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才不嫁
陸阮阮點頭,儘可能的用求饒可憐的語氣道:「知道了。」
「以後還敢不敢不聽我的話?」
「不敢。」陸阮阮連忙搖頭,軟著聲道:「小叔,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
薄司寒挑了眉頭,他似是在笑但面上依舊冰冷,「陸阮阮,你的膽子是一天比一天大了,今天如果我晚到一步是不是就要給你收屍了?」
「那你早點到我不就沒事了。」陸阮阮忍不住抱怨道:「小叔,我今天超級怕的,你看這裡都流血了。」
她正說著又抓起薄司寒的手指放到了自己白凈的脖頸上,試圖證明自己說的話不假。
男人晦暗不明的眼神帶著壓抑忍制的情緒,修長的手指攀上她的后脖頸。
似是察覺到了陸阮阮僵住了的身子,薄司寒輕笑了聲后,帶有懲罰意味的在吻上她脖子上的傷口,舌尖舔舐過傷口而讓懷中的小奶貓忍不住戰慄了下,發出類似於求饒的軟糯聲。
男人鬆開對她的鉗制,「脫掉。」
陸阮阮先是當場怔住,后又氣急敗壞的嚷道:「薄司寒,這可是大白天!」
他果然就是個變態!
「脫。」薄司寒擲地有聲的命令絲毫不給她抗拒的餘地。
陸阮阮緊咬著牙,似是賭氣報復般的一口吃掉大半份的熔漿蛋糕,鼻尖上也跟著沾染了幾處巧克力漬。
她知道薄司寒向來潔癖,而且最討厭的就是甜食。
但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只餘下了內衣物,熟練地鑽進了床上的被褥里只露出了腦袋,忍不住抱怨道:「小叔,大白天的你睡什麼覺?」
薄司寒卻是對她的問話置之不理,明明是脫衣服的動作卻在他的手上顯得異常的優雅斯文。
可陸阮阮卻知道,斯文個屁!她這個小叔內里切開就是黑的!能把她折磨的心裡發癢卻又保持著合適的距離,從不越雷池一步。
就在陸阮阮出神的時候,薄司寒已經將她攬在懷裡,綿長而又熾熱的呼吸噴洒在她的耳垂和脖頸上,撩撥的她心頭髮癢卻又沒有更多的動作。
她抬眼望著薄司寒的睡顏,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撫上他的鼻尖,卻在剛想要抬起時被對方一把抓住按下,輕聲斥責,「不要胡鬧。」
但陸阮阮的膽子往往都是在這種時候越發壯大了起來,因為她知道薄司寒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容忍她的小性子,「小叔,為什麼你今天來的那麼晚,你是不是不喜歡阮阮了?」
「我今天有事,不要多問。」薄司寒閉著目,輕聲哄道:「阮阮,小叔不能時時刻刻都陪著你,也得有事情需要處理。」
陸阮阮吸了吸鼻子,嘟著嘴,「可是我想你。」
這一句話猶如利箭般直射向薄司寒最柔軟的地方,他深吸了口氣,緩緩睜眼注視著躺在懷裡的陸阮阮,黝黑髮亮的眸子靜的宛如一潭死水。
「阮阮,我是你的小叔。」薄司寒像是在提醒她,卻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咱倆又沒血緣關係,也並不是法律意義上的養父女關係,你也只不過比我大了十三歲而已。」陸阮阮熟練的掰著手指頭,從善如流的應對著,「我是陸家唯一的女兒,現在陸家所有的財產都在我的名下,你如果娶了我爺爺只會高興不會生氣。」
這套說辭她已經不知重複了多少遍,完全可以背下來。
想嫁給薄司寒的這個想法是陸阮阮小時候就定下的目標,並且死纏爛打的在他的底線上摸索著尋找合適的邊緣駐守。
因為在她的眼裡這世上肯定是沒有比薄司寒更好看而且更有權勢的男人了,也讓陸阮阮時常悲哀於自己童年被培養的審美觀過高而苦惱。
「阮阮,老頭子想讓你嫁給薄景夏。」
這一句話恍如平地驚雷般在顧阮阮耳邊炸開,她幾乎是條件發射的在床上打了個滾趴在薄司寒的懷裡,瞪著眼咬牙切齒的罵道:「那兔崽子怎麼到現在還不死心?」
她才不要嫁給薄景夏那個王八蛋!長的丑就算了還想得美!
「今天上午薄家內部召開的三小時會議,基本全部同意老頭子提出的想法。」薄司寒像是在解釋,卻也像是沒有任何情緒的在通知顧阮阮這件事情,他抿著薄唇笑的譏諷,「薄家公司出現了財務危機,所以叫我回去幫忙補漏洞,還想借著陸家來緩解現在公司的處境。」
陸阮阮卻是越聽越覺得背後發寒,她顧不上薄司寒破例向她解釋的那點小歡喜,手腳冰冷的發問道:「爺爺同意了?」
「能夠親上加親,又能解決公司的債務危機,老頭子當然會同意,這就是商人的殘忍和慈悲。」
殘忍指的是利用陸阮阮,慈悲卻又指的是因為十四年養育而培養出來的感情,薄老爺子為她選了條最好的路。
陸阮阮指尖都是冰涼的,她緊抓著薄司寒的手,搖頭呢喃道:「小叔,我不想嫁。」
「我也沒說過讓你嫁,你在怕什麼?」薄司寒撩著她的發梢把玩,眸中的冷光乍現,「二房現在膽子大了敢算計到我的身邊來,虎口奪食可是要喪命的。」
陸阮阮躺在他的懷裡乖的像極了討好撒嬌的小奶貓,但卻總是忍不住想要在他身上撓上幾道,她輕輕地咬著下唇,忍不住湊到薄司寒的唇邊輕啄了一口。
「阮阮。」男人的嗓音陡然一冷。
她這個動作無疑是不守規矩的,她和薄司寒之間從來都只能由對方主動,恰如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說是曖昧卻又從不越過最後一步。
陸阮阮大著膽子抓過他搭在自己的腰上的手緩緩上移,「薄司寒我不想叫你小叔,我也不想嫁給薄景夏,我想嫁給你。」
薄司寒面無表情的垂下眼注視著她,眼神里的冷酷讓她的動作也隨之一頓。
「陸阮阮,不要在我面前得寸進尺。」
她噘著嘴不言語,卻是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心頭的不痛快。
薄司寒無奈的看著趴在床上將頭偏向另外一方的陸阮阮,他的睡眠一直很淺,除了有陸阮阮在身邊的時候才能緩解一些。
「阮阮,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