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君昔日事(8)

第8章 君昔日事(8)

西門浦慢慢逼近,「你真以為我不會動手,他就是個戲子,不動他,只不過是怕自己髒了手。」

他不過是忘記撤掉安查在這的眼線,竟讓他看了一出大戲。

「西門先生,您話語過分了。」

「我過分?」男人湊近,鉗制於息下巴,話語卻轉向另一人,「你勾引我家夫人,不是更過分更無恥嗎!」

「許生涯,要是生涯劇場因你一人無法開張,你能受得了嗎?」

「我……」

西門浦,許一方惹不起。

於息:「西門浦,威脅別人,可不是你一貫該有的作風!」

男人痛心看她:你也知道這不是我以往的作風,我西門浦,向來光明磊落,若不是知他是你心尖人,不敢傷他,何必糾纏至今,這威脅一詞,卑劣手段,還不是你逼出來的。

大手一揮,將她拉入懷中。

他是真的生氣了,男人的懷抱壓著她喘不得氣,於息不能造次,只用眼神安慰許一方。

「砰!」

最終,門關了,於息還是妥協了。

西門浦猛的轉身,將她抵在牆上:「於息,你該死……」

一口堵上她,男人發狠似的瘋狂掠殺這人,動作兇殘不帶一絲留情,將她手臂壓在胸前,制止她即將脫離的動作后,又是一陣猛烈進攻。

於息該死,死一萬次。西門浦,護她一萬次。

這人兒,西門浦不敢動。就算這人要了他的命,男人也得拱手奉上。

但於息無心的做法令他心如刀割,血流成河……

許一方還在裡面,隨時會破門而出,這男人瘋了嗎!

於息只覺心寒意冷,急促推脫西門浦,而他,反而越戰越勇,這一次,她等到窒息。

「不許動,警察!」

兩人背影皆頓住,迷離中,於息慌忙一推,西門浦才起身離開。

寒光一閃,男人伸向腰間的手被於息不著痕迹阻攔。

也許這位警察叔叔見兩人皆是「良心」居民,收了手中的槍:「幹嘛呢,光天化日下的,搞麻子事情啊!姑娘儂認識他嘛,大老爺們地也不害臊,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於息咬牙:「不認識!」

那小警察身形一頓,「真不認識?」

「不認識。」

「不認識這事就麻煩咧,麻情況麻這事。」那人穿著警服,擋在兩人中間,指著西門浦,「儂是誰呀,公共場合幹什麼幌子咧。」

男人不語,臉色一度黑化。

「再不說話俺可報警了……」

於息沒忍住,苦笑出聲。

「不兌,俺就是警察嘞,小夥子你行跡怪惡劣,不如跟俺回局子好好教化教化。」

西門浦無動於衷,眼見警察叔叔的手碰到他,男人才慢條斯理地從西服內側抽出一個紅本本——結婚證。

警察傻眼了,接過證件,滿嘴吃驚:「呦呵,頭一次見出門還帶結婚證的哈!」

「姑娘你看,這是你嘛!」

「是……吧!」

這丫的太奇葩了。這玩意隨身帶?

警察連忙賠禮道歉,而後逮著於息一頓數落:「那俺可要說說你了,姑娘,別光跟恁老爺們吵,能好好過日子就好好過,不吵不鬧,平平淡淡過生活,這天底下好男人不多,逮著一個是上輩子積德福啊,你可不要鬧脾氣……」

於息長這麼大,還未被警察教誨過,礙於敬畏,只得連連稱是。

這邊低頭認錯,那邊忍不住了,「你住嘴!這是我媳婦,還輪不到你管教。想陞官,做好分內的事,別整日多管閑事。」

「……」

西門浦拉著她走了,留下小警察一人當場石化。

對此,於息只能對著警察歉意笑笑。

於息試探道:「西門浦,結婚證你真的隨身帶著啊?」

不隨身帶著,男人怕一切都是假的,唯有醒目的紅色提醒自己,西門浦才敢相信於息還是他的,不是一場醉人心夢,不會突然消失。

男人不作任何解釋:「……回家吧!」

對這人,他作任何事情都不需要理由,也不顧付出代價。如此,僅希望女人懂他。

車子在車庫,西門浦緊緊抓住於息,怕一時鬆手,一世不見。

於息卻是僵住了,猛的掙開男人的手:「回家?西門浦,回哪?粹御山莊嗎?回那幹嘛,我於息有家,不是粹御山莊,是這!粹御山莊於我,是暗無天日的監獄,你還想把我關在那!」

粹御山莊,和她於息什麼關係?是血的記性,是恐懼的噩夢。

男人撒了手,滿眼委屈,面上儘是不可置信。

不知是誰眼中先有了淚花,於息才恍若初醒,想起來自己究竟是何身份。

「既然今日有空,咱們好好談談吧!」

女人說話依舊冷冰冰,要不是握著她的手心感覺到溫暖,男人真以為她死了。

她話語帶刺,刺入男人胸懷。

男人抬頭,毫無底氣:「你非要如此嗎?」

見她不語,卻擺明一切。

這人,他真握不住了。

「離婚,何必迫切呢?為許生涯?你就……於息,西門浦欠你什麼?你非得將他逼死才肯罷休嗎?偏偏死了,你才肯滿意嗎?我西門浦,欠你什麼,欠你什麼!我痛,心痛,痛到麻木,痛到假裝自己還活著,你裝作不知道,你永遠都裝作不知道,哪怕……哪怕所有人皆可憐我西門浦,笑他是個小丑,為討你一笑寧願醜陋不堪,堵上尊嚴,拼盡全力……」得不到。

男人抱著她,用盡全身力氣。忍著胃部絞痛,頭腦發輕,但他始終知道,要抱緊這人。

「於息,你當我是誰?是你的丈夫,還是你賺取功名的工具……」男人淡笑著,眼中滿是落寞。

西門浦也不過出院兩天而已,今一天,奔波不停,行蹤不定,他忙的焦頭爛額,忘了病重,如今瞧了,滿具身體,只留心痛。他已經把所有都給於息了,為什麼還是得不到一絲回應,哪怕是可憐呢?

所有事皆為她而作,為什麼她偏偏不知呢?

他記得自己接到探子報告說看到於息與戲子出現的失落與憤怒,也深刻感受到心如刀割,痛徹心扉是怎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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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飛止於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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