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話,叫然的人29
從凌晨睜開眼的那一刻,雨它就佔領了整個世界。聽著那讓人致郁的淚曲,並徘徊著整個校園的人和事,而大家的青春還在繼續進行著。
上午的四節課里,我都縮在了教室中。我躲避外面下雨天的侵略,卻又深深喜歡雨天的旋律,真是格外的矛盾。
中午吃完飯後,由於無事可做,我在教室走廊外站著消化肚子,並聞下清新入目的空氣,來消除沉悶的情緒。
突然,梓萱這個時候走過來對我說:「你這個周日有空嗎?」。
聽此,我就問:「嗯,有空啊?怎麼了?」。
「能不能陪我去老爺爺家走走啊?」梓萱問我。
「可以啊,反正也沒事做」。我還是演繹著那個膽小怕事的角色,拒絕不了他人的請求。
「那謝謝你了,寄白」梓萱。
而梓萱,似乎離我們越來越遠。但我卻莫名其妙對她心悸了,可能就是那天對她的獨白,讓我對她改變了看法,而那種負罪感已經被隱隱約約的好感,代替掉了。
外面毛針大雨一直衝擊大地,冷氣都傳來了走廊中,侵略了皮孔中。
學生們繼續進行手中的任務,讀書,看書,念書,做著那些青春交流的傻叉事。
身為學習聖地的校園,由不同人群標籤組合出來的音律,每人都擁有各式各樣的小故事,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主角。真的,那我們之間的故事,就是以我寄白為主角吧?。
雨水拍打樹葉的節奏,毛雨衝擊大地的旋律,雨淚和人們的喧嘩合奏的歌曲,這一刻都圍繞在我的身邊,使人不能置身事外。
隨著上課鈴響起來的校園,一片寂靜,人們和雨天合奏的旋律也停止了,自身則是懷抱著那軀弱的心,入駐了教室中。
班級60多人都到齊了,恩率老師也趕來進行她的授課。於是,我就盯著手中的語文課本,聽著恩率老師透過來的教學。而旁邊的大家,似乎都很認真的進入學習模式。
與時並進,自體保持著這種模式進行老師的課。大概約15分鐘左右,小果她卻突然的站了起來,擋住我的視線。
她突然站起來怎麼了?。
她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除了前面位置較遠的幾位學生沒有注意到,後方的那些學生都盯著小果,包括我。忽然,她停止了木人姿勢的站姿,衝出了教室的世界。
她離開的那種背影,讓人感到很是孤獨,貌似隨風中沒有家的孤葉。
小果她怎麼了?一團范迷的煙霧的包圍了我腦中。
這時,後面的小希用筆戳了我一下,旁邊的心乃用狠勁盯著我。她們的這一舉動,似乎都在告誡著我,讓我出去追小果。
即使我害怕膽小懦弱,恐懼於人類,但小果是我屈指可數的友人,我也會追趕出去的。於是,我站起來進行像上次那樣的宣言,對老師說:「恩率老師,二年五」。
沒等我說完,恩率老師卻打斷了我,她說:「快去吧,早點回來,小果她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
疑惑的迷霧擁擠了我腦袋,如今的心情一臉懵逼。
我在走廊中四處尋找小果的足跡,之後從二樓上的走廊扶手處探去操場中。只見,小果她那驕小的背影杵在雨中,而她那被雨水侵略的背影,顯得格外孤獨。
我一方面在懵逼中束帶著對她的友誼之念,另一方面,卻快馬加鞭的從二樓一步步的往樓下走,並漸漸地衝到操場里那雨中的大軍上。
眼前的她,全身被雨水侵略的凌亂不堪,看到她讓人感到顧影自憐的背後,讓人感到格外的憂傷。然而雨天,卻把上次的那一幕再次上演。
這整個操場都空無一人的舞台上,只有彼此的二人組在雨天下淋雨。
現在,彷彿自己墜落在一間大冰窖中,被那零下八度的冷氣侵略著全身,我感到寒冰穿透了心房。
陰天下的雨投在空空蕩蕩的操場上,眼前的她和我,正接受上天的洗禮和改造。
在充滿憂傷的世界中,我緩緩的向她靠近。每靠近一步,心跳就越快,兩者同步之間,她的背影就越是孤葉中的孤獨。
