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均武聖
「塔靈光輝·米瑞斯？」
迪亞波羅有些謹慎地看著面前足有十五米高，能夠媲美甚至超越絕大多數巨人的中年儒雅龍人。
單就外貌而言，這位中年龍人並沒有什麼稀奇之處，甚至對於龍人這個族群而言，還很平庸，因為他的龍化特徵僅僅只有額頭的雙角與臉頰的細碎龍鱗。
唯一有點特別的便是顏色，不論是龍角還是龍鱗，都像是某種藍色的晶體雕琢而成，精緻，雍容而又大氣。
嗯，這樣的形態沒有什麼特別，真正讓迪亞波羅感到驚訝的是出現方式，這位體型巨大的龍人是由大廳中遊歷元素構築而成的。
最關鍵的是這具明明就是由元素構築而成的身軀，不僅沒有絲毫的虛幻感，而且還顯得異常的真實，若不是完全感知不到他的心跳與呼吸，迪亞波羅還真以為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一位龍人了。
至於身份，人家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雖然塔靈的自稱很奇怪，但是也完全能夠理解。他已經不是初來乍到的小白了。
「你為什麼現在才出現我面前？」迪亞波羅說的話完全出乎塔靈光輝的預料，以至於這一位思維不遜色於智慧生靈的塔靈愣了一下。
「額。」
雖然是用元素凝聚出來的身體，但是塔靈完美的將自己的疑惑與不解通過龍人之軀表達出來了，
「你知道我的存在？」
「剛開始不知道，但是你放我到物質去晃一圈之後，我就知道了。」
迪亞波羅語氣平靜的說道。在外界只要稍微有一點本事的法師都會想方設法建立一座屬於自己的法師塔，而法師塔中稍微上檔次的，基本上都會有塔靈。
而起源之城是迪亞波羅迄今為止見過的最為輝煌的超凡建築，這樣的建築若是沒有類似於塔靈一樣的超凡智能AI有些說不過去。
「這樣啊！」塔靈光輝恍然。
「我一開始也只是猜測你可能存在，但是你今天出現倒是驗證了我的猜測沒錯。」
「不愧是光輝之龍。」
「看來讓我自由往返龍域與物質界之間的真的是你了。」迪亞波羅心中有點小激動，試探了一下，還真讓他得到了情理之中的答案。
「嗯，這麼說其實也不準確，的確是我讓你擁有在龍域跟物質界往返的能力，但是你天生就擁有這種許可權，我只不過讓你行使許可權而已。」
「那我能帶其他生物一起出去嗎？」這是迪亞波羅最渴望知道的問題。
相比與極具潛力，敬畏且服從他的龍人，他在自由之海中建立的惡龍海盜團收服的那些手下，沒有可比性。
要是能夠把龍人，或者說雲龍奧蘭多帶出去，嘖，只要不招惹傳奇一級的生物，那他在自由之海還不是混得風生水起。
「你現在的許可權不夠，只能夠允許你自己往返。」塔靈極其殘酷的回應道，直接打斷了迪亞波羅的妄想。
「那我現在的許可權是多少？能提升嗎？我又提升到什麼等級才能帶龍出去？」迪亞波羅一連三問。
「您現在擁有五級許可權，等您進入下一個年齡段，成為少年龍，您的許可權就會提升一級，到時候，您就可以選擇帶出數量不超過一百的龍人出去。
如果您想帶出更多，那就得繼續提升許可權，而類似於您的朋友雲龍奧蘭多這樣存在，您需要二級許可權，才能帶他出去。」
「我只需要增強實力，就能夠擁有更高的許可權？」迪亞波羅注意到塔靈語氣的重點，臉色怪異地詢問道。
「沒錯，您只需要增強實力就行了。」
「這......」如果是在雲龍奧蘭多交談之前，迪亞波羅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是現在迪亞波羅很清楚，不過他還得確認一下，
「龍域之中，除了我以外，還有哪條龍擁有許可權？」
「沒有了，龍域只有您擁有許可權。」
「既然你都說到這種程度了，那我就來問問了，你剛剛出現的時候稱呼我為聖耀之龍，這就是我的身份嗎？這有什麼特殊之處？」
「額，如果我的資料庫記載沒有錯誤的話，您現在的真名應該名叫迪亞波羅吧？」
「沒錯。」迪亞波羅點點頭，心中思考起來，迪亞波羅是他真名中的一個音節，而在後面還有一連串長到誇張的姓氏。
