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落日驚虹
地皇靈池周圍,氤氳瀰漫,視線模糊,在整個凌天宗內,此刻這一片區域變得神秘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憐月睜開眼眸,看著面前距離自己很近的牧凡,正閉著眼睛,陷入深度修鍊狀態。
她美眸子眨巴了一下,然後伸手輕撫牧凡的臉龐。
「多好的一張臉,為什麼是壞人。」憐月覺得牧凡作為棄天魔尊,擁有這麼好的皮囊,為什麼要被人人喊打喊殺。
這樣的男子,應該享受世人的擁戴和尊敬。
可惜,他的出生是魔族。
在她嘆息的時候,終歸還是臉上浮現出無奈之色,然後她閉上眼眸,讓她的雙手與牧凡的雙手合攏,凝聚強大的力量。
整個地皇靈池中的靈氣,源源不斷的匯聚在她們二人身體內。
他們已經完全融合,已經形成一人,所以在此,靈氣遊走的方位,都是他們二人的脈絡。
三天!
五天!
七天!
半個月!
一個月!
時間在他們這般修行之下,過得宛如昨天。
當牧凡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地皇靈池周圍的氤氳都是消散了許多,就連憐月設下的禁制,都是削弱了許多。
視線雖然還是有些朦朧模糊,但是能見度已經很遠了。
牧凡看著自己的手與憐月的手合攏,難怪他感覺在吸收的過程中,變得越來越強大,原來是憐月與自己聯合起來,瘋狂的吸收地皇靈池中的地脈靈氣。
他並沒有出生,也沒有動,沒有打擾到憐月,只是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憐月彎彎的眼睫毛動了動,然後睜開了眼睛,一睜眼就看著牧凡正在注視著自己,而且緊緊貼合自己的手上,並沒有放下來。
「你修行好了?」牧凡微笑著問道。
「嗯!」憐月輕聲應了一聲,很是溫柔,她那白皙的肌膚上,都是裊裊升起一抹熱氣氤氳,渾身晶瑩剔透的水珠,讓得她整個人都變得唯美了起來。
牧凡不想錯過這份美好,一直看著她。
「夫君這是在看什麼?難道不認識我了嗎?」憐月此刻已經沒有了那小女人的嬌羞,很是溫柔的看著牧凡問道。
對於憐月溫柔的詢問,牧凡說道:「你這樣真的好美......我一個時辰前就蘇醒過來,看了一個時辰也不覺得膩。」
憐月輕抿的嘴唇笑道:「隨時都可以看著,你也不用這樣,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真不想破壞這份美好,要是有什麼東西,可以將你此刻的美麗記錄下來就好了。」牧凡有些難過的說道。
「夫君說笑了,我們還有要事,不能在此地耽擱了。」憐月輕聲笑道。
牧凡只能無奈搖頭,然後將憐月拉過來,然後在她詫異的目光注視下,低頭一口含住那一抹濕潤的柔軟。
憐月已經習慣了,並沒有任何的反抗,身子瞬間就軟了下來,閉上眼睛,盡情的享受著這一刻的美好。
二人纏綿了許久之後,緊緊擁抱了在一起,很是悠閑的泡在地皇靈池之中。
「我們在此地修行了很長時間了吧。」憐月緊緊地靠著牧凡,有些俏皮的卷弄著她那烏黑濕潤的秀髮。
「應該很長時間了,這地皇靈池中的地脈靈氣,已經被我們吸收得差不多了。」牧凡說道:「在繼續修鍊下去,這地皇靈池的靈液,就會變成普通的水了。」
「呵呵.....雖然這樣的吸收太過瘋狂,但是我們都沒有突破境界。」憐月巧笑嫣然的說道。
「你就知足吧.....剛剛才晉陞,還想晉陞.....那有那麼好的事情。」牧凡很是寵溺的颳了刮她的瓊鼻,淡淡的說道。
憐月笑了笑,說道:「那麼接下來.....我們應該去驚虹門,還是赤水宗?」
「先去驚虹門.....爭取一天將這兩大門派都給滅了,最後再去劍道宗。」牧凡道:「這個劍道宗比起一般的宗門,底蘊雄厚了不少,畢竟在這片東大陸上,屹立了一千多年,算是一個古老宗門。」
「劍道宗擁有七大峰主,三大掌教,個個都是入神領域,你想要對付劍道宗,恐怕得費一些手段。」憐月一聽牧凡提起這個宗門,忍不住提醒道:「劍道宗的弟子,也有不少走出了東大陸,在大陸上混得很不錯的弟子,所以對付他們之前,你可要想好。」
