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夫妻雙雙把家還
話音落下。
周圍噤若寒蟬。
此言表面上可是大逆不道啊!
做出什麼事情?眾人心知肚明。
定是將江氏皇室拉下帝位。
此言帶著濃濃謀權篡位的嫌疑。
安靜了一會之後,百官便開始言語討伐沈十方了。
最先開口的,乃是刑部尚書秦悠,他說道:「聖上聖明,此子如此狂妄,口出狂言,按南琉律,該株連九族。」
「若是任由他胡作非為,南琉國豈不變天?」
「末將聽聞,正是因為他,東乾帝國方才入南琉國殺害如此多的百姓,是個煞星無疑,請聖上許末將帶兵馬去追擊。」
最後說話的,乃是靖南府守備軍主將,名為燕寶城。
安朴頓時臉寒了下來。
江澈臉色也不好,卻不是因為沈十方「大逆不道」之言,而是因為……
「按照燕將軍意思,你有把握打得贏?」江澈的話充滿嘲諷。
燕寶城聽不出來,直接拍著胸口表忠誠,說道:「末將甘願為朝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定然能親手擒之。」
安朴笑了一聲,說道:「可別說大話,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燕寶城這就不服氣了,雖說安朴官階和官職都比他高,可這話明顯是針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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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將軍未免太高看他了吧!莫非……和他是一夥的?」
此言一出,許多文武重臣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燕寶城。
安朴輕笑一聲,暗道這傢伙還看不出情況。
這燕寶城雖然是靖南府守備軍主將,可他四年前便告知前國主,說他要突破高靈境界,請求讓他閉關修鍊。
這一閉關修鍊,便是四年,對於這幾年來的事情一無所知。
他出關之後,修為確實如願以償,入了高靈境界。也正是這個原因,讓他十分高傲,目中無人,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
殊不知,他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回頭。
「燕將軍,別說是你一個人了,就算加上安將軍,也不是他的對手。」江澈沉聲說道:「興許你不了解逍遙王,可他絕非是煞星,討伐山賊,抗擊馬賊,這等英雄壯舉,試問你們無官在身時誰會去做?」
江澈此言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燕寶城頓時冒出冷汗,心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這逍遙王又實力如何?為何聖上對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語不追究,反而像是在包庇一樣?
再看安朴,像是和這個逍遙王淵源很深一樣。
燕寶城不敢想下去,現在尋思著怎麼脫身。
「沈十方,父親沈牧,母親庄莘,現如今祁汀大洲宗門排行第二宗之千里樓樓主,高靈五重實力,輪迴之子,被東乾帝國視為「天煞」。他屢次在南琉國行俠仗義,許多百姓冠以「仁義無雙」之名,先皇特封為王。」
說話的是江澈,他希望能為沈十方正名,更想威懾一下這些自以為是的大臣。
江澈繼續說道:「如此人物,多是忠言逆耳,有何不可?朕今日不但不生他氣,朕還要賜他斬龍金刀,若是有朝一日朕昏庸無道,治國有誤,可用金刀殺之,百官不得阻攔。」
斬龍金刀!
天啊!
這江澈是瘋了嗎?
要知道,斬龍金刀在百年之前已經收回皇室,不再賜人。
江澈一登上皇位便讓斬龍金刀問世,給的人毫無官職,而且還是江湖人。
百官瞬間驚恐萬狀。
「不可啊!」
「稟聖上,若是他
日逍遙王有所圖謀,該當如何?」秦悠開口說道。
江澈說道:「若他有所圖謀,就算有無斬龍金刀都一樣,你能攔得住他?」
這一問,秦悠直接閉嘴。
「各位無須再議,此事就此決定。」江澈說道:「燕將軍,你還要去抓捕逍遙王嗎?」
燕寶城語塞。
