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話,叫然的人30

30話,叫然的人30

「請把你和我之間分別好」我。

「我就是你,你不就是我嗎?,你我之間有差別嗎?」膽小鬼說。

「我叫寄白,這是我的身體,又不是你的身體,你真的把你自己代入我了?」我問。

「誰叫我是你內心的膽小鬼呢」膽小鬼。

「這是我的身體,是不是我吃個飯,拉個屎,臉個紅,都能把你尷尬了?你也要管?你真的把你自己當成我了?真是搞笑」我。

「誰叫膽小鬼,是你的另一個自己呢」膽小鬼。

「也許吧,我就是一個膽小鬼」我。

每次心閑下來的時候,就會自言自語,和內心中的膽小鬼傾談,這樣心才不會那麼痛。不然那讓人傾煩的殺人曲,會似《白色泡末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徘徊在整個在耳膜中,再到溢出鮮血。

二人在麵館等到大雪和小雪交替后,就出去外面繼續尋找一個落腳的歸宿。於期是說尋找歸宿,還不如說,找一個地方給懦弱的自己,增加安全感罷了。

期間怕梓萱的身體人困馬乏,所以找住的地方,是停停頓頓加上偷工減料,結果在小雪天中尋找了一上午,什麼也沒有尋找到。

而且剛剛又被人給拒絕了一次,現在二人在大雪覆蓋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的飄逸著。

「真是可惡,那些人」,我就吐槽了。

「這也難怪呢,連身份也難以講清楚,別人怎麼可能會租給我們啊?」梓萱。

「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不就是兩個離家出走的高中生而已」我。

雖然梓萱之前和家人說,只是出去朋友家玩幾天。可她現在身體的狀態低落,所以她家人一直尋找她。所以,我也不敢給她報個真名。

「不說名字的話,會被人當成身份可疑的人哦,小白」梓萱。

「那怎麼辦?現在都已經是傍晚5點了,還要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今晚可要露宿街頭了」我。

「你真一點計劃性都沒有呢?」梓萱。

「我沒有來過這裡,所以不認識路,而且也太突然了」我。

「那今晚就找一個旅館住下來吧,小白,你可不能往那方面亂想哦」梓萱。

至今為止,連《女孩子是一種什麼生物》我都不知道。而且,作為一個只會自殺的廢人,每分每秒都如受清朝十大酷刑,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迷幻青春那些美好的事。於我而言,壓根從開始會根本沒有青春,活著就是每分每秒的在受罪。

腦袋痛苦得如心肺交穿,早已擠不出零點零一秒時間,去往美好的事情思考,頭痛欲裂隨時要擠爆出我的腦醬。

「沒有啦,說傻話也有個限度哦,梓萱同學」我。

「是啊,反正你又不喜歡我」梓萱。

我怕她瞎會胡思亂想的停不下來,就牽著她的手走,然後去尋找下一家租房。結果,兩人在一個廢棄的房屋中,安定了下來。

我作為沒出去社會混過的人,而旅館花的價格太多了,所以過於支付沒幾天就要餓肚子的。也因此到最後,我們才找到了這樣一個地方住下來。

月晚時,大雪飄舞覆蓋了整個民房,零下的陰風透入民房中,侵略了我們的居住之地。

陪伴我們的夜晚,只有大雪的寒冷和陰風瘮人的聲音。

還好來時,已經把廢屋比較暖和的地方,都進行了打掃的整理了。雙人就縮在角落互相摟抱在一起,還把行李中所有的衣服,都蓋在自己的身上取暖。

要是平時這時候,我肯定又會怨天尤人,梓萱跟著我出來受苦什麼的,自己卻無能為力。可是,頹廢怨天尤人的模式,之後再說吧。因為離別,早就把我變成了一具屍體,心中發芽的鮮花被毒藥弄的枯萎,恥辱大樹的果實,也越長越多。

現在只想探討一下冥界中的世界,是一個怎樣的地方,心中早已不對這個世間存在留念,活著就是戴綠帽子似的,讓我精神疲憊。可這所謂殘酷的世間,還有牽引我存在下去的動力,那就是對於梓萱她的感情線,深深的牽絆著我。

每天捎帶著痛苦的恥辱活著,每天進行行屍走肉的模式,再每天像吃屎似的,扮演著這個角色,我很累,但是我必須要走下去。

感覺每天都身在一個屎坑上,每日都要嘗受糞便的美食,可外面還有我存在的價值,又只能夾帶著痛苦活在屎坑上。

活著,簡直就是在受罪,死了之後,再也不用再繼續吃屎似的,那麼讓人厭惡。

無疑那第二個命劫,就是如今想自殺的我,和之前的被元氣充滿的我,完全的相反。

兩人縮在大雪的死亡之夜,直到天明的襲來,才安然的離開這廢棄的房屋。

凌晨兩人離開了這個休息站,經過一上午的奮鬥,終於在英明神武的討論戰中,戰勝了房東,租到了一個安定的小窩。

於是兩人來到了新房子中,剛一來到新家,心裡還是有點激動,然後我就觀察了新家周圍的結構,就感嘆的說:「一百平方單間,衛生間和廚房一律公用,在這種地方一百塊錢一個月,也就是這樣了」。