她孤獨背影杵在我眸前,我輕輕的對她說:「小果,你怎麼了?」。她沒回復我,只是靜靜的抬頭看向它方。
無奈糾結的各種情緒,湧上了心頭,我只好接著說:「小果,夠了,你這麼折磨自己的話,有用嗎?。我很開心認識小果,認識了你們,讓我感到做人的溫暖。然而,現在卻感到比之前還要痛斥的痛。加入了治癒部,和大家做了各種小事情,和小果做班委也很開心。和大家一起去河邊玩,一起運動會等等,幫小希過生日的這些事,直到如今我都很記得」。
我不知道她為何要如此傷心,我卻只能的說出這種心裡話,而她只是透露出被雨水沖的凌亂不堪的背影,對著我。
從我們之間的位置的距離,能很真實的感覺到她在哭泣。她一直抬頭望著天空,雨水正沖灑著她的臉頰。
小果她轉過身對我說:「不是這樣的,別把我想的那麼好,我只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女生。我想放下一切過普通生活的,剛剛看到你和梓萱在走廊聊天,我卻又忍不住心中的暴動,生氣。我很害怕,總有一天大家都越走越遠,到頭來成為了一個陌路人。」。
小果她在雨中的痛哭斥的感情,猶如把我扔在一個枯井下,讓我不知所措。
膽小懦弱的人,對於她人投來的喜愛,就是一把攜帶著死亡的利刃,而不斷的勉強自己接受幸福,到最後只會被幸福刺傷。
而自身的自主能力,早已被人類的感官所戳瞎,對於喜歡或者厭惡的事物,都如履薄冰的接受,即使是吃了屎一樣的難受。
所謂的生存於世間,和人類之間相互輕蔑,又互相解予囊袋,假如這就是所謂的活著,那麼人類之間的交流,實在是幼稚園的兒戲表演。
「那當然是的,於我們而言,當然是最好的朋友啊。絕對不是因為時間被沖淡的,不管對於我來說,或者是軒演都一樣。我被小果所幫助,多虧了你和軒演,我才能走到現在。作為一個路人甲的小角色,活不過幾集的配角。每天都怨天尤人,懦弱的廢物,我能奮鬥到現在。都是因為小果,還有你們的支持,我才能從地獄中走出來」有生以來,情緒激動吐出了這些話,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
「夠了,我不想聽了,每天活著都是折磨」小果沒有戴眼鏡被雨水沖灑的臉頰,在對我痛斥她的悲傷。
「不要這樣了,別想這些多餘的事情了」我。
儘管我自殺了兩次,對於人類畏懼不已,卻從沒再生過自殺的念頭,雖然每天活著都深受枯萎的折磨。
「我最沒用了,一點用也沒有」她雨中對我哭訴著。
「夠了,你夠了,別再這樣了,不要再逃避現實了,你不是那麼沒用的人,於我們而言,當然是最好的朋友啊」無奈下,我只能用雙手抓住她的肩膀。
「這些年來我到底算什麼啊?一直以來我都在幹什麼啊?。不會有人理解我,不會有人在乎我的感受,即使被人欺負圍觀,也從沒在乎我的感受,我只是一個被上帝遺棄的墮天使,根本就不會有人理解我」小果在雨中頹廢吐出的悲傷,投入我耳間。
雨真是大呢,看來老天爺億萬年所承受的痛,無法用文字和語言所表達出來。
「我會理解你的」。忽然這句話從雨天穿透而來,我轉頭觀望,軒演他站在了雨天中。
我下意識的說:「小演,你來了?」。
他一步步的踱著老天爺溢出的悲傷,從那邊走近我們之間,他對小果說:「我會理解你的,這是我的真心話」。
「怎麼會,小演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小果。
「現實的你,無論怎麼活著,都是那個外表堅強,內心脆弱的小果。不管別人怎麼看你也好,怎麼勉強你也罷,我都會理解你的,一直陪在你身邊,即使你什麼都不是也好」軒演。
「小果我,是一個內心不善良的女生,怨天尤人,自卑懦弱,一點用也沒有的女生,經常發脾氣不理人的臭女生」小果。
「我不是說了嗎?即使你什麼都不是也好,即使有一天被人拋棄也好,別人罵你也好,全世界的人都誤會你也好,我都會一直理解你的,陪在你身邊的」軒演。
