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女屍的身份

將軍府里，一男子背著手。

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搖頭撇嘴。

「鞏將軍，您讓我辦的事情……」

「怎麼樣了？快說啊！」

「憶柳香小姐，被夫家趕出門后，我一直跟著她，結果……」

鞏德瞪大眼睛，沒等裨將回答，表情痛苦，雙腿攪拌，摔到地上。

「結果她還是自殺了？」

裨將大喘了一口氣

「是的！」

鞏德身子往後倒，眼眶濕潤，看著月光，腦海里全是憶柳香小姐的一顰一笑。

猶如月亮里的嫦娥，清眸璀璨。

「是我負了她。」

「鞏將軍，當時我本想阻攔，但看她情緒激動，若是硬將她背到這裡來，恐怕她中途就會咬舌自盡。不過……」

裨將首先撇開自己的責任，但鞏德哪有心思聽他講這些。

「辛苦了，酬勞已擺到了桌上！幫柳香小姐好好安葬。」

鞏德拄著窗沿，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等等，她在外面吧？我去看看她最後一面，好生糊塗，為那樣一個不管她死活的夫君，不值得。」

「不過，憶柳香小姐她又復活了。」

裨將這一口大氣喘的實在了得。

鞏德猶如已過千年。

「什麼？」

他慌張的跑到門外，裨將在他身後緩緩而來。

「鞏將軍，憶柳香小姐沒跟我一起來，我不小心把石頭弄倒，險些嚇壞其母子。」

「孩子？她有孩子？」

鞏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事實就是如此。

「這樣說來，她應該一直將孩子在腰間綁起，沒人發現。看來，她想要帶孩子一起。」

「鞏將軍，怎樣的深仇大恨，才能讓一事武功的憶柳香小姐做如此傻事，我定會嚴查。」

鞏德伸出一隻手，做出且慢的姿態。

眼下，比對付憶柳香夫君巽風，更重要的是相思苦。

「你這就帶我去見她。」

「鞏將軍，已是三更。」

「馬上！」

鞏德騎著馬，趕往耀金水。

「駕！」

快馬加鞭之下，裨將竟然沒跟上。

「地圖給我！」

鞏德折返回來，裨將仍在喂馬裝鞍。

「鞏將軍莫急，現在去的話，憶柳香小姐跟孩子定在休息。」

鞏德深深的呼吸，想念之情，從臉上溢出，瀰漫整個將軍府。

「說的是，是我太過心急。只要柳香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她在哪裡休息？」

「耀金水中，孩子甚是喜歡玩水，她正陪著一起。」

「她剛生完孩子，受涼了怎麼辦，這怎麼可以？」

鞏德心急如焚，倘若今晚不讓他過去，裨將也不能安穩睡覺。

裨將把收起的銀子，重新檢查了一遍。

鞏德闖進他的房間，裨將在進入夢鄉。

感覺膀胱要炸，準備去茅廁。

可一睜眼，鞏德直勾勾的盯著他。

裨將本能的把酬勞銀子，再次收進枕頭下。

「我給你雙倍獎賞。我立刻要到柳香小姐住處，翻山越嶺也要過去。」

既然鞏德決心已下，裨將沒什麼好推辭。

勞累一天，只好路上再睡。

被憋回的尿，化成裨將浮腫的臉。

「鞏將軍，耀金水在加吐沙漠最里端，不能騎馬。」

裨將指了指將軍府後面高高的篷子內。

兩個駝峰凸起的動物。

「駱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