「放心吧.....我有數。」牧凡淡淡的點頭,對於劍道宗,他也覺得不容小覷,所以為什麼放在最後,就是這個原因。
「既然這樣.....我們走吧。」牧凡說著,直接站起身來,露出雄壯的身軀,讓憐月看著,有些面紅耳赤。
牧凡並未在意憐月有些貪婪的目光,直接跳上岸,將衣物穿好。
而憐月也是站起身來,露出完美的曲線,然後在牧凡的幫助下,穿好了衣物。
二人運轉靈氣,將各自濕漉漉的長發烘乾,然後這才手牽著直接飛身而起。
在不遠處,看著離開遠去的兩道身影,一個人走了出來,目送二人的離開。
此人正是凌玥。
「棄天魔尊......」她眼神中殺意涌動,經過這一個月,他發現整個凌天宗上上下下,已經是空無一人了。
不少凌天宗的弟子,死的死,走的走,現在凌天宗真的除了她,沒有人了。
不少人弟子在走之前,將凌天宗的一切修鍊資源,盡數拿走,還有一些武學功法,都全部帶走。
可謂是能拿多少就毫不客氣。
每位凌天宗的弟子,走出凌天宗,各自的空間儲物器中,都是鼓鼓的,收穫滿滿,簡直比去一些地方歷練,得到的收穫還要多得多。
她這些時日,也是將適合自己修行的功法,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上,而且還挑選了不少上等的靈器。
「我倒要看看你們走去哪裡。」
凌玥單手印法轉變,一柄長劍旋轉飛出,懸浮在她面前,她跳了上去,直接御劍飛行,朝著牧凡,憐月二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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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凌雲宗,牧凡,憐月二人一路疾行,朝著驚虹門的方向掠去。
驚虹門位於天河帝國最南邊,正好與凌雲宗的方位對立,一個在南,一個在北。
飛行途中,牧凡感覺有人跟著,對著憐月說道:「我們好像被跟蹤了。」
「嗯......從凌雲宗出來,我就察覺到了。」憐月點了點,微笑著說道:「要不要等等她?」
「無妨......倒是不用理會她。」牧凡搖頭,拉著憐月的手,加速向前衝去。
當二人離開不久之後,凌玥腳踏長劍,快速的追上去。
一前一後追逐了很久,直到夜幕降臨之後,牧凡有些疲憊,帶著憐月來到了附近的小鎮落下。
這小鎮倒是挺熱鬧的。
牧凡,憐月二人找到了一家驛站,準備在此住下。
在二人安排了一間房之後,凌玥也是跟著走進來。
來到房內,憐月很是警惕的透過門縫,看著凌玥去往了他們這間房的對面,然後對著一旁,正在喝酒的牧凡說道:「這女人倒是鍥而不捨,追到了這裡。」
「娘子有什麼想法?」牧凡一口酒飲進嘴裡,很是舒爽的問道。
「應該是我問夫君......你有什麼想法?」憐月坐到牧凡的身邊,拿起牧凡剛剛喝過的酒水,也是小小的喝了一口。
「咳......」但是喝了一口,被這酒給嗆到了,咳嗽了起來。
牧凡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站起身來拍了拍她的後背,笑著說道:「不會喝就別喝.....這酒是世俗百姓釀的,很辣的,酒勁很大。」
憐月有些幽怨的看著牧凡,嬌嗔道:「我看你喝得那般輕鬆,誰知道這酒這般辛辣,比起我明月宮的佳釀,差得遠了。」
「是.....我美麗的宮主大人,這可不是你的明月宮,有些東西不能亂吃亂喝。」牧凡安慰著說道。
憐月這才放下酒杯,對著牧凡溫柔的說道:「怎麼樣.....要不要將這個女人收過來,也讓我有個說話的人。」
「不行,她的檔次不夠,比起你來差了十萬八千里,我是不死之身,我怕留在身邊,她傷害你。」牧凡連忙擺手說道。
憐月看著牧凡想也沒想的拒絕,心裡一暖,溫柔的笑道:「夫君.....即使這樣,也不能讓她一直尾隨著我們,不然會壞事的。」
聞言,牧凡想了想,回頭看向憐月。
憐月絕美的容顏上,浮現出一抹笑意,正看著牧凡,似乎在等待著他做決定。
「說得也有道理,距離驚虹門也就兩三個時辰的路程,在這中途中,不想與她糾纏。」牧凡點頭說道。
就在牧凡說完這話,憐月看著外面有著一道身影,眼神一凝,直接一個急閃,房門瞬間被打開。
