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經事引以戒
花長亭冷笑,她又不是傻子,況且天桓祤的想法明於表,昭然若揭。
天桓祤也不怕窗戶紙捅破,既然好好說花長亭不願意,那就來硬的。
等了許久,也不見花長亭說話。天桓祤自認為是花長亭內心已經動搖了,內心無比舒適的端起了茶杯。
天桓祤這杯茶還未入口,花長亭輕笑著對小白說話打斷了。
「小白,你說,若是他威脅我,我可不可以先下手為強,殺了他啊?」說到最後一句時,花長亭抬眼看著天桓祤,語氣一下就變了,讓人毛骨悚然,如臨地獄。
「喵~」小白看著風如逸,瞳孔一縮。
還不等花長亭下命令,小白已經跳出去了,長榣和長櫟一見如此立刻就警惕起來了,兩人剛拔劍,就被小白撲上去生生兩爪子把劍攔腰折斷。小白動作極快,不到三兩下,兩人身上已經出現無數條爪印,滲出血來。
小白一個貓爪拍過去,長榣和長櫟已經被拍飛出去,撞壞了一把椅子和一張桌子,在地上掙扎不起來,還連吐好幾口血。
而天桓祤此時還端坐在椅子上,他發現自己動不了,就是說話都說不了,唯一能動的大概就是眼珠子和眼皮了,一切發生的太快,他根本還沒反應過來。
花長亭對他施了定身術。
原則上,在凡間時是不允許隨意對凡人使用殺傷力的法術,這種小法術也就忽略不計了。
花長亭站起身來,先從摔壞的木椅上折下一條椅腿,椅腿尖端十分尖銳。
「天桓祤,本姑娘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遭人脅迫,今天來這裡之前我就大概猜到你的目的,在南啟森林時你對我也有照顧,在今天之前我們也算半個朋友,嗯~熟人。原本你若是好說好散,咱們也不必撕破臉皮。但如今你已經把話說到三選一這個份上了,我也沒必要再和你浪費時間了。」
花長亭手持利器一步步走向天桓祤。
風如逸只是默默的喝茶,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
花長亭滿臉笑容,走過去一手搭在天桓祤的椅子扶手上,另一隻手將椅腿尖端對準天桓祤的心臟,天桓祤眼中儘是不可思議和恐懼,花長亭冷笑道:「別害怕,我不會殺了你。」說著就把椅腿尖端往下移,正對天桓祤雙腿之間。
花長亭還在笑,宛如地獄來魔鬼,在天桓祤雙腿間比劃兩下,「你說會不會很疼?」
下一秒,花長亭就用力將椅腿尖端向下插去,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天桓祤的眼睛。
椅腿尖端直直穿透天桓祤的長袍,經過他雙腿間空隙沒入椅子木板內,絲毫未傷天桓祤分毫。
長櫟輕呼出聲:「主子?」
不得不說,天桓祤眼中有恐懼,但並未有求饒之色,也沒嚇得尿褲子。
「你知道么,越漂亮的女人越惹不得。」花長亭狂笑起來,像個瘋子一般。
花長亭轉身回自己的位置上,打了個響指,天桓祤的定身術也就解開了。
天桓祤感覺到自己身體恢復如常,但他依舊一動不動,看著豎在雙腿間的椅腿,回想剛才的一幕,他心中竟然生出幾分畏懼。突然覺得他今天的做法是魯莽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他對她可謂是一點都不了解,只憑著自己主觀意識就自認為她身無半分靈力,也無家世,容易拿捏,如今倒是狠狠地栽了一個跟頭。
風如逸全場看戲,就是剛才花長亭對天桓祤下手,他也只是心微微抬了一下,花長亭氣質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記得當時在南垣城也是如此,她的狠和她的氣場那可是隨時大爆發。
天桓祤此時都不敢看花長亭,只是側眼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長櫟和長榣。
花長亭此時翹著二郎腿,要多張狂就多張狂,「你放心,小白可未下殺手,只是吐幾口血和皮外傷,未傷及臟腑經脈。」
花長亭又看向風如逸,俏皮的眨眨眼:「風如逸,打壞的桌椅算你的。」
風如逸點了點頭,「嗯!」
最後,風如逸還是站起身來,拱手道:「在此替桓祤給你賠不是,今日之事我定給你個交代,只是今日之事……」
花長亭笑容可掬:「我家又不住天邊,管不了那麼寬,今天有什麼事,什麼事都沒有,我就是出來散散心,打打醬油。」
「讓你的人給他們看看傷,這裡也沒我啥事了,我就先告辭了。」花長亭想了想,對風如逸使了個眼色說:「你若有空,可否送我回去?」
「好!」風如逸滿口答應,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花長亭,又看了看還有地上躺著的長榣和長櫟,「你先去樓下等我一下,我處理一下。」
花長亭抱起小白就推門出去了,和守在門口的三人微微點頭就走下樓去了。
三人面面相窺,剛才門裡的響動,他們也聽了一二,現在看花長亭眼神里都多了幾分敬意。
天桓祤站了起來,那椅腿是直接穿過椅子坐板的,這等功力可不淺啊!
風如逸道:「桓祤,你這次真的是錯了。」
天桓祤:「風兄,此事兩難全,也望風兄能置之事外。」
風如逸點頭同意,此事他也不想牽扯進去,「你也別打她注意了,她不是你能掌控之人。」
不知怎得,風如逸想起了九鳳卿,想起花長亭的羽毛,覺得柳千渝口中的那位大人就是九鳳卿。僅僅見過九鳳卿一次,但總覺得不是普通人。
天桓祤只是淡不可聞的點了點頭。
風如逸去看了長榣和長櫟,他們確實沒事,都是輕傷。
長榣想起花長亭就是一口氣咽不下去。而長櫟卻淡然許多,那樣一個活潑嬌俏的姑娘受了委屈,發泄下也是常事,雖然這樣想有些對不起自家主子。
給兩人留了葯,風如逸就走出廂房去,交代清林三人善後就走了。
花長亭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風如逸就下來了,兩人一同走在街上。
花長亭異地聲音直言道:「風如逸,天桓祤的心思袒露無疑,你要幫他么?」
風如逸回答:「風家不涉皇家之事,我亦如此,只是你以後要當心些了,桓祤決定的事是不會變的。」
風如逸看似瀟洒自逸,實則也有自己的壓力,在他心裡風家就是一座山。而他的性子也過於隨和,總想著息事寧人。
花悅凝的事,花長亭完全是看在風如逸的面子上才和花悅凝和解的,否則總要給點教訓才是。至於今日之事,風如逸和天桓祤是舊識,進退兩難,她也理解。
花長亭自通道:「我你就放下吧,就是現在的朝暘皇帝也動不了我分毫。」她現在雖然只恢復了一成法力,但自保是完全沒問題的。
「好了,趕緊回去吧,我要去逛逛街。」花長亭想著在家餓著的施施。
風如逸停下腳步,囑咐道:「你一路小心。」
與風如逸分開,花長亭就去買了燒雞和一些吃食,回了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