「看來這種小地方,能供那種有難言之隱的人居住呢」梓萱。

「應該吧,新來的時候,可不能麻煩到周圍的鄰居了,你身體不好,要好好的呆在家裡」我。

「是啊」,梓萱指了我手中的黑手帶問,「你手中的那個黑手帶,是恩率老師送給你的嗎?」。

聽到了梓萱的話,讓我下意識的扶摸了它一下,說:「嗯,當初我自殺的時候,這是她送給我打氣的禮物,叫我好好的活下去。那一段時間是老師一直陪在我身邊,當我的傾聽者」。

然而,如今的我,自殺的念頭又湧上心房中。對不起了,恩率老師!。

「雖然時間可能很短,但是,你現在有我陪著你了啦,所以別沮喪了啦,嘿嘿」梓萱露出了可人的笑容說。

「也許吧,但你不喜歡在醫院那種地方,不帶你離開,怕你不開心」我。

當梓萱聽到了這句話后,讓為我是可憐她和同情她。然後她說跟著我走,才不是要我這些假惺惺的感情,

都怪我的情商太低與智商太笨了,嘴巴胡言亂語的。

即使我拚命的為自己的話解釋,可她在憤怒失控的狀態下,根本就聽不進去,之後提著行李甩門而出。

無奈心緒之下,我只能尾隨她身後一直跑,直到她,在一個山涯邊上停了下來。

她生命久予,我怕她想不開,就上前抓住她的手婉,對她說:「梓萱,不要這樣」。

自殺這種事情,你不習慣的,還是讓我來吧。

而梓萱的聲音,越來越沙啞了。

「放開我」梓萱。

「那你先冷靜一點」我。

還好中午時分,天上只對人們投下小雪。

「我真傻,既然會相信你。愛上一個人後,既然會如此痛苦呢」梓萱。

涯邊的凜風舞動她的長發,黑色長發向右160度斜下,她清澈的臉頰上,透出攝人心魂的迷幻香。

「不是這樣的,下雪的涯邊很滑,你不要亂動,我放開你」我緩緩的放開了她的手,說。

梓萱她說:「說到底,你只是想在我身上得到救贖,我就是你所謂自我滿足的道具罷了,至於我的個人感情,於你而言,從來沒放在心上」。

這是第二次,她讓我如此火大。

那個膽小鬼他,不是想從別人那裡得到救贖。而是想通過幫助他人,找到屬於自己為人的價值。

自我滿足什麼的?造成這一切的人是我嗎?是那個男人留給我心靈的恥辱。

心靈造成巨大傷害的人,要不長大后報復社會,成為殺人犯。要不一輩子都自虐,無疑膽小鬼他是那第二種。

心靈生病的人,才一直治病,就好像肚子餓了要吃飯一樣。

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個人生導師,而恩率老師她是我的導師,我希望能從她的話中,找到自己的目標而已。

「你夠了吧,也許你說的沒有錯,我就是一個懦弱自私的膽小鬼。但是,這不是什麼同情,也不是什麼可憐,你不是誰的替身,我只是想保護你」因為實在是太氣了,我控制不住對她大斥了。

梓萱低沉著頭,說:「小白,對不起」。從她的話中,我能感受到她的歉意。

而我的這些話傳到她心裏面,她才會有這種道歉之心吧。

「抓住我的手,小心點走,我不會放開你的,我們回去吧」,我小心的牽著梓萱的玉手,離開了小雪飄舞的山涯邊上。

這一刻心中浮現出,那一根攜帶著屬於她思念的白羽,和天空上的白雪交合飄逸著。

我明白,把這個和她的故事繼續講下去,到後來會和初三那段刺心的往事一樣,重蹈覆轍罷了。

那一段具有毒水深藏在地宮中的回憶,會再次在我生命中繼續上演,把我弄得靈魂分裂,直到失去了唯一的生存意志。

把梓萱魂不守舍的狀態安穩好后,下午時,我就帶著充溢的精神去面試工作。

我自身的情況剛好18歲,年輕力壯的,所以老闆就招我加入他們了,過幾天就可以去他那裡上班了。

傍晚時分才到家裡,剛到家,梓萱就坐在門口處等著我。

她說:「你回來了?小白,面試的怎麼樣啊?」。

「嗯,還不錯,這幾天放假,過幾天就可以上班了」我。

「恭喜你。晚飯做好了,快趁熱吃吧」梓萱。

「好的」我。

這寒酸只有一百平方的公寓,吃飯的小桌子也只能放在房間的中央上,我向它靠近,抬頭看望那一盞燈泡,心裡感到一絲欣慰。

「有地方住,有燈,有東西吃,挺好的,不像之前那樣流落街頭」我。

「再怎樣寒酸的公寓,這點具備的條件還是有的呢」梓萱。

「回家有人等著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自己一個人住,只有孤獨陪伴」我坐在了桌子邊說。

