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大漠之行
憐月渾身氣勢不凡,將所有驚虹門的長老震飛之後,就那樣站在原地。
此刻的憐月,曼妙輕紗飛舞,看起來好似突然降世的仙子一般。
牧凡在一旁看著,咧嘴冷笑著,對著憐月投去一個感謝的目光。
憐月對著牧凡莞爾一笑,但是當看著這些被自己震飛的長老時,又是另一副表情。
她表現得異常的高冷,不可一世,冷冷的說道:「這種事情,你們不配動手。」
「憐月宮主,你居然成為魔族爪牙,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一位長老,滿嘴鮮血,嘶啞的聲音傳來。
此刻整個驚虹門的弟子,都是愣在當場,他們都不敢動了,畢竟就連門主也被這棄天魔尊給控制住了,他們動手,好像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牧凡根本沒有廢話,強大黑色霧氣將王典侵蝕,化作虛無,當黑色霧氣消失的時候,化天神槍落在地上。
「哐當」的一聲,化天神槍落在地上傳出金屬的碰撞聲,還在地面上跳動了幾下,最終安靜下來。
「現在驚虹門的門主已經死了,你們這些人,有兩條路,一是立刻死,二是離開驚虹門,永遠不要想著重振驚虹門,否則本尊發現了,就把你們全部殺光。」牧凡目光冰冷,看向還活著已經手足無措的驚虹門弟子,冷冷的說道。
而聽著牧凡這話,所有驚虹門的弟子都是立刻丟盔棄甲,直接一窩蜂直接逃跑了。
就連幾位受傷嚴重的長老,也是連滾帶爬的起身,有些狼狽的逃跑。
看著這些人全部逃跑了,牧凡這才將那化天神槍撿起來,收入空間儲物器中,對著憐月說道:「這驚虹門算是這麼多門派中,最窮的門派了,居然立派在這山洞之內。」
憐月笑了笑,然後說道:「要不進去看看,會有什麼好東西?」
牧凡想起之前王典在拍賣會這麼大手筆,想必肯定在自己洞府內,留下什麼好東西,這才點頭說道:「好....那我們進去看看。」
說著,二人便是朝著驚虹門內部走去。
走在驚虹門一處晦暗的甬道上,這裡兩邊都有燭火,照亮前行的路。
現在的驚虹門上下,已經空無一人,很是安靜。
牧凡,憐月二人來到這驚虹門的主殿位置,發現周圍有著很多兵器,這些全是普通的武器。
甚至連靈器都算不上。
牧凡看也沒有看一眼,走入主殿之後的卧殿,作為驚虹門的門主,所居住的卧殿,那都是最寬敞的。
能夠在這樣的山洞之內,建造這別有洞天的一幕,這讓牧凡佩服這建造宮殿的人,實乃鬼斧神工。
養心殿
來到這大殿門外,牧凡看著這殿名倒是忍不住笑了笑,這王典還真把自己當做皇帝了。
不過,在這強者為尊,修行者的天下,一派之主,確實擁有比帝國皇帝還要崇高的地位。
所以將自己的寢宮取這樣名字,倒是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牧凡直接一掌,將這宮殿的大門劈開。
轟隆一聲,煙塵瀰漫,木屑橫飛,二人走進去之後,發現裡面還有人。
「怎麼還有人?」牧凡有些詫異。
憐月也是柳眉緊蹙,然後走進去的時候,發現一大群身穿華麗服飾,衣著算是有些暴露的女子。
牧凡看著這一群女子,雖然不是美得令人一眼看見就走不動路的姿色,但是勉強還算是養眼。
這群女子的年齡都不太平均,有三十多歲的,有二十幾歲的,甚至還有十七八歲的少女。
他們看見牧凡,憐月二人進來之後,都是害怕的蹲坐在一起,渾身顫抖。
牧凡與憐月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這王典後宮生活這麼豐富?難怪修行停滯不前,原來是這個原因。」牧凡忍不住呢喃道。
