極,可餘一嫣又曾叮囑,藝未嫻熟時不可在外人面前露臉,她只得強忍好奇之心,忍痛收斂。她起得床來,見天色朦朧,又往餘一嫣床榻處望去,不由大吃一驚,卻不見了餘一嫣的人影,她忙著四周找尋一遍,卻哪裡有餘一嫣的身影。她看帳內方桌上,留有一件包袱,正是餘一嫣昨夜傳技時用過的物事,楊豫走近一看,見包袱下壓著一張信箋。她展開信箋,只見上面寫到:姐姐不辭別離,因予要事,望妹切勿挂念,天如憐憫,姐妹自有緣相會。望妹自身珍重,不負姐願。姐:餘一嫣貽。楊豫喃自念了一遍,心中一陣難過:「姐姐到哪裡去了?她,她為什麼要不辭而別?」她正傷心之時,突聽帳外師父項汜喊道:「豫兒,起床了么?」
楊豫回過神來,擦了擦眼角,走至帳外,應道:「師父!」項汜見她兩眼紅腫,心中以為她為馬若水參戰而心神不安,一夜未睡好了。問道:「豫兒,昨夜沒睡好么?」楊豫這刻終也忍耐不住,欲哭凄然道:「師父,余姐姐她走了。」項汜微一驚愕,忙道:「她走了?」楊豫點頭道:「師父,你說她會去哪裡了?」項汜一臉茫然,搖頭道:「不知道。她昨夜向你說過什麼奇怪的話么?」楊豫想了想,不明所以,搖頭道:「沒有的。余姐姐看起來有很多心事,她不說,我就未留意了。」項汜嘆道:「她本人,本來也很可憐。豫兒,放心吧,你余姐姐或許只是短日離開,不久她會再回來的。」項汜隱覺有點不妥,可他不願讓楊豫擔心太過,只能好心安慰她了一番。楊豫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項汜又道:「豫兒,師父和你師哥要留下來幫助尹將軍,你正午前即往南郊太平村,一路上自己可要多加小心。知道么?」楊豫點頭道:「師父,你也要多加小心。師哥他…」項汜道:「放心,你師哥有方參將一道,應該不會有事的。」楊豫心中仍是不安,只道:「師父,我們是不是…」項汜見她欲言又止,已想到她所慮之事,只道:「放心,待常州解危了,我們就回幽谷中去。」楊豫點了點頭,心中莫名有種憂慮:「這常州之役能順利勝利么?」項汜卻是佇立一側,心中只想到:「如果常州解危,我到底又可不可以離開了呢?」項汜望著東方朝陽,見到天角映得一方血紅,內心思潮此起彼伏,只覺自己晚年這次出谷,究竟是對是錯,實在難明。如果自己眼見滿處血河,可否也能再次安祥般的迎接次日的晨曦美霞?
未過片刻,軍哨響起,原來是大宴陳設已畢,吹哨聚餐了。古時軍隊出征,尚行出征之禮,大抵上是有祭天、祭地、告廟、祭軍神四大類內容。尹玉令人從議事軍帳內拿出那六把鑲銀劍鞘的佩劍,交到五參將手中一人一把,自己拿著一把,先是與眾軍高嚷誓師,誓詞說得激動人心,眾軍聽得人心沸騰。(中國古代有許多描寫戰爭的激勵軍隊的誓文,尤以《周書》中的武王伐紂所作的《牧誓》聞名暇邇。)說畢誓師之詞后,眾軍粗略行得出征之禮,(此時軍隊人數不多,只得簡略行禮,略表出師有滅敵大勝,凱旋而回的決心而已)然後眾軍再歸坐飲酒聚宴,席間眾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個個生性瀟洒之極。項汜看得眾軍行禮、聚宴,心中豪情陡生,嘆有岳穆王「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的豪邁。眾位將卒吃飽之後,都是精神飽滿,拍拍肚子,顯得萬事俱備,只待開戰殺敵了。
楊豫由十名兵卒護衛,先行辭別眾人,向南郊太平村行去。她別離之前,自是與馬若水依戀了一番,又上前別過項汜,這才不舍般的離去。馬若水眼看師妹一去,心中雖是不舍,可也無奈沒法,心中只得為自己打氣:「我一定要多殺幾個韃子,讓師妹見到我多誇我兩句。」尹玉傳下令去,各隊人馬,陸續別去。馬若水與方若康一道,周懷沖與趙四海一道,項汜、王文傑與尹玉一道,留至最後。這三道人馬同往城西郊,只不過馬若水與方若康這道人馬未走多久,留駐東部,目送余兩道人馬向西行去。項汜離行前看了看馬若水,只願他真能自演一回英雄,不便再多言叮囑,反而令他心中不快。
