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副本04
相對而言傷的比較重的那個,也就是之前對著楚寄君瞎噴的那位,一瞬間刺出了手中的刀。
那位重傷員兄弟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再加上他身上的傷勢比較重,當場就沒了。
所有人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屍體慢慢的倒下,落地的一瞬間化作了光點,慢慢的飄了起來,將斷橋補出去了一截。
一時之間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現場的氣氛堪稱死寂,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一個結果。
然而,白色的光罩仍舊凝聚成型了,把還活著的兩個人困在了擂台里,那個殺了人的兄弟瘋狂的用手拍打著光罩,屬於另外一個人的鮮血在光罩上留下深深淺淺的印子。
「明明已經有人死了呀!明明橋已經補了啊!為什麼……為什麼還沒有結束!」
兩個小男孩嘻嘻嘻的笑:「當然是因為這一場擂台賽還沒有結束嘍~請兩位玩家不要浪費時間,畢竟你們的時間可不是很多。」
他絕望極了,然而系統的意志並不是他能夠改變的。
大概是意識到了自己會死,就算是殺了人也沒有辦法活下去以後,他的狀態看起來不是很對勁兒,整個人都給人一種瘋魔的感覺,尤其是那雙眼睛,隱隱有些發紅,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燃燒一樣。
楚寄君站在那裡安靜的看著擂台,還能夠聽到身後的兩個玩家在那裡竊竊私語。
「這個樣子,應該多一個人能活下來吧?不過我看他是完了,他打不過,畢竟傷的那麼嚴重,不過得先感謝他一下才行,起碼替我們做了個實驗。」
楚寄君像喃喃自語一樣的低聲道:「那可不一定。」
那人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楚寄君,不明白楚寄君說的不一定到底是哪個方面的,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了。
擂台上的搏殺看起來十分的血腥,畢竟生死攸關的時候誰也不會留手,與其說他們現在的樣子像人類,不如說他們更像野獸。
手臂斷了,腿骨折,血肉亂飛,都沒有辦法阻止他們的行動。
最可怕的是,那個傷勢更重的人瀕臨死亡的時候,突然嘿嘿的笑了一聲,他慢慢地拉起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腰間,纏著一管炸、葯。
青年懵了一下,拖著自己骨折的腿瘋狂的往後退,但是那個人還沒死,還有最後一口氣,所以白色的光罩會阻攔裡面的人離開。
「不!不!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他撕心裂肺的聲音剛剛響起,火光乍現,光罩之外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甚至沒有感受到任何的震動,但是他們看到火焰在白色的光罩里亂舞,血肉和殘肢順著光罩慢慢滑落。
兩個小男孩的聲音帶著一些愉悅,和明顯看好戲的惡劣感:「哎呀呀,出乎意料之外呢~」
「是很漂亮的煙花,可惜只能看一次~」
「真是很棒的演出呢!真想再看第二次啊~」
隨著他們兩個惡劣的聲音響起,兩道靈魂化作了光,彌補起了斷橋。
就這麼一下子,玩家就還剩下了四個了。
這減員速度堪稱可怕,剩下的那兩個玩家都沒有心情聊天了,表情都複雜的很,就算是那個主動把重傷員推出去的玩家,也沒有想到,一場擂台賽竟然能死三個人。
「等等!」那個人激動的道:「足夠了吧!死在擂台上的人已經夠六個了吧!」
「不夠哦~還差一個呢。」小男孩笑嘻嘻的道。
他們隊伍當中有六個玩家,對面有五個,加起來一共十一個人。
第一天在擂台賽上死亡了一個,還剩十個人。
當天晚上其中一方偷襲了另外一方,個死掉一人,還剩下八個人。
第二次擂台賽死亡一人。
還剩七個人。
今天擂台賽死亡三個人,還剩四個人。
至此,只經歷了三場擂台賽而已。
他一時之間算錯,以為已經夠,如今發現白歡喜了一場,臉色難免有點難看。
如今還剩下的四個人,其中有一個傷的很嚴重,是第二場擂台賽的勝利者,他看剩下玩家的眼神都很不對勁。
畢竟今天,第一場擂台賽的勝利者可是被活活坑死了呢,他如果不警惕一些,也是這個下場。
而剩下的三個人是沒有經歷過擂台賽的,其中兩個人關係還可以,在楚寄君身後說話的就是他們兩個人。
最後一個,是楚寄君。
也就是說,下一場擂台賽里,他們三個人當中必然是有兩個人要上擂台搏命的。
