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登基大典

第三百六十七章 登基大典

江淵朝卻是矢口否認,說道:「不是這樣的,我根本沒有做什麼事,你們冤枉我。」

他指著所有人。

還差點指向江澈的鼻子了。

沈十方笑了笑,從懷裡取出來一疊書信,揚了揚說道:「若是無憑無證,自然不會抓你,這是你謀反作亂的證據,要不要我讓人大聲念出來?」

說著,他遞給江澈。

江澈拿在手中看了看,然後交給安朴。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江澈嘆息道:「以前讀這詩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在你我身上,可到頭來,我還是錯了。皇室之中,有多少人會眷戀親情?」

江淵朝低頭不語,「噗通」地跪在地面上。

他的眼裡很是不甘,充滿怨恨。

江澈說道:「可你若是真有本事,皇位讓你又如何?」

聽聞此言,江淵朝身體一震。

江澈又繼續說道:「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為何要反?難不成只是貪戀帝位?」

江淵朝鼻子一酸,眼睛布滿血絲,他將自己為何要謀反的原因一一道出。

原來,江淵朝因為自己才華橫溢,一直深受江傅的喜愛,以至於有了後來賜婚一事。

本以為能娶司徒潔,又或者江傅會回心轉意,將自己立為儲君。

他認為自己有才華,是儲君的不二人選,還比江澈更出色。

可沒想到,江傅還是立了親生兒子為儲君,根本沒有想過自己。

本就為此事耿耿於懷,江傅好像懂得江淵朝的心思,於是便賜了婚事給他,以安慰他。

可又沒想到的是,江傅居然出爾反爾,跟一個江湖人妥協了。

兩者的打擊,讓江淵朝心生不滿,怨氣慢慢在積累。

終於,他等到了時機。

聽聞江傅病重,他意識到復仇的機會來了。

只要手握重兵,便能一舉攻進皇宮,將江傅父子取而代之。

於是他藉助自己皇室的身份去動搖拓江城守備軍,讓他們跟自己「干大事」,自己的身份不夠格,就搬出父親的名號。

結果還是挺不錯的,包括洪瑞等拓江城守備軍將領,都同意和自己「正義復仇」,還說服了一些邊關將領,於江傅病逝那一天,兵發靖南府。

可沒來得及發兵,自己便被人敲了悶棍。

聽完江淵朝的述說,眾人沒多少可憐。

這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若是說江傅沒立他為儲君,也不能說是前者的錯。

因為江傅可能就是看出了江淵朝這種心胸,並沒有成為一國之君的資質。

再者,江傅可能在賜婚一事確實不對,但也不至於為了一己私利,而去製造戰爭。

要知道,戰爭最大的受害者,是成千上萬的無辜百姓。

沈十方是絕對不允許的。

生命這麼貴,豈能容江淵朝糟蹋?

江澈有他的打算,讓安朴請來了江詡,共同商議如何處理江淵朝。

江詡一來到御書房,二話不說,直接給了兩大巴掌加一腳,踹的江淵朝哭聲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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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實在讓人起惻隱之心。

「王爺,可以了,再打下去,恐怕他不能為你盡孝了。」沈十方阻止江詡繼續打下去。

江詡怒聲說道:「本王何須這等逆子盡孝?死了活該!」

沈十方嘆息一聲,說道:「萬物輪迴,他今生有緣與你成為父子,就算千般錯,也該得到諒解。」

眾人訝異地看著沈十方。

唯有司徒潔,她最懂沈十方。

她知道,沈十

方抓江淵朝絕非是為了在江澈面前露臉立功,更不是為了殺江淵朝。

而是為了人間大愛。

沈十方將自己的想法說出,「若是要殺一人,才能救蒼生,那是錯的。因為殺的這個人,也是蒼生。若是連他都救不了,如何救蒼生?

我擒住清平侯,並非是想要聖上處決他,而是希望能救他一命之餘,還能讓蒼生避免戰爭。十方在此懇請聖上,饒過清平侯一命,畢竟……還沒有真正謀反作亂。」

確實,按理說頂多是謀反未遂。

雖然刑法上,江淵朝必死無疑。

可要是江澈親自開口,誰會死?

沈十方知道,兄弟殘殺是很痛苦的事,因為蘇木心經歷過,前者非常懂那種感覺。

江澈看了一眼江詡,心中正在為難。

「皇叔,你看此事如何辦才為妥當?」

最終,江澈還是徵詢江詡的意見。

雖說是徵詢,其實也是江澈在測試江詡。

帝王,呵呵!