安朴不忘補刀道:「哦對了,他去利加斯大洲了,活著回來的。」
這無疑是給燕寶城一個晴天霹靂。
相傳利加斯大洲是魔道地盤,沒有幾個人能活著回來,能活著回來的,現如今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登基大典就這樣結束,從此祁汀大洲南琉國的主人,變成了江澈,這個年輕新君。
對於此次南琉國新晉國主,其他國家其實也在虎視眈眈,意圖挑起事情。
可誰也不敢動手。
東乾帝國更是如此。
宋載恩埋頭在書房裡,時不時嘆息一聲。
對於南琉國立了新君,他其實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若是江傅為君,其國策、外交策略都有所熟悉,所謂知己知彼。
可江澈……實在看不透。
這正是宋載恩的懊惱之處。
「南琉國今日舉行登基大典了吧?」宋載恩自言自語。
……
無憂村。
距離江澈為國主已有一些時日,近來百姓都對他稱讚不已。
除了減賦稅之外,還從國庫中調出一批金銀,重點在一些山村搭橋鋪路,為百姓謀福祉。
這一切沈十方都看在眼裡。
今日,正值傍晚時分,紅霞染了西邊天,無憂村的孩童們從學堂里回來時,在路上戲耍。
一輛馬車慢悠悠駛來。
孩童好奇地觀望著,直到看見了駕馭馬車的人,方才興奮地跑去迎接。
「十方哥哥。」
有一個孩童呼喊了一聲。
沒錯,正是沈十方。
馬車中的人是司徒潔。
他們夫妻二人剛從娘家回來。
自從在靖南府離開之後,其他人便去了千里樓修鍊,他們兩個則是去了鑄寶園居住一段時日,也好讓老丈人安心享福。
這不,住了一些時日,沈十方便帶著司徒潔回無憂村。
「二夢,來,這些給你們。」沈十方笑著將一些糖葫蘆給這些孩童。
這個喚作二夢的是村長孫子,平時就將沈十方作為自己的崇拜對象,時而幫助沈十方跑腿。
而沈十方則是每次進城回來,都會給他帶上糖葫蘆和小玩意兒,作為犒賞。
「謝謝十方哥。」二夢接過糖葫蘆,然後分給同伴們。
沈十方邊走邊說道:「早點回去,別玩太晚了。」
二夢用力地點點頭,生怕沈十方聽不見,便扯著嗓子說道:「知道了!我這就回去。」
沈十方微微一笑,回想起曾經的自己,亦是此間少年啊!
無憂村都是一些心地善良的村民,見到沈十方都熱情打招呼。
而沈十方也沒有絲毫架子,充滿禮貌地回應著。
「二爺,您這城裡回來了?」
「三嬸,家裡小子病好了沒?」
「劉哥,勞煩你替我買些草料,改日請你喝酒。」
……
這一路打著招呼回去,沈十方都非常享受這種和氣的田園生活。
二人回到家中,院子里蒙上了灰塵。
幾個月沒人住,
便已經這樣了。
「潔兒,我們到了。」沈十方拉開帷裳,卻是看見司徒潔正在酣睡。
他無奈一笑,路上這麼顛簸居然還睡的這麼沉,想必是累了。
沈十方輕輕點了一下司徒潔的鼻尖,後者依舊沒有反應。
他便將司徒潔抱下馬車,直徑送回去房間。
替司徒潔蓋好被子,用手探了探她的脈搏,並沒有生病,只是疲勞沉睡而已。
沈十方放下心來,走出去打掃房子。
等他做好一切,已經入了夜,他將飯菜擺放在桌面上,然後去叫司徒潔。
可這時,他進房間並沒有看見司徒潔,剛才也沒有看見後者走出去。
這時,身後一陣香風襲來。
沈十方眼珠子一轉,猛然張開雙手回身。
司徒潔撲在沈十方懷裡,雙手掛在後者脖子上,腦袋貼著胸膛,十分粘人。
「這是怎麼了?」沈十方笑道。
司徒潔蹭了蹭,閉著眼睛,慵懶凌亂的髮絲在窗口進來的夜風飄揚著。
沈十方說道:「餓了沒有?」
司徒潔點點頭,依舊沒有睜開眼。
「那吃飯去。」
「不,我要你抱我去。」
司徒潔嘟囔著說了一句。
這是……撒嬌嗎?
沈十方輕笑一聲,將司徒潔攔腰抱起。
待到飯桌前,突然一股香氣飄來,司徒潔非常可愛地嗅了嗅,睜開后眼睛一亮,頓時充滿食慾。
「這都是你最愛吃的。」沈十方給司徒潔夾了一筷子菜。
「你真好。」司徒潔一邊吃一邊說道。
二人再燭光下幸福地生活著,黑夜之中尤為明亮。
不遠處,還是那棵樹上,一個黑影在觀望著沈十方夫妻。
這時,又一個黑影過來。
屋中的沈十方耳朵一動,眉頭微微皺起,然後假裝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給司徒潔再夾了一筷子菜。
「潔兒,一會吃完早些睡好不好?」
司徒潔扭頭說道:「我剛睡醒。」
沈十方打趣道:「可不是和我一起的。」
司徒潔撇著嘴,說道:「就知道沒想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