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意不意外?
「結果如何?」倪高飛有些疲憊的問了一句。
「在田姨娘,大小姐和二小姐的房間均沒有搜到東西,在場的下人,人數也多,一一搜查下去,倒是搜到了一物。」
之後下人奉上了一個藥包,倪月杉等人目光跟著落去,與剛剛在倪月霜懷裡甩出來的東西如出一轍。
倪月霜皺起了眉:「在場哪個下人房間搜查出來的?」
「啟稟二小姐,貼身丫鬟屬於一等丫鬟,有獨立房間,這藥包是在春芳的房間搜到的。」
原本平靜立在一旁的春芳,神色立即變了:「不可能!怎麼可能是我房間搜查到的!奴婢沒有!」
她跪了下去,對田悠和倪高飛用力的搖頭:「奴婢沒有,奴婢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斷然不敢下毒謀害人啊!」
倪月杉在一旁提示:「還沒檢查藥包里的東西,究竟是何物呢,你別著急求饒啊。」
春芳像是看到了什麼希望一樣,連忙符合:「是啊,老爺,田姨娘,還請給奴婢一個機會,奴婢沒有做這種下毒的事情!」
大夫雖然在研製解藥,但毒藥的味道以及成分他已經非常了解了,藥包他輕輕嗅了嗅,一口咬定:「是同一種毒藥!」
春芳原本看見了希望,但這個結果無疑讓她被打入了深淵,她開始用力搖頭:「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倪高飛面色冰冷:「那你如何解釋你房間搜出了毒藥?」
「這是栽贓啊,老爺!奴婢是大小姐身邊的貼身婢女,奴婢怎麼會謀害大小姐?」
「是啊爹,二妹還是三妹的親姐姐呢,為何要毒害三妹啊?」倪月杉一臉不解的表情看著倪月霜,她眸光冷冽,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倪月霜被提及,神色一變:「爹,月霜真的是被冤枉,一定是任梅,一定是她!」
任梅也跟著用力搖頭:「奴婢沒有......」
在場所有人都在喊著冤枉,若都是冤枉,毒究竟是誰下的呢?
「一開始田姨娘好似說過,但凡不老實交代的,都要大刑伺候來著,兩個丫鬟,一個二妹......」倪月杉的聲音冰冷,看著倪月霜的表情不帶一絲同情。
倪月霜狠狠瞪了倪月杉一眼,她擰著眉,看向倪高飛:「爹,為何女兒毒害三妹,還將毒藥放在身上,這不是可疑嗎?」
田悠也跟著為倪月霜辯解:「是啊,老爺,下毒之人,在下毒之後,應當早就將毒藥給銷毀了,哪裡會留著證據,讓人去搜?」
倪月杉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如果所有兇手都將毒藥銷毀掉,那麼世上所有人查案都沒有必要進行搜查了!」
「田姨娘,我知道你護著二妹的心,但還請拿出證據來,不然無法服眾!一開始說用刑的可是你,現在都不願意承認,用刑也是最好的辦法,二妹身份尊貴不比丫鬟,所以溫柔一點好了。」
倪月杉說的風輕雲淡,對於處置人沒有半點同情。
倪月霜咬牙切齒的看著倪月杉,眼裡帶著怒意,恨不得將倪月杉千刀萬剮:「你......受刑的不是你,你說話才這般大膽吧,溫柔?那你且說說,什麼樣的刑才算溫柔?」
「你涉嫌毒害三妹,處置你,你還不滿了?」倪月杉反問了一句,隨即看向倪高飛:
「爹,二妹心腸太歹毒了,買通我身邊的丫鬟春芳,讓她在被褥中插入毒針,讓三妹在我這裡出事,我就成了兇手!」
「她這招真是一箭雙鵰,今日三妹惹怒了二妹,招了痛打,沒有想到她心腸竟是這般歹毒,痛打一番還不夠,還想著毒害!」
「爹,若是不相信,等三妹服下解藥醒過來后,直接詢問三妹今日是不是被二妹痛打了一番,這打她的原因,是昨日我給了三妹首飾!二妹覺得三妹巴結了我,所以才動怒的!」
「可是當時在房間的只有我和三妹以及春芳,我還疑惑呢,想著二妹是如何知曉的,現在想想便明白了,原來是春芳這個丫鬟將事情稟報給了二妹聽,二妹才遷怒三妹的。」
田悠和倪月霜以為倪月杉什麼都不知曉,不會想到倪月杉什麼都知曉!
春芳臉色變的慘白:「奴婢,奴婢沒有!」
倪月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來:「沒有?我給三妹的玉鐲被二妹奪走,如果我所料沒錯,二妹一定順手將玉鐲賞賜給了你,犒勞你的報告功勞吧?」
春芳只覺得腦袋轟隆一聲,炸開了,她不會想到一切竟然沒有瞞過倪月杉,她竟然什麼都知道......
還以為倪月杉是個糊塗蛋,給倪瑩瑩好東西,害了倪瑩瑩,什麼都不知道,想著繼續討好倪瑩瑩,怎知,倪月杉什麼都知道......
還故意將倪瑩瑩引過來,讓人一一入局!
倪月杉目光凌冽的看向去春芳房間搜查的下人:「剛剛你應當將春芳房間都搜查了一遍,怎麼樣,可是發現了通體翠綠的手鐲?」
「發現了,奴才一開始看見的時候,覺得那玉鐲成色極好,必定價值不菲,只以為是某個主子賞的,心裡還艷羨了一下,誰知竟是這樣的由來。」
倪月杉露出一副滿意的表情,隨即看向了春芳:
「你若不是二妹的人,為何二妹在三妹手中奪走的手鐲會到你的手中?你是盜竊所得呢?還是二妹給你的?」
倪月杉目光太銳利了,而且語氣威嚴,氣勢強悍,春芳臉色逐漸蒼白,愈發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盜竊?府上下人盜竊,是會被砍去雙手的,可若是承認她是倪月霜的人,那麼她將成為下毒之人,左右都是死路啊!
春芳一時之間低垂著頭,說不出話來,她搖著頭,一臉惶恐。
倪月霜臉色也變的精彩,真沒有想到倪月杉竟然變的這般好手段......
「二妹,說話!」倪月杉語氣加重了一些,倪月霜臉色發白,這件事情不是她所為,她覺得自己委屈至極。
「不,我沒有,你誣陷!」
她說出口的狡辯之詞過於蒼白無力,她看向了田悠:「娘,你幫幫月霜啊!」
倪月杉冷哼一聲:「誰幫你都沒有用,現在證據確鑿,你辯無可辯。」
「如果你還不願意承認,不如等三妹醒過來的時候,我當著爹的面,詢問一下三妹,今日是不是被你打了,我給她的手鐲是不是被你拿走了?而現在是不是出現在了春芳的房間?你和春芳都有毒藥,你還如何辯解?」