馬若水與方若康停在大山丘上,山丘下為狹道,此處易守難攻,堪稱有蜀中劍門關之險。韃子如要後撤,必經山澗,馬若水見之笑道:「我們居高臨下,死死扼守狹道,決不會放過一兵一卒。」方若康也笑道:「正是。馬兄弟,待會見到韃子兵,可別一人殺光了,還是留一兩個讓我試一試箭靶,怎麼樣?」馬若水笑道:「方大哥,我還得請你留一兩個韃子讓我試一試槍法呢!」二人相視一陣大笑,宛似韃子已是手到擒來,任其宰割的了。
尹玉一行兩道人馬合計五百餘人趨至西郊。正見前方場壩上陣列相對兩方軍隊。左邊正是張全部將,右邊是一元軍年輕將領及其兵卒。張全放眼一見尹玉眾人趕來,忙令兵卒上前迎接。尹玉眾人來至張全眾軍身畔,項汜身處尹玉左側,抬頭一看元軍前方全為鐵騎兵,個個身衣鎧甲,矛戢鋥亮,軍容陣勢龐大。那元軍首領生得玉面威凜,配上戎裝,更顯瀟洒倜儻。只聽他首先喊道:「張大人,你的援兵已到,可否商議了么?」張全與尹玉相視一怔,尹玉低聲問道:「張將軍,這元軍將領是誰?」張全道:「他叫查布哥,據說是漢人。」尹玉一聽,回頭看了看項汜、王文傑二人。王文傑當即心中喃道:「果真是一表人才,難怪文竿長會銘記不忘。確是比陽兒威武英俊多了。」尹玉「哼」了一聲,只道:「賣國賊!」
那元軍將領正是查安,化名查布哥。查安見張全久不回答,又高聲喝了一道。張全這才答道:「查安,你身為漢人,卻投靠胡奴,知不知羞?」查安道:「張大人,你說你押住了我朝一個姦細,可否讓我看一看?」他不理張全的指責,一心只想見到楊臨。張全仰天哈哈一笑,道:「查安,想見意中人么?你不認祖宗,殺戮漢人,楊姑娘她說不想見你。」查安臉色一緊,搖了搖頭,只道:「張大人,你出爾反爾,身為將軍,竟失信於人,要想怎樣?」張全道:「查安,我要你投降歸宋,將你身後韃子兵殺個精光,你敢不敢呀?」查安「哼」了一聲,怒道:「張大人,你要的五千兩黃金我已全給你了,我也答應你今日饒你性命,你也答應我將我朝姦細歸還於我,怎麼臨陣卻說出這些混話,不怕我將你的醜事抖出來嗎?」張全聽得這話,身子一顫,怒道:「查安,你休得血口噴人,你真的不想見你意中人么?」查安仰天笑了笑,道:「張大人,莫非你是記恨我未答應送你那對翡翠雕馬而耿耿於懷么?你也知道,那翡翠雕馬已為伯顏將軍看中,我也心有苦衷,不能答應你了。可我多給你了一千兩黃金,你也該知足了。」張全惱羞成怒,右手猛的一按胯間大刀,喝道:「來人啦,將楊臨押上來!」兩個士兵得令,轉身而去。查安聽他這話,正中心懷,他本是心細,處處激怒張全,讓他將楊臨押上來,正好釋解心中的疑惑。他一想到即將與楊臨見面,心中又喜又憂。張全仍是一臉怒容,道:「查安,等會讓你見到楊臨,我們再來辯析。哼哼。」
突的正在這時,場壩山丘四周冒出無數蒙元鐵騎兵來,到處人山人海,旌旗蔽空,將場壩團團圍攏而來。查安見狀大驚,原來是元朝南征大將軍懷都率軍來此。懷都為伯顏手下一員大將,驍勇征戰,屢得伯顏,乃至元世祖忽必烈的讚賞。
查安驚道:「將軍,你怎麼來了?」懷都率領眾軍漸漸將近,只聽鐵騎兵利甲堅戈,鏗鏘聲跌。懷都右手一揚,眾軍離著查張二人軍隊三丈開外,齊然止步。只聽他冷冷道:「千夫長,伯顏將軍特令我前來擒拿你。將軍真乃奇才,原來你就是殺害斡兒斯王子的兇手,哼哼,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今日假借你手,一併消滅南蠻援軍,可謂一舉兩得。」查安身為元朝百夫長,不料今日竟被伯顏算計,心中強自鎮定,道:「將軍,我對皇上忠心耿耿,並無二心,為何卻說是我殺了王子殿下?」懷都冷冷一笑,道:「查安,你說你很忠心,我看並不見得。如說你痴情,倒還可信。你為意中人復仇,用心良苦,真是為難你了。