牧凡倒是很詫異,他一直都在和憐月談話,但是忽略了外面有人偷聽。
哎......這個魔尊做得太不稱職了,居然被人偷聽了還未察覺。
以後得多加註意才行。
憐月一出去,就將驚駭中的凌玥抓了進來,扔在牧凡的身前。
凌玥原本以為自己很小心,但是萬萬沒有想到被發現了。
牧凡看著半躺在面前的凌玥,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意,說道:「跟了我們一路,現在又聽牆角,你們名門正派,正義之士,就是這樣的?」
凌玥聽著牧凡的質問,俏臉有些紅,但還是強行底氣十足的說道:「是又如何,我現在已經無家可歸,全是拜你所賜,我就跟著你們,我打不過你們,殺不了你們,我就壞你們的事情。」
「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不然我還是會一直這樣跟著的。」
凌玥現在沒有家,唯一的家,就是凌天宗,而凌天宗都被眼前這個狗賊給毀了,師父和師祖,諸位師兄弟,師姐師妹們都被他們殺了,她現在已經是孤兒了。
直接就是打算破罐子破摔。
「你真的很想死嗎?」牧凡看著凌玥,連忙問道。
憐月連忙來到牧凡的身邊,然後對著他搖頭,看向凌玥,說道:「凌姑娘.....你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出去行俠仗義,做個無憂無慮的散修不是挺好的嗎?」
「是啊,我是想懲惡揚善,但是你們這樣的惡賊,我當然是想剷除啊,我現在就是在敢這樣的事情。」凌玥忍不住冷聲說道。
「活著有什麼不好,非得以這樣的方式尋死,你想看看,你身為女子,還未真正的體驗過人世間的情與愛,你可以四處遊歷,說不定能夠找到與你相愛的男子,然後奉子成婚,白頭偕老,這豈不是一件美事?」憐月溫和的笑道。
牧凡對著憐月這話,也是微微一愣,感覺自己的這位賢妻,正在勸人從良一樣。
他沒有說話,讓憐月發揮,他則是在一旁,開始喝酒,靜靜的看著二女的談話。
「我才不要.....仇人未死,我怎麼可以想這些事情,師父,師祖屍骨未寒,我沒辦法想這些事情。」凌玥連忙說道。
牧凡忍不住嗤笑一聲,又是一大口酒喝下去。
「你笑什麼?」凌玥冷冷的盯著牧凡,喝道。
「沒什麼......我就是很想笑。」牧凡連忙擺手,說道:「你繼續。」
憐月也是看向牧凡,幽怨的說道:「夫君好好和你的酒,我們女人之間談話,你安安靜靜聽著便是。」
「好.....娘子我錯了,我閉嘴。」牧凡用酒杯嘟著嘴,不再發言。
「冤冤相報何時了.....凌姑娘你想殺我夫君,恐怕這一輩子都無法實現。」憐月連忙說道:「就跟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一樣,我也很想殺他,但是無論如何都殺不了,到最後居然成了他的妻子,我發現和他相處久了,他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惡,至少他以丈夫的身份,對待我這個妻子,是挑不出一點毛病的。」
牧凡聽著憐月正在誇讚自己,心裡感覺美滋滋的,感覺渾身有些輕飄飄的。
「你.......既然你也想殺他.....為什麼還成為他的妻子,你的意志太不堅定了,被他這外表的皮囊所迷惑。」凌玥聽著憐月與牧凡之間的事情,覺得很不可思議。
果然這狗賊不是什麼好東西,十足的大魔王,連他的結髮妻子,曾經都是想要殺他的,但是為什麼就徹底淪陷,成為他的妻子,幫助他干一些傷天害理,十惡不赦的事情呢?
「反正我已經放棄殺他的想法了,他待我很好,讓我明白做一個女人的快樂,你要是還想殺他,我現在給你機會,但是別太晚了,我們可還要休息。」憐月說著,直接走到一邊坐下來,靜靜的等待著。
牧凡看著憐月那無可奈何的表情,說道:「說完了?」
「嗯......夫君接下來就當我不存在,愛幹什麼幹什麼,若是你被她殺死了,我會為你找一塊風水寶地。」憐月巧笑嫣然的說道:「每年的今日,我都會來看你的。」
「你.......」牧凡滿頭黑線,頓時有些語噻。
真不愧是自己的好妻子。
凌玥對於牧凡,憐月二人的談話,頓時有些目瞪口呆,這兩人怎麼這奇怪?
