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動亂開始,覺醒加速
司徒盈來的正好,正午的陽光帶著一絲絲的飯菜香,拓跋司正在飯菜的誘惑下轉醒,一睜眼就看見憂愁的一張帥氣的狗臉。
「你醒啦?那能不能重新再修行一次?」金衍瞄了他一眼,語氣里都是哀怨。
「恩!?金衍?我還在做夢嗎?」拓跋司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和見到的。
「你看吧,我就說你不會喜歡這個聲音的,說真的,咱們重新修鍊一次,給我換一個低沉又有魅惑的聲音吧,像拓跋爸爸一樣......」
「停,你打住!」拓跋司看著金衍,耳邊充斥的都是它嫩嫩的聲音,金衍閉上嘴,盯著拓跋司。
「你是說,我修鍊導致你可以說話了?」
「對,但是,阿司啊,咱們重新來一次,換一個,這個聲音是不是不好聽,想不想每天都能聽到我好聽的聲音?咱們換一個?」
「不用了,好聽的聲音有我一個就夠了,再說,你這個也不難聽啊。」
「你!」金衍的大嘴哆哆嗦嗦,似乎不敢相信小阿司會說出那種話,拓跋司自動屏蔽這個戲精,據他推測,金衍純粹是在抱怨,換?應該是不可能了,不然這傢伙不會這麼難受。
不知道為什麼,驚嚇過後他竟然很想笑,金衍一天天跟看孫子一樣的看所有人,現在好了,所有人都得當它長輩,嘿嘿嘿。
「哎,父親呢?」拓跋司忽然想起來父親,「還有,哦,給我洗澡了?」
「恩,拓跋父親去接司徒母親了。阿司,我好想換一個啊~」
拓跋司莫名感覺到了金衍的萌點,手伸出去,一把捂住了金衍的大臉,瘋狂揉搓
「嗚嗚嗚?!」你幹什麼!!!
拓跋司放開手,笑的直打滾,「金衍,你好可愛啊!」
金衍的金色眼眸里都是迷茫,朕,這是被調戲了!?
「阿司醒了嗎?」外面突然傳來一道女聲,拓跋司瞬間爬起來,是司徒盈。
「醒了醒了。」拓跋司跑出去,和司徒盈抱了滿懷,「娘親~」
「哎,阿司。」司徒盈也抱住了拓跋司,美艷的臉上都是笑容。
旁邊的男人突然嗓子不舒服,「咳咳咳」
拓跋司聽到了,竟然看了拓跋允一眼,然後大眼睛一眯,沖拓跋允一笑,啄了司徒盈一口。
拓跋允被兒子的操作驚呆了,這是他那乖巧又貼心的兒子嗎?
拓跋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敢再看父親,說真的,他只是被那個幻境嚇到了,加上好久沒見娘親,控制不住自己。
司徒盈摸了摸兒子的小臉蛋,溫柔又開心的說,「這是小阿司第一次主動親娘親呢,好乖。」
拓跋允看著娘子徹底淪陷,委屈的撇撇嘴,但是又擔心兒子,也就沒有說話,這可讓拓跋司心虛極了,吃飯的時候給拓跋允多夾了許多肉和菜,連平時最關照的金衍小同志都沒理。
話說現在金衍也是肉身了,平常的食物它是可以吃的,不過開始的時候不願意,被拓跋司拿著小碗追了好久,最後被堵在門後邊,不情不願的咬了一口拓跋司最喜歡的紅燒肉。
自那之後,金衍就愛上紅燒肉了,就算能量極低,可架不住香啊!
金衍一雙失去慈愛的眼睛盯著拓跋司,拓跋司卻不搭理它,大爪子划著身下的小墊子,眼神犀利。
「好了,阿司,父親要吃不下了。」拓跋允哭笑不得地拿住了拓跋司的小手,拓跋司點點頭把手收回去,端正坐好,看著拓跋允。
「阿司,你先跟我說說,剛剛那是怎麼回事?」拓跋允先把筷子放下來,聽拓跋司說話,司徒盈也認真聽。
「好,爹,娘,你們知道洗髓嗎?」
「剛剛那是洗髓?」與拓跋司想象的完全不一樣,面前的二位是聽過洗髓的,「家族冊里曾經有過記載,洗髓是洗去身體內的雜物,但是只有一段描述,卻從未在現實中見過。」司徒盈開口說道。
「是,這件事也說來話長......」拓跋司把自己經歷的事情一點不漏的講給他們,當然除了自己的慘狀,直說是通過了考驗。
「十階么?總覺得從哪裡聽過......」拓跋允聽完之後,對那裡的名字有些印象,「爹你聽過?!」拓跋司驚喜極了。
「可能是家族裡哪個孤本上記載過,可是時間太久,我也記不清楚了。」拓跋允急得想撓頭,「想不起來,再去找便是。」司徒盈在旁邊道。
「好,我吃完飯就去!」拓跋司趕緊先打個報告。
「行了,既然沒有危險,你還是以提升修為為重,要是下次再有什麼事把你拉進去,也好保護自己,至於那個,我找人幫你。」拓跋允制止了拓跋司,兒子通關沒有修為,想著也困難重重,如果這個傳承真的綁定了兒子,那可必須趕緊提升兒子的修為。
「哦。」拓跋司點點頭,也對,沒有修為讓他通個關那麼慘,那斷骨斷臂斷腿之痛,不想再嘗試哪怕一次,現在還真是佩服自己能堅持下來。
晚上,司徒盈睡在了祖地,喜獲修為的拓跋司可睡不著,而且一場洗髓之後讓他格外通透,精神百倍,更滿意的是他的身體,韌性和耐力都有很大的提高。
現在做尋常的任務訓練簡直小菜一碟,所以拓跋司拿著個小木劍在訓練場比劃了許久,學習下午的時候父親教的簡單動作。
就在第二天,司徒木然從門裡出來,急忙叫走了司徒盈,四野林境內,出事了!