憐月聞言,則是冷笑了一聲,然後對著這群女子說道:「驚虹門門主王典已死,你們自由了,趕緊離開此地吧。」
一群女子聽聞這話,都是面色一喜,臉上原本的恐懼,瞬間轉變成欣喜笑容。
不少女子連忙對著牧凡,憐月二人磕頭,然後快速的走出大殿。
她們連自己的行禮都沒有收拾,就直接離開。
走到最後的一名女子,被牧凡攔住了。
「饒命啊.....我什麼事情都沒幹,你饒了我吧。」這名女子看起來三十來歲,長得很成熟,而且胸口露出的白皙肌膚,在不停磕頭的時候,不停抖動著。
牧凡連忙說道:「問你一些問題,如實回答,便可放你安全離去,若是敢說假話,本尊離開殺了你。」
「是是.....大人您說,奴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女子連忙答應下來。
「這驚虹門可有什麼儲存靈石或者丹藥的地方?」牧凡淡漠的問道。
「門主.....不.....王典的一切修鍊資源,都在他的卧室之內,我們雖然知道在哪裡,但是從未進去過,因為他設下了法陣,一旦靠近,就會觸發法陣的機關,會被困死的。」女子焦急的說道。
牧凡聞言,點了點頭,說道:「行.....你走吧。」
女子一聽這話,著急忙慌的走了出去。
憐月則是先一步,走進王典的卧室之內。
在這偌大的床榻之上,異常的凌亂,看得憐月柳眉微蹙。
「現在這個時候,他的法陣還有什麼威力?」牧凡感應著不遠處瀰漫著的淡淡光波,冷哼了一聲。
憐月立刻對牧凡說道:「讓我來吧。」
牧凡點了點頭,他知道憐月對於破除法陣這種事情,最為在行,所以直接退到一邊,讓憐月來解除法陣。
來到光波漣漪覆蓋的空間面前,憐月雙手結印,手上瀰漫著裊裊白光,輕輕點在法陣之上。
嗡!
一陣低沉的嗡鳴之聲,只見原本旋轉的法陣,其上蘊含的玄奧紋路,在白色光芒的摧殘下,漸漸的暗淡了下來。
最後,只是持續了約莫三息間,法陣頃刻間化作虛無消失不見了。
牧凡走過來,看著不遠處的石門,說道:「娘子果然是破法陣的能手。」
聞言,憐月莞爾一笑,對著牧凡輕聲說道:「進去看看吧!」
牧凡點頭,走在前面,直接在牆上的按鈕上轉動了起來。
轟隆隆!
沉重的石門緩緩打開,隱隱有著煙塵瀰漫。
為了防止有什麼機關暗器,牧凡走在前面,一直拉著憐月的手。
憐月任由牧凡牽著自己的手,跟在身後,然後問道:「法陣已破,夫君無須如此小心。」
「那不行....萬一有什麼機關暗器,傷到你可怎麼辦。」牧凡淡淡的說道。
憐月巧笑嫣然,並未反駁,安安靜靜的跟在牧凡身邊。
走進密室之內,發現這裡面是一處很大的空間,而且擺放了很多的書籍,還有一些丹藥。
在不遠處,還有一兩個蒲團,顯然這是平日里,王典修行的地方。
牧凡簡單的翻看了一下周圍書架上的書籍,都是一些很低階的功法,靈器也沒有讓牧凡看得上眼的。
現在他身上可是有著化天神槍和梭魔槍兩種神器,所以這些低劣的貨色,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憐月突然對著牧凡大聲喊道:「夫君....你快來看。」
牧凡一愣,然後快速朝著憐月那裡走去,來到一處瀰漫著燥熱的池水中。
「這是什麼?」牧凡看著這水池蘊含純陽之氣,忍不住說道。
「你看中間的那朵蓮花。」憐月眼神中閃爍著驚喜的目光,說道:「這是極陽神蓮。」
「極陽神蓮,看起來擁有很強大的純陽之氣,看來這王典孕育了很久了。」牧凡神色凝重的說道。
憐月點了點頭,說道:「這對你應該很有用,你身上的魔氣太過陰煞,若是以此純陽之氣融合,便可凝聚陰陽二氣,中和你身上的魔氣。」
牧凡聞言,有些詫異的看向憐月,說道:「你居然這麼了解?」
「你是我夫君,我自然要對你的身體狀況了解一些。」憐月嫣然一笑,然後宛如白衣仙子一般,直接飛身而起。