這個女人也是奇怪,剛剛還在勸自己,現在又鼓動自己殺她的丈夫,這是什麼意思?
「還愣著幹嘛?」牧凡目光兇狠的瞪著坐在地上的凌玥,冷冷的說道:「快站起身來,拿起你手上的劍,往本尊身上刺......你愛刺哪裡刺哪裡,不要客氣。」
凌玥滿頭問號,感覺整個世界觀都崩塌了。
她有些迷惑的站起身來,將自己手上的劍抽離出來,看向牧凡。
「快點.....磨磨唧唧的,讓你做個復仇的好弟子你都裝不像。」牧凡冷聲嘲諷道。
凌玥一聽這話,氣得面色冰冷,大聲喝道:「你閉嘴......這是你自找的。」
話音落下,只見凌玥直接持劍,朝著牧凡刺過來。
鋒利的劍尖瞬間便是刺過來,直插牧凡的胸口處。
刺倒是刺進去了,但是牧凡周身的光環亮起來了,有些刺眼,她感覺到手上的劍,刺到了空氣一樣,很是輕鬆的抽離出來,問道:「你到底施展了什麼妖法?」
「沒有啊.....我都跟你說了,我擁有不死之身,你是殺不了我的。」牧凡幽幽的說著,又是繼續拿著酒杯喝氣了酒。
聽著牧凡的話,凌玥想起一個月前,她也是這樣想要殺牧凡,但是就是被這樣的光芒擋住,無論如何都無法殺了他。
「你這渾身的光芒是怎麼回事?」凌玥冷冷的問道:「你有本事不要使用。」
「你要殺我,還要求我做什麼嗎?搞得我好像求你似的,你要就殺,不殺滾蛋,你憑什麼要求我這樣那樣,你配嗎?」牧凡直接冷聲大喝道。
一旁的憐月很是安靜,並沒有說話,目光看向一邊,似乎不想摻和這事情。
「你......」凌玥氣得渾身顫抖,感覺肺都要炸了。
「我什麼我......你個蠢女人.....你想殺我還得我配合做什麼,給慣得......你殺不殺嘛?」牧凡在此問道。
凌玥胸口起伏,顯然氣得快要吐血,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怪事情。
這和她想象中的事情,完全不一樣。
這個男人實在太過古怪了。
他周身的光芒,只有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亮起。
只要看見這刺眼的光芒,無論如何都殺不了他,當他沒有危險的時候,那刺眼的光芒就會消失。
凌玥氣得快哭了,直接揮劍運轉劍訣,想要斬下來。
「你可要想清楚.....這裡可是驛站,打壞人家的東西要賠的。」牧凡善意的提醒道。
凌玥一聽這話,頓時氣得跺腳,直接收回了劍,哭著跑出去了。
看著凌玥受到的刺激不小,憐月站起身來,跟到門口,看著凌玥直接重重的關上了房門,這才將自己的房門緊閉,回頭看向牧凡說道:「夫君.....你剛剛說話好凶啊,瞧把人家姑娘氣得。」
「活該.....這樣的蠢女人,我沒動手打就是好的了。」牧凡一臉無奈的說道:「她都要殺我了,要求還那麼多,我都說了隨便你刺哪裡,真是笨死了。」
「夫君.....你曾經在明月宮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在心裡罵我蠢女人的?」憐月看著這一幕,也是回想起曾經自己想要殺他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要求,給自己機會殺他。
牧凡一聽這話,然後站起身來,連忙走過來緊握她那雙柔軟的玉手,說道:「沒有.....那時的你,意氣風發,我怎麼可能這樣想你,畢竟你是宮主,肯定是有智慧的,這不....現在成為我最疼愛的妻子了嗎?」
「我才不信.......你肯定是這樣想我的。」憐月一臉不悅,然後伸手拎著牧凡的衣領,湊到牧凡耳邊,吐出一口熱氣,說道:「今晚......我上面!」
牧凡一聽這話,頓時精神一震,娘子玩兒這麼大?