你別心中不甘,伯顏將軍早已注意你了,只是你卻蒙在鼓裡,毫不知情而已。」查安聽他喊出自己真名,一臉又顯驚愕之色。懷都又道:「你痴情之深,夢中訖語不斷,喊著一個叫楊臨的名字,又將你為楊臨復仇一事全部說了出來,卻為手下僕人聽見的了。」他頓了一頓,續道:「查安,你犯上作亂,殺害王子,已是大罪。今日卻又私會南蠻將領,密謀放過這些南蠻子,更為欺君瞞上,大逆不道。你說你對聖上忠心耿耿,這不是睜眼說瞎話么?我奉伯顏將軍之令,暗中窺查你的行蹤,終未讓你陰謀得逞。而我將計就計,還將這些自不量力的南蠻援軍引至這裡,這可還得多謝你了。」查安突的仰天長笑,道:「將軍往日多加照顧提攜於我,今日我查安命數至此,也算是報答了將軍的知遇之恩。我承認,我有私心。我只願能與她平平安安相處一世,那怕是當賣國賊,我也從不後悔。既然我已是賣國賊了,我沒有了退路,一心相助大元一統天下,只願世界不再復有戰亂,唉!這一切到底是空夢一場了……」
突於此時,只聽得張全軍中一女子高聲喊道:「查大哥,我…我在這裡。」只見那女子奮力掙脫身旁押她的兩兵卒的手腕,披著秀髮,衝出營隊,她跑到張查兩軍相隔的曠地上,佇立怔凝,早已熱淚長流,道:「查大哥,你…你辛苦了。」查安見到此女子,驚喜交集,下得馬來,跑上迎住她,喜極而泣,道:「臨妹,臨妹,是你么?」那女子使勁點了點頭,道:「查大哥,你…你受委屈了。」查安將她身子熱擁入懷,仰天一陣大笑,只道:「我見到臨妹了,我見到臨妹了。」言罷他望向懷都,扶著楊臨二人緩緩站起身來,對楊臨道:「臨妹,他是元朝的南征將軍,名字叫懷都。」楊臨點了點頭,看著查安堅毅的目光,不知他說這些做什麼。場中數千將卒此時已全部將目光集中在這場壩當中的查楊二人身上。查安向懷都道:「將軍,我和我臨妹是漢人,他的父親為我取名一個『安』字,為她取名一個『臨』字,是想讓我們記住漢人的國都是臨安。」懷都「嘿嘿」一笑,道:「原來你久蓄叛逆之心,一心想著宋朝臨安。今日將你正法,也還不算太晚。」查安繼續道:「可我不孝,未能完成伯父心愿。但我和臨妹從小相伴,曾發誓終生在一起。天公不美,卻讓我們處在了戰亂的年代。」懷都「哼」了一聲,道:「天下痴情的故事我聽多了,唐玄宗和楊貴妃還不是曾發誓永遠在一起,最後還不是陰陽相隔。」查安搖了搖頭,道:「不同的。我們發誓永遠在一起,就一定會在一起。可後來臨妹去了南朝,我留在了北方,兩地相隔,生不如死。我知道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找到臨妹。而天下戰亂紛紛,到處生靈塗炭,永無寧日。即便我尋得臨妹,可這戰亂未休,依然不能快樂相伴。我只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天下一統,永絕兵患,天下間再也不有情侶的陰陽相隔,他們只會白頭偕老,恩愛一生。」圍場眾人聽此,年輕將卒驟然憶起故鄉的情人正翹首待盼自己安然返鄉;年老將卒憶起自己的妻子正祈佛燒香保佑自己平安回家。在場大多人心情復煩,四處一陣寂靜。懷都道:「查安,你一人婆婆媽媽的,自做多情,全無男子漢壯志雄心,你今生的失敗,就敗在一個情字上了。」查安淡淡一笑,轉頭看了看楊臨,笑著問道:「臨妹,你害怕么?」楊臨搖了搖頭,卧在他的胸躺上,只道:「查大哥,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也不怕。我知道,你為他們做事,是想讓天下間更多如你我這樣的情人不要再天隔一方,再經歷戰亂,你受委屈了。」查安悠然一嘆,喃道:「臨妹,我們來生一定要出生在太平盛世,好不好?」楊臨點頭道:「好。我們來生如在太平盛世,甘心做一對鄉下夫妻,男耕女織,不再有戰爭,不再有兵役,我們白頭偕老。」