她朝著蘊含熾熱之氣的水池中飛去,然後直接將那極陽神蓮摘下來,用著自己溫和的靈氣包裹,然後靈活的飛身回來,穩穩落地。
牧凡看著憐月這般著急,也是有些無奈,將憐月遞過來的極陽神蓮運用靈氣包裹,接過來說道:「你以後不要這麼衝動,萬一這裡面有什麼危險怎麼辦?」
「呵呵......夫君多慮了,這裡是王典修行的密室,平日里只有他一個人能夠進入,肯定不會豢養什麼靈獸,根本不會有什麼危險。」憐月笑盈盈的安慰著。
牧凡瞥了瞥嘴,說道:「是.....娘子心思縝密,為夫甚至佩服。」
「好啦.....你趕緊煉化吧,我幫你守著。」憐月溫柔的說道。
牧凡點了點頭,然後朝著不遠處的蒲團走去,坐了下去。
他飽提一身浩瀚的神力,那陰煞的黑色霧氣滋生出來,只見釋放出極致純陽靈氣的極陽神蓮,好似感應著牧凡身上的陰煞魔氣匯聚,便是閃耀著金色的火焰光芒。
這一刻,極陽神蓮的蓮花完全的綻放開來,閃耀的金色光芒無比的耀眼,熾熱的靈氣波動擴散,令得站在一旁的憐月看著,也是俏臉紅撲撲的,漆黑如墨,清澈的眼神中散發著異彩。
她感覺這一刻很神奇,若是牧凡能夠將這極陽神蓮吸收煉化,那麼他的實力又將更上一層樓。
而面對接下來的劍道宗,他對付起來應該更為得心應手了。
一簇簇的金色火焰純陽之氣,源源不斷的朝著牧凡周身匯聚,然後與那黑色霧氣接觸在一起的時候,形成了兩種不同色澤的光芒。
兩種色澤的力量相互糾纏,然後旋轉,最後融合在一起不停的吞噬。
牧凡感覺到若是他釋放出太多的自身的魔氣,那麼將會完全的淹沒了這純陽之氣,他必須得控制釋放力量,讓力量得到中和。
這樣相互吞噬的畫面,持續了三四個時辰,憐月在一旁耐心的等待著,原本這時間段內,牧凡那裡始終是很平穩的。
但是就在這一刻,兩股力量融合的趨勢發生了變化,傳出動靜。
原本的金色純陽之氣,與黑色霧氣融合,竟是形成了一抹暗金色的光輝,正在牧凡的周身籠罩著。
「成功了。」憐月看著這一幕,忍不住面色一喜,她原本站在一旁,然後緩緩朝著牧凡這裡走過來。
牧凡猛然間睜開雙眼,看著那極陽神蓮已經乾枯,成為了好似枯萎死去的花草,將圍繞在周身的力量,盡數的吸納進入體內,這才吐出一口濁氣。
他感覺自身體內滋生了兩股氣息,這兩股氣息,就是所謂的陰陽二氣。
也就是說,現在他看起來,渾身沒有那麼重的邪魔氣息了。
牧凡站起身來,對著憐月微笑著說道:「好了.....」
「太好了,夫君的氣息又變強了,只要假以時日,必定能夠突破准神境。」憐月走過來,挽著牧凡的手臂,溫柔的笑道。
「還多虧娘子為我摘來這極陽神蓮。」牧凡說道:「還好我們進來了,不然錯失了這等神物。」
「嗯......那麼現在去赤水宗看看,還有沒有這樣的東西。」憐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對著牧凡柔聲說道。
牧凡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感覺堂堂正道領袖之一的憐月宮主,跟了自己這麼些日子,都學壞了。
這是一位被自己帶跑偏的正道領袖。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赤水宗看看。」牧凡說道:「這姬無風不知道將麒麟血煉化了沒有,還有九陽神雷訣修鍊到什麼地步了。」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憐月笑了笑,拉著牧凡直接走出了密室。
牧凡也沒有停留,這密室之內,除了這極陽神蓮極具價值,其餘的功法秘籍,都拿不上檯面的。
這倒是令得牧凡非常的好奇,這個極陽神蓮的培育,應該耗費了王典不少心血吧!
