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合理安排

「那如果我說，我想知道呢？你能告訴我嗎？」迪亞波羅露出興緻勃勃的八卦嘴臉。

一個帝國的崩塌，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不感興趣？而且這個帝國還與他的誕生息息相關，那更要耐心追問了。

「那我只能很遺憾的說，無可奉告。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聽過我的創造者，龍類研究所的所長，傳奇大奧術師，埃利阿斯·艾斯德魯閣下隨口抱怨兩句。」

「所以你就知道這麼點信息？」迪亞波羅有點蛋疼，這才剛剛聽了個頭就沒了。

「嗯，我就知道這麼多，畢竟你不能指望一群喜歡研究的大奧術師會跟一個塔靈討論政治相關的事情，也太奇怪了，不是嗎？」

「你說得沒錯。」迪亞波羅無可奈何地點點頭。

「關於帝國的事情。我就只能跟你說這麼多，至於第三至高龍類研究所的含義，就是帝國等級最高的龍類研究所，你應該能夠理解。」

「不是第三所嗎？」亞波羅隨口問了一句，他的好奇心基本都被滿足了，沒什麼想問的。

「不是，龍類至高研究所只有一個，怎麼可能會有三個？之所以第三，是因為在帝國的所有研究所中的重要程度排名第三。」

「那排名第一跟第二的是什麼？」迪亞波羅又有了一點興趣。

「第一，第二分別是虛空研究所，與神靈研究所。」

「蛤？」迪亞波羅愣了一下，旋即才一臉無語之色開口，「我想我知道帝國崩塌所謂更深層次原因是什麼了。」

神靈是什麼樣的存在自然不必多言，蒙斯洛克帝國卻設立與神靈相關的研究所，可以說是狂傲至極，不知所謂。

這樣的舉動無疑會得罪神靈這一整個超凡集體。龍類研究所的設立，說不得罪龍族恐怕沒人會信，最起碼會招致一些古龍的厭惡。

而排名比神靈研究所更高的虛空研究所，雖然不清楚具體是什麼，但是這種研究所一旦出了問題，恐怕也不會比得罪神靈小到哪兒去吧。

「……帝國的崩塌與毀滅可能與這兩大研究所的設立有關，具體情況我不清楚，我從來都沒有出過龍域。」

對於迪亞波羅的話，塔林光輝不做任何評價，這種事情它本就不在意。

「你從來都沒有出過龍域?」

聽到塔林的話，迪亞波羅頓時興緻盎然，抬起爪子撓了撓下巴，「那你有沒有去主物質界看一看的想法？」

「沒有。」塔靈光輝毫不留情的斬斷了迪亞波羅的美好幻想。

「真的不出去看一看嗎？龍域雖然廣闊，但也只是一個半位面，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跟物質界比，我可告訴你，物質界的光景可比龍域中的精彩多了。」

迪亞波羅仍舊不死心，想要用世界的絢爛多彩誘惑塔靈。雖然塔靈類似於超凡AI，但是從接觸到現在的表現來看，他很可能擁有了自我人格，算是一種另類的智慧生命體。

「不了，我待在龍域就很好了。」

「你難道就不無聊嗎？」迪亞波羅仍舊不放棄。

「無聊是什麼？」

「就是閑得發慌，沒有事情做。」巨龍耐心解釋。

「哦，那我不可能無聊，我每天都要記錄龍域中各種生物的生活與作息習慣，即便是休眠狀態，我也會自發進行記錄，我很忙的。」

「？」迪亞波羅的腦袋上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不是，帝國都已經崩塌了，你記錄這些有什麼意義？」

「監察龍域，記錄生態，是我自誕生之初就被賦予的使命。」即便是被迪亞波羅質疑，塔靈光輝也沒有絲毫生氣的跡象。

「這樣啊，抱歉，我不該這麼說。」看到塔林光輝如此嚴肅的表情，迪亞波羅立刻道歉，他眼中無意義的事情，對於塔靈而言就是存在的理由，他沒有質疑的資格。

「而且你這樣做並非沒有意義，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曾經在這裡進行研究的大奧術師還會返回這裡翻閱你的記錄，到那時你曾經所做的一切並都有了意義。」

「不需要大奧術師返回，如果你願意翻越的話，那麼我所做的一切也有意義。」

「我也可以？」迪亞波羅有些驚喜，然後毫不客氣的提出要求，「我想看與血獄女王有關的一切信息。」

「抱歉，您的許可權不足。」

「蛤？」聽到這樣的回應，迪亞波羅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一副你彷彿在逗我的表情。

