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因何隱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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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有些秘密被藏起來，只是為了保護世人。——老鴨湯.第19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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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這外孫怎麼回事，凈瞎說話呢？再亂嚷嚷，我可保不了你們了。」鎮長揪著劉茂，在門外對劉茂外祖訓斥道。

「鎮長見諒啊，孩子還小，謝謝鎮長剛剛及時阻止。」外祖趕緊忙著道謝，以及道歉，同時從口袋中抓一把棗塞到鎮長手上。

「要不是看他還小，大靈士會放過他嗎？如今慶朝不比唐朝，撒謊是要被罰的。往後好好教教自家外孫，以後別亂說話。」鎮長接過棗，塞入自己袖中，邊吃邊勸道。

「鎮長放心，回去我一定好好教，可不敢亂說了。」外祖向鎮長保證。

一旁的劉茂蹲在地上，委屈地說：「我沒撒謊，我就是有！」

外祖輕輕踢了劉茂一下，對他搖搖頭，馬上又對鎮長賠笑臉：「嘿嘿，小孩不懂事，我這就帶回去好好教！」

「哎······」鎮長看著劉茂，嘆了口氣，搖搖頭，背著手，走了。

劉茂則被外祖領著回家。在路上，趁外祖一不留神，劉茂又偷偷跑了。

這次他躲在明法堂外，等眾人散去，才跑到大靈士面前。

「我沒有說謊，我就是有啟靈，而且啟靈是沒有頭的刑天。」

大靈士俯下身，對劉茂說：「小鬼，別胡攪蠻纏了。我都看過了，在你的寄靈空間，我並沒看到任何啟靈。或許你確實有啟靈，不過可能是個異啟靈，比如什麼花草之類的。」

「你再看看，你再看看嘛！我真的有，不是花草，就是刑天。是他自己說的，而且他還幫我『通天眼』、『開雙明』了。」劉茂抓著大靈士的手，按在自己頭上，哀求道。

大靈士此刻也有點納悶，像『通天眼』『開雙明』這樣專業的名稱，是只有他們這種修行之人才知道的。在這個閉塞的小鎮上，眼前的小孩怎會知道？難道真的如這小孩所說，他的啟靈是刑天大神？

出於好奇，大靈士便答應了：「好吧，那我就再幫你看看。」

說完，大靈士再次閉上眼，探查劉茂的啟靈。不過這次，他依然什麼都沒探查到。之後，他對劉茂搖搖頭。

「小鬼，你是怎麼知道『通天眼』『開雙明』的？是誰告訴你的？」大靈士問道。

「我都說了，是刑天告訴我的。我不僅知道『通天眼』『開雙明』，我還知道『次維空間』。比如做夢，就是在『次維空間』中。」劉茂答道。

「哈哈哈······」大靈士大笑，心想：原來這小鬼是做夢夢到的。早就聽說大修行者，能夠進入他人的夢境，與人交流。不過，也不知道，是哪個大修行者告訴他這些的。但能告訴他這些，說明這小鬼也是個自己得罪不起的人。雖然不能收了去習武堂，卻也不可隨意得罪，還是和善些好。

於是大靈士摸著劉茂的頭，和藹地說：「小鬼，我還是沒有看到你的啟靈。或許你真的有，但很抱歉，這次我沒法帶你去習武堂了。」

劉茂一臉不甘心，卻又無奈：「啊···哦······」

「不過，朝廷正在組建『參天院』，過段時間就會來挑選人。如果他們還沒選上你，也沒關係，聽說朝廷還會讓各州府學堂，開設修靈班，你可以去試試。就算州府學堂也不讓你進，私人書院如果能教修靈，你也可以去好好修行。總之，路很多，只要你不放棄，總有機會的。如今朝廷很重視靈士，不久應該就會有選拔制度推出，到時候如果你能奪了狀元，必定會天下聞名。所以，即便今日你進不了習武堂也沒什麼。好好努力吧，小鬼！」大靈士安撫劉茂的同時，透露了一些他知道的最新消息。