這一點不禁讓牧凡感到慶幸,他要是在晚一些時日來到驚虹門,恐怕這極陽神蓮早就被王典給吸收煉化了。
到那時,自己對付起來,還得多花一會兒功夫。
但是這一切都是如果,因為他在王典沒有吸收煉化,就來到了這裡。
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受益者就是這麼開心。
走出驚鴻門之後,牧凡自己點了一把火,將整個驚虹門燒掉。
此刻,在驚虹門外,拿著劍正目光驚駭看著周圍死去的驚虹門弟子詫異的凌玥,有氣無力的看著四周,呢喃道:「剛剛還在的驚虹門,就這樣沒了?」
就在這時,牧凡和憐月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凌玥站在那裡,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怎麼還沒離開?」牧凡看著凌玥,沒好氣的問道。
「我.....你們把驚虹門的人都殺光了?」凌玥一臉驚恐的看著牧凡問道。
「如果我說是,你會怎麼樣?」牧凡似笑非笑的看著凌玥,臉上滿是戲謔的神情。
這女人居然還沒離開,剛剛驚虹門的弟子沒有將她抓到嗎?
不過,想來這凌玥也算是通天境的修為,比起一般的驚虹門弟子,也是強上不少的。
她能夠甩掉或者脫身,也算是她自身的本事。
「你太可怕了。」凌玥像是看見鬼一樣的看著牧凡說道。
「嗯.....你現在才知道。」牧凡說道:「你還沒有死,也算是我發善心了,別再跟著我了。」
「我不.....我就要跟著你。」凌玥惡狠狠地說道。
「你這蠢女人怎麼沒有腦子,活著不好嗎?」牧凡連忙大聲喝道:「你是不是真的想死?」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凌玥很是認真的說道。
「可惡.....這是你逼我的。」牧凡直接閃電般的衝過去,直接掐住凌玥的脖子,直接提起來。
凌玥被牧凡強力的掐著脖子,雙腳的不停的蹬著,俏臉憋著通紅。
憐月見狀,說道:「夫君.....這麼嬌滴滴的美人兒,你捨得殺嗎?」
「我怎麼捨不得,有你不就夠了,這樣的女人,送給本尊.....本尊也不想多看一眼。」牧凡直接用力的掐著凌玥的脖子。
牧凡此刻已經下了狠手了,他本來不想殺她的,但是她就喜歡跳出來找刺激,那就只有殺了。
眼看著凌玥就快要斷氣了,也不再掙扎,憐月連忙上前說道:「夫君.....和一個小女子計較有失身份,我們還是辦正事要緊吧。」
牧凡聞言,轉頭看了一眼憐月,心想自己的妻子有點白蓮花啊。
「哎.....滾。」牧凡無奈的搖頭,直接將凌玥扔在了地上,使得她不停的捂著脖子咳嗽。
牧凡直接拉著憐月消失不見。
凌玥看著消失不見的二人,有些凄然的哭了起來,她此刻心情很是複雜,他為什麼要留著自己,為什麼不殺了自己。
但是她不想自殺,她想要報仇,她想看著棄天魔尊隕落。
她艱難的爬起來,然後朝著牧凡,憐月二人消失的地方直接追過去。
........
........
離開驚虹門之後,牧凡,憐月二人已經做好打算,直接前往赤水宗。
赤水宗則是在天河帝國的最西南方向,是一處大漠之地。
這裡水資源很是匱乏,只有赤水宗那方圓百里的地方,才擁有豐富的水資源。
所以被稱為塞上仙境。
急趕慢趕,在日落黃昏的時候,他們進入了這赤水宗的綠洲範圍。
穿過大漠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那一句詩,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這種大漠風光,也令得牧凡非常的感慨。
大漠的風沙很大,熾熱的陽光爆嗮。也會讓人受不了,所以憐月身為女子,注重自己的皮膚,她戴上了斗笠,遮蓋住了自己的容顏。
牧凡也是戴上斗笠,遮蓋住的面容。
來到赤水宗境內,發現很多的小鎮上,都能夠看見赤水宗的弟子來回遊盪。
這赤水宗在這裡,就好像是一個王朝,這一片地域已經是天河帝國的邊境,屬於三不管地帶,所以不少平民為了活命,為了穩定的身後,也為了不受外敵的侵害,他們都會不時的向赤水宗進貢一些靈石或者修鍊的東西。
實在找不到靈材,他們只能靠鐵匠為赤水宗打造武器。