梓萱也坐在桌子邊說:「倘若你再晚一點回來,我就會關上燈,把門也關上,你即使哭哭哀求我,我也不會給你開門的」梓萱對我進行了挑逗都語氣,實在是突現她另一面的可愛。

「好了啦」我。

「所以,你只要早一點回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有小白在的家,我就在,這裡是我的心靈棲息地」梓萱。

「嗯,我明白了」我。

吃飯了之後,兩人並肩坐在了涼台那邊,傾聽那晚風吹來的炫音。

雪中下突擊臉頰的微風,使一股涼快的氣流穿透身體,而適舒和冷的兩種感覺交織起來。

梓萱坐在我旁邊,輕語的對我說:「我只是一個累贅,你繼續和這樣和我在一起,至今為止的努力,都全部流水了」。

「所有的一切,再努力,不就好了。不用擔心我的,真的」我。

遺憾是一種雕刻在腦髓一輩子的痛,比起自身的夢想來說,我更不想因遺憾所帶來的心傷,纏繞一輩子。

每當用茶飯後,動一動,閑下來時,遺憾自己就會浮現出腦袋中,然後讓我自責不已,再深深的刺痛著我的筋骨。

儘管比起因幸福所傷,遺憾的痛更是萬毒攻心,使我身心疲憊。而現在,我忍耐著被死神掏去所有內髒的痛苦,接受梓萱她帶給我唯一的幸福,夾在幸與不幸之間,苟且偷生。

笠日,散心回到家時,梓萱她的身影消逝在公寓中,她一個帶病之身能去哪裡呢?。

恐慌呃上了我心頭中,讓我每分每秒都給恐慌的箭所射中,於是我便拚命四處尋找她的足跡。

之後,我穿梭外面下著大雪的街道,被大雪的寒冷包裹了身軀,夾帶著恐慌不已的情緒,戰戰兢兢的胡思亂想,希望她不要出事。

這一刻,使我墜落入地獄的油鍋中,正受著那一份滾燙的煎熬,而身體中的五感全部失靈。

我踏在附近地方的雪地上,尋找了梓萱兩個時辰,找不到她一點的足跡。最後,只能捎帶著空殼的軀殼,回到了小公寓中時,回之前,還順手在路邊買了一瓶酒。

可我打開了門口后,梓萱她站在家裡,露出笑容說:「歡迎回來小白,我做好菜了,快點來吃吧」。

見到梓萱平安無事的樣子,心中的不安被清水清洗掉,卻又夾帶著被她驚嚇一跳的情緒。

我壓制住對她擔心的情緒,對她大斥:「你剛剛去哪裡了?嚇死我了,知道不?」。

「我剛剛去買菜給你做飯呢,所以.」梓萱低下頭壓低音量。

「好吧,下次去那裡可要告訴我哦。你現在的身體情況不好,外面下大雪,我怕你出事,才這麼說你,對不起」我。

「好的,來吃飯吧,小白」梓萱看到了我手上的酒說:「可不能喝酒哦,把它送給鄰居吧」。

「好吧,好吧,因為你突然不見了,還以為你不要我了,我準備用來借酒消愁的」說完后,我把酒放在一邊涼快。

雙人四手圍繞小桌子上,吃著梓萱親手做出的菜,這有魚有肉有菜的組合,是梓萱她包裹著給我的心意。

我夾起了魚嘗了一口說:「這個真好吃呢,梓萱你做的菜挺不錯的」。

她和小果做的菜不相上下,也不知小果在美國生活的怎麼樣?,小演在外面是否混得不錯呢?。也許,什麼都不知道的話,才是朦朧美最高的境界,但是他們留給我的思念,卻並沒有因時間被沖淡。