小果自卑懦弱的哭訴,軒演充滿安慰勵志的語氣,在雨中進行了他們的對白,把我夾在了他們的世界中。
雨一直的下,三人接受老天爺所承受的痛苦,各人的情緒和心跳一直運行。
「即使你到了美國了,如天上的恆星運作,零點零一分的幾率,我都會和你再相遇的。因為,我最喜歡小果了,一直一直都最喜歡了」軒演大斥下的告白,歌頌了整個校園中。
那天雨天,小果並沒有回應軒演的心意。但是,我能感覺到小果她的心情,是開心的。
她那種沉重負罪的表情,由於軒演的真情告白,而切換成惠風和暢的舒適。
隨著白雪冬季的到來,第一個學期它也終於跑到了終點,修學旅行的時間,改在第二個學期開學才進行,而小果她也踏上去美國的旅行。
小果臨走前和軒演做了個約定,她在美國讀書兼學習畫畫。所以兩人決定一起學習畫畫,將來一起當一個繪畫大師。也因此,軒演決定下一個學期,在大城市挑選那種畫畫好的學校,邊學習邊畫畫。
軒演臨走前,我和他進行了友誼之間的對白,也許是我們之間最後一次的對白。
我對他說:「軒演,你說我們之間的友誼,是否和恆星運轉那樣,月亮環繞著地球,地球環繞著太陽那樣,直到永恆?」。
他回復我:「是的,我們之間的友誼,會一直保持著這種軌道連體,直到永恆,還有億萬年」。
「地球保護著月亮,太陽保護著地球,三人會以這種方式持續下去嗎?」我。
「那這裡的太陽肯定是你啊,小白」軒演。
「你太抬舉我了,太陽是你才對,是你一直帶領我走過來的」我。
「不對,別這麼說我,我沒這個資格,我當不了你們的太陽」軒演。
「不管別人怎麼說你,你在我心裡,一直都是那個太陽」我。
「怎麼說呢?我們三人,會一直維持恆星這種軌道的友誼關係,一直走下去的」軒演。
「嗯,一直這樣走下去」我。
這三個星系裡面,太陽無疑是軒演,小果是地球,而我是那個弱小的月亮。
軒演有一種光芒照耀著我們,帶領我們向正確的軌道前去,並以頭領維持著我們輕風高誼的友情。而小果是地球,她心中裝填著世間萬物,是感情非常富豐的女孩子。
我就是那個空殼無魂的月亮,除了只有15號這幾天會亮,其餘的時間是一直躲在暗處的膽小鬼。
我們三人做了一個約定,十年後的冬季中旬,在南頭小鎮的學校再見,在這充滿我們三人的青春地方,再遇。在此期間,可要一直努力自己的學業,不能貪玩,不能分心。
他們離開的這個冬季,帶走了一片屬於他們的記憶,顯得格外的荒涼。
被白雪飄飄覆蓋的小鎮,沒有一個行人。大雪帶走了人們的思念,包裹了人民的感情,行人紛紛埋在了充滿溫暖的家中,陪伴著自身的家人。而下一個學期,是一個沒有軒演和小果的世界,只有我一人繼續孤身作戰,然後找到屬於自己的伽藍。
到後來,我一個人都沒有幫助過,小果被喪氣蔓延的心靈,是軒演他用思念驅趕救贖的。而這一條老師所說的救贖之路,我還要繼續走下去呢。
小果離開后,我辭去了班委員的職務,回歸了心乃的社團。下一個學期,我就要和心乃她們進行社團活動了,而這個社團能幫助更多的人吧。
那一首殺人的歌曲《黑色星期天》,一直圍繞著我腦髓中,讓我痛苦不已。
那郁憂在心中的病魔,一直在我內心裡蠱惑著我,日日夜夜,每分每秒的都用它刺耳的聲音,對我靈魂進行洗腦,讓我身心疲憊。
歲月也與時並進,梓萱只有半個月或者一個星期的時間了。期間我也帶她到醫院去治療,可也阻止不了病魔帶走她的意志,她的時間似乎被死神給欽定了。
梓萱向我露出那種苦苦哀求的表情,說不想在那種死氣寂寂的醫院,等死。
她要我帶她離開這個充滿濁氣的地方,我拒絕不了她。因為.我可能喜歡她,我想呆在她的身邊,陪她到最後。
我一直以來自己欺騙自己,害怕給予不了她人幸福,一直逃避,迴避現實,我真是一個懦弱無能的膽小鬼。
每次面對她,都有一種負罪感壓制在心房,刺心的仙人掌拍在我的臉頰上。我才明白,這種感覺,只不過是自己用來逃避的借口罷了。到後來,我這個自欺欺人的傻子,還是輸給了自己內心中最真實的感情。
所謂的叫做朋友,可我當初又不推開她,還對她的那一吻有感覺。