「這是為了懲罰你。」憐月說著,像是一位女王一般,直接拉著牧凡,將她推倒在床榻之上,笑著說道:「今晚你就是本宮的僕人,一切都得聽我的。」
牧凡感覺有些美好了,這就是所謂的女權嗎?
不過,感覺好像很是激動,這是怎麼回事?
有一種被人包養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宮主大人.....我錯了。」牧凡裝作一副很委屈的樣子說道。
「知道錯了.....那就要接受懲罰。」憐月絕美的容顏上,浮現出一抹高冷,不可一世的強勢,她緩緩褪下外衣,直接走過來。
接下來,屋內便是傳來動靜,呼吸急促,春意昂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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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憐月穿戴好衣物,正在梳妝,將自己的面容梳妝得很是高貴典雅。
不像在明月宮的時候,頭上戴著許多頭飾,現在的她,除了一個玉白色的釵子,頭上沒有了什麼,烏黑長發很是隨意的披散在香肩上。
牧凡也是起身穿好衣物,簡單的洗漱了之後,二人便是走出了房間。
二人剛出門,正下樓的時候,便是看見凌玥開門走了出來。
她的眼眶紅潤,顯然回去之後,哭了很久,眼睛都腫了。
「堂堂凌天宗的親傳弟子,一點都不注重自己的形象。」牧凡冷嘲熱諷的說了幾句。
「要你管!」凌玥咬牙切齒的瞪著牧凡,那樣子好像是一隻發怒的小母貓一樣。
憐月笑了笑,牽著牧凡的手,直接下樓。
凌玥也是跟著下樓,一直跟著他們。
走出小鎮之後,牧凡與憐月都是飛行,很快便是來到驚虹門的門前。
驚虹門在山林間,而且洞府是山洞,在這周圍的山林間,有著不少驚虹門的弟子出沒。
來到這裡之後,牧凡轉頭就看見凌玥站在距離他不到十米。
「我說大姐.....你跟蹤人都這麼不上心嗎?」牧凡感覺到頭痛,連忙說道。
「我才沒有跟著你,正好我們順路,我也來驚虹門,我要向驚虹門的人報信,你們是來滅掉驚虹門的。」凌玥連忙說道。
牧凡聞言,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回頭對著憐月說道:「這是個傻子,別理她。」
憐月則是掩嘴嬌笑,並沒有說什麼。
看著牧凡一臉無語的離開了,凌玥袖中拳頭握得緊緊的,然後直接大聲喊道:「驚虹門的各位師兄師弟們,棄天魔尊來了,快出來殺了他!」
凌玥那震痛耳膜的尖叫聲,傳盪在整個山谷間,悠遠流長,林間的一些小鳥,都是被驚嚇得拍著翅膀離開了。
牧凡,憐月聽見身後的尖叫聲,嘆息一聲,說道:「神經病。」
「夫君.....這樣我們就更容易的了解驚虹門有多少人,看看王典到底有沒有準備。」憐月柔聲說道。
就在憐月話音落下,牧凡剛欲說話的時候,只見周圍的叢林中,一大批弟子紛紛湧現出來。
這些都是驚虹門的弟子。
「何人膽敢在驚虹門大呼小叫。」一名看起來很是健壯的彪形大漢,目光兇狠的看著牧凡,憐月二人說道。
牧凡,憐月連忙默契的指著不遠處的凌玥說道:「她!」
凌玥一聽這話,直接便是轉頭就跑。
「你們快去抓住她,要活的。」彪形大漢冷聲喝道。
幾名驚虹門的弟子,直接飛身而起,手持長刀,朝著凌玥離開的方向追去。
見到有人去追凌玥,彪形大漢收回目光看向牧凡與憐月說道:「你們兩個是誰?」
「我是明月宮宮主憐月。」憐月沒有隱瞞身份。