「只有持有大奧術師的一級許可權才有資格查閱血獄女王的資料。而您的許可權不足，請繼續努力提升實力。」

「你這是耍我？」

迪亞波羅的鼻腔之中噴湧出雷火，他現在有一種被戲耍與愚弄的感覺。

如果等到他的實力能夠獲得一級許可權的時候，那他也就不需要查血獄女王的資料了。

「並不是，我只是按照規章辦事，如果讓您感到不快，我深感抱歉。」

「所以，在此之前你從未在我面前出現，而現在你突然出現與我交談是什麼意思？」

迪亞波羅提出質疑，從塔靈光輝出現到現在，雖然都在認真的進行交談，可是他卻並沒有獲得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反而把情緒搞得跌宕起伏。

雖然知曉了一些久遠歲月以前的秘聞，但是那又有什麼用？而他身份的來歷，他之前早有猜測，現在不過是確認了。

「並無特殊的意圖，我只是剛好結束了休眠而已。」塔靈光輝解釋道，

「而恰好您返回了這裡，於是我便現身，以如今的形態與您進行交談。」

「所以，我現在所持有的許可權能幹什麼？就只是自由的往返龍域嗎？」迪亞波羅相當直白的問到，跟一個塔靈，沒必要耍什麼心機，搞那些彎彎繞繞，他就是想搞好處。

「您能夠查閱記載在至高研究所中的法術與知識，不過您只能查閱五級許可權以內的資料。」

「就這啊？」迪亞波羅的臉上露出不以為意的神色，他的血脈傳承之中就攜帶相當龐大的法術傳承，他到現在都沒有研究透徹。

「迪亞波羅閣下，請不要小看五級許可權所能查閱的資料，這是曾經制霸世界的帝國在數千年歲月中的積累，哪怕只是一部分，也是絕大數巨龍可望而不可及的。」

「我可沒有小瞧你資料庫里的知識，」迪亞波羅搖搖頭，「我現在所有的空閑時間用來學習血脈傳承中的法術都不夠，哪還有多餘的時間學其他的？」

「不一樣的，迪亞波羅閣下，血脈傳承中所能夠記載的信息很有限，有資格留下血脈傳承的古龍也只能留下一部分知識精華，更多的記載不了。」

「你說的道理我都懂，但我現在只是一條幼龍，我的年齡還很小，先把傳承中的知識消化掉，在學習其他的吧！」

單純的體型都可以跟青少年時期的金龍相提並論的迪亞波羅毫無心理負擔地自稱為幼龍，而事實上，按照龍族的劃分，迪亞波羅現在確實是幼龍。

而他相對於身子略顯大了一些頭顱，證實了迪亞波羅的自稱，只有身處幼年的龍才會擁有如此不協調的身體比例。

「好吧。」迪亞波羅的安排不能說錯，塔靈光輝也無法多說什麼，但是此時他仍舊忍不住提醒一句，

「我的資料庫中還記載著13位大奧術師專門以龍類的身體構造為核心，推演出來的靈武戰技，不知道您對這個有沒有學習的興趣？」

「蛤！」迪亞波羅又蒙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你是說大奧術師推演出來的戰技？」

巨龍的臉上露出十分彆扭的神情，「我不是質疑大奧術師的智慧，但是這種由法系傳奇創造出來的武技，怎麼想都感覺很違和吧？」

「有什麼不對嗎？」塔靈光輝似乎不能理解迪亞波羅的表情為何變得如此怪異，「大奧術師創造出來的武技有什麼問題？」

「大奧術師擅長的是遠距離……」迪亞波羅伸出爪子比劃了一下，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塔靈打斷了。

「你覺得大奧術師不擅長近戰？」塔靈的表情也變得怪異起來，「你知不知道在龍域中進行研究的大奧術師大多都有著武聖的頭銜，即便是沒有武聖頭銜的，也只是因為性格的原因，不想太過出眾。」

「！？」

迪亞波羅驚了，感覺見鬼了，大奧術師一聽就知道是法系脆皮，沒錯吧？為什麼塔靈口中的大奧術師隨隨便便就可以領一個武聖頭銜？法系這麼強，讓近戰怎麼混？

「當年我的主人，也就是至高研究所的所長埃利阿斯閣下，他最喜歡前往深淵，用法杖打爆巴洛炎魔，或者類似的傳奇惡魔放鬆心情，而除了在往返的過程中使用法術以外，閣下都是使用戰技的。」

「光輝，大奧術師難道都這樣的全能怪物嗎？」迪亞波羅忍不住問道，有關於深淵的基礎知識，他是知道的，他也很清楚巴洛炎魔這種出名的惡魔代表什麼。

「當然不是，龍類研究所的大奧術師身上都有龍血，不然他們也沒必要花費時間進行與龍類相關的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