從童年開始救她的那一刻,命運就把我們之間連接在一起了,她出現在我的記憶中,變成了我生命中的一份子。不管是那一段童年對白,還是那一段公園思憶,都變成了膽小鬼他唯一美好的記憶。因為於他而言,之前都是地獄的回憶。
這天大雪紛飛,我們坐公交車去西鎮的一個小村莊上。
寒冷飄逸的白雪怯走了人們的勞動,木有行人的街道,顯得格外荒涼加寂寞,還有被那孤獨的顏色,添上了一道色彩。
從公交車眺望下的村莊,大雪隔著窗口飄逸著它的雪花舞,一點一滴的白雪劃過了眼前。
外面飄往各地旅行的大雪,從天空中開始了一段它們的旅行,直到那充滿思念的目的之地。
我一邊隔著窗口看著雪花,一邊等待著目的之地到來。不一會後,兩人在西鎮的某一個小村莊下站了。
腳部從公交車踏下了大地后,就被大雪的寒冷侵略著腳心,寒寒的冷意包裹著腳下中。
雙人在車廳下車時,我對她說:「雪下的真大呢,已經走的夠遠的了,我們先找一個地方,填一下肚子吧」。
於是,我們去附近找了小麵館落腳。
兩人穿梭大雪中踏進了小麵館的世界,點了一婉大的雲吞面,和一婉小的雲吞面,梓萱她身體不好,吃不了那麼多。
兩人坐下桌子上邊吃,邊傾談後面的路。
「總之,現在先找房屋中介,找一個住的地方,安定下來后,我找一份工作.」我。
「這樣也挺不錯的,麵條有點吃不下呢」梓萱。
「可不管哦,即使吃不完,也得吃一點東西,填一下肚子呢」我。
「真的好嗎?就這樣陪著我任性?」梓萱。
「你說什麼啊?」我。
「你不是想得到救贖嗎?一個人都不愛,和我在一起不會怕被幸福所傷嗎?」梓萱。
比起被幸福所傷,我更害怕被遺憾這把刀子,戳在心房一輩子。
我們經常嘲笑那些不幸的人,但是當知道自己才是最不幸的那個,又如何能笑的出呢?。而自認為做了一件無關緊要的傻叉事,真當它茶水東流一切成空后,永遠的消逝在生命中時。才發覺,它這輩子都和自己都無緣了。到那時觸景傷情的回憶,只會越來越後悔,可是已經晚了。
正如星爺在《大話西遊》所說,《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面前,我沒有好好珍惜,直到失去之後,才後悔不已》。
我明白,我是一個經常被打臉的小丑,被所有人嫌棄和嘲笑,和裝逼只有三秒的真男人,還有被怨天尤人的喪氣纏身。
每次遇到難受不順的事情,就會在背後對他人進行小幻想的攻擊。
自己經常幻想是故事中的主人公,卻在現實中一直被人打臉,深有同感吧?。
「那些我都忘了」我。
「為了我拋棄自己的理想,可不會有什麼好處的哦」梓萱。
「是嗎?,也許吧」我。
「這麼做你早晚都會後悔的」梓萱。
「我已經後悔過了,所以我不會再後悔了。你說我是你的初戀吧,所以,我才把我的故事都告訴你」我。
我在初中的時候已經後悔過一次了,這種被難受扎在心房的刺,直到如今,還狠狠的戳在我內心的根部。
「我在篝火會上的許願,終於實現了」梓萱。
「那你許了什麼願啊?」我。
「這個是秘密哦,嘿嘿」梓萱笑了一下說。
「我說過我喜歡你,這是事實,對不起,之前都怪我太膽小了。不是謊言,是真心話」我。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對感情這種事情很生疏,現在對於梓萱她的感情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很確定的是,我應該是喜歡她的。
「那好吧,我相信你。初戀,是每個人一生中最有味道的一段戀情,這樣下去,你想忘記我的話,可會很難的哦」梓萱。
「那就讓它留在心底吧」我。
膽小鬼他如今的目標,一邊努力奮鬥救贖自己,一邊等待著十年後三人再遇的冬季。
安靜的閉上眼思考後,在一片大雪飄飛的舞台中,佔領了整個小鎮房屋上的白雪,驅趕了人們的形影。
而我在等待那名為1月的冬季,你呢?也在等待著那屬於她的季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