「既然如此，那麼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聖耀之龍只是您的稱呼之一，您還可以被稱作毀滅之龍，甚至是可以用暗影帝龍，海皇龍等來稱呼您。」
「什麼意思？」迪亞波羅皺起眉頭，大概明白了一些，不論是暗影帝龍還是海皇龍，應該都指的是他所擁有的兩種不同形態。
那麼以此類推，無論是聖耀之龍，還是毀滅之龍，應該是他所擁有的某種形態，並不是他真正的身份，簡單的說，就是這位塔靈在他的諸多稱呼之中挑了一個最好聽的。
「您似乎已經猜到了，這些稱呼都對應著您所擁有的形態，您如今所擁有的形態，其名為聖耀之龍。」
「那麼你能告訴我，我到底是什麼龍嗎？我在主物質界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卻也從未聽說過像我一樣，能夠根據環境或者主觀意念切換形態的巨龍。
即便是在龍域之中，我也沒有找到類似於我的龍，就算是雲龍，他也只是在實體與虛體之間轉換。」
「您當然找不到，您是這個世界上是獨一無二的龍，您的誕生可以被稱作奇迹。」
「回答我的問題，塔靈光輝·米瑞斯。」
「若你想從我這裡知曉您是什麼龍的話，那麼恐怕就要讓你失望了，我不知道，我的資料庫中沒有相關的記載，只有關於您的一些基礎信息。」
「我誕生在這裡，你作為掌控這座城市的塔靈，怎麼可能不知道？」
「您難道就沒有想過嗎？您作為龍蛋時，存在的時間比我還要久遠嗎？
又或者，您最初根本就不誕生於此，而是來自於帝國的其他研究所。」
「你這些都是猜測吧？連這些都不知道，看來你是真的不清楚了。」
迪亞波羅有些失望的搖搖頭，塔靈，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龍域中最強的存在，這樣的特殊存在，根本不可能對他撒謊。不僅沒必要，而且在他的思維中，恐怕就沒有謊言的概念。
「是的，都是猜測。還有一種可能，我的資料庫中記載有關於您的信息，但是我卻沒有閱覽的許可權。」
「這樣啊！我大概明白了。」迪亞波羅面色平靜，問出下一個問題，「能告訴我，所謂的帝國第三至高龍類研究所的含義嗎？」
「這個的話，我向您解釋帝國的含義是什麼就足夠了吧。」
「嗯。」迪亞波羅點點頭，第三至高龍類研究所的含義很好理解，無非就是指第三所，或者說是序列為三的研究強大龍類的場所。
而其中的含義，細思起來其實也很明白無誤地指出了他的誕生方式，並非是作為一個正常的生靈，普通的巨龍自然孕育出來的，是作為某種奇迹，被某一位獲得某些強大的存在創造出來的。
這是迪亞波羅早有心理準備的事情，所以即便是現在確認了，他心中也沒有多少波瀾起伏。畢竟正常的巨龍只能通過提升實力來適應各種環境，而他這種通過轉換形態來適應的，明顯就不正常。
「我口中的帝國指的是已經在五千年前分崩離析的蒙斯洛克帝國，是一個以血脈術士為主導的強大國家。
帝國最輝煌的時候佔據了物質界九大陸中三座面積最廣闊，資源最豐富的大陸，即便是另外沒有佔據的大陸，帝國也有研究所與軍事基地開設。
不僅如此，帝國在鼎盛時期，還派遣數量龐大的艦隊，征服了許多以主物質界為核心衍生出來的外層位面，甚至還一度向最神秘莫測，連諸神都恐懼前往的無盡虛空進發。」
「等一下，按你所說的，如此強大的帝國是怎麼分崩離析的？總不可能是最上層的統治者，全部都因為某種意外集體隕落了。」
迪亞波羅忍不住插嘴塔靈的敘述，在一座超凡鼎盛，諸神林立的世界，一個勢力的維持，基本上都依賴於最上層的強者。
一個國家的興盛與否，基本上也與它的最強者息息相關，強者的誕生便意味著一個勢力，甚至是一個國家的誕生。
而同樣的，強者隕落，意味著一個勢力，乃至於一個國家的分裂與消失。而按照塔靈光輝的描述，如此強盛的帝國所擁有的傳奇也必然複數的，這樣的帝國，怎麼分崩離析？
「自然不是，但是即便強者，也可能因為彼此的觀念不同而分道揚鑣，不是嗎？」
「所以你口中的帝國就是因為最上面的那群人鬧翻了，所以就沒了？」
「自然不是，統治者的理念不和只是帝國崩塌的原因之一，還有更深層次，更複雜的原因。不過這些對你沒有意義，你現在只需要知道帝國是什麼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