「原來是憐月宮主,幸會幸會。」彪形大漢一聽憐月是明月宮的,連忙微微抱拳行禮。
牧凡笑了笑,娘子這是在搞事情啊。
「本尊棄天殿.....棄天魔尊。」牧凡連忙說道。
「啊......」
一聽牧凡這話,都是愣了一下,然後相互看了看。
彪形大漢也是在愣了一下之後,連忙哈哈大笑了起來,對著憐月說道:「憐月宮主.....你這位朋友還真是風趣幽默.....他居然冒充棄天魔尊那個大魔王。」
「就是啊.....憐月宮主可是明月宮的領袖,正道人士,與我們家門主齊名,怎麼可能與這魔族邪惡之人在一起。」又有一名驚虹門的弟子微笑著說道。
一聽這話,憐月一愣,看了一眼牧凡。
牧凡也是臉色古怪的看著憐月,瞬間相視一笑。
「呵呵.....我身為明月宮宮主,自然不會矇騙各位,他真的是棄天魔尊。」憐月掩嘴嬌笑,說不出的美麗。
「呃????」眾人一愣,仔細的打量起了牧凡。
牧凡對著眾人說道:「我真的是棄天魔尊......如假包換.....而憐月宮主是我的妻子,我們已經拜過堂了。」
此話落下,眾人瞬間警惕了起來。
就連彪形大漢都是警惕的向後退了一步,說道:「小子.....你可知道棄天魔尊乃是邪惡之徒,你莫要打著他的名頭招搖撞騙,這裡可是驚虹門,你會被殺的?」
「我當然知道啊?」牧凡一臉不在意的說道:「所以我是來滅掉你們驚虹門的。」
「放肆!」彪形大漢終於是怒了,連忙祭出自己的武器,一柄長長的彎刀,鋒利無比。
「給我殺了他!」
一聲令下,在場所有弟子都是各自拿著武器,朝著牧凡圍殺了過來。
憐月並未動手,牧凡直接擋在她的面前,袖袍一揮,一抹雄渾的神魔之氣,衝擊而開,將所有人震飛。
這些人的修為太低,在牧凡眼中,就跟螻蟻一般,一口氣就能將他們給抹殺了。
看著衝上去的幾十人,被牧凡瞬間震飛,彪形大漢隱隱相信了,牧凡可能真的是棄天魔尊。
這般霸道雄渾的魔氣,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還不快去將你們門主喊出來,本尊在這外面等著他,不然本尊我進去,你們都得死。」牧凡一身氣勢洶湧,直接開口說道。
彪形大漢不敢與牧凡交手,因為他自己心裡有數,肯定打不過這大魔王的。
他連忙轉身就跑。
看著他落荒而逃,牧凡對著憐月說道:「走吧.....宮主大人,您裡面請!」
憐月笑了笑,然後很是自然的從牧凡的身邊走過,一副在明月宮高高在上的姿態,輕緩的朝著驚虹門內走去。
來到驚虹門口,一處階梯下,不少驚虹門的弟子,都是手裡拿著武器,警惕的看著二人的到來。
就在這時,王典帶著一大批人走了出來,當看見憐月,牧凡二人的時候,都是眉頭一皺。
他認識憐月,但是看起來好像在雅閣拍賣會見過。
這個牧凡也是,他看著這張的熟悉的面孔,面色異常的難看。
身邊的幾位長老,舵主看著牧凡,也像是見到了鬼一樣。
「王典......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啊。」牧凡看著王典,面色冰冷的說道。
「棄天尊.....你為什麼還活著?」王典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為什麼不能活著?你都還沒死,我為什麼要死?」牧凡沒好氣的說道。
「憐月宮主....你怎會和這樣的魔頭混在一起,你可是明月宮宮主,正道領袖之一,為什麼你會如此?」王典問道。
「王門主.....你口中的魔頭,是我的丈夫。」憐月很是平靜的說道。
此話一落,在場所有人都是面色劇變。
因為與王典這樣齊名的正道領袖,應該是站在他們這邊的,為什麼成了這魔頭的妻子?