江詡擺擺手,說道:「你要如何處置,本王一概不聞不問,放心罷了。」

他知道,無論如何,江澈會留一條性命給江淵朝。

畢竟剛才沈十方還為其求情。

江澈深呼吸一口,思考再三,說道:「即日起,革去江淵朝侯爵之名,往後三十年,留在拂寧宮中,不得離開半步,除其父母之外,不得與任何人見面。」

聽聞如此裁決,江詡鬆了一口氣,總算能留住一條性命。

這是將江淵朝軟禁起來。

但也沒有落得牢獄之災,算是仁至義盡了。

「還不多謝聖上?」江詡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江淵朝跪在地面上,雙眼獃滯無神,聽聞江詡話音,連忙磕頭拜謝。

緊接著,江澈讓人將江淵朝帶下去,這就標誌著,江淵朝往餘生要在深宮裡度過。

眼看明日登基大典,這一夜要操辦的事情很多,江澈安排了沈十方七人在宮裡休歇。

隨後,便和江詡去宗嗣完成傳統的典禮。

……

翌日一早。

今日靖南府格外安靜,城中凈水潑街,十步一崗,彩旗飄飄,像是封頂盛世王朝一般。

「嗚~」

這時,一聲號聲劃破了寂靜的清晨。

只見密密麻麻的人從皇宮走出來,三百旌旗手扛著黃旗幟率先走在前頭,身後是樂手,正吹著恢宏大氣的曲調跟上來。

他們走出皇宮正門,緊接著便是上千的禁軍分成四隊前進。

一隊在左,一隊在右,大街中間又是兩隊。

當這群身披黃金甲的禁軍走過之後,便是一個將軍。

他便是身兼禁軍指揮使的安朴。

他今日穿著非常隆重,騎著高頭大馬,十分神氣威武。

而他的身後,則是一個巨大的鸞駕,由十六人抬著。鸞駕上頂,鑲嵌著一顆人頭大的琉璃寶珠,頂蓬的骨架是用純金打造而成的金龍支撐。

四根手臂粗的金色柱子矗立著,一層層輕紗如同流雲瀑布一樣從頂上自下垂落。

輕紗裡面,是一身華麗禮服的江澈。他戴著由五彩玉串成的冕旒,金色的龍袍在清晨猶如閃閃發光。

他正視前方,表情平靜。

鸞駕後面是宮女,再往後便是百官和後衛禁軍。

他們數千人前往皇宮外的問天台,那裡是祭天的地方。

兩個時辰之後。

他們又輾轉返回皇宮。

正殿之中,江澈端坐在皇位,接受百官的參拜。

隨後,江澈頒布了即位詔書,昭告天下。

「朕今日登基為君,還望各位大臣鼎力相助。」江澈說道:「今南琉國國庫充盈,趁今日之喜,大赦天下,減賦稅三年。」

「聖上聖明!」

百官說道。

緊接著,江澈對一些官職做了調整。不過,大多數是晉陞。

隨後,安朴帶著定南衛壓著洪瑞等拓江城將領過來,後者數人皆被封了丹田,根本無法抵抗。

「叩見聖上!」安朴單膝行禮,說道:「臣奉聖命,將一眾意欲謀反之將領帶至,請聖上聖裁。」

百官有許多人都一頭霧水,心裡都尋思著這一出是為何?

只有一些重臣,他們才知道內情和拓江城守備軍險些兵變一事。

經過江澈和江詡的秘密商榷,將江淵朝軟禁起來,那罪名由洪瑞等人承擔。

雖然這樣對於洪瑞他們不厚道,畢竟是江淵朝害了他們。

可讓他們抗下罪名,唯一的好處便是不用死,家人還可以繼續享受他之前的俸祿。

江澈知道,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他要掩蓋這次的事件,儘可能讓它掩埋在塵埃里。

這些都是和一些重臣商榷過的,相信沒有太多人反對。

江澈眼神審視著底下的人,面容威嚴,凝重地說道:「爾等可認罪?」

直奔主題。

他早就和洪瑞他們說好了條件。

洪瑞本就抱著必死之心了,可後來安朴和他說出一些條件,免於一死,但要他承擔起一切罪名。

說是承擔一切罪名,可實質上還是平分了。

只見洪瑞垂頭喪氣地說道:「罪臣知罪。」

一切都順利。

江澈並沒有當場判決洪瑞他們,而是說將其關押天牢,擇日再判。

至於這個「擇日」具體是多久,可沒有人敢問。

江詡在一旁徹底地放下心來,總算沒有讓自己兒子去黃泉路。

「安將軍,逍遙王何在?」江澈開口了。

這次事件得以成功制止,沈十方可是幫了一個大忙。

若是沒有他提前抓了江淵朝,恐怕真會起風了。

百官聽聞江澈竟然詢問沈十方,心裡不知什麼事。

安朴出列,行禮道:「回聖上,逍遙王已經帶著妻子自己朋友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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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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