赤水宗的弟子,都是這大漠領域內的人,生活在一片區域的人,都是過著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所以異常的放蕩好戰。
而牧凡,憐月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他們找了一家驛站,住了進來。
牧凡看著這裡的人,都是一個黑黑的,看起來很髒的樣子。
但是進入這裡生活過一段日子的人,都會明白,他們這裡的人,每個都是此種模樣。
因為這裡常年炎熱,陽光爆嗮,皮膚自然不可能像憐月這般白白嫩嫩的。
驛站的掌柜,看著牧凡,憐月二人裝扮很是神秘,應該是從外地來的,連忙說道:「兩位......此地晚上風沙大,還是好好的待在屋內,不要出去。」
「多謝提醒。」牧凡應了一聲,然後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哦.....對了,今日趕路太久,有水嗎?我家娘子愛乾淨,想要沐浴。」牧凡轉頭看向老闆說道。
此話一落,周圍正在喝酒吃肉的人,都是一個個看向牧凡,憐月二人。
掌柜也是一臉不悅,說道:「二位客官是初來大漠境內吧,在這裡水是最珍貴的東西,一同沐浴的水源,可以夠我們這裡普通平民飲用半年,你這樣太過浪費了。」
牧凡一愣,看向憐月,說道:「這麼誇張啊......」
不過,想想也是,這裡乃是大漠,水資源緊缺,這裡的人恐怕一輩子都洗不了幾次澡。
有個將沙漠中生活的平民的故事,也是地球上學校老師上課講的,就說一個大漠的人,一生也就洗三次澡,出生的時候一次,成婚的時候一次,還有死之後洗一次。
不知道這個故事是否是真的假的,但是這個是用來反應,生活在大漠的民族,是真的水資源短缺。
憐月對著牧凡柔聲說道:「夫君.....既然來到這裡,那就沒有這些講究,等辦完事情之後再說吧。」
牧凡想了想,感覺也是,說道:「那行吧.....那算了。」
不遠處幾名大漢忍不住陰險的嘲笑了起來,說道:「小美人兒還愛乾淨,我看你這一身不染塵埃的,怎麼也臟不到哪裡去。」
「即使髒了,我看渾身也是香噴噴的,不如離開那小白臉,讓大爺我好好的樂呵樂呵。」又一名大漢說道。
牧凡聽著這些男子的話,忍不住笑道:「幾位啊.....我家娘子脾氣可不好,我時常被家暴的。」
說著,牧凡直接在一旁坐下來,對著幾人說道:「你們幾位自求多福吧!」
要是一般的強者,他還會出手教訓,但是這一群大漠的混混,敢對明月宮宮主動歪心思,那簡直就是找死。
憐月有些無語,夫君居然說自己家暴他,可惡.....簡直無中生有。
但是想到,牧凡這是在嚇唬這些人,而且看起來好像讓自己動手教訓這群人,也是沒有多說什麼。
只見一群人樂呵呵的笑了起來:「就你這細胳膊細腿兒的,還想駕馭這等美人兒,小子....你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你行你上啊。」牧凡擺了擺手,對著眾人作出一個請的手勢。
幾名男子也是起了色心,他們也是好久沒有碰過女人了,而且還是大漠之外來的人,都說大漠之外的女人,都是一個個水靈靈的,香噴噴的,行起事來,那別提有多麼舒爽了。
他們已經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慾望,看著憐月那纖細柔軟的腰肢,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吃了她。
憐月站在原地,斗笠之下,她的眼神冰冷,但是淡漠無比,看著這些人靠近的時候,直接閃現過去,渾身攜帶著強大的氣息。
入神領域的強者,在這樣的小地方,那可謂是神靈一般的存在,一衝過去的勁風,便是將這幾名男子震飛。
整個驛站的房屋,都是震動了起來。
掌柜看著這一幕,連忙臉色劇變,說道:「客官們不要在這裡面生事啊,不然我這地方都要被你們給拆了。」
那幾名大漠的漢子,原本就是灰頭土臉的,但是此刻倒在地上,臉上滿是黃沙塵土,狼狽至極。
「哎.....我說什麼來著,我家娘子脾氣真的不夠好,而且修為很高的,殺起人來,更是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趁她現在還沒有徹底發怒之前,還不趕緊滾。」牧凡連忙站起身來說道。
