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術部隊
撒切爾德則等著趙柱的下文,他既然提到這件事,就說明這傢伙肯定有解決辦法了。
果然,趙柱胸有成竹的繼續說道:「而後續的情況表明,我們北原研製的藥物以及創立的『手術』療法對這種力量造成的傷害有相當不錯的效果。所以我想,何不如讓北原的醫療隊統一訓練這些巫醫,將這種治療方法推廣出去!再配上我們生產的藥物的話,效果一定會事半功倍!」
「至於祭祀......」
趙柱頓了一下,然後對撒切爾德問道:「撒切爾德先生,教會中有沒有什麼殺傷力比較可觀,施法距離長,消耗又不太大,最好還容易施放的神術?」
「有是有」,撒切爾德疑惑的看著趙柱,「比如六級神術制裁之雷,或者更高級一點,七級神術陽炎之火都符合你的要求......但這兩個都是中級神術,你學這玩意幹嘛?肯定沒法對德斯克因造成傷害的。」
「不是我學」,趙柱擺擺手,「是要讓那群祭祀學。」
「你是說......」撒切爾德何許人也,當即便領會了趙柱的意思,驚訝的望著他。
「對,我打算組建一支神術部隊,專門像炮兵那樣用神術轟炸那些爛骨頭!」趙柱籌措滿志的看著撒切爾德。
而撒切爾德則提出了新的顧慮:「你這想法是挺好的,但有兩個問題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
「其一」,撒切爾德也學著趙柱剛才的樣子,豎起了一根手指,「這兩個神術雖然只是中階神術,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學得會的,最起碼也要讓自身的信仰之力水平達到大魔導師級別才行!要不然一發下去就把自己抽幹了,你這神術部隊估計也就完了。」
「其二,就像不同法師的魔力波動有著不同的頻率一樣,聖職者施放的神術也有著一定的區別。如果按你所說組建大規模的神術部隊,那這些聖職者之間就必須要像帝國軍的法師突擊隊那樣經過長期的磨合與培訓,否則施放的神術會因為頻率不同而互相干擾,後果不用我說你也知道。」
出乎撒切爾德意料,趙柱居然笑了起來,然後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我當然知道」,趙柱說,「而且我已經想出解決辦法了!」
「說來聽聽」,撒切爾德顯然不相信趙柱的話。
於是接下來,撒切爾德應趙柱的要求叫來了兩個守衛,一左一右的站在趙柱面前。
「你應該接受過格鬥訓練吧?」趙柱對左邊的守衛問道。
「接受過」,守衛點點頭。
「那好」,趙柱說,「你站到旁邊那片空地上,然後打一輪套路。」
所謂套路,就是格鬥訓練時的固定招式,有點像軍體拳。
守衛雖然不明白趙柱為何要這樣做,但在撒切爾德的命令下還是照做了。呼喝聲很快就隨著守衛的動作響徹周遭,而拳腳帶起的破空聲則足以證明這名守衛的實力。
就在這時,另一名沒有得到命令的守衛居然也自行動了起來!而撒切爾德觀察了片刻就發現,第二名守衛的動作竟然與第一名的遙相呼應,彷彿二人正在對打一樣!
第一名守衛也發現了同伴的異樣,頓時不知所措的停了下來;而隨著他動作的停止,第二名守衛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甚至還和空氣中的對手打了個招呼。
「你干擾了他的感知!」撒切爾德稍微感應了一下,就明白了這其中的奧妙。
「不是干擾」,趙柱笑著說道。撒切爾德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識破自己的招數,趙柱也是頗為驚訝。「我只是將他的感知與另一名守衛的感知進行了『同調』而已。」
說白了,就是視差幻象的進階版本。
原本視差幻象只能在十分有限的範圍內混淆一個人的感知,混淆的程度也不能太大;但現在的趙柱成為了秩序之力的掌控者,而這正是每個生靈賴以存活的原初能量!
儘管還做不到一念之間生殺予奪的程度,但在廣域範圍內直接修改一定程度的感知卻是足夠了。而趙柱正是調用秩序之力將第二名守衛的感知調整到了和第一名相同的狀態上,這才讓前者以為自己正在和後者進行格鬥訓練。
趙柱隨即解除了控制,而第二名守衛也維持著格鬥姿態恢復了清醒,頓時一臉愕然的看著趙柱和撒切爾德。
揮退了兩名守衛,撒切爾德面色複雜的對趙柱說道:「也就是說,憑藉這個『同調』能力,你就能控制這群祭祀以相同的頻率施法了?」
「易如反掌」,趙柱微笑著說道,「至於信仰之力夠不夠......有你這個聖靈在,還怕能源不足么?」
撒切爾德頓時明白了趙柱的意思,這傢伙是想把自己當成神力廣播器,給所有的祭祀統一供能!
怪不得他之前那麼熱心的要讓艾薇兒來替自己鎮守大神殿!撒切爾德不僅瞥了趙柱一眼,而後者則厚著臉皮假裝無事發生過。
不過若是這個戰術真的能成功,那阿維蘭斯的壓力也能輕鬆不少,所以撒切爾德其實並不十分介意。
......
阿維蘭斯或許能夠鬆一口氣了,但皮沃夫的最高統帥卻早已忙得焦頭爛額。
就像撒切爾德和趙柱預料的那樣,德斯克因的東線攻勢進展的十分順利,短短一周的時間就讓半個皮沃夫變成了死亡國度,連王都也未能倖免!
原本皮沃夫的宰相法羅爾就是區羅的附魂者,而他早已在王都各處做好了布置。當亡靈軍的兵鋒逼近王都城下時,數以萬計的亡靈軍團突然從王都各處湧出,裡應外合之下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把這座同樣傳承千年的古老城市徹底送進了地獄的大門!
德內梭爾早已死在亂軍之中,而禁軍殘部則在埃弗洛的率領下奮力殺出重圍,逃亡公國北部。
如今的局勢下奧斯艾提防線已經形同虛設,埃弗洛只得將防線上的守軍盡數撤出,同時沿途收納難民,儘速渡過提比亞河。只有過了河,埃弗洛才能以北境五城為陣地,守住公國最後的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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