「嗯！」劉茂被大靈士的一席話鼓舞了，很認真地點點頭，隨後跑開了。

夜裡，打坐入定后，劉茂闖入刑天的靈場，大聲喊：「刑天！刑天！你出來！」

「叫什麼，叫什麼？吵死了！」刑天不耐煩地現身。

劉茂質問道：「白天你為什麼不出現，讓大靈士看到你？」

「就他那點修為，還想一睹本尊真容？另外，他只是通天眼了，根本就沒能力進入本尊的靈場，怎麼能看到本尊？」刑天不屑地說。

「他不是可以進入我的寄靈空間嗎？你不在我的寄靈空間，跑哪裡去了？」劉茂追問道。

「什麼『寄靈空間』？那都是他們自己臆想出來的。從來都沒有『寄靈空間』這種東西。上次跟你說過，你跟我的靈魂在我依附於你的時候，就纏繞在一起了。如果真有『寄靈空間』這種東西存在，我在裡面，你不就也在裡面了嗎？那控制你身體的，又是什麼靈魂呢？」刑天伸伸懶腰，答道。

劉茂撓了撓頭道：「如果沒有，那他是怎麼看到那些小孩啟靈的？」

「他根本就不是看到的，是感知到的。通天眼只能讓他看到自己所處的靈場或者太空靈界。但可以通過感知，大概知曉近距離的靈魂是個什麼樣子。不過本尊這麼強大，要是被他感知到，豈不是很麻煩？所以本尊便躲進了自己的靈場，屏蔽了他的感知。」刑天回道。

「如果沒有『寄靈空間』，那你平時都在哪兒？」劉茂好奇地問。

「平時當然跟你的靈魂在一起，分佈在你身體的每個地方。只不過，當你醒著的時候，你的靈魂控制著身體，本尊就自行靜修，悄悄吸納你周圍的精神力，所以你無知無覺。」刑天解釋道。

「你為什麼不肯讓大靈士感知到啊？你知道嗎？我特別想和胡來一起去習武堂。」劉茂有些失落地問刑天。

「小精衛沒告訴你嗎？我們真神界的靈魂，是不能被外人感知到的。」刑天很嚴肅地說。

劉茂點點頭道：「我知道，精衛姐姐跟我說了，不能讓人知道真神界和她的存在。難道，也不能讓人知道你的存在嗎？」

「廢話！當然不能！啟靈沒被人發現以前，我們依附於人幾千年，從來都不會讓人知道我們的存在。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知道我存在的人。所以，今後你不可在人前提起自己的啟靈是本尊。即便提了，本尊也不會現身的。」刑天氣惱了起來。

「為什麼呀？」劉茂皺著眉頭，又問。

刑天壓著心中火氣，耐著性子回道：「小精衛沒告訴你嗎？如果被人知道真神界的存在，會給真神界帶來大麻煩。一來，人們對神的渴望和嚮往，會讓他們不擇手段。二來，天界如果被真神界打破統治地位，會將真神界視作仇敵，也會不擇手段。除此之外，還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你這麼弱，如果被人知道啟靈是本尊，一定會被人群起而攻的。你去過真神界，應該知道，就算是小精衛，也沒有讓依附之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不是，我是問，你為何讓我知道你的存在？」

「因為······」說到這裡，刑天頓了一下，接著一攤手，無奈地說：「因為沒辦法啊！」

「什麼叫······沒辦法？」劉茂不解地問。

「你以為本尊願意讓你知道啊？還不是當時情況危急，如果再不讓你恢復意識，你可能真就被那人給噬魂了。」刑天回道，接著又唉聲嘆氣道：「哎······自從世人發現啟靈以來，各種討厭的事接踵而至。沒發現之前，像這種噬魂術，都沒幾個人會，通常不可能被我們真神界的靈魂碰到。就算碰到，他們的噬魂術也沒那麼厲害，本尊不藉助你的精神力就能滅了他們。可自從啟靈被發現以後，人間修鍊各種魂術和法術的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難對付了。那日若非本尊給你通天眼，真的沒辦法在與那廝糾纏的同時，照顧你們三人。」