他倆相視凄苦一笑,同時齊聲念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們念的是《詩經·召南·擊鼓》中的四句詩,意思是說生死離合是夫妻,一起發誓曾相約,別時握住你的手,白頭到此此生休。這《擊鼓》本為是描寫離家出徵士兵懷念妻子的詩,感嘆戰爭讓原本恩愛的兩人分隔開來,滿腹的思念恩情躍然紙面。查楊二人都好文墨,心有靈犀,竟能同聲齊念。待二人念畢,查安拔出腰胯大刀,「嗤」的一刀刺入楊臨肚腹,仰天大聲喝道:「來生,我們再也不要看見戰爭!」又聽「嗤」的一聲,他拔出楊臨腹中大刀,雙手抓緊,一刀直捅入自己肚中。當即查楊二人鮮血淋漓,楊臨倒在查安懷中,查安右手摟著楊臨,二人面帶微笑,一齊倒在了地上。
在場眾人見此齊然大驚,正於此時,尹玉身後齊然搶出兩個士兵,他們眼見慘劇發生,均喊道:「不可!」可查安拔刀刺腹實在太快,那兩士兵身子飛躍,片刻即至,可也未能搶及,查安已然將大刀刺入了肚腹。那兩士兵撲到查楊二人身邊,一兵當即跪在楊臨身前,嘶聲高喝:「文竿長,你不能死,你說要帶領我們趕凈韃子,你說你要完成你父母臨別之志,你不能死的了。」王文傑驚道:「陽兒!陽兒!」那兵卒正是方陽,他並未隨金大虎同去西郊,而是偷偷換上了卒服,悄悄混在了尹玉的軍隊之中。他心中苦戀楊臨兩年有餘,知她危難,豈能置之不理,不管楊臨對他如何,不管她心中是不是只有查安,他也不顧一切,一定要親眼看著她從張全軍隊中營救出來,方可心安。他本無打算出來相認,只在心底默默祝福著她,自己亦為滿足。那知中途突起變故,香殞玉焚,如何再能令他無動於衷呢!那另一小兵伏在查安肩枕上,落淚不止,可見他淚水浸潤臉龐,頓時臉上流下石膏粉泥,原來他竟是苦戀查安的餘一嫣,餘一嫣初遇項汜時,用面膜扮成的是楊臨,而今日,她悄悄扮成了一名士兵,相隨而至,自然誰也未曾發覺。項汜驚道:「余姑娘,余姑娘。」
只是查楊二人身負重傷,卻尚有微息呼吸。楊臨看了看方陽,只道:「方大哥…你…你別傷心,你一定…一定要替我趕…趕走韃子,一定…」方陽搖頭泣道:「文竿長,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這麼傻。」楊臨凄苦一笑,道:「方大哥,我…我不行啦,我…我很快活的,一點…一點也不痛苦,其實…其實…」方陽只搖頭喃道:「不,不,文竿長,你不快活,你並不快活的。」楊臨喃道:「不,不,方大哥,你…你不懂,我入丐幫…丐幫兩年了,只有今天…今天才開心笑了一回。」方陽心亂如麻,仰天一聲嘶喝:「為什麼?為什麼?」而在另一邊,查安見到餘一嫣,臉顯驚愕,道:「嫣妹,你…你怎麼…在這裡?」餘一嫣抽噎道:「查大哥,我…我捨不得你。」查安淡淡一笑,道:「嫣妹,大哥…大哥先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大哥…大哥沒聽你的勸,當了…當了賣國賊,你恨大哥…大哥么?」餘一嫣使勁搖頭道:「不,不。查大哥,我捨不得你,你是賣國賊查布哥也好,還是查安查大哥也罷,你都是我大哥,我心中只有大哥一個人。」查安笑道:「傻丫頭,別流淚了。大哥…大哥今天見到了你大嫂,而且…而且大哥和你大嫂永遠再也不分開了,你該…你該替大哥高興才是。嫣妹,你大嫂…也原諒了我當賣國賊,你說大哥…大哥今生是不是很幸福了?」餘一嫣只是點頭不停的啜泣,只道:「嗯。」查安道:「嫣妹,聽…聽大哥的話,不要流淚…了,好么?」餘一嫣淚流滿面,全將臉上石膏粉泥擦掉了,露出了本來面目。只見她使勁點頭道:「查大哥,你…你要活過來,嫣妹永遠聽大哥的話。大哥…」原來此時,查安摟著楊臨,兩人額頭輕觸,臉頰緊貼,二人閉上了眼睛,永遠睡過去了。餘一嫣使勁喊著「大哥」,方陽仰望藍天,憤怒嘶吼著「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