「你們......有辱正道的臉面。」王典氣得臉色鐵青,很是痛心憐月這般自甘墮落。
「王典.....少廢話.....本尊來試試.....荒古大戰之後,你到底有多少長進。」牧凡說道。
王典單手一握,一柄金色長槍出現在手中。
「哦?」牧凡咧嘴笑了笑:「雅閣拍賣會高價買來的化天神槍,話說那天,你可真夠豪爽的,花了一億的靈石,家底都快掏光了吧。」
聽著牧凡這話,王典不由得想起拍賣會裡面,兩位遮蓋住面容的神秘人,恍然大悟:「原來那兩人是你們?」
「對咯......原本你那一晚就應該死的,沒想你到你跑得太快了,幸運的多活了一個月時間。」牧凡說道:「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那一晚,凌無涯在半路上被本尊親自給了結了,連剛拍賣到的九轉神雷丹都沒來得及煉化,就死了,便宜了本尊啊!」
王典聞言,眼瞳緊縮,冷冷的說道:「果然不愧是棄天魔尊,殺人不眨眼......想不到凌宗主已經死了。」
「是啊.....這不今日就該你了。」牧凡說著,飽提一身雄厚的神魔之力,氣流席捲,整個驚虹門的大門口,都是掀起了劇烈的狂風。
周圍的所有弟子,都是被震飛,摔得七葷八素的。
王典面色一狠,直接持槍沖了過來。
牧凡也是使槍的,所以他直接祭出梭磨槍,一槍橫掃,擋住王典刺來的槍影。
不愧是神器,化天神槍的威力還是挺強的,加上最近王典肯定以此槍,修行了槍法,不停的橫掃,突刺,每一次揮舞都是呼呼作響。
牧凡手中的梭磨槍,與其每一次的相碰撞,都是不停的震顫。
二人的交手,天昏地暗,強大的神力衝擊,讓得周圍的人,都是不停的退後。
一些人甚至無法承受這樣的威壓,被震得吐血。
兩位都是入神領域的強者。
不過,王典的境界不太穩定,和天遙子不相上下,高也高出不了多少。
牧凡也只是陪他過過招而已,其實他可以一招之內,就能將王典擊敗。
王典與牧凡交手數十招,此刻有些疲憊,心想這棄天魔尊重生之後,修為還是這麼強。
而且他感覺到,牧凡在戲弄自己,因為他的氣息比自己強了不少。
「即便如此,你也犯不著羞辱於我,你拿出你的實力,和我正面較量一番。」王典在交手的時候,怒吼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牧凡咧嘴冷笑,這王典倒是有趣,多活一秒鐘不好嗎?
他飽提一身洶湧的氣息,一槍橫掃而開,那力量滾滾而來,好似山洪一般。
王典也是使出絕招,一抹紅色的匹練直接凝聚出來。
「落日驚虹!」
他的身體輕盈的飛起來,渾身熾熱的紅色火焰,好似西山落日一般,直接墜落下來。
轟隆!
一輪火焰光球,攜帶者凌厲的槍芒,朝著牧凡這裡墜落下來,重重的鎮壓在那一抹黑色神魔之力上,發出震動天地的轟鳴聲。
一圈圈的能量氣流擴散而來,將整個驚虹門周圍的所有事物都是掀飛而起,包括這些驚虹門的弟子,被強大的勁風氣浪震飛,一個個都是口吐鮮血。
而一旁觀戰的憐月,也是飽提一身力量,在身前凝聚成能量光罩,抵擋住勁氣衝擊。
兩股相互吞噬的能量攻擊,終於達到了臨界點,直接轟然爆炸。
爆炸的中心,一道道光圈,一圈比一圈碩大的呈現出來,包裹著濃濃的黑色蘑菇雲升騰而起。
這樣強大的勁風衝擊,使得牧凡退後了幾步,絲毫沒事。
但是反觀王典,直接被殘餘的波動掀飛,墜落下來。
落在不遠處,被一位長老攙扶住。
「門主.....你沒事吧?」諸位長老有些擔憂的詢問道。
王典臉色難看,憋得通紅,看著牧凡哪裡,竟是一大口鮮血噴出來。
「噗嗤.....」
鮮血染紅了地面,王典突然發現,他握住化天神槍的手,也是溢出鮮血,順著槍身滴落下來。
「看來還是沒什麼長進......」牧凡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就你這樣的實力,還讓我拿出全部的實力,與你正面一戰,你配嗎?」
「你.....噗嗤.....」王典剛欲說話,發現喉口一甜,一抹鮮血吐出來,顯然是受了很嚴重內傷。
「既然受了這麼嚴重的內傷,那就是別留在世上麻煩他人了。」牧凡冷冷的說道。
他話音落下,單手一抹雄渾的神魔之力,直接將王典吸納在半空中,被濃濃的黑色霧氣所包裹。
「門主.....我們跟你拼了。」諸位長老直接爆喝,一個個都是飽提一身靈氣,沖了過來。
但是在他們還未靠近的時候,一道閃電般的白色倩影,擋在他們面前。
衝出來的人正是憐月。
她沒有說任何話,只是雙手抬起,雙掌齊齊拍出,一道雄渾的白色光芒,衝擊而出。
驚虹門的眾長老在驚駭的瞬間,被憐月這一掌震飛。
憐月可是中神境強者,比王典還要厲害,這些長老才什麼修為,自然是毫無任何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