「這些魚,我在市場那裡買的,那裡菜的便宜一點」梓萱。

「你倒是會這麼想了?」我。

「那當然啦,為了小白,嘿嘿」梓萱輕輕微笑了一下。

「吃飯吧,這是我目前為止,吃過最好吃的一道菜,真的」我。

梓萱有點不好意思的回復我:「真的嗎?那你多吃一點」。

和喜歡的人有一個家,世間沒有比這更溫暖的事兒了,還在一張桌子上吃著菜。

梓萱嚼了一口魚說:「和小白兩個人一起,真的做夢也沒有想到,我未來的這幾天,能這麼安心的度過」。

感覺梓萱吃魚的那張模樣,好像很難咽下去似的,她卻還拚命的吞下去。

梓萱穿透出傷心頹廢感,「別亂想什麼傻瓜事啦,說不定會有奇迹發生呢」。我也只能用語言去安慰她,沒有什麼實質的行動。

但一會,她好像又毫無事情的樣子,是我的錯覺嗎?。

「我現在很幸福呢,是我最幸福的一刻。從走投無路,到得到救贖的一刻,是我最幸福的呢。和喜歡的寄白在一起,非常,非常的幸福。得到了寄白的包容,照顧我的小任性,你拯救了我的一切。閉上眼,就被滿滿的幸福,充上了腦殼中」梓萱。

梓萱她這一番內心的話,讓我被各道不同顏色的情緒,剎上心扉,亂了心房。

我這個懦弱的人,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能給予她人幸福,想也沒有想過。作為一個混蛋,不給別人帶來麻煩,已經是對上帝感天感地了。還無意間帶給別人幸福,實在是意料之外。

而這一刻衝上根部的心情,既然把以往般的沉重,都猶如如釋重負那樣,被清除的一乾二淨。

難道真如恩率老師所說的,這就是所謂幫助了別人,所帶來的愉悅嗎?,救贖?

「梓萱,我想守護現在,和你美好的一段時光,保存在心裡」我。

「那你可不能忘了我咯,要記住我哦」梓萱。

這才是我要說的話,現在是我內心十幾年裡,最輕鬆幸福的一刻。

「嗯,我不會忘記的」我。

填充完她做出的幸福飯食后,到了入夢睡覺的時刻了。各人在地上打了各自的地鋪,關上了燈泡之後,房間瞬間被漆黑佔領。

晚時,大雪的馬力和白晝對比,簡直是大巫見小巫。

那大雪的聲音透過窗口,傳到了我們的耳邊,雙人躺在了各自的小世界,一直聽著風雪演奏出的歌聲。

睡意的濃度並不是很高,我躺在了地鋪上睡不著,梓萱則是躺在了我左手邊的那張地鋪。

突然這時,梓萱開口打破了寧靜,她說:「小白,你睡了嗎?」。

「沒」我。

「我可以過去你那邊嗎?」梓萱。

「嗯」我。

於是,梓萱從她溫暖的窩鋪中,縮進了我的心靈小世界里。

因為怕用臉頰對著她,我於是轉過身用背後對著她,她問我:「為什麼用背後對著我呢」?

我撒了個小謊,說:「背對背會溫暖一點」,其實是對著她的臉頰會害羞,另一種原因,是怕被幸福所傷。於是,梓萱也轉身過來用背後對著我,背對背的感受她後背的溫暖,她說:「真的,很溫和呢」。

兩個人背對背的縮在被子里,在漆黑小房間中的棲息地,傾聽著外面吹打窗戶的風雪,安靜的窩中給心靈帶來了治癒。

和梓萱的這一刻,讓我觸景傷情,想起了小希那個調皮搗蛋鬼,說:「小時候,我和小希就這麼背對背的躺著。那時候天也挺冷的」。

「是嗎?小白,明天就是聖誕節咯」梓萱。

自己則是躺著用背對著她,在我後方傳來她幸福的聲音,直入我耳間。

「聖誕節那天,裝一棵聖誕樹,然後再向聖誕老人許願,讓你的身體好一點」我。

「這世界上沒有奇迹,有的只是偶然與巧合的結合」梓萱。

「所謂的夢想頹廢嗎?不用那麼沮喪的,努力吧」我。

「哼,就是隨便說說嘛」梓萱。

「要想做夢的話,就睡覺吧」我。

「你真討厭」梓萱。

最後一句話,由各人互道晚安結束了。

各人攜帶著屬於自己的思念,做著屬於的夢,並進入了那一個夢中的世界。

我不知道,這幸福的一刻能維持到多久,說不定明天睜開眼,就一切隨著水飄向它方了。

幸福的狀態越是進入高潮,當失去了之後,悲傷就會墜下谷底般,讓人全身麻痹,失去了靈魂,之後成為了一具白骨。

如今的我被幸福充滿了全身,同時腦里的思考沒停止過一秒。老是幻想著被幸福所拋棄,還怕失去幸福后,成為了一個半生不死的植物人,夾在幸福和悲傷中間活著。

《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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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羅蘭的命運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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