幾名男子感受到憐月的強勢,渾身的神力散發,令他們呼吸都是變得不順暢,所以一個個連滾帶爬的起身直接跑了出去。
憐月看著幾人的離開,來到牧凡身邊說道:「走吧....夫君。」
牧凡點了點頭,然後直接走上了樓。
掌柜看著房屋內被打碎的桌椅板凳,只能自認倒霉,兩邊的人他們都得罪不起,尤其是這個看起來很美麗的女人,簡直就是妖孽,恐怕就算是赤水宗的弟子來了,也不會是其對手。
所以他並未讓憐月賠償,只能安排人把東西撤走,待會兒還要好酒好菜的伺候著這兩個人。
來到房間內,牧凡等著憐月進去了,將房門關上。
等回頭來,憐月將斗笠摘下來,露出絕美的容顏,似笑非笑的看著牧凡說道:「夫君....我是如何家暴你的?」
「咳.....這不是嚇唬這些不開眼的混蛋嗎?」牧凡訕訕的笑道。
「你剛剛都不出手幫我教訓他們,萬一我真被他們抓去了,你不會著急嗎?」憐月臉上噙著一抹冷笑,坐下身來說道。
「你不會.....我相信你可以解決這些事情,你可是我棄天魔尊的夫人,而且你還是明月宮的憐月宮主,怎麼可能會栽在這些人手上呢?」牧凡笑著說道,坐在憐月身邊。
憐月一臉不悅,然後說道:「但是也不能那樣說我。」
「好好.....我錯了,我自罰三杯,向娘子賠罪。」牧凡拿起桌上的杯子,一杯又一杯的喝了起來。
「哼.....等此事辦完了之後,再找你算賬。」憐月還是一臉的不悅,直接別過臉去。
「嗯.....到時候任由娘子懲罰。」牧凡苦笑了起來,看來有時候也不能把自己的妻子給黑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誰!」牧凡目光一凝,質問道。
「客官.....你們的酒菜來了。」門外傳來了驛站小廝的聲音。
「好.....進來吧。」牧凡回應。
房門打開之後,小廝端著酒,菜,飯走了進來。
牧凡看著有牛肉,羊肉,還有一些蔬菜,倒是臉上噙著笑意。
放好了之後,小廝說道:「二位慢用!」
說完這話,他走出去了,將房門關好。
但是就在關好房門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背影,剛好經過。
這一幕被憐月看見了,這人是凌玥。
「夫君.....這女人又跟來了。」憐月笑吟吟的看著牧凡。
「哎.....陰魂不散....要不我現在過去將她辦了。」牧凡試探性的問道。
「怎麼辦?」憐月看著牧凡的眼神,像是在審判犯人一樣。
「涼拌!」牧凡站起身來,然後說道:「我殺了她,娘子沒意見吧?」
「夫君你還不如將她辦了,讓她成為魔尊的女人。」憐月很是狡黠的說道。
「呃????」牧凡一愣,然後認真的看著憐月,說道:「娘子.....你變了。」
「我怎麼變了?」憐月好奇的問道。
「變得太壞了,成了壞女人了。」牧凡淡淡的說道。
「近朱者赤.....還不是夫君教得好。」憐月連忙掩嘴嬌笑道。
「你不怕有女人跟你爭寵嗎?」牧凡笑眯眯的問道。
「我怕什麼.....等有其他女人跟著你,我就回明月宮做我的宮主,不管你的事情了。」憐月倒了一杯酒,直接喝了起來,這一次她並沒有被嗆到,反而還覺得這酒挺好喝的。
牧凡看著憐月竟是直接喝酒吃肉了,根本沒有在意自己的形象,頓時有些目瞪口呆。
他也啥話不說了,直接坐下來,開始喝酒吃肉。
二人有說有笑的喝著酒,吃著肉,表面上看去,到不像是夫妻,很想多年未見的好友,開懷暢飲。
酒足飯飽之後,憐月那精緻白皙的俏臉,因為喝了不少酒,浮現出極為迷惑人的緋紅。
牧凡自認為酒量可以,非常的清醒,他攙扶著憐月說道:「下次別喝這麼多。」
「怎麼?夫君是怕我喝醉之後,對你做什麼?」憐月躺在牧凡的懷裡,語氣有些陶醉,柔聲問道。
「我怕什麼....我們可是夫妻,就算是你對我做什麼,那也是非常正常的。」牧凡語氣篤定的說著,將憐月扶上了床榻。
憐月靠在牧凡的胸膛,朦朦朧朧的閉著眼睛,說道:「我好像真的醉了,夫君.....今晚我們就規規矩矩的,這樣睡覺好不好?」
「好.....我看著你睡。」牧凡點頭。
憐月搖晃著牧凡的身子,說道:「不嘛.....我們一起閉著眼睛。」
牧凡連忙敗下陣來,說道:「好好.....一起閉著眼睛。」
他連忙閉著眼睛,雙手她在憐月的背上,沒有動了。
