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威迫利逼誘
天桓祤道:「花小姐,在下是誠心的,必定以正妻之禮迎娶。」
以正妻之禮迎娶,並非不是正妻。
花長亭輕蔑的看著天桓祤,誠心?抱歉了,沒看見,「五皇子殿下嘴上說是求親,既不備禮,也無媒人,這嘴上的真心誠意本就最是無用,本姑娘就不奉陪了。」
天桓祤此次到此本就是說服花長亭加入他的奪位計劃,求親的想法是他剛生成的,江山美人他都要,「是本殿下疏忽了。」
花長亭抬手制止:「疏不疏忽的不重要,本姑娘現在就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本姑娘不願意,告辭了。」
花長亭說著就要走。
天桓祤抬手攔住花長亭,說:「花小姐,你可願幫本殿下拿下那至高之位?」
風如逸眉頭緊鎖,他知道天桓祤的野心,但他尚可置身事外,天桓祤不能也不敢與風家為敵。而天桓祤此番又當著花長亭的面把話說到這份上,明顯是宣誓自己的野心,所花長亭不肯,他就會以此逼迫花長亭就範。
天桓祤看準花長亭無身家背景,花長亭現在知道天桓祤的秘密,就會處在進退兩難之地,花長亭若不從,就給了天桓祤殺人滅口的由頭,花長亭也只有死路一條,真是好算計。
風如逸嘆口氣,看天桓祤的眼神里都染上一層薄薄的冰冷,是他思慮不周,後悔讓花長亭到此處來了。
「至高之位?你想自我封神,把創世神拉下馬?」花長亭抬著顫抖的右手指著天桓祤,滿臉都是吃驚,唇微微張開,以手掩住。
眾人臉色一下就變了。
長櫟臉色微微泛白,立刻制止:「長亭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
花長亭掩面輕笑,「我就開個玩笑,況且創世神只是傳說罷了。」
創世神的傳說流傳了上萬年,在這漫長的時光長河裡,雖從始至今都沒有見過,但他的尊威卻深入人心。
風如逸也被花長亭驚人的話給嚇到了,出言提醒:「邏北之地,長亭姑娘慎言。」
此話只是想證明創世神的存在,邏北之地乃是封印之地,有神獸守護,其他人不可接近之處。
花長亭撇撇嘴,她自然知道創世神,可創世之規,除非大陸面臨生死存亡之際,否則創世神就是個不問世事的主。況且現在創世神的職責已經由九鳳卿暫代了。
花長亭重新坐回椅子上,換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敢問,五皇子殿下口中的至高之位指的是什麼?」
天桓祤:「朝暘皇位。」
花長亭嘖嘖嘴,「聽聞當朝皇帝未立太子。」
天桓祤輕笑,「若是本殿下坐了那皇位,長亭姑娘可就是有功之臣,想要什麼都可以。」
花長亭立刻說:「那我要朝暘國皇位你給么?」
天桓祤那點心思昭然若揭,花長亭怎麼可能猜不出來,不就是看上她賭石的能力么,想要利用她。至於是想斂財也罷,收買人心也罷!
天桓祤臉色一黑,此時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姑娘,適可而止。」長榣眼神凜冽,「姑娘未免也太得寸進尺了。」
花長亭一臉正經,「是你們殿下說要什麼都可以的,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當然了,只要承認不是君子那就另當別論了。」
一時之間,沒人再說話,安靜的能聽到針落地的聲音。
風如逸看花長亭神態自若的模樣,也悠閑自得的端起茶杯,看來他的擔心是白搭了。
花長亭這是直接把話說死了。
長櫟道:「姑娘莫要開玩笑了。」
長櫟這是要給天桓祤找台階下,之前長櫟對花長亭多有照顧,他既然開口了,花長亭還是要給面子的,「氣氛環境太死板了,我就是說說玩笑活躍活躍氣氛。」
天桓祤:「長亭姑娘,意下如何?」
長榣:「殿下天命所歸,乃是順應天意。」
花長亭怎麼看長榣都不順眼,冷笑嘲諷出聲:「不就是想謀朝篡位,講的真好聽。」
天桓祤臉色一下就變了,表情變得十分可怕。
「長亭。」風如逸當即出聲,看著花長亭搖了搖頭。
花長亭心領神會,只能稍稍收斂,「五皇子殿下,我除了一張臉還不錯,其他樣樣不行,若是你想讓我進宮去迷惑你爹,當你後娘,這我可不幹。」
風如逸一瞬間愣神了,強行壓制住笑意。
天桓祤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從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賭石。」若是有大量靈石供應,不僅可以解決錢財問題,若開出墨靈石和白靈石,自能招攬不少勢力為他所用。
「哦……不行。」花長亭故意拖長尾音,然後嚴詞拒絕。
天桓祤眼神當即暗淡下來:「理由。」
「若是我將整個賭石街有靈石的原石全部挑出來,那剩下的原石要怎麼辦?這有失賭石的意義和規矩,店家的損失誰來承擔,到時我可就成罪人了。」花長亭說的義憤填膺,不卑不亢,又補充道:「當然我自己除外,因為我有分寸。」
言外之意就是幫天桓祤賭石就是不行。
花長亭笑的輕柔,天桓祤眉頭緊鎖。
天桓祤冷笑道:「你已經違背規矩了。」
花長亭無所謂的攤攤手:「我只是圖財,在我未花光現有的錢以前,我是不會再進賭石街的,我偶然的出現會促進店鋪良性競爭,帶來巨額收益的,不信你問風如逸。」
風如逸:「這幾日,鋪里生意確實不錯。」
長榣怎麼看花長亭都不順眼,要他看直接把人帶回去,拜堂洞房,到時候還容得下她來這裡指手畫腳?
天桓祤看著花長亭,那張動人心魄的臉,他是真的喜歡她,也希望她能嫁給他,若是以後他登基為帝,她就是他最寵愛的貴妃。
花長亭眼神清澈,拒絕:「五皇子,我對你們的權勢不感興趣,你還是另尋他人吧!」
「花長亭,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了,放在你面前只有三條路,一是乖乖幫我賭石,二是死,三是為奴為妾。」天桓祤一改之前風範,此時的他完全不是那個有點溫暖,有點可愛的南垣城城主了。
「秘密?你自己願意說的那也叫秘密?還是你以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就會受制於你?」花長亭笑的張揚,一語挑破。
天桓祤:「你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