「哦······原來是這樣。謝謝你了！」劉茂這次是打心眼裡感激刑天。

到此時，劉茂才真正意識到，眼前這個沒有頭的大塊頭，確實是救了自己一家人。並且為了施救，還破了規矩。這一刻，他深深記下了刑天對自己的恩情。

於是，劉茂很認真，很認真地對刑天說：「那我以後都不會告訴別人，你的存在。不過，你得快點讓我進你的養魂之地去。你不是想讓我幫你對付天帝么？我得快點變強才行。上次咱們在靈界找的那個地方，先天靈力都快要沒有了。」

「現在還不到時候，你現在還弱著呢！」刑天一口拒絕了劉茂，可他心中又有些納悶，便問：「你小子怎麼這麼能吸納先天靈力？半年時間，都給你換了四個地方了。這新的養魂之地，不是剛找到半個月么？怎麼又沒靈力了？」

「嘿嘿······我哪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就是覺得吸了很舒服，於是多吸納了些。對了，你怎麼不吸納先天靈力啊？如果你吸納了先天靈力，是不是就不用吸納人的精神力了？」

「怎麼聰明不死你呢？要是那麼容易，本尊還會依附在你身上嗎？想什麼呢？天真鬼！先天靈力與精神力和魂力，本質上是有區別的。先天靈力必須依靠軀體的機能吸納利用，靈魂是根本不可能直接吸納的。而且先天靈力被利用完，就很快消散了。你讓本尊怎麼吸納？先天靈力固然很好，可惜本尊是無福消受咯！」刑天不無遺憾地回道。

劉茂卻皺起眉頭問了個讓刑天吃驚的話：「那為什麼我可以儲存先天靈力呢？」

「什麼？儲······儲存？不可能！」刑天瞪著兩個乳眼，露出詫異地神情。

「真的啊，我吸納了那麼多先天靈力，並不能一次利用完。但是我能感受到先天靈力就在體內，並且在我醒來后，還能一點一點消化利用。」劉茂很確定地對刑天說。

「不可能！沒有人能儲存先天靈力，連本尊都做不到！小鬼，你到底是不是人？難道你的儲靈室與旁人不同？」刑天用疑惑不解地眼神看著劉茂。

「我說的是真的呀！騙你作甚？在慶國，騙人是犯法的！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也沒辦法感知到你說的那個儲靈室到底在哪兒，反正就是有先天靈力會被我吸納進身體存著。」劉茂辯解道。

刑天不可思議道：「你小子······你小子到底是何方妖孽？一般只有沒靈魂的物體才能留住先天靈力，而像你這樣的活物都是靠精神力支撐著軀體運轉。」

「那···那···那我是怎麼了？我是死了嗎？」劉茂突然有些慌了。

「別瞎說！你要是死了，軀體就沒法動了。不過你能存儲先天靈力，倒是異於常人。具體是怎麼個情況，有空得找小精衛問問清楚。」刑天安撫劉茂道。

「那我們快去吧！」劉茂慌張急迫地說。

「急什麼？今天不去了。本尊今日吸納了不少精神力，需好好享用享用。歇一天，明日陪你去。」刑天伸著懶腰，打算歇息。

「你······你今日躲起來，是不是就為了讓那些人都笑話我，然後你背地裡，悄悄吸食他們的精神力？」劉茂氣惱地質問道。

刑天卻滿不在乎地一口承認：「嗯！雖然不是本尊初衷，但見到那麼多精神力，誰不眼饞？消散也是浪費，還不如讓本尊吸食了。哈哈哈······」

「哼！」

劉茂不開心地離開了刑天的靈場，獨自生氣地醒來。隨後他如往常一樣，盤坐立身，左腳架於右股，右腳架於左股，雙手於臍下掌心向上重疊，拇指互頂。接著他閉上眼，念起口訣，進入空靈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