本來還湊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兩個人,表情立刻變了,警惕的看著對方。
說實話他們想坑第二場擂台賽勝利的那個人,就沒有第一次那麼容易了,因為第一次的時候沒人知道還可以這樣,自以為自己已經脫離了戰場,是沒什麼防備心的。
而現在明顯的,那個玩家已經防備起他們了。
況且就算是把他弄死了,到時候擂台不死一個人也是不會結束的,兩個玩家的臉全都沉了下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概只有楚寄君看起來要淡定一些。
她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有放在自己的身邊,而是慢慢的朝著斷橋的方向走了出去,斷橋已經修復的只剩一截了,原來模模糊糊的風景現在已經算得上清晰。
那是浮在雲中,金碧輝煌的殿堂。
很漂亮,甚至有一些夢幻,像不存於人間的東西。
怎麼說呢,美則美矣,可是楚寄君不喜歡。
那美麗的殿堂,在楚寄君眼裡,一磚一瓦都是用玩家的血肉構建出來的,她能喜歡的起來才有鬼了呢。
「接下來還要等八個小時對吧?」楚寄君回頭去問那倆小男孩兒,然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她乾脆沒走,就在橋上轉悠起來,觀察一下對面的橋對面的情況,那些玩家的明爭暗鬥她根本就不放在心裡的,她看得更遠。
那兩個玩家也曾經過來試圖拉攏楚寄君,楚寄君理都沒理,他們意識到了楚寄君跟他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之後,就暫時的放棄了。
他們私底下怎麼明爭暗鬥,楚寄君不管,只要他們不要亂搞陰謀詭計,把她牽扯進去就行。
八個小時過去的很快,可能是副本特殊的緣故,楚寄君並沒有感覺到飢餓,她坐在橋邊晃悠著雙腿,安靜的等待著這一次的擂台賽。
小男孩和玩家們都陸續的到齊了,第二次擂台賽的贏家身受重傷,基本上已經沒什麼戰鬥力了,所以特別擔心被剩下的玩家給直接獻祭了,一直畏畏縮縮的站在角落裡,不肯往前靠一步。
加上他又不用抽籤,所以就算站在最邊緣的地方也沒關係。
剩下三個玩家包括楚寄君,上前去抽籤了。
楚寄君心中是有些預感的,她絕對會被留到最後,果不其然,她又是輪空的那個人。
剩下的兩個玩家都用嫉妒的眼神看著她,估計心中羨慕極了,怎麼有人的運氣能夠這麼好,好的就像開了掛一樣。
她說不定連擂台都不用上!
不管心中有多羨慕嫉妒恨,他們也只能被迫走上擂台,從這個擂台上活著走下來的人,就可以活到最後。
兩個人心中的信念十分的堅定,滿腦子都是活下去,離開這個遊戲,讓對方死!
楚寄君站在一旁看著,主要是在看那倆小男孩,她很清楚這兩個小男孩是系統的載體,所以閑著沒事就會盯著他們倆。
小男孩作為系統的載體臉皮有多厚啊,都經不住這麼盯,表情都變得不自然起來。
直到擂台上分出了勝負。
很顯然,更陰損的那個人活下來的幾率的確是更大一點的,在上一場擂台賽當中,把第一場擂台賽的勝利者一把推進擂台的那個兄弟,成功的活到了最後。
他渾身都是血,從擂台上走下來的時候還在狂笑:「我贏了!我贏了!哈哈哈!我可以脫離這個遊戲了!我可以回到現實中了!」
然而在場根本就沒有人理會他,楚寄君緊緊的盯著兩個小男孩,兩個小男孩也慢慢的轉過頭來看著楚寄君。
他用一種無奈的語氣道:「你也不必像盯賊一樣的一直盯著我嘛,你看到了我一直站在這裡,可沒有搞事。」
「你在說什麼啊,你要搞事的話我能盯得住你嗎?」楚寄君把手一攤:「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你準備做什麼就直接做唄,也不需浪費時間了。」
「你這麼著急的嗎?」小男孩無奈的道:「我本來還想多給你一些時間的。」
「也不必在我面前裝好人,畢竟你心裡很清楚,你我之間的關係宛如生死仇敵,所以也不必裝模作樣,有什麼就直接來吧,節約一些時間吧,這裡我待膩了。」楚寄君冷淡的道:「我背負無數人的期望走到這裡,可不是為了在這裡聽你瞎比比的。」
系統輕輕地笑了一聲,然後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
他輕輕一抬手,比之前的擂台大一圈的擂台拔地而起,楚寄君準確的站在了擂台的中央,她轉過身來,看到自己的對手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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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的進度……感覺我拿不到這個月全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