司徒盈安撫了拓跋司,和拓跋允說好,就跟著司徒木然回了四野林,拓跋司哪裡安心的下來,能讓舅舅親自來請的事情,是要多大啊?
拓跋允這邊也有情況,西平有大本營在無妨,可磐疆大陸需要他回去,拓跋司只能又送走了自己的父親。
傍晚,拓跋幼欽拎著飯盒去找拓跋司,看見自己小叔叔一個人躺在訓練場里的草叢上,似乎是睡著了,「小叔叔,吃飯了。」
「哎。」拓跋司從冥想狀態里出來,剛剛看見了一些元力環在丹田裡,還沒研究出個所以然。
「小叔叔,沒事,有我陪你。」拓跋幼欽講完,不好意思的將頭偏向一邊,拓跋司聽了,突然笑出聲來,「幼欽你說的,要陪著我,可不許撒謊。」
「那,那是必須的。」拓跋幼欽的臉紅了一個度,在黃昏下很是好看,拓跋司看著拓跋幼欽,嘴角就沒有再放下來,其實真的沒問題的,他還有那麼多修行可以消耗時間,但是,他為什麼那麼開心和感動呢?
「一起吃吧。」拓跋司打開飯盒,菜肉俱全,相當豐盛,「這是幼欽做的嗎?」
「是,第一次做。」拓跋幼欽試著找回自己高冷的感覺,發現在拓跋司似笑非笑的眼睛里根本找不到。
「那我可要好好嘗嘗,嗯!好吃!」拓跋司拿著筷子迅速夾起來一塊肉,放進嘴邊,有些咸,但是沒糊,很好!
「啊,哦,小叔叔你慢點吃。」
「嘿嘿嘿,小幼欽以後我的飯你就包了吧。」
「不,不是......」
「就這麼定了!」拓跋司不給拓跋幼欽反對的時間,笑著定下了自己的專屬廚子,也定下了拓跋幼欽一代廚神的命運。
愉快的時間總是那麼短暫,晚上拓跋司剛剛做完訓練,天地之間突然再次變成紫色,「紫月?!」
訓練場上的人都驚到了,什麼情況,一個月出現一次是正常,三年出現一次他們很接受,兩天就出現一次,是不是太過分了!
拓跋司捂住胸口,今天不僅是來的奇怪,還格外強烈,「幼欽,帶我回去。」
拓跋幼欽發現了拓跋司的異樣,趕緊扶著小叔叔走回屋裡,紫月在天空中似乎顫動了下,與此同時,四野林北境依摩城。
滔天的火光和濃烈的血腥味四處肆虐,喊殺聲和刀劍相擊的聲音嘈雜又讓人心驚肉跳。
「娘!」一道撕心裂肺的少年聲音從一家農院里傳出來。
只見那院子里跪在地上的青衫少年目眥欲裂的看著被血色怪物砍成兩半的屍體,顫抖的嘴裡喊著「娘,娘,娘......」
怪物叫囂著向少年而去,少年抬起猩紅的眼睛,舉著已經生鏽的斧子朝怪物砍去,肉眼可見的青筋和紫色的光在他的身體內遊動,「啊!我要殺了你!」
少年嘶吼著,眼淚夾雜著鮮血流下,斧子在觸碰到血色怪物的一瞬間,一股紫色的力量突兀在他的手中冒出,奇異的力量竟然一斧子砍掉了怪物的頭,少年只覺得胸口一陣悶,有什麼東西似乎從心臟里出來了,「咚咚咚」
心臟的跳動聲音在他的耳邊越來越大,少年撐不住地再次跪倒在地,巨大的疼痛從腦袋裡傳來,少年只能捂住頭在地上疼的嘶吼,紫月的光芒漸漸籠罩這個院子,少年看到一個紫色的身影,模糊的視線最後定格在一雙紫色的眼睛上,之後就暈了過去。
院外的喊殺一片,似乎與這個院子隔絕了一般,少年酣睡,寂靜無聲。
而紫月,再次擴張,充滿了又十分之一,拓跋司捂著胸口,他有些喘不上氣,只見那紫月停頓了一會兒,竟再次充滿十分之一,拓跋司有些窒息了,血液流動的速度已經超過了那個限度了,他現在渾身燙的厲害。
「小叔叔,小叔叔,拓跋司!你還可以聽到我說話嗎?我是拓跋幼欽,大夫來了,你別睡.......」
模模糊糊的視線里出現了個小小的臉,還有像是很遠的地方傳來的聲音,拓跋司努力想睜開眼睛,卻控制不住的暈了過去。
就在拓跋司暈過去以後,原本外出找食物的金衍突然縮小,化作一道金光迅速飛回了拓跋司的身邊,拓跋幼欽看到了那金色的圓環,趕緊給小叔叔帶上,大夫已經開了葯,他剛剛喂下去,說是血液流動太快了,喝些葯先看看。
金衍回到拓跋司身邊后,拓跋幼欽可以明顯摸出來小叔叔的體溫降了許多,還有些紫色的光在他的額頭處顯露,拓跋幼欽疑惑的掀開拓跋司因為汗粘在額頭上的頭髮,卻發現那紫色的光似乎是個紫色圓點發出來的。
拓跋幼欽沒再管它,只是給小叔叔擦了擦手和臉,在拓跋司的床邊坐了一夜.
其實拓跋幼欽也是很懂事的孩子,不到九歲,就會自己收拾自己的事,會做飯,會簡單的照顧別人,在他的世界里,拓跋司真的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