夜很深,原本嘈雜的驛站,漸漸安靜了下來,房內也是安靜了下來。
到了後半夜,憐月在黑暗中,緩緩睜開了清澈的眼眸。
她看著還抱著自己,已經沉睡過去的牧凡,嘴角處閃過一抹弧度。
其實她根本沒有醉,畢竟入神領域的強者,想要將酒逼出來,是非常容易的。
她躡手躡腳的起身,小心翼翼的將牧凡的手腕拿開,然後跳下了床榻。
走出房門,關好了門之後,憐月那高冷的形象有展露出來,她看著不遠處的一間房。
直接身形一閃,來到門前,將房門打開。
來到房內,憐月在黑夜下,都是看得非常清楚,看著正在睡熟中的凌玥,睡覺的時候,還抱著劍,顯得很是警惕。
不過,想想也是,一個女孩子,出門在外,必須得這麼警惕。
她來到凌玥面前,袖袍一揮,一抹強大的能量光罩,將整個房屋籠罩。
這樣一旦發生任何動靜,外面的人也不會聽到。
現在已經是安靜的深夜,所以但凡有些一點動靜,都會被人聽見。
凌玥也沒有睡死,感覺到屋內有一種很強的壓迫感,她連忙睜開了眼睛,便是在黑暗下,看清楚憐月的那張白皙俏臉。
「你......」凌玥連忙起身,抽出長劍,劍尖指向她。
「我們好好談談......」憐月語氣淡漠的說道。
此刻的憐月,也不是在牧凡面前那種小女人姿態,她現在是以明月宮宮主的那種氣勢,與凌玥說話。
她說話的語氣,令人無法拒絕,也不敢忤逆。
凌玥也是被憐月那強大的氣場給震懾住了,她將劍抽回,問道:「談什麼?是他讓你來殺我的?」
「他確實是想殺你,你這麼陰魂不散,他已經對你零容忍了。」憐月說道:「我想殺你.....就不會救你。」
聽著憐月這話,凌玥有些不解,說道:「那你還找我談什麼,殺了我啊。」
「呵呵.....我和你又沒什麼仇怨,我不想殺你,我只想說,你就算是修鍊一輩子,也不可能殺掉了他。」憐月說道:「你通天境的修為,可是差得很遠,我就算是和他同境界,也無法殺他,更別說你了。」
「所以....我奉勸你,還是別跟著我們了,我們滅了赤水宗,劍道宗之後,便會離開東大陸,去往更大的世界,你這樣的修為,還是好好獃在這裡,以後我們註定不會有什麼交際。」
「我.....」凌玥聽著憐月這說的話,非常直接,也是非常明白,那就是讓自己清楚,想要報仇,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實現。
這一點,凌玥隱隱有些明白,因為之前,棄天魔尊可是站在原地讓自己殺,自己也沒能夠殺得了他,更別說以戰鬥的方式。
「可是.....除了這些,我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凌玥低下頭,感覺整個世界都拋棄了她,感到無比的失落。
「你要是實在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那就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自行了結,或者回到凌天宗,留在那裡也是非常好的決定。」憐月對著凌玥直接說道。
聽著憐月這話,凌玥異常的氣憤,說道:「你......我不....我就要跟著你們,我相信,我殺不了他,這個世界上肯定有絕世強者能夠殺得了他,期待著這一天到來。」
「既然這樣,那我就會使一些手段,讓你懷上他的孩子,這樣我看你還怎麼殺他。」憐月站起身來,眼神很是冰冷的說道。
「你......你也是女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凌玥對於憐月說的這番話,覺得很不可思議,站起身來,直接質問道。
「我是女人,但同樣也是妻子,不喜歡我的夫君,每日被一個女人惦記,還是暗中惦記,這讓我很沒有安全感。」憐月說道:「所以在我能夠處理這件事之前,我會採取一些強制手段。」
「你不要質疑我說的是不是真的,當你不停勸告的話,我就直接動手了。」憐月說完這話,便是袖袍一揮,整個房屋內的結界消失不見。
目送著憐月離開的背影,凌玥有些目光獃滯,她都不明白,自己剛剛都經歷了一些什麼,聽到的話也太過荒唐了。
整個房間都是安靜了下來,一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